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條巨蛇依依不舍地在地麵盤旋遊走,時不時舔多幾口那些白骨,甚至卷進口中咀嚼迴味,直到咬到牙酸才嫌棄地吐出口,留下一處又一處的蛇液,最後歡鳴一聲揚長而去。


    直到確定所有的蛇徹底走遠了,懸崖下的兩條巨蛇也不再活動了,追月才用水草帶一批批地將人送進了山洞中。


    可在最後一趟的時候,卻來了更令人恐懼的存在!


    天色已黑,追月不得不將人就近送到崖洞內,為防被那兩條巨蛇發現,還隻能同時使用水草帶和龜殼遁來迴運送,將其他人留在原地。


    龜殼遁隻有追月能用,她隻能先將傷重和昏迷的人分批地送進了崖洞,才迴來繼續攜帶其他人。


    雖然追月已經用最快的速度來迴接送,可等待的時間依舊是漫長的,特別是在天黑的情況下,周邊還有奇異聲響響起的情況下,就連追月都緊張得滿頭大汗,擔心來不及,所以每次能多攜帶一人就多攜帶一人。


    追月此刻有些埋怨自己,為什麽自己做不到像黑大個那樣讓水草帶分出更多條來用呢!若是可以,現在哪裏還用得著這麽辛苦!看來,有空的時候還是得多研究一下水草帶的使用技巧。


    終於,隻剩下最後三個人了,龍塵、蕭君亮和木英,都是她比較放心的人。


    可從崖洞剛迴到山頂的時候,卻不見了他們的蹤影!剛剛並沒有聽到異響啊!


    追月著急地四處尋找,不可能是巨蛇,那些蛇群也早已散去,周圍也沒有新的血跡,究竟,是什麽東西神不知鬼不覺地抓走了他們?


    追月收起了龜殼遁和水草帶,站在地麵閉著眼睛靜靜等待!


    果然,一會後,傳來幾聲奇怪的吼叫和飛影穿梭的聲音,追月還沒來得及睜開眼看,圍帽就突然掉了,嘴巴也被一隻冰冷的手給捂住了。


    拚命掙紮想迴頭,身體卻突然被什麽東西用力點中了,就再也動不了了,而且也開不了口,接著口罩被摘,眼睛也被蒙上了。


    整個人被抱住騰空飛起,瞬間朝遠處跳躍而去。


    “四哥,你看這裏怎麽有個瞎子給漏了?今天真是好運,竟能在蛇山上接連撿漏,那兩條蛇怪簡直老眼昏花了吧,四個人都看不到!”


    是一個少年的聲音!他們竟是人?我是瞎子?一共四個人?


    蕭君亮、木英和龍塵,也是被他們抓走的!算了,就跟他們走,看看他們三人被抓去了哪裏。


    “五弟,算你眼尖!少年少女的血最美味了,這次我們將功補過,大哥、二哥、三哥他們一定會原諒我們的!而且這個女娃娃最適合獻給三哥了!”


    另一人的話將追月嚇得渾身打冷顫,什麽?血?美味?這兩個家夥究竟是什麽人,為什麽這麽說?


    “五弟,你千萬要忍住,不可以先下口!三哥有嚴重的潔癖,最喜歡女子的血卻又最不喜歡被人吸過的,若是將有別人齒印的女子獻給他,他會發瘋的!”


    聽起來是兩兄弟,年紀相差不大。


    吸血?他們要吸人血?難道是高級的屍兵?


    “好!我知道!放心吧,昨天那幫人的血夠我喝了,絕不敢毀了三哥專屬的飲料!”


    抓了自己的少年的牙齒明明都快碰到追月的脖子了,被警告後不得不極力忍住自己欲望伸開了頭。


    “那就好!”


    那位老四的語氣有些幸災樂禍。


    追月感覺這倆人好像會飛,而且體重很輕,他們跳飛過一棵棵枯樹,躍過了山穀、蹋過了河流,最後好像是攀上了高聳雲端的懸崖,追月感覺到了濕冷的水霧粘濕了衣服。


    約過了半個時辰,才終於停了下來,隨手把追月扔在了地上,地上很多粗石,擦傷了追月的手。


    “大哥,我們又抓來一個,還是個女的小瞎子!是三哥的菜!”


    那個五弟一放下追月就興衝衝地朝裏麵走去,四哥看了一眼石壁邊相隔不遠的四個人,滿意的笑了笑,也跟著走到裏麵去了。


    “哦!竟有女子?還是個小瞎子?”


    裏麵傳來低沉的聲音,有些口吃,看來就是他們的大哥了!


    離追月不遠處被蒙住眼睛也同樣被點穴了的龍塵三人本以為他們抓的是追月,可是聽到是個小瞎子後又迷惑了,追月不是瞎子啊!


    “沒錯,就是個小女娃子!大哥、二哥,三哥呢?”


    老五好像迫不及待地想見他的三哥。


    “老地方去了!唉,這個三弟也不知道怎麽迴事,打小就隻喝沒被咬過的女子的血,要是沒有符合要求的,竟寧願餓死!”


    “現在好了!這個女子出現的真及時,三弟再不喝血肯定會死的!哈,多虧了五弟啊!做得不錯!”


    這個老*二走路的聲音比較沉重,應該是比較胖的原因。


    老五看因為撿迴這個女子,大哥二哥終於對他喜笑顏開了,他送了一口氣!看來大哥二哥不會再生他的氣了,現在就看三哥了!


    想起三哥,老五又憂愁了!


    這個三哥本事最厲害,脾氣卻也最古怪!經常陰晴不定,若是不喜歡的,絕不勉強!


    雖說這個小姑娘還沒被咬過,可還得要三哥看得上才行,若不合他眼緣,隻怕又會像前兩次一樣,將好好的血奴給撕了!


    小瞎子,看你運氣吧!你好,我就好!


    “大哥、二哥,需要我去請三哥迴來嗎?”


    老四開口問道,他迫不及待地想開喝了,可按照傳統,必須等兄弟人齊了才能動口。


    “別!他的性子,你們都清楚,再等等吧!天亮前肯定會迴來的!”


    老大咽了咽口水勸道。


    “那好吧!那我和四哥再出去轉轉吧,若是還能撿一個,就兄弟一人一個專屬血奴!那樣就太爽了!哈哈!”


    “好,你們注意安全!”


    聽了五弟的話,老大點了點頭。


    “等等!四弟、五弟,我也還是跟著一起去吧!”


    看到四弟、五弟轉身要走,老*二連忙喊住了他們。


    “二哥!”


    老四和老五都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看著老*二。


    “嘻嘻!夜晚正是我們活躍的好時候,我可受不了整夜待在洞府裏!快走吧,快活去。”


    老*二說完率先衝出了幽長的山洞,縱身一躍,跳出了洞去。


    “好!難得這麽開心,我也去便是!”


    老大跟在老四和老五的背後衝了出去,洞外傳來他們兄弟開懷的笑聲。


    不會吧,就這樣把我們扔在洞裏就跑了?希望義哥哥他們不要找出來,被他們抓到就不好了!


    追月動不了,發不出聲音,根本沒法去找他們三人,不過追月卻能感覺到附近三人的唿吸聲,看來,他們也跟自己一樣,被點了穴被綁了眼睛。


    唉!若是能動就好了,隻要走進他們三人,就可以用龜殼遁將他們都藏起來,就不怕那些人迴來了。


    追月在心裏一遍遍地唿喊小烏龜,用意念讓小烏龜爬出來,可惜,它好像睡著了,怎麽叫都叫不動!


    洞裏有些暖,一動不能動的追月也忍不住打起瞌睡來,最後竟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有雙冰涼的手解開了蒙住她眼睛的布罩,追月想睜開眼睛,卻怎麽也睜不開了,好像被黏住了一樣,用力睜眼睛卻很是疼痛。


    “你是瞎子?”


    冷峻卻又好聽的聲音傳來。


    “嗚嗚.....”


    依舊開不了口的追月搖了搖頭,依舊拚命地睜眼睛。


    “別睜了,眼睛都流血了!”


    那人的話把追月嚇住了,怎麽會這樣的?


    “唔,香!”


    一個尖尖冷冷的舌頭竟舔了舔追月眼睛裏流出來的血液!


    “唔.....”


    那冷冷的舌頭,差點把追月的心都給凍住了!他是誰?他要幹什麽?


    一陣風起,追月的穴道終於被解了,她慌恐地一把將那人推開。


    “你、你是誰?你要幹什麽?”


    熟悉的聲音讓附近的三人全都為之一振,沒想到真的是追月!


    追月看不見了,眼睛疼的厲害,人也怕得厲害,雙手恐懼地亂揮亂捶,不想讓他靠近,可很快她的上手臂就被死死抓住。


    “會掙紮的,我才喜歡!”


    近在咫尺的臉突然逼近了追月露出的脖子處,嚇得追月整個人瑟瑟發抖,連龜殼遁都取不出來了。


    “你怕我?”


    那人生氣地怒吼一聲,就像野獸露出獠牙前一般,追月看不到他的模樣,忍不住伸手去摸,想知道他是不是真有兩個獠牙!


    那人的憤怒被冰涼的小手給熄滅了,他很是驚愕,她不是怕自己的嗎?怎麽還敢摸自己的臉?


    想看看她究竟想幹什麽,便沒有動,任由她觸摸。


    很瘦的臉,很有彈性,光滑,冰冷,雖然冰冷,卻不像是喪屍的皮膚,一對鼻子,兩隻眼睛,一個嘴巴,一對尖尖突出的牙齒!


    “你是人?”


    他突然抓住了那冰冷的正在觸摸他的尖牙的手,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敢摸他的尖牙,癢癢的卻又很舒服!


    他沒有迴答,卻抓著她的手指繼續去磨他的尖牙,鋒利的牙齒很快磨破了她的手指,鮮美的血液從尖牙一點點抽洗進了心髒中。


    幹涸的心髒在歡快地跳動,叫囂著想要更多。


    “你是吸血鬼?”


    指尖的疼痛還有血被吸走的痛苦讓追月瞬間想到一種生物。


    他驚愕地停住了,抬起頭不可思議地看著她,過了一會,警惕兇狠地質問:


    “你怎麽知道?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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