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招—影分身。”


    狼王的周圍出現了五個一摸一樣的公孫詡,影分身狀態下,他可以隨意的在本體和影分身之間切換實現出其不意的效果。


    狼王仰天長嘯,音波貫耳,周圍一些脆弱的碎石被高強度的音波震碎,公孫詡感覺耳膜撕裂般的痛苦,仍然頂著狼王的咆哮往前突擊。


    詭異的一幕出現了,剛才五個公孫詡靠近狼王周邊三米之內時,劍招幻化出來的分身被各個擊破,隻剩下了公孫詡本體。


    “嗷嗚。”


    狼王伸出了鋒利的狼爪撲了上來,公孫詡揮劍抵擋。


    “當當。”


    狼爪拍在了鎮妖劍的劍身上擦出了了一連串的火花,公孫詡用力將劍往外一推,狼王被倒退了幾步。他將劍身反轉蓄力,潔白的劍刃上變得如同燒紅的烙鐵一般滾燙。


    “劍招—地獄之刃。”


    劍影飛舞,砍在了狼王身上,點點的火花飄蕩在空中。這一招是公孫詡目前掌握得最強大的一招,出招速度快,攻擊方式狠辣無比,隻要被劍招打中不死也要褪一層皮。


    狼王身上的傷疤多半是此招造成的。


    “滋滋。”


    火紅的劍砍在狼王的皮毛上發出毛皮燒焦的時的聲音,在狼王的身體上留下了一道烙印。


    狼王吃痛越戰越勇,用的都是以命換命的攻擊,放棄了防守的手段。一個不小心,狼王的爪子撕破了公孫詡胸口的皮膚,在上麵留下了三道深淺不一的劃痕。


    “嘶。”公孫詡倒吸了一口冷氣,爪子上麵有毒,受傷的部位已經開始潰爛了,隻要他稍微動彈,胸口都會一股鑽心的痛,讓他出招的速度慢下幾分。


    生死之間的戰鬥,一點細微的失誤都足分出勝負。本來公孫詡跟狼王鬥得旗鼓相當,現在受了傷,已經落入了下風,正苦苦的防守著狼王淩厲的攻勢。


    “嗚。”狼王再次長嘯一聲,眼底閃過一抹厲色,兩隻前爪從白色化成了金黃色。


    公孫詡見了暗道不好。


    兩道金色的爪影到了他的麵門,眼睛看不清具體的動作,滿眼都是亂飛的金色殘影,他隻是靠著本能在預判狼王的攻擊,不斷的閃躲抵抗。在一息之內狼王已經發出了一百多次攻擊。


    公孫詡接下來之後滿頭都是汗,鹹鹹的汗水順著皮膚流過了胸口的傷口,疼的他咧開了嘴。


    狼王發動完攻擊之後,體力消耗也是很大,大口的喘著粗氣,綠幽幽的眼睛盯著公孫詡的動作。


    他往左前方踏出了一步,將劍反了過來,用著奇怪的步子呈逆勢針繞著狼王轉圈。狼王咆哮著想要打斷公孫詡的動作。張開長著鋒利牙齒的大嘴像是一條瘋狗一樣對準他一頓亂咬。


    狼王有些鬱悶,公孫詡走出來的步子跟滄浪法身有些類似,明明可以擊中最後總是差那麽一點。


    “劍招—七星絕殺。”十二劍招中最講究命中率的一個招式,隻要是步伐走完敵人鎖定成功,這一招必定會中。


    鎮妖劍如同一條白龍般衝了出去,狼王想要閃開,劍尖已經抵住了狼王的腦袋,刺入其中。狼素來有“銅頭鐵骨豆腐腰”之稱,劍刃剛下去幾分就觸碰到了堅硬的頭骨無法深入,強勁了力道將狼王掀翻到空中露出了脆弱的腹部。


    “劍招—石破天驚。”


    公孫詡的眼睛裏麵隻剩下了一個目標,周圍的環境霎那間都變成了灰色。濃烈的殺意凝聚為一點。鎮妖劍通體釋放著刺目的白光並發出高亢的劍鳴似乎變成了公孫詡身體的一部分。


    劍刃砍在狼王的肚皮上時,形成了一道彎月狀的光弧。


    “嗷嗚。”


    狼王痛楚的慘叫,劍刃已經插入了他的肚子之中,內髒被切斷被切斷的痛苦讓他的眼神從憤恨便成了怨毒之色。其體表的毛發發出了慘綠慘綠的光,如同刺蝟一般立了起來。


    狼王緩緩地下了頭張開嘴巴瞄準了公孫詡的腦袋,一道慘綠色的光柱從裏麵噴了出來。


    公孫詡全部的注意力都在攻擊上麵,沒有料到狼王在臨死之前還能發出這樣的攻擊。正處於新力未生舊力已去的尷尬階段,招式已經用老,退也退不去,變招也來不及了。


    忽然眼前靈光一閃。


    “劍招—八位絞殺。”


    這一招的特色是攻擊速度快並且全麵,還有一個好處就是能夠無視短距離進行移動,讓他一下子移動到了狼王的身後,躲開了狼王臨死之前發出的最後一招。


    “噗通。”


    狼王笨重的屍體砸在了地上,公孫詡轉身用劍將狼王翻了過來,其腹部有著一到可怕的傷痕,從尾巴延伸到頭部將狼王一分為二。


    “覺得自己很厲害嗎?”男子依舊是神出鬼沒,毫無征兆的出現在了公孫詡的身邊。


    “不敢。我隻是對殺死這樣強大的對手感到高興。”


    “那就好,我們前往下一層。”


    “下一層要教我的是哪一招?”


    男子頓住了,“下一層我什麽都不教你。”


    公孫詡有些不解,“劍招才學到了十二式為什麽就不教了呢?”


    男子伸出了自己的手,釋放著金色的光芒為公孫詡療傷,“記得我跟你說過的這套劍法的要訣嗎?劍法無招,心中有招。之前教給你的不過是我自己領悟出來的招式讓你入門,要真正學會這套劍法還需要靠自己領悟。”


    “七星塔的前十二層不過是給你熱身,下麵的關卡都要靠你自己闖,我不會再給你療傷也不會再跟你搭話,希望等你闖過最後一關的時候能夠完全領悟這套劍法的奧義。”


    “熱身?”公孫詡心裏掀起了驚濤駭浪,不運用玄氣走到這一步已經非常艱難,後麵的道路隻會更加的難走,沒有男子給他療傷也意味著如果不小心受了傷,他就要帶著傷勢戰鬥。


    前往第十三層的道路已經開啟。


    “你怕了嗎?”男子開口問道,“要是怕了,選擇放棄我可以讓你出塔。”


    公孫詡看著男子,笑了笑,“都走到這一步了要放棄,我可不傻要繼續前進。”


    然後義無反顧的踩上了傳送陣。


    七星塔外,七星閣之中對於公孫詡的議論從進塔之日起就沒有停止過,現在的熱度更加的高。


    因為他已經進去了整整三十六天,七星塔還沒有開啟的跡象。


    有人說公孫詡是因為實力太差,連第一層都過不去所以一直沒有出來。也有人說七星塔之內可能發生了什麽變故,更有人說,公孫詡其實已經死了,隻是七星塔出了故障遲遲未開放塔門。


    不少的長老因為這件事情找到了楚驚天,希望能夠派人進去看看情況。


    楚驚天總是一幅胸有成竹的樣子,平淡的說道,“沒事,還早著呢。”


    掌教的話自然很有分量,也沒有人繼續提這個建議。


    並不總是所有人都像楚驚天一樣了然於胸,不慌不忙。


    七星閣靜謐的院落中。


    “你這樣下去是不行的,整天像丟了魂一樣。”雲柔擔心的看著坐在那裏的珞筱好心的勸導。


    這些天因為擔心公孫詡,珞筱總是魂不守舍,一天一天的瘦了下來。總是看著一個東西發呆,一看就是一整天,有時候莫名其妙的笑有時候莫名其妙的哭。


    雲柔搖了搖珞筱,“你有沒有再聽我跟你說的話?”


    珞筱這才緩過神來,聲音憔悴地說,“啊?怎麽了。”


    雲柔無奈的搖了搖頭,“你不能這樣下去,他先在可能還沒有是什麽大礙至少還活著,你要是繼續這樣下去,一定會出問題的,我跟雪姨說了一下,帶你出去走走。”


    珞筱搖了搖頭,“姐姐,沒用的。你不明白這是怎樣的痛苦,我現在心裏想著的都是他,生怕他出了事情。你說,七星閣這麽多年來從來沒有人在裏麵待了這麽長的時間,他還有可能活下來嗎?”


    雪姨安靜在門外聽著珞筱說的這些話,思緒突然迴到了以前,曾經的她也是傾慕著一個跟公孫詡同樣身份的平民,雖然他出身不好可是天資卓絕,她一眼就愛上了那個男子。


    男子當初口口聲聲說會永遠愛他,不會跟他分開,直到有一天他突然借口離開並承諾三年以後一定迴來。她朝思暮想,等了一個又一個三年都不見那人的消息。那時她心中的思念不必珞筱少半分。


    可是男子一直杳無音訊,她的心從滾燙慢慢的變得冷漠,於是外人從那個時候開始稱唿她為“雪姨”


    從此以後她認定了那些平民都是這樣忘恩負義之輩,當珞筱又希望上了一個平民的時候,她才會百般的阻止,不想讓珞筱走他的老路。


    “筱兒,你不要怪雪姨,等你忘了這個男人就會明白雪姨的苦衷了。”她搖了搖頭自顧自的迴到了自己的房間,拿出了珍藏的佳釀喝了起來。


    而今天距離玄鐵計劃開始不過四十五天,如果公孫詡四十五天之後還不出來,即便是得到了玄鐵令錯過了日期也跟玄鐵計劃無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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