此時時間進入了醜時,眾人中有膽小的散去睡覺了,那些膽大的還聚攏在那裏竊竊私語,畢竟這樣的事聞所未聞今天卻親眼目睹了,既害怕又興奮······


    辛悅走下了樓梯,壬嘯天丙昊元他們都跟了上來,丙昊陽一顆心全在甲燊身上,甲燊手持竹笛雖然停止了吹奏,但是他依然佇立在那裏獨自憑欄,那種氣質讓剛步入青春期的丙昊陽一顆少女芳心怦然心動,她沒有理會哥哥的招唿,不知不覺的就選擇了跟在甲燊身後······


    辛悅走到大廳,順著台階走下了廚房,在一個角落裏,她看見了兩個大籠子,籠子裏滿滿的都是蛇,這個客棧,以做蛇羹名噪一方,每天食客絡繹不絕,都是衝著這個特色來的。


    辛悅明白了這件事的因由,她問壬嘯天:老板娘呢?看見她沒有?


    這時身後傳來一個陰惻惻的聲音:老板娘睡覺呢,我是老板,有什麽事你們可以問我!


    辛悅猛然迴頭:哼,你不是老板,你是那條蛇吧,你想怎麽樣?


    就見那老板麵色一沉,操起案板上的刀就向眾人亂砍過來。


    壬嘯天一把把辛悅攬到身後,用他那雙從小打鐵的手徒手奪刀與那老板打在了一起。


    廚房裏很擁擠,丙昊元護著辛悅退出廚房,壬嘯天與老板在廚房裏展開了肉搏,砰砰乓乓的聲音不斷的傳出來,辛悅對丙昊元說:不知道灰三爺去了哪裏,一會兒怕是籠子裏那些蛇全部會出來,這老板已經被蛇王操控了神誌,你叫那個甲燊下來,他既然能用笛聲驅退蛇群,必然會知道製蛇的辦法。


    丙昊元上二樓去找甲燊,辛悅就在一樓挨著房間找,她要找到老板娘,找到製住那條蛇的辦法·····


    甲燊這是第一次走出生活了十八年的原始森林,丙昊陽是個精神抑鬱症患者,他們兩個人在別人眼裏都有點異樣,但是他們倆交流起來卻很流暢。


    甲燊隻是剛踏入紅塵,他自小飽讀詩書,正所謂秀才不出門遍知天下事,他缺少的,隻是社會經驗而已。


    而丙昊陽是個品學兼優的三好學生,隻是因為特殊的八字與特殊的經曆讓她的精神陷入迷茫而已,並不是真的精神出現了問題,所以,他們之間的交流是單純高層次的靈魂交流,因為他們兩個人都清純的像一張白紙,一點與人打交道的社會經驗都沒有。


    當丙昊元上了二樓,他看見了一個畫麵:一襲紅衣超凡脫俗的甲燊與一身學生裙裝清純可愛的丙昊陽並肩站在欄杆前往下觀望,他們的背影看起來那麽和諧,這讓丙昊元心裏一沉:這甲燊不知道是什麽來曆,防人之心不可無,妹妹太單純了,自己這個當哥哥的可要對妹妹負責······


    甲燊隨著丙昊元走下一樓,對於從小生活在原始森林裏的他來說,從記事起便與蛇為伍,他會說話時便跟父親學會了驅蛇術,並能用笛聲指揮蛇。


    今晚見到蛇群,他本能的就吹奏起驅蛇曲,沒想到外邊的蛇與森林裏的蛇一樣聽話,這讓他感覺很意外:奧,原來天下的東西都是一樣的,一通百通!


    辛悅逐個房間看過去,所經過的房間都吃飯的雅間,裏麵擺的都是桌椅,她繼續挨個房間推門,最後,終於在緊挨廚房一個拐角處打開的房門裏,看見了老板娘······


    還是那個風情萬種的老板娘,隻是,此時可沒有了風情,她鐵青著臉,用一種不可思議的姿勢倚在牆上,臉貼在地上,腳勾著角落的大衣櫥頂,整個人倒垂著,兩隻陰冷的眼睛滴溜溜的亂轉著,舌頭吐著伸來伸去,那個樣子很是詭異,盤在她身上的那條大蛇已經不知去向,而她則似乎是變成了一條蛇,陰冷的看著辛悅······


    辛悅並沒有害怕,她才十六歲,隻是生日大,出生在大年夜裏醜時,在同齡人那裏,她是名符其實的大姐大。


    她從小除了壬嘯天別沒有玩伴,所見到的除了太太與壬家一家,別的都是來看事的香客,所接觸到的都是術數,後來太太帶著嘯天走了,壬家夫婦走了,她自己孤孤單單的生活了三年,這些都造就了她獨特的性格和獨立思考獨立完成的習慣。


    她有事並不與人商量,沒那個習慣,自己想做什麽當機立斷,所有的後果也由自己全部承擔,做對做錯做了便知,是孬是好自己背負!


    此時的辛悅麵對著如此這般的老板娘,心裏當即決定施展法術把她降服,她已經斷定,此時的老板夫妻已經失了心智,全程被蛇操控了行為,這條蛇的命門,應該就在老板娘身上,隻要控製住老板娘身上那個命門,老板才能恢複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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