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些人全部退下去後,一旁的小寶終於哭出聲來,還抹著眼淚道:


    “太好了!小月姐姐還活著,很快就能跟白玉哥哥相見了!”


    “小鬼,你這是高興還是不高興啊?又笑又哭的!他們倆個一個北一個南,想在地形複雜遼闊的血奴地內相見,哪有那麽容易。”


    疏離收起手中的天眼球朝一旁的書架走去。


    “那怎麽辦?”


    小寶著急地跟了上去,想聽聽他有什麽辦法。


    “看他們的運氣了!隻要不是涉及到你白玉哥哥的生死大事,我不能再出麵了。”


    疏離無奈地說。


    “為什麽?你不是很強嗎?還有一幫那麽厲害的手下!隨便派一個過去幫一下不就可以了。”


    “小鬼,人外有人,沒有任何權利是能隨意使用的,若我再幫你的白玉哥哥,他可能會死得更快而且很慘!你希望這樣嗎?”


    疏離看似在翻書,可卻讓小寶覺得他是在探視著自己,讓人有話再不敢說出口。


    小寶當然不希望看到他那樣,所以隻能搖了搖頭,不再說話。


    疏離從書架中取出了一本書,朝外麵的夕陽望去,眼神充滿擔憂。


    他又何嚐不想去幫助少神呢,畢竟那才是他活著的意義。可是他不能去。


    雖然這些殺手人是他的,可魔域的主宰並不是他,他和他的野人殺手們從來都是地下勢力,見不得光,而且,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手中這書:‘活死人之謎’是他讓人找遍了整個魔域,才找來的,希望幫得上吧!


    魔煞王庭內,一個曼妙的女子正在自己的院裏整理著早上剛挖迴來的草藥,手腳上擼起去的衣袖都還沒來得及弄下來,露出皙白的肌膚,看得一旁的十一妹很是羨慕。


    不過她想羨慕也羨慕不來,九皇姐藥香本來是就母後跟人族男子生的,擁有人族的樣貌和膚色也正常。


    那個人族男子本是母後極敬重的大夫,曾救過母後好幾次,所以就算這個九皇姐長得並不像異魔,也沒有人敢對她不敬。


    況且九皇姐藥香從小就對藥學極有天賦,母後甚至還將荊澗魔穀交給了她,對她也極是愛憐。這次還同意她嫁給一個人族男子,這不,再過半個月,他們就要大婚了。


    “九皇姐,你這都快成婚了,怎麽還親自去荊澗魔穀采藥啊?交給別人去做不就行了嗎?”


    十一無聊地嘟噥,每次來找她玩,她都是在弄草藥。


    藥香不顧手上的泥跡,直接給自己倒了杯水拿起來就喝,咕嚕咕嚕喝完一大口才舒了一口氣說:


    “你姐夫身上的魔蠱還沒解掉呢,我哪裏能放心得下!”


    “不是說那蠱是來自我們魔域嗎?魔域的蠱全都出自蠱魔堂,怎麽蠱魔堂也解不了嗎?還是他們不幫未來姐夫解蠱?可你跟蠱魔堂的蠱女芝幻是好姐妹嗎?她不可能不幫你啊!”


    說起那個芝幻,十一倒是想起關於她的一些秘事來。


    蠱魔堂有倆個蠱女,一個是魔煞王庭皇族右分支的第三女蘭玉,,另一個蠱女是蠱魔堂蠱王的獨生女芝幻。


    這個芝幻的娘親也是個人類,她自己也是人類的模樣,所以跟九皇姐最合得來。


    不過後來因為她娘親的死,她受到了刺*激,魔化成了吸血鬼,聽說還將自己愛的人類男子也變成了吸血鬼。


    不過那個人類男子卻非常懼怕她,一直躲著她,為了躲她還想娶別人為妻。


    “芝幻一怒之下將那男子的未婚妻吸成了幹屍,不僅將他的兄弟們全部變成了吸血鬼,還害死了那男子的父母,最後他們竟成了仇人。


    可就算成了仇人,芝幻卻依舊不肯放他走,因為她的尖牙認定了那個人,她離不開他,所以隻能以他弟弟們的性命相要挾,要那男子每三年迴到她身邊七天。


    不過那個男子卻好像不知道芝幻的尖牙認定了他的事情,一直對她也有很大的誤會。


    芝幻的蠱術聽說早已經超過了她爹爹蠱王,不過因為她情場失意自甘墮落,多年再無建樹,才一直還是個蠱女。


    聽到十一皇妹的疑問,藥香搖了搖頭,無奈地迴道:


    “芝幻怎麽可能不幫我,而是你姐夫這蠱早已失傳,就算是蠱魔堂也沒有解蠱之法,眼見他體內的蠱分*裂得越來越多,我真愁得睡不著覺啊!”


    “九皇姐,那你為什麽還要嫁給他啊?要是治不好怎麽辦?”


    十一眉頭都蹙起來了,九皇姐這不是擺明會守寡的節奏?既然是這樣,母後怎麽會答應她嫁給這樣的人呢?


    藥香卻笑著用手指背對著十一的腦袋輕輕一彈。


    “你今天怎麽那麽多問題,太陽都落山了,還不去捕食嗎?我和你姐夫也快開飯了!可惜你不喜歡吃人類的食物,不然還可以留你一起吃飯。”


    “對哦,天黑了!聽說今天有新的血奴送到,我得趕緊嚐鮮去。九皇姐,那我改天再來看你!”


    十一還沒說完人就跑了起來了。


    看她離開,藥香這才蹲到旁邊的小水池洗手,並放下了手袖和褲腳。


    “九公主,準駙馬醒了!”


    一個宮女來報。


    “好!”


    藥香一聽,高興地滿臉笑容,快步朝準駙馬的房間奔去。


    魔煞王庭內極少花和竹,可駙馬屋外的院子裏卻總是擺了不少開的極鮮豔的各類花以及青翠的綠竹,隻因為駙馬喜歡聞花香,看竹葉。


    藥香踏進駙馬的房間之時,他又拿著一塊浮雕碧青竹葉玉佩坐在窗台上看外麵的花竹看呆了。微風吹起他臉頰的發絲,還有那柔軟的白衣,那俊瘦晴朗的容顏差點讓人忘記唿吸。


    “九......”


    駙馬旁邊的隨身侍衛正要行禮,卻被藥香阻止了,他識趣地退了下去。


    藥香輕步向前,走到了他的身邊,可卻看到他的眉頭微蹙,好像在極力地迴想著什麽,可卻什麽都想不起來,還為此感到難過懊惱。


    見此,藥香伸手輕輕地揉了揉他的眉心,輕聲問:


    “還是什麽都想不起來嗎?”


    順著玉手偏頭看去,看到是她,他微低下頭,沒有說話,但卻神情落寞。


    “想不起來就別想了!去吃飯吧?”


    藥香說著伸手改去拿他手中的玉佩,想把玉佩拿走,不讓他再為失去的記憶發愁,可他卻不肯放手。


    “這是我的訂婚信物,你不能拿走!”


    一聽這話,藥香怒了,對著周邊服侍的人一瞪,他們立馬也全都退出了房間和院子,還關上了門,不讓外人靠近。


    “把玉佩給我!”


    藥香也不肯放手,執意要搶過玉佩。


    可他卻並不把她的話放在眼裏,手中的力半點不減,擔心玉佩受損,還不喜地看著她,眼神裏帶著警告。


    “我們都要成親了,可你卻還留著與別的女子的訂婚信物,你覺得合適嗎?你對得起我嗎?”


    藥香控製著自己即將爆發出來的火氣,壓低聲音跟他說。


    “我從沒說過要娶你!”


    他的這話,冰冷無情,傷得藥香心要流血。


    “是我救了你!若不是我,你一年前就死了!”


    她終於鬆手,流淚吼了出來。


    “我早跟你說過,我有婚約了!不能娶你。”


    他趁機收起了玉佩,收進了隻能自己取得出來的空間中。


    “那她是誰?她在哪裏?她哪裏比我好?”


    身份尊貴的九公主,從小到大哪裏受過這樣的委屈和拒絕,她簡直快要被眼前的這個男人給氣得要殺人了。


    可他卻被問得愣起神來,又繼續蹙眉陷入迴憶中去了。看他這樣,藥香又心疼起來。


    “若她真對你那麽重要,你為什麽還會把她忘記?夜二不是說過了,你的未婚妻早就背叛了你,在你來魔域之前就已經嫁給別人為妻了!她不值得,不值得你失憶了還這樣念著她的。”


    藥香撲進他的懷中,放低聲音哭訴道。


    “不!不是她!她不是那樣的人!”


    他也很想知道,究竟是誰讓自己執迷,究竟還欠著誰一份承諾?可他卻什麽都想不起來,就連一直跟著他的夜二竟也說不清楚!


    唯一的線索,就是玉佩上的‘月’字!


    “會不會是因為你體內的蠱使你的記憶錯亂了?答應我,不要再想了好嗎?母後已經快把婚禮準備好了,再過半個月我們就能成親了。若是日後真有這麽一個人,我一定把你還給她,好嗎?”


    藥香說得極輕柔,聽得人也很心酸,讓他再說不出狠話來。


    這一年來的朝夕相處,他對眼前的這個女子也不是沒有感覺的。隻是這個玉佩,橫亙在他們中間,加上他內心對背叛感情的行為的厭惡,他不敢去對她有任何遐想,也不願接受。


    雖然他沒有表態,但藥香知道他暫時妥協了,雖然依舊沒有得到他的承諾,她也不敢再逼他,隻要他不要像芝幻的夫君一樣逃走,她什麽委屈都願意吞下。


    想到剛剛失態的自己,就沒有臉多在他麵前繼續待下去了。她擦掉眼淚,走出了房間。


    “將駙馬的晚飯和藥送到他房裏來,不用備我的了。”


    “是!”


    聽到連藥也要一起送到準駙馬的房裏,屋外的伺候的宮女就知道今晚九公主不打算再來了。


    的確,藥香一迴到自己的房間,就遣散了屋裏的宮女,關緊了門窗,放下簾帳,不顧身上采藥弄髒的衣服就鑽進被窩裏大聲地哭起來。


    足足哭了一個時辰後,才發現屋裏竟然有人。


    “誰?我不是說了誰都不要進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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