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淒清的夜,諾大的房子更顯的淒清了,夜已深,蔣兒不知道已經踱了多少遍,看看牆上的時鍾…….他還沒迴來。


    碰撞的大的開門聲,伴著風,腳步虛浮的身子闖進來,嚇得蔣兒一驚,待看清來人的臉…….放鬆下來,走上前去接他脫下來的衣服。


    他把衣服甩在一邊,清冷的出口,“不是說過不要等我。”濃烈的酒味傳出來,蔣兒不由的斂了眉心,他又喝酒了……拾起刷在一旁的衣服掛起來,清冷的語氣入耳,不似平日裏的彬彬有禮,這似乎才是真的性情表現。


    “我也睡不著。”這新添的毛病,不知道是好還是不好。


    黎生一頭歪坐在沙發上,蔣兒轉身,“我給你放洗澡水。”


    “蔣兒?……”黎生突然開口,蔣兒頓住步子,這一聲沒有清冷,似有柔情,“我是不是該放手…….”這今天晚上才下定的念頭,不能與何人說,卻憋得難受。


    蔣兒轉過身,站在黎生身側,她……不知道他說的什麽。也許隻是一時的孤獨無助,不知與何人說,想來站著傾聽已便是好的。


    “她倒在別人懷裏…….我不能護他周全了。”語氣裏盡顯責怪自己的淒涼,伸出拳頭,悶聲垂著自己的左胸,“…….可是這裏痛!”


    悶聲的響砸在蔣兒心裏,眼裏盤旋著的淚些落下來砸了這麵前脆弱的人,他的那個地方裝著別人……這該是她那晚就該知道的事,想來今天的醉酒也是。


    心裏卻又震撼的是滿滿的心疼,鋼鐵一般的漢子,清冽入骨的性子,卻也是難斷這兒女柔情。想來肯定是愛到骨子裏的女子。


    蔣兒沉聲,對於他給的幫助,無以迴報,默默走到黎生坐的沙發身後,對著他表現出來的倦怠的臉,雙手的食指、中指指腹,在黎生的脈經間打轉花圈,力道輕柔施力的剛好。


    黎生默然一驚,隨即輕鬆下來,她什麽也不說,因為不懂,她盡其能力所能做的隻是減少這些身體上麻痹的痛苦,或許隻是這樣,黎生空洞的心稍稍的得到緩衝。


    蔣兒不知道揉了多久,隻覺得手已經麻木的隻剩下僵硬的打圈的動作,架空的胳膊酸軟的沒了知覺,沙發間均勻的唿吸傳出來,蔣兒的手不聽使喚的頓住,熄了大廳的燈,把他的身子放平在在沙發上。


    進臥房拿了毯子給他蓋上,隨手拾起搭在一旁他的外套,“啪嗒”一聲,衣服裏掉出的東西,掉在地板上,清脆的響聲,嚇得蔣兒忙看沙發上躺著的人,還好沒醒。


    彎腰拾起,被破碎的畫麵定住,畫麵中汗濕的表情看起來甚是痛苦,眷煙微蹙的眉眼,定定的盯著屏幕,像是在尋求幫助。


    蔣兒又看看沙發上躺著的男人,即使是睡著了還擰著眉頭.......這大抵就是他心心念念的女人,那個醉酒後趴在她身上喊出的名字,“非非”。突然想著他捶心的模樣心疼。


    蔣兒把東西重新放迴衣服的口袋掛好,迴房。


    幽暗的空間了,黎生睜開徹人心骨的眸子,綻放在冰涼如水的夜裏,驚擾人心。


    他覺出她手上動作的吃力,卻仍是不知道停,執拗的做下去,直到他假裝睡著,她才頓頓的放下手去.......心裏的傷痛豈是這樣的救治就好的了的?.......


    黎生換了個姿勢,背靠著沙發椅背,弓起身子,蜷縮起雙腿,以極其缺乏安全感的姿勢。


    日上三竿的時候,寧非才試圖睜開眼,充足的光線射進來,寧非像做了冗長而疼痛的夢,稍微動了一下身子,酸痛的感覺襲遍全身,各個關節的骨頭像是被拆開來又重組起來,頓頓的酸痛不聽使喚。


    龍衍天坐在飄窗前的榻榻米上,簡單的家居服套在他身上也能襯托著狂野不羈的性子,整個人的線條柔和了不少,覺出床上的人動了的跡象,放下手裏的咖啡,“醒了?!”


    寧非放棄起身,剛想著等一下再試試就有這樣的磁性的男聲隨著流轉的光線蔓延過來,嚇得寧非一大跳,睜大了雙眼怵的坐起身來,“你怎麽在這?”


    突然的直起身子,順滑的緞麵被子順著光潔的身子滑落,在被子裏積蓄的暖暖的溫度流失,涼席透上來,寧非後知後覺的“啊————”的尖叫出聲。


    龍衍天皺著眉頭站起身子,被這大清早的高音打破難得的寧靜,直勾勾的盯著一大早就泄露了春光的女人,不覺的喉頭一緊。


    突然站起的身子,投射過來的光線一覽無餘,那灼人逼近的目光,寧非後怕吃緊的拉起被子鑽進去。


    龍衍天難得的好心情,因為昨晚把某人吃的幹幹淨淨,一直以來的空虛得到滿足,含著笑意問,“昨晚的事已經忘記了?.......”他有意勾起點什麽。


    寧非的頭蒙在被子裏,昨晚.......昨晚.......


    對,昨晚她打電話給黎生......然後見了那個假的寧非,還有後來她喝了酒.......對,她喝了酒,然後熱......再然後是羞辱,他來了.......


    寧非的臉紅了個底朝天,怪不得身體沒有過的異樣,怪不得他酒足飯飽後的模樣,怪不得覺得是夢裏被人吃了。哪那麽多怪不得啊,那明明就是真的,低頭看看自己光溜溜的身子,這可怎麽見人啊,捂住自己的臉,還是別活了。


    龍衍天掀開被子的一角,看到被子裏某個悱惻的女人,心情大好,“如果記不起來,我現在可以幫你重溫一遍。”


    寧非大駭,怵的伸出頭,把身體其餘的地方裹得嚴嚴實實的,“不,不,不用了。”這不是明擺著揩油麽?


    龍衍天一本正經的問,“都記得?”


    寧非遲疑片刻,紅著臉點頭,小聲說“都記得。”


    龍衍天連人帶被子把她抱到懷裏,清晨的光線照的寧非頭頂的發旋泛著團團光圈,這樣靜謐美好的早晨,不享受啟不是辜負了?


    把頭埋在她的頸窩裏,溫暖曖-昧的說,“沒吃飽怎麽辦?”


    寧非大吃一驚,這是赤-裸-裸的邀約啊!害怕的縮手縮腳攥緊被子的邊緣,臉上的紅暈絲毫未減,昨天那是被人下了藥才會沒什麽感覺,今天如果再上演一遍,真實的有感觸的.......想到這,心裏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給讀者的話:


    親們,今天的更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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