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中的人都膽戰心驚的瞧著北冥墨,或許是因為北冥墨從沒有在他們跟前說過這麽的話,也鮮少有這樣的耐心將事情敘述的這麽的清楚。而聽明白了北冥墨話中的意思,每個人都泄露出難以置信以及震撼的神情。


    開什麽玩笑,北冥氏族尊貴的大老爺和二老爺,縱然是庶子,可是他們的地位也是首屈一指,竟然說什麽?不是北冥氏族的血脈?怎麽可能?平日裏大姨娘和二姨娘都如此的氣勢,除卻身份外,根本就已經是正室的待遇,府邸上下誰不是當主子供著?這才說竟然是找野漢子?


    門外的仆人們也是將北冥墨的話聽的清清楚楚,大家你看看我、我瞧瞧你,每個人的臉上都寫著茫然和無措,但是更多的卻是駭然和驚懼,若真是這樣,如果事實如此,那麽他們平日裏拍馬屁都拍到馬屁上了!放著活脫脫的正經主子不巴結,竟然對著一些冒名頂替的雜碎諂媚!


    原本還異常憤怒的二老爺聽到北冥墨的話,好半天腦袋瓜子都沒有反應過來,看到暈倒在地的大姨娘,瞧著佛珠散落一地的自己的生母,二老爺的心突然縮緊,好像被一隻手緊緊的捏住,又好像有一把鈍刀在一點一點的淩遲著他的心髒!


    強占?奸夫?野種?


    這些分明是用在眼前這個男人的身上的詞匯,怎麽竟然忽然轉嫁到了自己的身上來了?二老爺臉鐵黑,“北冥墨,你想殺人滅口也不用找個這麽憋足的借口!”雖然這麽說,可是二老爺腦海中突然浮現起曾經的種種畫麵,雖然他和哥哥是庶子,可是好歹也是老太爺的親生骨肉,但是在他的記憶中,老太爺隻關心他的那兩個嫡女,他隻看到她們,目光從未在他們兄弟二人身上停留片刻。


    然而北冥墨說了之前的話之後,再也沒有開口說一個字,他隻是靜靜的等待著,等待著眼前的兩個老婆子開口。大姨娘暈死過去,緊接著就有侍衛提著一桶冰水,毫不客氣的澆在了大姨娘的身上,一個激靈,大姨娘突然從地上坐了起來,渾身的好像一隻落湯的老母雞。


    北冥墨牽著柳辰風的手一起坐在位子上麵,看著這一屋子跪著的男女老少,連帶著那最角落中的三歲孩童,北冥墨都沒有放過。


    “他們還是孩子,求求你,求求你放過他們,他們什麽都不知道,他們什麽都不懂……”其中一名婦人哭泣起來,懷中心疼的抱著一個嚇得不明所以的小孩子。


    “娘?這到底怎麽迴事?”二老爺看向二姨娘,看著眼前這兩位老婦人,好像有什麽堅固的東西在破碎。


    “我要見老太爺,我要見老太爺!”大姨娘迴過神來,連忙開口要求著,她看向北冥墨,眼中滿是掩飾不住的恨意,“我要見老太爺,你沒有資格,你不能這麽做!”大姨娘魔杖似的吼叫著,仍舊是義憤填膺的看向北冥墨。


    二姨娘則呆愣愣的迴過頭來,看向北冥墨,望著那張被頭發遮掩住的麵頰,隻感覺有一股股足以凍死她的寒氣撲麵而來。二姨娘努努嘴,剛想說什麽,隻是唇瓣微微開啟,剛想吐出一個字,視線立即就注意到了北冥墨放在腿上的左手拇指上的那一枚黑色的扳指,黑色扳指晶瑩剔透,透著一股黑珍珠般的光芒。


    “別喊了!”二姨娘幹澀的開口,阻止大姨娘,提醒著對方不要再浪費口水,二姨娘艱難的看向北冥墨,“老太爺,什麽時候給你的?”揚起譏諷的弧度,似乎是在自嘲,又好像是在嘲笑自己的不自量力。


    然而北冥墨仍舊沒有開口,可這個時候,大姨娘也發現了北冥墨拇指上的扳指,那東西隻有北冥的當家才能有資格擁有,這一枚小小的扳指,就是富貴與權勢的象征,縱然外人眼中的北冥氏族已經沒落,可是俗話說的好,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不可能,怎麽可能?”大姨娘喃喃自語,眼珠子絲絲的盯著北冥墨的手指頭,那咬牙切齒的模樣好像恨不得衝上去將那一根手指咬斷才罷休。


    過了好半晌,大姨娘和二姨娘仍然沒有要坦白的跡象,北冥墨直接長臂一揮,隻見從外麵湧進來一隊侍衛,托著那些媳婦子就朝著外麵走去。哀嚎聲、求饒聲此起彼伏,耳邊突然傳來刺耳的尖叫聲,那是正在承受酷刑的表現。


    大姨娘和二姨娘對視一眼,雖然狼狽,可是這兩張嘴仍舊緊閉,不言不語。


    很快外麵傳來此起彼伏的倒抽涼氣的聲音,沒過多久,就看到那些侍衛重新迴來,而手中則多了一個東西,他們遵照命令,直接將手裏的東西扔給大姨娘和二姨娘。


    兩人隻感覺眼前一晃,而後幾具已經被放幹了血的屍體扔了進來,每具屍體的臉上都流露出前所未有的恐懼之色,她們瞪大的眼珠子彰顯著她們的死不瞑目。大姨娘和二姨娘的位置,剛好與屍體眼睛對視著,好像這些人都在控訴著兩人的冷血和見死不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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