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你全家加太奶!


    盍山罵罵咧咧,精神狀態穩定發揮,問候著下頭的一家子,還有那些冤枉辱罵原主的,管你什麽誤會不誤會的,都是傻逼犢子!


    豬豬提醒:“別嗶嗶了,有人喊你呢?”


    哪個小垃圾喊我?


    “善兒?你愣什麽呢?”


    她適時的抬起頭,直接看向說話聲音帶著不滿的人,一個風韻十足的美婦人,正斂眉不悅的盯著自己。


    盍山環顧了一圈,確定了時間,今日是何母生辰,特意邀請了交好的夫人朋友,親戚們上門做客。


    剛剛原主的舅母叫了原主一聲,但盍山到來後沉浸在惡毒的謾罵中,一時沒有迴應,這不,何母就不高興的開口了。


    此時廳中的夫人小姐們都遮著臉,不動聲色的看過來。


    盍山想了想原主舅母喊她後要說的話,說的什麽狗屁來著?哦,說她要為原主說個親,男方是自己娘家的大侄子。


    原主前世聽到這兒便紅了眼,氣的,因為舅母娘家的大侄子是個生活不能自理的傻子。


    故意將這樣的親事說給她,分明就是推她入火坑嘛,誰不生氣啊,當時原主臉色難看,忍不住刺了兩句,卻被何母認為在丟自己臉,當眾下她的麵子嗬斥,讓她滾下去。


    “貞善?”被忽視了的何舅母心裏不高興,但為了哄住人,硬是忍住了不給好臉,伸手拉住她道:“善兒臉色不太好,是不是夜裏著涼了?平日可得仔細些才好”


    盍山挑眉嘖了一下,將自己的小胖手抽迴來,不爽道:“對啊,我不舒服的很,你都看見了還一個勁兒的喊我?故意不讓我好是吧?”


    “舅母真是好歹毒的心腸,竟然這般欺負你的親親外甥女!”


    何舅母:“啊?什麽?”


    “哼,裝腔作勢,裝模作樣,假仁假義!”


    “你!”慢了半拍的何舅母終於反應過來,氣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沒想到往日小心謹慎的醜丫頭竟然敢頂撞自己!


    周邊聽到這話的眾人也詫異的看過來,何母又驚又怒:“貞善!”


    盍山轉頭,散發出死亡微笑:“誒,我在呢,怎麽娘也覺得舅母虛偽嗎?也是,平日你就說舅母總是扒拉破落戶娘家,因此拖累了舅舅呢”


    “小姑!”何舅母猛地轉頭去看何母,看到她臉上一閃而過的心虛之色,哪裏還有不明白的。


    竟是想不到平日裏柔順的小姑子是這樣想自己的,奇恥大辱!


    看何舅母臉色出奇難看,何母有點兒慌了,這死丫頭怎麽什麽都往外禿嚕!


    她聲色厲茬的怒吼道:“閉嘴!你胡說八道什麽呢!”


    “嫂嫂你別聽這丫頭胡說,她從小就不是個好的!就喜歡張嘴就來……”


    “嗬”何舅母確實被氣到了。


    “我累了,今日有些不適,就先告辭了!”


    吃了一肚子的氣,她眉眼似乎都著了火,偏偏還要顧忌臉麵冷臉端莊離開,臨走之前她忍不住狠狠瞪了眼盍山,卻見人家正咧著嘴嘲笑她,目露不屑。


    “!”後槽牙都要咬碎了。


    小賤蹄子!


    盍山看她這狗臭屁樣就知道她在心裏罵自己,陰陽怪氣道:“看什麽看,告辭告辭你倒是趕緊辭啊,真當我娘喜歡你啊”


    “來、來人!大小姐燒糊塗了,把她拉下去!”


    有人氣急敗壞咯。


    何母站起來,怒火高漲的捂著胸口,雙眼含霜。


    盍山理解的笑了,乖巧的起身:“娘你放心,我已經幫你趕走了這種沒臉沒皮老是來打秋風的,我這就退下,免得讓你難做”


    說罷她輕鬆的避開來擒她手臂的婆子,又朝著小廳中驚呆了的眾人行禮,瀟灑轉身離去。


    何母:“……!!”她慌忙轉頭去看還沒離開的自家大嫂,人家臉色又黑了一個度,顯然將人得罪狠了。


    “哼!”何舅母再也受不了了,咬牙切齒的氣衝衝甩袖離開。


    周圍一時靜謐無聲,再是想不到,這何家大小姐是這樣的性子,當真一個“勇”,她們都害怕了。


    而在花院中正帶著各家小姐們玩樂的何良思與何良柔,突然被大丫鬟喊住,各家小姐也被召迴,等她們迴到小廳,各家夫人尷尬又不失禮數的提出告辭。


    何母僵硬的擠出笑容,“逆女頑劣,各位見笑了”


    “不敢不敢,何夫人留步”


    宴會才過一半,這是發生了何事?兩姐妹十分疑惑。


    何母心裏憋著火氣,堅強忍耐住等客人們全部離去後,才惡狠狠地摔碎了個杯子。


    這動靜將何良思與何良柔兩人嚇了一跳,心驚膽戰的看向上首。


    “良柔先迴去吧”深吸一口氣,何母涼涼的開口趕人。


    何良柔眼神閃了閃,知道必定出了意想不到的事,嫡母一向看不慣自己,不想說給自己聽很正常,她乖順的柔柔行禮離去。


    何良思看都沒看她一眼,就算自己跟她日日爭奪攀比,但自己是嫡女,心底裏還是看不起她的。


    她上前一步,視線略過地上的碎片,撒嬌賣癡詢問道:“娘,怎麽了?姐姐去哪裏玩了,不像我,知道關心關心娘”


    開口就踩了個雷。


    “別跟我提她!”


    何母暴跳如雷,立馬喊人要將盍山帶到她院中,如今客人們都走了,也是時候好好算賬了!


    何良思驚了驚,邊上的嬤嬤立即靠近,貼心的,一言難盡的小聲將剛剛小廳中的事說了一遍。


    “什麽?姐姐她是瘋了嗎?!”何良思震驚萬分,緊接著嫌棄極了,又胖又醜又蠢,這種人怎麽就是自己的姐姐呢?太丟人了!


    “這個孽障!今兒看我怎麽收拾她!”


    何母怒目切齒,命人將家法鞭子取出來,顯然要動大刑。


    何良思眼珠轉了轉,心裏為姐姐同情一秒,跟著一起去了主院,希望到時候姐姐能堅持下去吧,唉。


    *


    荷花院中,盍山已經換好行動方便的衣衫,在床上躺大字。


    不過一刻鍾,就有氣勢洶洶的嬤嬤來喊她去主院。


    她坐起來呲牙笑,明知故問道:“去幹嘛?娘這麽一會兒就舍不得我了?”


    周嬤嬤:“??”大白天做夢呢?夫人能舍不得你?


    “大姑娘,夫人等著呢,您還是隨我快去吧”


    “不去,累死了,有什麽事明天再說吧,讓娘也好好休息”


    那肯定不行,周嬤嬤不耐的又催,但人家油鹽不進,就是不動彈。她眼眸陰沉下來,皮笑肉不笑道:“大姑娘,我們也是奉了夫人的命令,您饒恕則個”


    說罷,這臭婆子就揮揮手,身後的丫鬟上前開始扯她的手臂。


    嘿嘿嘿,盍山心裏偷笑。


    在她們過來時,她迅速伸手在幾人手上戳了下,聽得丫鬟們驚唿一聲。


    周嬤嬤瞪眼,沒看清她幹了什麽,又推了一把丫鬟,她們再次上前,盍山哎喲一聲,又伸手戳戳戳。


    這下周嬤嬤和丫鬟們看清了,她手裏拿的是針,納鞋底用的那種粗針!


    “大姑娘,你這是幹什麽!”


    盍山昂頭,鄙夷的看她:“眼瞎啊你,你一個下人管我幹什麽?以下犯上啊你”


    “……嗬,大姑娘真是好一張巧嘴,好叫姑娘知道,夫人生了怒,若是再不快些,到時吃苦頭的可就是您了”


    “呀?生怒?為什麽啊,那我確實得快些,不過我剛剛被你這老東西嚇的腿軟,走不動了,該怎麽辦呢?”


    周嬤嬤臉色難看:“老奴讓丫鬟扶著您……”


    盍山不樂意:“不要,我聞不慣她們身上的味兒”


    “我看你這老東西長這麽壯,就你了,趕緊過來背我”


    “……?”她可是夫人跟前的體麵嬤嬤,怎麽可能做這等下賤的事!


    似乎看出了她的不樂意,盍山把雙手一攤,“那我就不去了,反正耽擱時間的不是我,嘻嘻”


    嘻嘻尼瑪!


    賤人!


    僵持了幾秒,周嬤嬤最終憋屈的在床跟前蹲下了身子,心裏恨不得將人大卸八塊!


    “再往下蹲點兒,你個光吃不幹活的廢物老東西,不知道本姑娘上不去嗎?!”


    周嬤嬤背對著她,雙手捏的緊緊的,真想把這死丫頭給丟出去,但麵上她隻是個下人,還不敢如此明目張膽的放肆,隻能在盍山一句句罵語中調整姿勢,方便她上來。


    盍山看她不服氣,眼神一利,曲起膝蓋,猛地踢向前。


    “啊——”


    周嬤嬤摔了個狗吃屎,整個人撲在地上,臉被砸在地上,鼻子都歪了,大門牙也掉了,鼻血混合著嘴裏的鮮血湧出,嚇得周圍下人一顫。


    有丫鬟哆嗦著去扶。


    “嗬,你們倒是忠心”盍山大喇喇的坐在床邊冷然開口,眼神在那丫鬟身上掃視著,將人看的僵硬的止住了腳步


    “哎喲——小醬蹄子……還不闊來、胡我!”


    視線轉移,盍山搖搖頭:“嘖嘖,這還沒過年呢,你這老東西就開始拜年了?”


    她這話說的絲毫不顧及是否會傷人臉麵。


    周嬤嬤氣的七竅生煙,捂著臉迴頭,麵目猙獰的看她,卻不期然的與那雙笑意不達,泛著殺意的眼睛對上,霎時嚇得心驚。


    “……是,是老奴失禮了”


    盍山挑眉,看她終於識相,然後擦擦臉上的狼狽,乖順的再次蹲下。


    她也不再找機會作了,身子前傾,趴了上去。


    原主所在的荷花院與何母的主院還是有一段距離的,因此背到半道時,周嬤嬤就覺得雙腿打顫。


    若是普通女孩兒,她自然不吃力,但原主胖啊,以盍山的估算,估計得有個一百五六十斤了,更何況她是個不做人,背地裏暗戳戳的奸笑著使勁往周嬤嬤身上施加重量,讓人跟背了座大山似的。


    終於,周嬤嬤堅持不住,“嘭”的一聲,雙腿跪倒了地上,聲音聽著就疼。


    盍山機靈,在她倒下的一瞬間就自己跳開了,雖然沒傷到,但絲毫不影響她大發雷霆。


    “老東西你想害我!”


    說罷她便彎腰哐哐兩耳光扇了過去,致使周嬤嬤傷上加傷,頭暈目眩,看樣子腦震蕩是肯定的了。


    “你不說話?不說話就是默認了!賤人!”


    勃然大怒,叉腰大罵,她立馬一腳一腳的狠狠狂踢過去。


    疼痛徹底讓周嬤嬤清醒了,第一時間就是想還手,可盍山邊踢邊罵,不僅讓她沒有還手之力,還意識到打她的是主子,隻能哀求著求放過。


    “放過?你今天敢崴腳讓我摔地上,明天就敢取我爹娘狗頭,對你的仁慈就是對爹娘的殘忍!”


    周嬤嬤:“……??”


    旁邊噤若寒蟬的丫鬟:“……??”


    “啊——別打了姑娘饒命嗚嗚嗚”


    周嬤嬤怔愣一瞬,很快迴歸現實,抓著空檔求饒。


    盍山又落下幾腳,這才把袖子一甩殘酷無情道:“哼,算你運氣好,本姑娘還有事,你就好好跪在這兒,我沒允許不準起來,聽到沒有!”


    “是是是,姑娘仁慈!”周嬤嬤痛哭流涕,感激萬分的強拖著身體給她磕頭。


    這還差不多,她滿意的斜睨了一眼,轉身悠悠離去。


    等走了一截兒,就碰上了來催她的另一個嬤嬤,盍山往她臉上多看了兩眼,琢磨著怎麽讓她開口得罪自己。


    但直到主院了,這位就是十分謹慎,多的話一概不說,麵上恭恭敬敬的,不像周嬤嬤那個臭婆子,一來就得罪自己,讓自己這麽輕易地收了點兒利息。


    周嬤嬤就是活該的!


    因為原主不得何母喜歡,沒人撐腰,那個姓周的死老太婆就老是暗地裏克扣原主的東西,小到吃食,大到布匹首飾等等,還老在何母耳邊說原主壞話,生怕人家翻了身找她算賬。


    前世原主被一家人放棄給妹妹頂罪,她找何母質問為何要如此待自己,卻被惱羞成怒的何母讓人架著跪在門外,大雨滂沱的夜裏,看守原主的周嬤嬤說了許多刺激她的話,還趁機下黑手擰的原主滿身烏青。


    之後,更是周嬤嬤將原主拉到那個宴會湖邊,眼睜睜的看著江湖浪兒無情的將她推入冰冷的湖中。


    都是罪魁禍首,都別想逃!


    盍山臉上帶著笑意,緩緩步入主院內廳。


    天光明亮,內廳卻稍顯暗沉,多麽像大王給他們定下的命運啊。


    這次,時間還早,咱們好好、玩玩兒!


    嗬。


    思緒迴歸,抬眼看去。


    何母高坐上首,麵目猶如吃人的野獸,手裏拿著長長的黑鞭子,上麵還掛著倒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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