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就猜出,他們肯定是被哥哥敲暈的!而且還是哥哥用自己的斷腿敲的!


    “快走!”


    思年突然從地上撲起,將用自己的腦袋狠狠地撞向還在迷糊中的那個異魔兵,不僅撞暈了那個異魔兵,也把自己的腦袋撞得頭破血流。


    “哥.......”


    思輕不知道自己哪裏來的力氣,竟能爬起來了,她伸出全是傷的雙手,抱起了拚命地哥哥。


    “走.......”


    思年的雙眼已經有些暴突了,看著很是嚇人,他好似迴光返照一般推開了思輕,不讓她碰自己。


    “哥......”


    “額......”


    突然,另一個異魔兵也醒了!思年最後的眼神全是怪責和催促,看得思輕不得不流著淚狠心轉身離去。


    哥哥要自己快逃!


    哥,等我,我一定會給你報仇的!


    她沒有力氣殺死著倆個異魔兵,更沒有力氣帶哥哥,她隻能轉身拚命地跑拚命地爬,終於在那個異魔兵反應過來之前爬出了地下門,並反手將那門給鎖上了!


    不遠處,也是異魔兵,衣服破破爛爛渾身是傷口爛肉的她隻能小心翼翼地朝沒有異魔兵的地方逃去,哪怕全身又痛又冷,她也隻能忍著,不敢讓自己發出太大的聲音。


    也多虧了這視線不好的下雪天,讓不少異魔兵都躲進了帳篷裏玩鬧了起來,在外麵的一兩個異魔兵也因為視線不佳,並沒有發現逃跑的思輕。


    思輕拚命地跑,不要命地跑,哪怕裸露的骨頭不斷地滲血出來,她都不敢倒下!她的腦海裏全是哥哥那最後的眼神,求她活下去的眼神!


    我一定要活著,要給哥哥報仇!


    這是思輕完全昏迷前最後的意識,也是支撐她逃出生天不斷重複在腦海的意識。


    “什麽味?”


    四個正在逃命的人停了下來,氣喘籲籲,其中一個獨臂女子在不停地嗅著,眉頭皺得緊緊的。


    “應該是死屍的味道吧!別管了,那群狼就快追上來了,趕緊逃命要緊。”


    一個身材微壯的男子拉起獨臂女子就往前跑,另兩個人捏住鼻子也趕緊跟了上去。


    “啊.......!”


    可跑著跑著,捏鼻子的那個女子一時沒留意,就被地上的什麽東西給絆倒了。


    另外三人急忙迴頭去扶她,這才發現被她的腳刮開的厚雪下竟埋了個人!那個人扒著,看不到臉,衣服破爛處隨處都是爛肉,還能看見骨頭,看來那死屍的味道就是她的。


    “走吧!她應該死了!”


    “不,沒死!她剛剛抓我的腳了!”


    原來她不是被絆倒的!


    聽到摔倒那女子的話,另外三人瞪大了眼睛,傷成這樣了,竟都還沒死?


    “救嗎?”


    剛被突然抓住腳,她真是嚇壞了,到現在都還在哆嗦著。


    “救什麽救,我們自己都快沒得救了!”


    微壯男子滿臉焦急,覺得多說一句話可能都會喪命在此,兩條腿時刻待命逃跑。


    “救!”


    獨臂女子斬釘截鐵地開口了。


    聽此,摔地上的女子才總算轉憂為喜,她也覺得該救,也許這就是緣分,讓她碰上了他們。


    一直沒說話的偏瘦男子聽到已經快靠近的狼群的聲音,趕緊將那個女子翻了過來,可一翻動她,那滿身的臭味差點讓四個人都吐出來。


    可很快,四個人都淚目了,她被折磨得真慘啊!就連臉上都沒一塊好肉了!也不知道她是怎麽活下來的。


    “這個衣服給她披上吧!”


    三人沒想到微壯男子竟會脫掉自己的外衣給她!


    偏瘦男子趕緊接了過去,包住從雪裏扶起來的女子,然後背了起來。


    “快走!”


    “嗯!”


    獨臂女子腳步快,走在最前探路,另外倆人則自覺地跟在背著人的偏瘦男子背後,防止被雪魔狼群給追上。


    一個時辰後,四人終於找到了一處還沒來得及被冰雪封住的山洞,並藏了進去,然後很快堆雪封死了山洞,躲過了雪魔狼群的追殺。


    “它大神的,竟會被逼到這樣的破地方來!”


    外麵終於沒有了狼群的聲響後,微壯男子終於開口抱怨了起來。這個山洞有些小,還全是冰,五個人擠著真有些難受。


    “忍忍吧!有個地方躲就不錯了!”


    偏瘦男子將背後那女子放平在地上,從空間中取出了一些符紙,朝地上一扔,一個火堆就燃燒了起來,並照亮了小山洞內的一切。


    獨臂女子看出,他的符有一張一個是能隔絕地麵的冰的,不然在冰麵上應該很難燒起火來吧。


    偏瘦男子看了看密封的洞穴,然後又取出一張符紙對著剛剛封死的洞口一扔,隻聽鑽洞的聲音響起,很快,那洞口就多了個拳頭大小的洞口。


    洞口被打開,雖帶來來風雪,可也讓洞內的人覺得舒服很多,那堆火也燒得更旺了。


    “你們倆給她清理下傷口吧!”


    偏瘦男子取出了幾瓶藥還有一套幹淨的衣服,沒想到竟是女裝!


    “你怎麽會有女裝?”


    兩個女子異口同聲地問。


    看到那套女裝,微壯男子噗嗤一笑,卻被偏瘦男子狠狠瞪了一眼,嚇得他什麽話都不敢說了。


    看偏瘦男子臉上微紅尷尬的樣子,倆個女子也知道問不出什麽的了,就沒再開口。


    看她們要動手了,兩個男子都背過身去,並拿東西塞住了自己的耳朵,閉目養神起來。


    半個月左右的逃亡,讓他們真的身心疲憊,關鍵是,他們毫無目的地,根本不知道哪裏才是安全的,也不知道該去哪裏找熟悉的人,四個人就這樣漫無目的地逃亡,逃到哪裏就是哪裏。


    若不是心裏還有一些期盼,他們可能也早就死了,不想再活著了!


    “小月!你還活著吧?”


    睡夢中的微壯男子突然說出了這句話,讓正在用融化的冰洗手的兩名女子剛停的淚水又啪嗒啪嗒落下。


    她,當初是為了救他們的啊!


    “哈秋!”


    正在熬藥的追月突然打了一聲噴嚏,迴頭看了看躺在石床上至今昏迷的兩個男子,歎息了一聲,抱起了旁邊的一隻小奶獸。


    “一天,你說他們什麽時候才能醒啊?沒藥了,明天又得出外麵去找藥才行了呢!可是外麵好大雪啊!真不想出去!”


    “一天,你怎麽突然就迴來了呢?難道這魔域就是你一隻修煉的地方?”


    .......


    追月喃喃自語對著小奶獸一天說了很多話,可是一天一句話都沒有迴。不知道是為什麽,一天和追月竟不能再像以前那樣用心語交流了。


    一天,你究竟發生了什麽?


    小奶獸沒有迴答她,卻用它的小腦袋蹭了蹭她的肚子,用行動告訴她,它很喜歡她。


    可蹭著蹭著,小奶獸眼裏就流下了眼淚。


    小月,不是我不跟你說話,而是為了能早點迴來幫你,我被限製了一些技能的使用太久,還恢複不過來。交流,就是其中一個!


    抱住一天的追月,忍不住迴想起剛逃進雪山群裏的那些事來。


    那天,葉青背著火墨,忍著體內的劇痛全力奔上了他們看到的第一座雪山。


    葉青說要進真正的魔巫雪原,就必須爬過眼前最高的山頂再進入山中,不能繞山腳或半山腰進去,不然永遠到不了魔巫雪原。


    跟著葉青爬上山頂才發現,魔巫雪原並不都是平原,四周都是層層疊疊的群山,隻有中間部分才是平原。


    “這魔巫雪原多雪魔狼,不要大聲說話,也最好不要流血!”


    “嗯!”


    看著好像很痛苦的葉青,追月很是擔心,看來是他體內的魔蠱又發作了。


    “不好,天眼!”


    葉青突然將火墨從山頂扔了下去,自己也牽著追月跳著滾下了山。


    過了不知多久,追月總算有了意識,可一睜眼就有個頭埋進了自己的脖子中!


    “啊……!”


    猝不及防,追月痛苦地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不遠處還昏迷著的火墨!


    咬自己的人不是火墨,他整排的牙齒咬緊肉中,比火墨的尖牙痛了不知道多少倍!


    痛苦至極,卻無法掙紮,被死死抓住的感覺,恐怖又絕望!


    那次,追月覺得自己必死無疑了!可沒想,他猛吸了幾口血後,竟然暈了過去!


    “小月,快,將我的劍形草葉片給他吃下去!”


    追月暈乎乎中好像聽到了劍形草的聲音,腦袋一片空白的她照做了。


    忍著脖子的劇痛,將從花草靈鐲空間中取出的好幾片劍形草葉子塞進了他的口中。


    葉子應該是劍形草已經剛摘的,看著葉子斷口處血液般的凝汁,想必跟斷肢割肉沒什麽兩樣吧!


    追月本還擔心昏迷的葉青吃不了那藥草,正著急,那些劍形草葉片竟自己化為一縷縷劍芒,飛進了他的喉嚨內。


    太痛了,脖子還在流血,而且好像越留越多,全身越來越沒有力氣,眼睛也開始睜不開了。


    周圍,好像有很多奇怪又令人恐懼的聲響傳來,可惜追月再動不了了,隻能努力睜眼,想看清楚靠近來的是什麽東西!


    除了血腥味,空氣中多了令人作嘔的野獸味。那味道,就像在鄉下養的從來沒洗過澡的狗被淋濕毛發後發出的氣味,很濃,很惡心。


    “小月!對不起,我沒想到會有狼出現!失去太多葉片的我,如今什麽都做不了了!”


    劍形草的聲音很是虛弱,讓人聽著很擔憂他的現狀。


    “不怪你!若不是你當初給我吃下了你的劍形草葉子,剛剛葉青不可能會停下的吧?那是他的解藥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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