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茵城廣播通告,萊茵城廣播通告,請所有學生在第二節課下課後有序前往大禮堂……”


    萊茵城日常平靜的一天,在第二節下課後安靜的走廊裏突然響起了激昂的交響曲,還伴隨有學校廣播電台主持人那柔和舒緩的聲音。


    今天是星期一,按照慣例,校長會在大禮堂裏進行每個星期的動員演講,優秀生表揚,以及優秀班級的評選,有的時候還會插述個別違反校規學生的處置和處分內容。


    萊茵城大禮堂是一座有著巨大雙色玻璃頂窗的羅馬式浮雕建築,而內部則是由低到高的議院風格階梯座堂,足夠容納整整一萬人,學生們在老師的帶領下由四個大門有序進入禮堂石階落座。


    而整個禮堂大致分為了五個部分,分別是小學區,初中區,高中區,教職工區,以及最為關鍵的演講台。


    那演講台的總麵積已經逼近一個大型的舞台,在其後懸掛著金紅相間的彩旗和萊茵城巨大的校徽。


    萊茵城的校徽是由一朵薔薇花拆解開來再在其中鑲嵌萊茵城三個大字的精致logo,整體呈雅致的幽藍色,禮堂的燈光灑在logo的銀麵上會泛起金屬一般的光澤。


    而在演講台靠下部分則是一排引人注目的精裝座椅和議事長桌,它們一左一右彼此間隔分為了兩個部分。


    這裏便是除開演講台之外第二引人注目的地方,在所有學生全部落座之後,這些座位的主人們才緩緩從大門走進,整個禮堂瞬間安靜。


    接下來到場的是除開校長和教職工以外在萊茵城享有最大權利和執行義務的幾人,他們分別是:


    萊茵城高中部學生會會長,洛倫希爾·馮·阿德勒;


    萊茵城高中部學生風紀委員會會長,克裏斯·菲舍爾;


    萊茵城高中部學生規範委員會會長,瓦格納·舒爾茨;


    萊茵城初中部學生會會長,蔣休源;


    萊茵城初中部學生風紀委員會會長,丸山龍二;


    萊茵城初中部學生規範委員會會長,雪寂;


    以及小學部理事規範通管監督員,阿普勒斯·拉斐爾·斯圖亞特(影瞳)。


    在七人入場的瞬間,整個禮堂發出了震天歡唿,他們沿著幹部過道緩緩走到演講台的下方座位上落座,而在這個過程當中,不停有學生將隨身插在領口的花丟向他們。


    “這場景不管怎麽看都覺得很誇張,有種開演唱會的感覺。”


    坐在初中部前排座位的薑應欣吐槽,她對著演講台點頭微笑,因為她看見洛倫希爾在對著自己眨眼笑。


    “安啦,習慣就好。”旁邊坐著的孟鴦嚼著口香糖將頭靠在沙發墊上。


    她懶洋洋地繼續說,“而且說是演唱會也沒什麽不對,因為這幾個人在萊茵城的人氣和威望都很高。


    萊茵城你是知道的,上學的基本都是有錢人,想讓這些公子哥和富家女認可的隻有強者,而學姐他們德魯亞克舊貴族的身份很明顯要壓人一頭,在此之上他們還品行端正,基本沒有人不服的。”


    “也對,不過雪寂和丸山龍二呢?他倆不算舊貴族吧。”薑應欣說。


    因為她還發現不少學生用敬仰的目光看著這兩人,其中不乏男學生。


    “他倆?他倆是出了名的怪胎,不管體育成績還是文化成績都好得要死,本人又是那種冷冰冰的高冷範。初中生你知道的,要在初中生裏立足要麽成績好,要麽打架厲害,而他倆都占了,所以基本上也沒人不服。”


    “呃……”薑應欣雖然不理解但還是表示了對孟鴦觀點的認可,因為她看見雪寂和丸山龍二落座後台下又發出了震天歡唿。


    “不過真奇怪哎孟鴦姐。”薑應欣問道。


    “怎麽了?”孟鴦說。


    “我還以為初中部學生會會長會被你們給占掉,結果是別人?”


    薑應欣一邊說一邊看向坐在初中部學生會會長座位上的那個男生。


    好像是叫“蔣休源”來著?是個沒什麽特點的人,不管成績還是性格都被雪寂和丸山龍二壓了一頭。


    尤其是將他和高中部會長洛倫希爾相對比的時候,那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存在。


    “哦,你說小蔣啊,他是雪寂給推舉到學生會會長位置去的。”孟鴦說。


    “嗯?”


    “當時校長本來是想讓我去的,因為雪寂和龍二都很雞賊地選了風紀委和規範委,而學生會的事情最多也最費神。”


    孟鴦翻了個白眼。


    “所以我也拒絕了,然後就由雪寂推選了蔣同學上任。雖然和我們比差了點,但他能力其實還算不錯。”


    “這樣啊。”


    薑應欣看著那個叫蔣休源的家夥總是有意無意地在偷看雪寂,這家夥是個男生莫非也對雪寂感興趣不成。


    而此時在演講台下方的座位上,幾位學生幹部彼此握手,而克裏斯和瓦格納則著重和雪寂握了兩次手,並隱隱有握第三次的準備。


    “我說,兩位學長,差不多就行了吧。”雪寂打了個哈欠很疲憊地把手收了迴來。


    “咳咳。”克裏斯尷尬地清了清嗓,“好久不見學弟。”


    “好久不見。”雪寂淡淡地說著,然後在自己座位上坐下,“沒想到兩位學長已經迴來了。”


    “那邊的事務已經處理得差不多了,被盤下的爛尾樓也基本竣工,感染者我們也都安排妥當,隻需要在溫室花園度過冬季,剩下的事情就會方便很多。”瓦格納說道。


    “對,這裏麵有學弟你很大一部分功勞。”克裏斯微微笑,“因為你的奉獻使得那些感染者更加信任我們了,也對我們的任務執行給予了極高評價,校長這次也很開心。”


    “對。”瓦格納點了點頭,“不過說來學弟你那天怎麽突然消失了,我和克裏斯都非常擔心……”


    話說一半瓦格納突然閉嘴,因為他看見雪寂的神情突然有點哀傷,還透著星星點點的漠然。


    據說這次在萊茵城出現了一件大事,雪寂也因此重傷,但校長並未對他們透露太多,隻是說盡可能穩定雪寂的情緒,他最近狀態不好。


    “你還好嗎學弟。”克裏斯很關切地問道。


    “沒事,隻是突然有點暈,大概昨晚上沒睡好。”雪寂還算柔和地微笑。


    他對著兩人擺了擺手,兩人也很識趣地迴到自己座位上坐下。


    而雪寂揉了揉太陽穴之後感覺有好幾道目光在注視著自己,他低頭向台下看去然後掃視片刻,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小學部的歲羽同心身上。


    如今歲羽同心也穿上了鎏金黑的校服,經過長時間的營養補充如今她已經沒有了那種不健康的神色,小臉紅潤,頭發烏黑亮麗。


    她正坐在座位上有些擔憂地看著雪寂,但和雪寂對視後她又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雪寂也隻好微微笑然後用表情示意自己沒什麽大礙。但這幾天他確實有點不太對勁,而他自己都說不上來哪裏不太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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