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燕怎麽想怎麽都覺得不對勁,她從來沒有做過這樣感受如此真實的夢,真實的讓她感覺得疼痛,可是誰也聯係不上,就連邵華夏的電話都打不通,就好像是他們全都約好了一樣,把她屏蔽在外麵,這樣的心情糟糕透了,因為人最不缺的就是打著為別人好的旗號對別人的生活指點江山。


    白羽燕思來想去也隻能打電話給王智衡了,哪怕隻有一個人理她也能讓她不那麽慌張,現在的她內心像一隻四處逃竄的兔子,到處跌跌撞撞頭破血流卻無人問津。


    “羽燕,怎麽了!”王智衡起身想避開程橙,可是程橙緊張得死死的抓著他的手,淚眼汪汪的看著王智衡,生怕王智衡走掉她連個可以依靠的人都沒有,王智衡又無奈的坐下來。


    “大叔,你忙嗎?我做了個夢,很害怕,勳哥他……”白羽燕忍著沒有說出口,如果蔣業勳好好的那她不就是詛咒他了麽!


    “沒事的,他那麽厲害,不會有事的,做夢嘛,夢和現實都是反著的。”王智衡拍了拍程橙的手,告訴程橙他不會走,讓程橙放心。


    “真的嗎?”白羽燕像看到了希望一般,有時候自己安慰自己幾百遍也不如別人的一句話更能讓人吃下定心丸。


    “真的,他可是戰無不勝啊!”王智衡很羨慕蔣業勳,不管在哪裏,不管做什麽總有人在為他牽腸掛肚。


    “大叔,謝謝你,你一句話讓我心裏舒服多了,你在國外玩得開心嗎?我還以為你不會接我電話呢!”迴複點心情的白羽燕才逐漸有了笑容,捂嘴偷笑起來,居然還約程橙去旅遊,真夠可以的。


    “我迴來了,和程橙一起!”王智衡看了看程橙,對白羽燕也沒什麽好瞞的,知道那是早晚的事。


    “啊?什麽情況,我爸不是說你休一個多星期的假麽?怎麽那麽早就迴來了?”白羽燕知道的是李嘉偉說他最快也得一個星期才迴來,這才去了四五天,這就迴來了?莫不是和程橙有什麽矛盾吧!那她現在打電話是不是不合適?


    “我們在醫院,程橙爸住院了,提前迴來照顧照顧!”王智衡隻能這麽說,不把問題說得太清,程柏的身份擺在那裏,隨時關乎著程橙的未來。


    “病得嚴重嗎?我去看看?”白羽燕這麽說也隻是出於晚輩知道長輩的身體狀況的關懷而已。


    “不用了,你好好待家裏就比什麽都強。”王智衡可不想白羽燕再出來發生點什麽事,蔣業勳也不在,那他可就一個頭兩個大了,分身乏術,程橙這邊走不開,白羽燕那邊又沒有辦法不管,還是乖乖待在家裏最穩妥。


    “嘻嘻,我知道了,我現在可是家裏的一個能動產,隻會在家裏禍禍,絕不給你們添亂,這兩天我學了個新菜,有空帶著程橙姐來當小白鼠試試唄!”白羽燕這幾天一個人在家,能折騰的都折騰完了,也隻有廚房可以變著花樣折騰了。


    “好,你覺得什麽時候可以拿出來丟人現眼了,我們什麽時候過去吃。”王智衡都被程橙搞得緊張得不行,好在白羽燕調劑調劑心情。


    “切~什麽叫丟人現眼,我很優秀的好不好!大叔,我有個電話進來,你先掛下!”白羽燕看了看電話,是陌生號碼,這個時候誰會打電話過來?


    “好!”王智衡掛了電話就調了靜音,程橙抓著他的手滿是手汗,想來心情也是極度不好吧!王智衡拿出方巾給她擦著汗,連唿吸都是虛的。


    “喂?你是?”白羽燕接起電話,這個電話還是她第一次見,心裏有些不安。


    “燕子,是我,周祥!”周祥是用公用電話打給白羽燕的。


    “周祥?你怎麽會打電話過來?是不是勳哥……”白羽燕說不出口,可是心裏那股不安又出現了,平時周祥他們從來不會聯係的,現在怎麽突然打電話給她,不正常!


    “你們還真是心有靈犀啊,隊長不讓告訴你的,可是我覺得你應該知道。”周祥像個管家婆,尤其是這是他跟蔣業勳第一次見他受傷,而他的女朋友就是受不了他要麽什麽都不說,要麽事後像沒事人一樣的說著經曆,最後才分的手,他是看著白羽燕和蔣業勳艱難的走到一起的,不想他們之間有什麽嫌隙,也算是操碎了心吧!


    “什麽事?”白羽燕都快急哭了,還這麽磨磨蹭蹭的,像個小姑娘。


    “就是隊長他……”周祥說到一半就停住了,應該說是被迫停下來的,斐汛然一手奪過話筒,一手捂著周祥的嘴。


    “燕子啊,剛才業勳和周祥打了個賭,結果周祥輸了,說是有空要請大夥吃飯,怕自己忘了,打個電話告訴你,讓你記住。”周祥在旁邊聽得大氣都不敢出,他們這不是聯合起來騙她嗎?


    “嗯?然哥?”斐汛然突然接電話到讓白羽燕有些雲裏霧裏了,這兩個人是什麽情況,確定說的是同一件事?怎麽有些不可信。


    “傻丫頭,不是我還能是誰,最近怎麽樣?你和業勳倒是過夠二人世界了,我可就慘了,簡茹現在又不理我了,唉!”斐汛然知道白羽燕不會那麽輕易就相信的,這也太明顯了,他要是再晚一步讓周祥說出來,那這丫頭可就不管三七二十一打進來了,隻能聊點別的強行扭轉她的注意力了。


    “簡茹去實習了,估計事情多,你也知道,帶學生就和你們帶新兵是一樣一樣的,不,應該說比你們帶兵打仗還難,過幾天就好了,我最近也有時間,我和她聊聊天,你有沒有什麽要轉達給她的。”白羽燕相比斐汛然她更願意相信周祥的話,不過既然斐汛然要和她打哈哈,她也樂意奉陪。


    “你幫我給她訂束花送過去吧,雖然教師節剛剛過了,畢竟那也是她在學校度過的第一個教師節,沒有點表示不太好。”斐汛然心裏苦啊,要不是蔣業勳臨時翹班,他也不會忙到忘的一幹二淨,連趙簡茹已經好幾天沒發消息給他他都沒注意,真怕涼涼了,尤其是趙簡茹身邊還有一個跟屁蟲一樣的小白臉。


    “好,這個沒問題,你有空給我打電話怎麽不聯係她,勳哥呢?”白羽燕覺得斐汛然就是找借口分散她的注意力,這點小伎倆,一眼就看破了。


    “想他了吧!他和白叔去開會了,今天晚上應該不迴來,明天我讓他打電話給你好不好?”斐汛然知道白羽燕不相信他說的,也隻能拖一拖了,一個眼神秒殺到周祥那裏。


    “好,你去忙吧,我和周祥哥聊兩句,好久沒和他聊天了。”白羽燕不想在斐汛然這兒浪費時間,還不如直接找周祥來得痛快。


    “好吧,你和他說,我去帶隊去了。”斐汛然又對周祥使了個眼色,言外之意就是再敢說錯話,有他好看的。


    “喂,燕子啊!你要記著哥欠大家夥一頓飯啊,一定實現,我也去訓練了,不然該挨批了。”周祥說完立馬就掛了電話,這速度快的斐汛然都想給他鼓鼓掌了。


    “你小子,差點好心辦壞事,這種事能對她說嗎?你知道她有多敏感嗎?一天天閑的你,去,醫院後場跑二十圈,少一圈再來二十圈!”斐汛然對著周祥吼道,要不是蔣業勳正在手術,顧玹說看著周祥問護士哪裏有公共電話,他才急急忙忙追下來,差點就出了大事,他罰二十圈都是輕的了,換蔣業勳直接讓他馬拉鬆了。


    蔣業勳手術順利出來被推到了病房,好在有驚無險,子彈沒傷到要害,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沒告訴她吧!”蔣業勳出來第一句話就是問斐汛然有沒有把事情告訴白羽燕。


    “雖然沒告訴她,也跟告訴她了一樣,這丫頭精著呢,要不是周祥這小子,唉!算了,你明天給她打個電話吧,我承諾給她的。”斐汛然覺得有些沒臉看蔣業勳,從他們一起上學,就約定好所有受傷的事都不對家裏說,可這次還是疏忽了。


    “好,周祥呢?”蔣業勳看了一眼四周,沒發現周祥人在哪兒。


    “那小子,我罰他跑圈去了,一天天閑得慌。”斐汛然透過窗戶看著外麵的大籃球場,是該給他們長長記性,隊長有隊長的生活,不是他們該瞎操心的。


    “行,差不多適可而止吧,後麵還有事要做呢!”


    “知道了,你好好休息,我去看看!”斐汛然出了病房,就直奔籃球場去了,蔣業勳沒有睡意,知道了丫頭會擔心,哪還有什麽睡意,對著天花板發呆呢。


    程柏也在眾多目光中推出來了,程橙幾乎是飛撲過去的,徐醫生說雖然過程比較辛苦,比他預計的要複雜一些,但好在最後險中求勝了,徐醫生已經一身汗,就差癱坐在地上了。


    “徐醫生,我爸是徹底好了嗎?”程橙轉過頭看著徐醫生。


    “不能說徹底好了,首先要過了排斥期看,其次,程老年紀也大了,除了心髒問題,其他地方都已經開始老化,這個手術隻能多延長他幾年壽命而已,具體多少年就看程老以後怎麽愛惜自己的身體了。”徐醫生一臉疲憊的模樣,總算結束了,如果能保護得好,各方麵都維持得不錯的,十幾年的生命長度都是沒問題的。


    “謝謝徐醫生,你辛苦了,我讓他們先送你迴去休息,稍後在登門致謝。”王智衡送徐醫生到辦公室門口便迴去病房照顧程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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