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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盡管嘮嘮叨叨地抱怨,但喻嘉言還是盡心盡力地為朱由誠檢查了一下身體。一把脈,喻嘉言大吃一驚,皺眉沉思:朱由誠的脈相非常奇怪。他身中這麽多支箭,傷情應該極其危重。別說箭支剌穿內髒的傷害足以致命,就是流血也可以流掉他半條命。可是剛才他把脈時,發現朱由誠的脈博依然平穩有力。


    喻嘉言撓撓頭,下定決心,伸手從朱由誠身上拔了一根羽箭下來。


    “呀!”這是客青青的驚唿。


    “你幹什麽?”這是信王的怒斥。


    喻嘉言恍若未聞,仔細觀察箭頭。箭頭尖銳光亮,閃著懾人的寒光,但上麵並沒有沾染一絲血跡。


    他點點頭,喃喃地說道:“這就對了。”


    喻嘉言疑慮頓消,開始幫朱由誠拔下插在他後背上的箭。一支、兩支……足足拔下了二十四支箭。看來,那些建奴的射術還真的挺不錯的,這麽短的時間,居然連射兩輪,而且箭箭不離要害。不過老天爺似乎也特別眷顧朱由誠,這二十四支箭居然沒有一支帶血的。難道真像京城裏的人傳說的那樣,朱由誠是星宿下凡,有神明護佑?不對,一定是朱由誠練了什麽硬氣功,傳說中有一種武術叫做刀槍不入鐵布衫,難道朱由誠練過這種武術?


    看到喻嘉言拔朱由誠身上的箭,信王和客青青兩個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他們生怕拔出箭後,朱由誠身上飆出鮮血。可是他們又不敢阻止——箭支掛在身上,總不是個事。晚上睡覺翻身怎麽辦?老天保佑,拔完羽箭,朱由誠一點事也沒有。嗯。也不能說完全沒事,他還是昏倒在地。隻能說沒有變得更糟糕。


    喻嘉言站起身來,說道:“好了,先把朱大人抬迴貴陽城吧,到房裏再好好檢查一下。朱大人的病情……”


    信王見朱由誠似乎沒事,心情大好,接口道:“嗯,我知道,你又要說無藥可醫對不對?你這個蒙古大夫。不會治就直接說不會治,還要嚇人,真是……”


    “你總是不相信科學道理。”喻嘉言微笑著說道:“不過這迴你可猜錯了,朱大人需要用藥。唉,我總說無藥可醫比有藥可醫好,你們不信。好吧,現在朱大人需要用藥了,你們高興了吧。”


    信王被噎得說不出話來,正待組織語言反唇相譏,客青青說道:“好了。好了,別說了,先把誠哥哥抬迴家吧。這次老天保佑。誠哥哥沒有受外傷,但建奴的弓箭力道強勁,誠哥哥說不定受了內傷。再耽擱下去,我怕誠哥哥……”


    一提到朱由誠,信王立刻不作聲了。他瞪了一眼喻嘉言,然後讓士兵把朱由誠抬迴貴陽城。


    士兵把朱由誠輕輕地放在床上,然後退出房門。


    折騰了這麽久,朱由誠依然沒有清醒。


    信王問道:“蒙古大夫,誠哥哥怎麽還沒有醒呀?”


    “朱大人不是傷重昏迷。而是……”喻嘉言覺得話有點不好說出口,“我懷疑朱大人可能是被嚇昏的。”


    信王氣得臉都紅了。道:“誠哥哥最勇敢了,在遼東帶著五千錦衣衛就敢和建奴六萬人硬撼;龍裏城麵對十八萬人圍城。夷然不懼。他怎麽可能被嚇昏呢?你這個蒙古大夫,不許胡說!”


    喻嘉言皺著眉頭,沉吟道:“我和朱大人相處了有半年的時光,知道他並非膽小之人。對於他的勇氣和智慧,我也是非常佩服的。可是從脈相上來看,朱大人如果不是沉睡,便是昏迷。能在戰場上睡著,這恐怕非常人能做到,更不是朱大人這樣的智者會做的事情。唯一解釋的就是朱大人昏迷了,未受重傷而在戰場昏迷,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朱大人被……被嚇昏了。”


    信王有些無語,從科學上來看,喻嘉言的判斷是準確的。但他仍然不肯承認:“胡說,誠哥哥是因為受傷才昏迷的。他身中24箭,這麽重的傷……一定是的!”


    “誠哥哥可能真的是被嚇暈的,不過這並不是值得羞恥的事。”客青青比較了解朱由誠,她深情地撫摸著朱由誠的臉,說道,“誠哥哥身中24箭,自分必死。當他看到伏擊他的建奴人伏誅,而陳國齊也帶領著其他錦衣衛追擊夷人叛軍去了,他便放心了,結果就這樣昏倒了。”


    信王聽完,趕緊幫朱由誠辯護道:“那也不是嚇昏的,而是誤會,自己把自己……”


    信王發現無論怎麽辯解,不用“嚇”字似乎解釋不通。


    客青青長歎一聲,道:“誠哥哥曾經說過,自古艱難唯一死,千古以來的名臣良將麵對死亡,沒有誰不張皇失措的。而名臣之所以為名臣,就是因為他們明知死亡也會堅定地去做他們認為應該做的事情。誠哥哥自從走上軍旅之路,就有麵對死亡的覺悟。盡管這次他被死亡的危險嚇昏,但誠哥哥仍是英雄,天下第一的大英雄!”


    “我哪有那麽好呀……”一個虛弱的聲音響起。


    信王和客青青一齊驚喜地喊道:“誠哥哥,你醒了。”


    “你們在這裏說我的壞話,聲音還特別大,我哪裏還睡得著。”


    信王急忙說道:“誠哥哥,我可是極力為你辯護的哦。”


    “好啦,阿檢最好啦。”


    客青青嘟著嘴道:“那我呢?”


    “你也很不錯啦。”


    喻嘉言無奈地說道:“合著你們都是好人,就我一個最壞呀。”


    三個人齊聲說道:“你說呢?”


    “好,好,你們今天人多,我說不過你們。下次我帶著學生來,看看是你們人多。還是我們人多。”喻嘉言笑道,“不過我可不知道,朱大人不僅文才了得。武功也獨步天下,居然練習了傳說中刀槍不入的金鍾罩鐵布衫。”


    “喻先生何出此言?”


    “建奴連射你24箭。你卻毫發無傷,這不是金鍾罩鐵布衫嗎?”


    朱由誠活動了一下胳膊,道:“我說為什麽背上不怎麽痛呢,還以為喻先生妙手迴春,想不到是我根本就沒有受傷。不過金鍾罩鐵布衫這種功夫,本官心向往之,卻一直沒有機緣學習。我之所以沒有受傷,大概和這些東西有關。”


    說著。朱由誠就開始寬衣解帶。朱由誠的“脫衣百戶”的外號豈是白來的,當下也不管有沒有女孩子在場,直接給大家看穿在裏麵的秘密武器,呃,錯了,是秘密防具。也難怪,朱由誠認為客青青是他內定的內人,早一天看到,晚一天看到他的裸|體並沒有什麽關係。


    客青青羞得滿臉飛紅,用手蒙住眼睛。卻又從指縫裏偷看朱由誠勻稱、結實的身體。


    朱由誠的棉甲下麵是一件絲綢的內|衣,脫掉這層絲綢內|衣,裏麵居然還有一層。想不到朱由誠這個膽小鬼居然在裏麵穿了九層絲綢內衣。要知道現在可是悶熱的五月天,他也不怕把自己熱死。


    朱由誠道:“我讀史書的時候,發現蒙古韃子最喜歡搶漢人的絲綢衣服,原因無它,就是絲綢衣服能有效地降低弓箭的傷害。想不到這個發現居然救了我一命。如果不是這九層絲綢,恐怕我就不能站在這裏和大家說話了。”


    朱由誠才不會告訴他們,這個秘密是他從《明史》裏發現的。《明史》記載大漢奸袁崇煥被逼無奈,在北京城外和建奴死磕,兩肋中了許多箭。就象掛著兩隻大刺猥一樣。不過袁崇煥卻一點事也沒有,原因就是他裏麵穿了許多層絲綢內衣。


    信王由衷地讚道:“誠哥哥果然博學多才。連讀曆史書都能發現這麽重大的秘密。”


    朱由誠苦笑了一聲,道:“絲綢衣服能防箭矢不假。但也讓我吃盡了苦頭,我的痱子都快捂出來了。進入貴州後,我發現我們的火銃沒有防雨防潮能力,陰雨天根本無法用。這樣,錦衣衛就失去了遠程火力的威懾,而叛軍卻可以用弓箭射擊我們。為了減少錦衣衛的傷亡,我可是從銅仁府一路邊買絲綢邊行軍過來的。隻要是絲綢,不管是美的、醜的、新的、舊的,我全都高價收購,讓醫護千戶的人製成內|衣,給士兵穿上。可是天氣漸漸地熱了起來,衣服也有點穿不住了,我卻還在增加內|衣。也幸虧是加到九層,否則……”


    朱由誠打了個寒戰。


    客青青笑道:“誠哥哥吉人天象,怎麽可能遇到危險呢?就像今天也隻是有驚無險而已。”


    客青青依然用雙手蒙住眼睛,不過她卻從指縫裏看到朱由誠的背上有一個一個的傷痕,有些傷痕甚至有點發青,想來就是箭支帶來的傷害。箭尖的威力被九層絲綢層層攔截,最後化為無形,但箭支的力道卻實實在在地打在朱由誠的身上。


    她驚叫一聲,顧不得女孩子的矜持,用手輕輕地撫摸著朱由誠的背,問道:“誠哥哥,這裏疼嗎?”


    朱由誠笑道:“原本是疼的,可是被你一摸似乎好了些。”


    信王急急地問道:“喻先生,你可是說誠哥哥這次是有藥可醫的,趕緊拿出來,把誠哥哥治好。”


    喻嘉言打開藥箱,拿出一瓶藥酒,道:“說有藥,便是有藥。喏,這是喻氏跌打藥酒,塗抹於患處,每日三次,連抹三日,準好,不好不要錢。”


    說完,他想起自己已經征召入伍,不再是江湖郎中了,又補充了一句:“當然,好了也不要錢。”


    信王、客青青兩人為了這瓶藥酒發生了小小的矛盾,他們誰都想為朱由誠塗抹藥酒,爭得麵紅耳赤。兩人隻顧著吵嘴,倒把傷員給忘掉了。


    朱由誠本來隻有背上的傷處隱隱作痛,現在見他們倆吵架,連頭也有點疼了,便說道:“一人一半,男左女右,一齊給我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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