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個木桶伸下了血道,打撈起了一桶血絲蠱!追月直到發現自己竟也被撈在了木桶中間時,才知道躲藏在龜殼遁中的自己竟不知從何時起變成了水珠一般的大小!


    “太好了,這次來的血絲蠱看起來很是鮮紅,味道應該不錯,兵王會喜歡的!”


    一個小男孩般的異魔高興地和提著木桶的高挑女異魔說道。


    “嗯!這次血絲蠱中的血液看起來的確很鮮美,一會裝碗裏後你親自端過去給兵王吧?”


    “姐姐,你不去嗎?”


    男孩疑惑地問。


    女子眼裏閃過恐懼,恐懼地手裏的木桶都差點掉了。


    “不,姐姐還有很多事情要忙,小阿桌會幫姐姐的吧?”


    “那當然!這樣的小事就交給我吧!小阿桌一定能做得妥妥貼貼的。”


    “好,那就拜托我可愛的弟弟了!”


    “嗯!姐姐放心吧!”


    女子欣慰地摸了摸已經懂事了的弟弟,眼裏卻含著淚意。


    很快,他們走進了一個帳篷中。女子慢慢的將一桶血絲蠱分成了九大碗,七大碗交給了一個異魔衛兵,兩大碗則交給了她的弟弟小阿桌。


    小阿桌咬著牙小心翼翼地一手拿著一大碗走出了帳篷,走到了不遠處最大的一處帳篷中。巧的是,追月就在他左手那碗血絲蠱中。


    帳篷外守著六個高大的異魔,看起來實力很強,眼神也很毒,一到門口,小阿桌就緊張地快說不出話來了。


    “小鬼,這是什麽?”


    正門口的一個異魔兵搶過了左邊那碗血絲蠱,疑惑地盯著裏麵的翻動的血蟲子看。


    “這、是、給、兵王、的晚、餐!”


    小阿桌緊張到口吃的樣子逗笑了正門口的這兩個異魔兵。


    “小鬼,小心點!”


    搶了他東西的那個異魔兵將大碗還給了他,並大聲訓斥了句。


    小阿桌被這突然的大聲訓斥嚇得差點倒了碗裏的血絲蠱,驚得他汗都流出來了。


    “是、是、是.......”


    另一個異魔兵收起笑容撩起了帳篷的簾門,讓他進去。


    接過那碗血絲蠱的小阿桌慌慌張張地鑽進簾門後就趕緊快走進了幾步,直到完全進去了,才終於舒了一口氣,調整了一下唿吸,繞過門口的玄關處,走進了兵王所在的議事處。


    議事處最裏麵有兩張桌子,一張擺滿了不少書籍、信件和圖紙,另一張則擺了一些肉幹,好像是那個兵王的主食。


    兵王好像沒有在帳篷內,帳篷很大,寬闊的議事處一邊好像還有房間,小阿桌也不敢進去找,隻是輕輕地將兩大碗血絲蠱放到了擺有肉幹的那個桌子上。


    “尊敬的兵王,最新鮮的血絲蠱送到了!”


    不管有沒有人,小阿桌都禮貌謙卑地對著那個房間說了一句話,然後才揉了揉自己端得酸疼的手腕,輕聲退了出去。


    在小阿桌剛退出去不久,房間的門突然打開,裏麵竟跑出來一個衣裳淩亂滿臉淚痕的女子,嚇得還在碗裏想著怎麽逃出去的追月一動不敢動了。


    原來真有人在房間裏麵,不過,這個女子好熟悉啊!


    追月疑惑地定睛去看,第二雙眼睛在白天雖然看得並不清楚,可她依舊認出了這個女子,竟是小阿桌的姐姐,就是剛剛提木桶的那個!


    她怎麽會那麽快就到這屋裏去了?還衣裳不整地哭著跑了出來?


    “逃?你想逃哪裏去?賤*人,給我站住,還想不想保住你弟弟的命了?”


    房間裏麵撲出了一個看不清的身影,速度看到好似是一道黑閃電。


    在小阿桌剛退出去不久,房間的門突然打開,裏麵竟跑出來一個衣裳淩亂滿臉淚痕的女子,嚇得還在碗裏想著怎麽逃出去的追月一動不敢動了。


    原來真有人在房間裏麵,不過,這個女子好熟悉啊!


    追月疑惑地定睛去看,第二雙眼睛在白天雖然看得並不清楚,可她依舊認出了這個女子,竟是小阿桌的姐姐,就是剛剛提木桶的那個!


    她怎麽會那麽快就到這屋裏去了?還衣裳不整地哭著跑了出來?


    “逃?你想逃哪裏去?賤*人,給我站住,還想不想保住你弟弟的命了?”


    房間裏麵撲出了一個看不清的身影,速度看到好似是一道黑閃電。


    女子很快就被抓住手掙脫不開,她好像知道自己今日逃不了的了,眼裏滿是絕望,不過有些話必須先問清楚。


    正得意要湊上前的男子突然停了下來,看著脖子裏橫著一把刀的女子,疑惑不已。


    “我弟弟究竟犯了什麽錯,你一定要他死?他不過六七歲的孩子!”


    “孩子?孩子就可以私放囚犯?孩子就可以串通外人害死異魔兵?”


    “什麽?你是說?那晚.......”


    “沒錯!就是你生病那晚,你弟弟私放了族人抓迴來的那兩個囚犯,還害死了一個異魔兵。要不是我,或者說要不是我那麽思慕你,他早被殺死或者抓起來了!怎麽,那膽小鬼沒跟你說嗎?”


    “不,不是這樣的!你胡說的,他......”


    “有什麽好爭議的?如今,要保你弟弟,隻看我的一句話,也看你今晚的表現,是要給你那個情人守身如玉,還是為了你弟弟做我的小妾!”


    “不......”


    男子再也不給她猶豫的機會,直接動起手來。女子拚命掙紮想逃,她不相信,不相信弟弟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她要去問清楚。倆人爭執之下,竟打翻了桌上的一碗血絲蠱。


    血絲蠱頃刻之間倒得滿地都是,很快鑽迴了地下,消失不見,而追月所在的龜殼遁化成的小水球則剛好粘到了那女子的衣袖上。


    竟是如此,隻好幫她一把了!


    在男子正要用力將人抱起時,卻突然空了懷,疑惑地看去,竟發現女子朝外麵跑去了。


    “你是誰?你為什麽要幫我?”


    女子雖然沒看到追月,可在追月幫她的一瞬間,她聽到了叫她快跑的聲音,也是多得這個聲音,她才能順利逃脫。


    “放心,我沒有惡意,隻是無意中碰上了。同是女子,不想看你被欺負罷了。”


    追月本不想開口,可看她驚恐不安的樣子,也不想嚇她。


    女子一路狂奔,奔迴了自己的帳篷中,在她進入帳篷的時候,發現弟弟竟也在。


    “姐姐?你的衣服?”


    小阿桌的問話這才讓女子意識到自己的衣服被撕破了的事情,頓時滿臉羞紅,不過心中的憤怒卻也更加旺盛。


    “小阿桌,你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


    “事情?沒有啊?姐姐,我有什麽事都有告訴你的。”


    小阿桌懂事地找了件衣服遞給她,不過眼底卻燃燒著一團怒火。剛在兵王的帳篷中,他已經聞到了姐姐獨特的香味了。


    “那我生病昏迷的那晚你做了什麽?”


    女子雖然很想相信弟弟,可是兵王應該不可能撒謊。


    “姐姐,你都知道了?”


    小阿桌有些驚慌不安了。


    “你當著有事瞞我?說!為什麽不告訴我?當日究竟發生了什麽?你為什麽會串通外人害死自己的族人?”


    女子憤怒地抓過了他,揚手就打起了他的後背。


    “姐姐,是兵王這樣跟你說的嗎?”


    小阿桌咬住了牙不讓自己哭出來。


    “你管我怎麽知道的,你自己說,究竟是怎麽迴事?”


    “我告訴了你又怎麽樣?你信嗎?你信又有用嗎?”


    小阿桌想起了兵王的話,忍住了心裏的委屈什麽都沒說出來,反而咆哮地吼了幾句就跑出了帳篷。


    追月看他要出去,連忙跳到了他身上的口袋中,想隨他到外麵去找機會離開,可卻在門口碰到一個算得上英俊的異魔男子。


    “安貞,怎麽迴事?怎麽會?”


    異魔男子一進帳篷便看到安貞身上的衣服的確是破破爛爛的,頓時臉上更加焦急、憤怒和不可思議。


    “阿曼!”


    看到異魔男子的那一刻,安貞哭了,撲進了阿曼的懷中。


    後麵的事情追月就不知道了,看到未來姐夫並沒有誤會怪責姐姐,猶豫地站在門外的小阿桌終於扭頭跑開了。


    追月以為他會找個地方哭鼻子,可沒想到他不僅沒有哭,還在惡狠狠地瞪了兵王帳篷好一會後朝遠處的小山丘後麵跑去了。


    原來小山丘後麵還有帳篷,不過這裏看起來破敗很多,周圍並沒有看到水源和血道,想來用水和生活都沒那麽便利,而且這裏的風又大又冷。


    果然,這裏竟都是老人、小孩、殘疾人!小阿桌剛靠近這裏的時候,裏麵正有一隊異魔兵在選人,聽那意思,好像是要挑一些出去“練練”。


    至於是怎麽個練法,追月就不知道了,不過從小阿桌擔憂、恐懼的眼神中可以猜出,應該不是好事。


    小阿桌不敢發出聲音,偷偷地從一座座的帳篷後麵溜到了最裏麵的一個帳篷中。這個帳篷外守著一個跛腳的中年異魔兵,不過小阿桌卻在觀察了一會後直接走了過去。


    待靠近時追月才發現,原來他站著睡著了。


    小阿桌悄悄地溜進了帳篷中,裏麵很昏暗也很陰冷,剛進去時小阿桌什麽都看不見,不過過了一會眼睛適應了昏暗後就勉強能看到了。


    小阿桌一進去,追月的第二雙眼睛便清晰地看見了屋裏的一切,這裏好像是一個牢房,到處都堆著帶血的刑具,看起來雜亂肮髒!


    小阿桌一進去,追月的第二雙眼睛便清晰地看見了屋裏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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