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白羽燕走遠,紫安未挽留淚先流,到底是有多傷才會讓一個眾人眼裏那麽善良的人如此堅決,那些年這兩年她們究竟做了什麽,才把白羽燕逼成這樣。


    “算了吧!有些事強求不得,我現在才明白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這句話,別為難她了。”王寶瑩站在紫安身後,輕輕拍了拍紫安的肩膀,曾經的她不可一世,想要什麽都會不擇手段的得到,可如今的她隻要努力過就不遺憾了。


    “媽,是我沒用,說服不了妹妹,也是我們傷她太深了。”紫安起身抱住了王寶瑩,兩行淚止不住的流在王寶瑩的肩上。


    白羽燕透過玻璃窗看著相擁而泣的兩個人,如果當初什麽都沒變,那麽即使再難再痛也還有她一個,可如今要她怎麽去到王寶瑩身邊,怎麽去實現她的願望?


    白羽燕一個人走在街頭,身後還是那兩個保鏢,一遍一遍迴想是不是自己做錯了,可是又說服不了自己去照顧王寶瑩,更不知道今後該拿什麽態度去麵對紫安,她沒做錯,她想盡做子女的義務和孝道,可是對白羽燕來說,她不欠王寶瑩什麽,她欠的是白建勇的。


    突然想打個電話給蔣業勳,她好像把自己逼進兩難的境地了,一邊是所謂的親情,一邊是自己的情感,好像隨心所欲的生活對她來說太難了,沒有一絲絲溫度,好像人也鑽進了牛角尖,不知道該如何自拔,可是蔣業勳的電話卻關機了,異地戀沒有比這樣更讓人難受的了,異地戀起碼還有迴音,而她什麽都沒有得到,不管多少天,隻能等,不管多危險,隻能擔心,不管在不在,隻能想念。


    白羽燕意外的自己在外麵轉了一圈而沒有任何他們所說的危險,不知該說是幸運還是不幸,幸運的是沒人找茬,不幸的是偌大的城市隻有她一個人在漫無目的的走走停停。


    與此同時另一邊,覃麗坐在那裏手裏緊緊的攥著一張紙,手上布滿青筋,紫羅蘭色的指甲穿透了紙張,眼裏充斥著憤怒,紅血絲布滿眼球,鮮紅的嘴唇緊閉,眉頭皺起。


    一陣敲門聲傳入耳裏,覃麗快速的把紙張揉成團,在門開的一瞬間把紙團扔向來人的臉上,精準到眼睛,紙團劃過的時候有一絲刺痛紮進何方的眼睛,繼而一隻眼睛變得通紅,一行淚順著消瘦的臉龐滑落下來。


    “養你們一群人,究竟幹什麽吃的,這點小事都辦不好,捅出這麽大簍子,一個個的卷鋪蓋給我走人!”覃麗雙手拍在桌上,抑製不住的衝動,想上去把腦海裏的人撕成碎片,就在覃麗收到法院傳票的五分鍾前,一條短信三個字赫然傳到眼前――白羽燕!


    何方並沒有接覃麗的話,這麽多年為覃麗做事,雖然知道她性格乖張,但是發這麽大的火氣還是第一次,何方連忙撿起地上的紙團,隻看到幾個大字躍然紙上,大保市人民法院傳票,心裏也慌了起來,這麽多年都做得滴水不漏,怎麽突然被起訴了呢?


    “睜大眼睛看仔細了,也好好想想這碗飯你還吃不吃了,你可不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命!”覃麗氣唿唿的坐下去,眼裏全是不滿,對她而言,不能快速有效解決問題的人都是廢物。


    這句話可能覃麗隻是說說,可是對何方來說卻是當頭一棒,是啊,他當初一個人一身赤膽的跟著覃麗走南闖北,什麽人都沒怕過,可是後來他有了老婆孩子,一個人就要撐起這個家,覃麗這是變相的告訴他,如果這事解決不好,那麽他們一家三口的生活也就到頭了。


    “莫不是我們中間出了內鬼,接二連三一前一後消失的小莫和程橙最可疑!”何方額頭冒汗,他生怕覃麗一個不高興就拿他的家人撒氣。


    “何方啊何方,你是安逸的日子過得太久嗎?腦子都遲鈍得可怕!用腳趾頭都能想到小莫有問題好嗎?至於程橙,還不到撕破臉皮的時候,讓你們看一個人都看不住,還是個孕婦,這都罷了,讓你查的白羽燕怎麽樣了?”一想到白羽燕覃麗就來氣,當初就不應該被她膽小怕事的模樣迷惑,也就不會栽這個跟頭了。


    “覃總,您的意思是這個乳臭未幹的小丫頭在搗鬼?”何方瞪了眼睛,當初覃麗讓他查白羽燕的時候,他確實認認真真的查過了,背景簡單,沒有什麽問題,難道是自己出了差錯?


    “嗬嗬,乳臭未幹?你現在辦事都是這樣敷衍我了嗎?還是該吃點豬腦或許那個什麽金補補腦子?當初你去查說沒什麽問題,那麽問題來了,她為什麽會約見彭濤?而且彭濤還是千方百計甩開我的監視才去見的白羽燕?你別告訴我什麽碰巧之類的,也別和我說什麽才剛認識這樣沒營養的話。”


    “我……”


    何方被覃麗堵的死死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沒想到彭濤把白羽燕藏得那麽深,一直潛伏在覃麗和李嘉偉眼皮子沒被發現,何方一拍腦門,他怎麽沒想到這句話,越是沒問題就越是有問題,這下因為他的大意覃麗是暴走了。


    “想明白了?想明白了知道該怎麽做了?”覃麗端起杯子,大口大口喝了些水,真是太氣憤了。


    “要不要做了她?”何方聲音有點小,還做了個手起刀落的手勢,覃麗氣得直接把水杯砸向何方。


    “你是豬嗎?早幹嘛去了,現在做掉她是首要的事嗎?”覃麗真不知道原來睿智的何方,現在怎麽像極了腦退化患者。


    “還請覃總指示!”何方現在滿腦子都是家人的臉龐,哪裏還管得了覃麗的事。


    “勝訴啊!何方,我告訴你,如果這次搞砸了,別說你的飯碗不保,你的前途也握在我手裏,還有你的家人,你自己掂量掂量現在該怎麽做!”覃麗冷冷的走向何方,拍了拍高出覃麗兩個頭的何方肩膀,何方緊張的想哆嗦,看來這次真是一個坎了。


    “知道了覃總,我馬上召集律師團想辦法勝訴,以前沒讓你失望,現在也不會,我先出去做事了!”何方一邊走,一邊掏出手機看著裏麵的聯係人,一個一個打電話。


    覃麗雙手環抱於胸,眉頭緊緊皺在一起,嘴裏嘟嘟囔囔的說著。


    “白羽燕是吧!看來是太小瞧你了,不管勝訴不勝訴,都留你不得了,這口氣不出,我又如何姓覃?”


    覃麗眼裏流露出來的寒光,讓人害怕,與此同時白羽燕接連不斷打了幾個噴嚏。


    “羽燕,也麽樣了?是不是感冒了?”劉允急忙伸過手去探了探白羽燕的額頭,也沒有發燒。


    “沒事,就是鼻子癢打噴嚏罷了,不礙事!”白羽燕揉了揉鼻子,平時也沒有鼻炎什麽之類的,怎麽就突然這樣了呢?


    “還是吃了藥預防下最好,否則真的感冒了才是頭大。”劉允把空調被給白羽燕蓋上,起身去吧台燒了熱水,給白羽燕衝了一包衝劑感冒藥。


    “謝謝媽,你最好啦!”白羽燕做了個鬼臉,心卻也因為劉允剛才的話在一直突突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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