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誠結結實實地摔在地上,但並沒有感受到預想中的疼痛。地上軟軟乎乎的,一點也不堅硬,反而挺舒服的,像躺在家裏的美夢思上一樣。他有點奇怪地說道:“咦,怎麽摔下來一點事也沒有呀?”


    “大人,你沒事,我有事呀。”他的身子下麵傳來出痛苦的唿聲。


    朱由誠趕忙翻身跳起,下麵正躺著他的一個親兵——他搶到了光榮的人體肉墊的任務。


    “迴北京後,發一個漂亮女人給你。”朱由誠沒工夫安慰他,隨口許了一個巨大的獎勵給他。這倒不是騙他,因為朱由誠決定做一次大明最大的人口販子,把旱災最嚴重的地方的婦女買來,許配給錦衣衛的士兵。


    最近幾年,南澇北旱的情況越來越嚴重,許多人家都開始賣兒賣女,朱由誠去那裏收購年輕女子,也算是行善積德的一件事,反正那些女人總歸是要嫁人的,而錦衣衛的士兵個個都是鐵血好兒郎,配成一對該是一件多麽好的事呀。還有更為關鍵的一點,就是通過買賣向那邊的貧苦百姓發放生活補貼,消除農民起義的隱患。


    這位親兵高興得都忘了答謝,其他親兵都後悔得一拍大腿。早知道朱大人發老婆,那拚了老命也要搶那個人體肉墊來做啊。


    再說建奴那邊,奴兒哈蚩突然發現一個金盔金甲的將領爬上城牆的垛子,忙叫三個兒子一起過來仔細觀瞧。


    “你們來看一看,那位將領爬得那麽高,是不是準備向我們投降啊?”


    阿敗喜形於色,道:“沒準,父汗。楯車的威力驚人,蠻子望風投降。這下好了,等蠻子打開大門。咱們就衝進去,把那裏的蠻子百姓和軍隊屠得一幹二淨。父汗。您放心,我會挑一個最年輕、最漂亮的蠻子女人送到您的軍帳裏的。”


    唐古代卻皺著眉說道:“蠻子軍隊肯定是要殺光的,但蠻子百姓還是能不殺,就不殺。今年咱們度過饑荒,全靠殺蠻子當糧食。如果把覺華島的蠻子殺光,再有饑荒怎麽辦?蠻子朝廷似乎想放棄遼東,咱們從北往南,可是沒有碰到一個老百姓啊。”


    黃太極沒有阿敗那麽樂觀。低聲說道:“未必是投降啊。蠻子皇帝在那邊,怎麽可能投降?咱們還是先看看他會不會打白旗再說吧。”


    城牆上的將領自然沒有打白旗,而是舉起掛在脖子上的望遠鏡仔細觀察敵情。


    阿敗見城牆上的將領舉起一個奇怪的東西,嚇得大驚失色,道:“父汗小心,蠻子拿了一個奇怪地東西瞄準這裏。”


    說著他把奴兒哈蚩的頭用力往下一按,然後整個人趴在父親的身上,想為他擋子彈。唐古代和黃太極也一齊趴在地上。老奴一家被朱由誠整得實在太慘,怕他又拿出什麽古怪的武器。


    阿敗還問呢:“父汗,您沒事吧。”


    “你……你要是再不……再不起來。你就沒有沒有阿瑪了!”奴兒哈蚩斷斷續續地說道。


    阿敗看看周圍沒有什麽異常,便站起身把奴兒哈蚩扶起來。奴兒哈蚩可倒了大黴了,臉被兒子拍到地上。又是破皮,又是紅腫,別提有多淒慘了。


    阿敗見自己闖了禍,心裏有點慌,忙說道:“明軍的新式武器真的很嚇人,幸虧我擋著你,否則阿瑪就不僅僅是這個樣子了。”


    “啪啪”,奴兒哈蚩正反抽了阿敗兩個耳光。他怒道:“你當阿瑪是三歲小孩呀,明明是你把我的臉弄成這個樣子。還敢借口是明軍的武器。如果你不是我的兒子,如果你剛才不是真心想保護我。我早就把你給砍了。”


    黃太極急忙傳醫生過來給奴兒哈蚩治療。


    不一會兒,醫生來了。這位醫生穿著實在飄逸。頭上挽著發髻,戴著逍遙巾,五綹墨髯,身上一襲青布道袍,飄然如出塵之仙。這位醫生名叫何子宏,就是前幾年給奴兒哈蚩開出虎狼之藥的那位,因為救醒奴兒哈蚩有功,被編入正黃旗。建奴強令何子宏剃發易服,可他實在不想穿得如未開化的畜生一樣,靈機一動,聲言自己是道士,這才幸免於難。不過換上道袍的何子宏風度翩翩,怎麽看怎麽像神仙下凡,建奴人都向他尋醫問藥。何子宏也不拒絕,隻不過每治好十個人,總要醫死兩個人,精確得像後世的手表。他的解釋是藥醫不死人,如果薩滿神要收走建奴作隨從,他也不便從神仙那裏把人找迴來。建奴人打聽了一下,死的都是殺蠻子殺得特別猛的勇士,確實是薩滿神喜歡的類型,便信了個十成十,何子宏的生意反而更好了。


    何子宏過來,瞧了瞧奴兒哈蚩的臉色,紅氣大盛,這可不是健康的表現,多則一年,少則半載,奴兒哈蚩必會熱氣攻心,渾身長滿毒瘡,死得非常恐怖。何子宏心裏暗暗冷笑,建奴的刀能殺人,醫生的筆同樣可以殺人。


    心裏高興,但何子宏臉上卻似古井無波,恭敬地給奴兒哈蚩的臉塗上藥膏。


    與此同時,明軍這邊,朱由誠召集了兩個百戶的投彈兵過來,告訴他們,建奴楯車的弱點在於沒有頂棚,隻要把手榴彈投入楯車的裏麵,楯車裏麵的人就會全部被炸死。如果連續丟兩到三顆手榴彈進去,建奴的楯車會被炸得粉碎。但這個任務非常危險,因為投彈最佳的距離和建奴弓箭手的射程差不多……


    投彈兵點點頭,表示明白了他們的任務,轉身就走,連朱由誠後麵鼓勵的話也不聽,弄得他相當沒有麵子。這群投彈兵在錦衣衛西鎮撫司時,經過殘酷的訓練,早就不知道害怕兩個字怎麽寫了。而他們既然參加錦衣衛,就已經做好為國犧牲的準備。朱由誠渲染參戰的危險,讓他們非常不爽,覺得朱大人不信任他們,氣憤之下,朱由誠的話還沒說完,他們就走了。


    他們領了馬,每個人脖子上纏著點著的火繩,身上掛了四顆手榴彈,就來到城門。在城門口,他們摘下脖子上掛著的姓名銘牌,放在城門官托著的盤子裏。然後,城門官大開城門,他們便騎馬衝出了圍牆。


    朱由誠張口結舌,臉紅得像熟透的柿子一樣。他不過是想激勵一下士氣罷了,用不著這麽生氣吧。他知道錦衣衛的將士英勇,可是如果被激勵得熱血沸騰不是更好嗎?


    客青青在他的身邊抿嘴偷笑,這還是她一次看見朱由誠尷尬的樣子。


    “幹什麽呀,快去準備搶救傷員!”朱由誠終於找到出氣筒了。


    “是的,鎮撫使大人。”客青青行了個軍禮,然後快步離開,走了兩步,她終於忍不住大笑起來,留下一串銀鈴般的笑聲。


    正為火銃失效而著急的錦衣衛將士聽到客青青的笑聲,不由安心下來。客青青不是大明最美的女子,但卻是錦衣衛最溫柔的醫護人員,她的笑聲如同有魔力一樣,能讓周圍的人心平氣和。


    再說建奴那邊,奴兒哈蚩看見城門大開,不由放聲大笑,看來覺華島算是拿下了。楯車非常高大,原本會擋住奴兒哈蚩的視線,但前天的戰鬥,不少建奴騎兵都以城門作為突破口,重點進攻那裏,屍體太多,楯車根本過不去。城門口沒有一點障礙物,建奴對城門的情況一覽無餘。


    奴兒哈蚩沒有命令楯車陣停止移動,他始終認為打出來的投降才是真的投降,楯車既然已經大大降低了士兵的傷亡,那就一鼓作氣,推平蠻子的城牆,之後才接受他們的投降。


    楯車裏的士兵也看到城門大開,心中也是大喜,可是沒有聽到奴兒哈蚩的軍令,不敢停止,仍是悶頭使勁推車。隻不過楯車實在過於沉重,這麽長的時間過去,隻往前推進了一百步。看著離城牆還有兩百步的距離,建奴士兵不由哀歎起來,什麽時候才能衝覺華島屠殺、搶劫、強|奸蠻子百姓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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