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昊天也顧不得汪向飛的行為是不是真的被他一抱給影響了,趕忙跑過去幫忙撫著兩位老人的背,趕忙道歉:“大爺,對不起哈,我那個朋友是學表演的,最近正在演這樣一個角色,所以他正在練習呢。”


    兩位老人終於緩過氣來,一位老人道:“這樣啊,嚇了我一跳,還以為哪裏跑來的妖精。”


    汪向飛也跑過來一本正經道:“對不起,對不起,大爺,來抽根煙。”趕忙拿出一盒煙抽了兩根遞給大爺,並幫忙點火,這個時候又變成了那個莊重的男子漢,真不敢相信,剛才那個騷裏騷氣的樣子是他。


    兩位老人接過煙看了看,“不錯呀,小胖子,軟中華。你們這是要去哪裏?”


    白昊天趕忙答道:“我們是去劉詠欣家。要怎麽走?”


    “小欣家,你們是?小欣的事情你們知道嗎?”白須老人問道。


    “我們是劉詠欣朋友,她的事情我們知道,這次也正是為這件事來的。”白昊天沉重地答道。


    白須老人看著突然變的沉默的兩人,相信了他們,道:“我帶你們去吧,她家現在也不好過了,哎。”


    白昊天繼續問:“大爺,能給我們講講她家的情況嗎?”白昊天雖然和劉詠欣發展到那一步了,但是劉詠欣並沒有多講她家裏的情況。


    老人帶著他們往前走,沉默了一下繼續道:“小欣是個好姑娘,學習很好,在村子裏都是拔尖的,小劉兩口子,把所有收入都供兩個女兒讀書了,對她們期望很高,平時的日子也過得緊巴巴的,這不,小欣終於畢業了,也找了份兒好工作,這樣她們家壓力就小多了,眼看著就要過上好日子了,結果、結果……哎。”


    “她家還有一個女兒?叫什麽?”白昊天好奇地問。


    “叫小蘭兒,哦,全名叫劉詠蘭。你們不知道?”老人答道。


    “不知道,她從來不講她家裏的情況。後來呢?”白昊天道。


    “後來知道消息後一家人幾乎崩潰了,在村裏大夥的幫助下,幫忙辦了葬禮,他們單位送來了3萬元慰問金。人家也做的不錯了,畢竟嚴格來說,也不是人家的責任,隻能怪老天爺不長眼。哎!現在問題又來了,二女兒考上了重點高中,但沒錢去讀,那點錢早就花光了,好像還欠5萬外債,村裏人都不富裕,這幾天著急借錢,也是愁眉不展。”老人說完,指著前麵的一戶人家道:“到啦,那家就是。”隻見一個破舊的院落,看來時間已經很久沒翻新了,但打掃的很幹淨,也很整潔。


    三人走了上去,老人一邊推院門一邊喊道:“常勝,常勝,有人來了。”


    看來常勝就是小欣的爸爸了,劉常勝。隻見一個黝黑的漢子從屋裏出來,微弓著背,頭發鬢角已經花白,拿著筷子的手滿是老繭,可以看出是種地的一把好手,吃苦耐勞的典範。拿著筷子的手也說明他們家正在是晚飯。漢子開口道:“二叔,是誰?”


    二叔?看來兩人還是親戚,難怪老人家對小欣家了解的這麽清楚。老人閃身退到一邊,隻見身後露出一個端著盒子的男子,眼眶發紅、全身顫抖。身後跟著一個身材魁梧略胖的男子,同樣眼眶發紅。不知道什麽時候,白昊天已經把小欣的骨灰盒從背包中拿了出來,鄭重地端在手上。


    這時,屋裏的母女兩也感受到外麵氣氛不對,走了出來。女孩子手中還拿著一顆吃了一半的紅薯。兩人奇怪地打量著兩個不認識的男子,不知道這是什麽情況。


    白須老人也站在一旁看著,估計看清了大概的情況,但並沒有解釋。


    劉常勝隱約也猜到些什麽。嘴唇有些顫抖道:“你們兩位是?”


    白昊天向前走了一步,雙膝跪下,顫聲道:“爸、媽、對不起,我來晚了,我把小欣給你們帶迴來啦!”說完,留下了兩行清淚,雙手把骨灰盒舉過頭頂。


    當啷、啪。劉常勝的筷子和劉詠蘭的紅薯同時掉在地上,劉母眼前一黑,差點暈倒,被反應快速的女兒一把抱住。定了定神,顫抖著雙手伸向那個讓她思念讓她痛苦的盒子。劉爸也趕快過來扶住她。安慰道:“雪梅,別哭了,你這一個月都天天哭,女兒泉下有知,也會不安心的。現在她終於落葉歸根了,我們應該高興,高興啊!”雖然這麽說,但還是淚流滿麵。旁邊的老人和身後的汪仔也擦著眼角。


    劉常勝看著依然跪在地上的白昊天,讓女兒把妻子扶著,過去要把白昊天扶起來,問道:“孩子,快起來,你剛才說什麽?”


    白昊天依然跪著道:“我是小欣的男朋友,是我沒保護好她,她臨走前讓我照顧好你們,現在你們也是我的爸媽。爸、媽、受兒子一拜。說著頭在地上種種地磕了一下。”


    “孩子,快起來,起來進屋說話。”劉常勝又去扶他,旁邊的老人也過來扶他,:“你是個好孩子,起來吧。”


    白昊天起身,跟著一家人進了屋。劉母這個時候狀態好了一點,趕忙問道:“孩子,你說說,到底怎麽迴事?我們到現在隻收到欣兒的死訊,一點也不清楚發生了什麽。”旁邊的劉詠蘭則冷冷地瞪著她,不知道小姑娘心裏想著什麽。


    “雪梅,讓孩子喝口水,吃口飯再說,人家大老遠跑來不容易,不要失了禮數。”劉常勝一邊勸妻子,一邊去倒水。


    “是我不對,來,先吃飯吧,不要嫌飯不好。都是自己種的菜。”雖然拉著兩人去吃飯,急切的眼神還是暴露了她想趕快知道事情經過的想法。


    “二叔,你也一起來吧,我再去熱幾個饅頭,炒個雞蛋就好了。”劉母說完往灶台走去。


    白須老人看來也不想錯過事情真相,也留了下來。


    白昊天想了想,也沒說什麽,如果現在就講的話,搞不好一家人飯都無法吃了。


    劉母是個手腳麻利的女人,鍋本來就是熱的,兩分鍾熱饅頭,三分鍾炒雞蛋。隻用了5分鍾,飯就搞定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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