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尊位麵,原主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女相,即便功高聲遠,但女帝也沒覺得她震主,待她依舊如昔日那般情深。


    此情深,非彼情深。


    而原主卻有個小相公,生的身嬌體柔麵若桃花,原主很是寵愛,甚至為了這個小相公,多次在女帝的宴會上,公開頂撞女帝,而且但凡這個小相公看不順眼的人,原主都可以眼也不眨的就讓對方人頭落地。


    可以說,原主寵小相公,已經到了人神共憤令人發指的地步!


    最後,就因為小相公一句想試試坐皇位執掌山河是什麽感覺的玩笑話,就帶兵謀反,逼死女帝,將小相公送上了皇位。


    哪兒料,小相公就是個不滿女權當道的小賤人而已。


    他成了皇帝,第一件事就是借原主的手,將所有反對之人滿門誅殺,然後在他徹底坐穩皇位後,小相公殺死原主,拋屍荒野。


    自此,雲州大陸,男權當道。


    蘇姝末這次進入位麵的時間剛剛好,她剛把小相公娶迴家,剛剛為了小相公,把郎中令家的小姐暴走了一頓,打的血肉模糊鼻青臉腫。


    郎中令是老來得子,對這個女兒寶貝的不得了,現在正跟女帝又哭又鬧,讓女帝嚴懲蘇姝末呢。


    女帝被鬧得頭疼,兩個都是自己最倚重的大臣,手心手背都是肉,她真的不好抉擇啊。


    “皇上,你這次一定要給微臣做主啊,小女現在還躺在床上不省人事啊!”


    郎中令已經五十多歲了,滿臉老態,大哭著跪在禦書房裏,哭求著女帝。


    “好了,愛卿,朕不是已經派禦醫給令千金診治了嘛,你放心,需要什麽藥材,都從宮裏拿就行了,就算千年人參,朕也不皺眉!”


    其實,禦醫迴來也說了,打得是有點兒重,可沒什麽內傷,就是看著嚇人而已。


    但這件事兒的責任全在蘇姝末,人郎中令的千金就是長的醜點而已,可蘇姝末那個小相公不至於那麽膽小,愣是被嚇得哇哇大叫,嚷著要讓蘇姝末把人家攆出茶樓。


    郎中令的千金雖然醜,但也是被嬌慣著養大的,一聽有人說自己醜,脾氣一上來,就跟蘇姝末打起來了。


    結果……


    但女帝有心袒護蘇姝末,郎中令也聽出來了,可平日裏忍就算了,欺負她女兒不能忍,杠,一定要杠!


    這麽一想著,郎中令悄悄狠掐了一把大腿,疼的眼淚稀裏嘩啦從渾濁的眼眶裏哭出來了:


    “皇上啊……老臣心了哭啊,老臣這麽大年紀,才有這麽一個女兒,結果還讓人打成這樣……”


    “……皇上……我英明神武公道公正的皇上啊……您就是千古第一帝……您一定要給老臣做主啊……”


    郎中令一頂接著一頂的高帽子往女帝頭上扣,女帝被她說的也不好下台了。


    還有,她都看見她掐大腿了,感覺好疼啊。


    尷尬的咳嗽一聲,女帝保持沉默。


    她能坐上皇位成為女帝,蘇姝末居功至偉,所以,她萬不想動蘇姝末。


    但不動的話,又會傷了郎中令的心,心中左右思量,女帝決定還是拿蘇姝末那個小相公下手吧。


    ……


    女相府,身材纖瘦,腰肢柔軟的男子,頭上別著一支青釵,正在小亭子邊,伴著琴師悠揚的琴聲,曼妙起舞。


    男子五官很陰柔,甚至雌雄莫辨,他起舞的時候,就像天宮仙娥,引的路過的下人們都情不自禁的駐足呆看。


    一曲舞畢,青綸才看見四周已經有不少下人流著口水盯著他,他嫌惡的瞪了一眼,迴到亭子,放下紗幔,躺在躺椅上,閉眸淺睡。


    蘇姝末剛讓下人做了水晶糕,正端著盤子找地方呢,看見不遠處有個臨水的小亭子,便端著盤子走了過去。


    “嗬,女相難道連白天也不肯放過我?”


    蘇姝末還沒走進,亭子裏就傳出一個雌雄莫辨的聲音,清清冷冷的,還帶著一絲絲的厭惡。


    就是這說的話,有點兒讓人浮想聯翩啊。


    蘇姝末沒想到亭子裏有人,還是那個害死了原主的小相公,她又上前幾步,掀開簾子,居高臨下,睥睨這躺椅上的青綸:


    “就算不放過,你能怎樣?”


    她是女相,這是女尊社會,身為小相公,不就應該做好隨時承歡妻子的準備嘛。


    但聽聽這不願意的小語氣,嘖嘖,能耐的~


    “不能,女相不是慣愛用強迫的手段嘛,但就算你要了我的身子,我的心也不可能是你的!”


    青綸一邊語氣堅決悲壯的說,一邊麵帶嘲諷的解著腰帶,露出裏麵白色的褻衣:


    “女相想要就要吧!”


    仰著頭,青綸一副心不甘情不願被強迫的小樣子。


    蘇姝末嘖了一聲,果然不論男人還是女人,愛的都是這種欲拒還迎的小妖精。


    青綸在遇到原主前,隻是個怡紅院裏的歌舞伎而已,既然清高不愛原主,為何還讓原主給他贖身,為何還答應原主的求親?


    說到底,還不是想攀附原主的權勢而已。


    說什麽男人應當頂天立地,而不是在一方小院裏繡花談琴,真頂天立地,就別利用一個女人啊。


    但偏生,不管男人女生,就喜歡這種調調,簡直犯賤!


    蘇姝末轉身,狠咬了一口水晶糕,直到嘴巴裏有甜甜的感覺了,才開口:


    “別惡心我。”


    青綸解腰帶的手一僵,臉色變得難看,微微惱羞,眼中泛著淚花:


    “女相,你是嫌我髒嗎?”


    “對。”


    蘇姝末毫不猶豫的承認。


    而她此刻雖然看不見青綸的模樣,但也聽出了他聲音裏的哭意,她更覺得惡心。


    雖然男人哭泣不是罪,但這麽容易就哭,嘖~


    青綸的眼淚啪嗒一聲落了出來,從袖子裏掏出一方手帕,一邊擦拭著眼淚,一邊委屈卻倔強的說道:


    “從一開始,我就知道自己配不上女相,可女相若覺得我髒,當初何必招惹我,何必為我贖身,何必娶我進門。”


    蘇姝末又咬了一口水晶糕,望天,長長歎了口氣。


    原主真眼下,不然,怎麽會找這麽一個小妖精。


    青綸見蘇姝末沉默,兀自神傷,他自嘲的笑了一聲:


    “既然女相如今不喜歡我,那我日後便不會出現在你眼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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