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哥哥,你沒事吧?”


    梨園最先打破了這份不安的安靜,雖然對麵的人全部帶著戴著口罩,可她依舊一眼就認出了自己心裏的那個人。


    “沒事!”


    站在最前防範著對麵人的蕭君亮看到梨園真切的關心,搖了搖頭。


    “你們為什麽一直戴著口罩?還有你們之前又為什麽戴圍帽?”


    沒想到第二個開口的是龍塵。


    玄明燈好像有意照亮他們的臉,調亮了光度,靠近了龍塵,當追月等人看清龍塵的臉還有龍塵旁邊所有人的臉時,他們忍不住嚇得連連後退。


    “怎麽了?”


    龍塵很是鬱悶,難道自己臉上有奇怪的東西?


    “你們可以拿鏡子看看!”


    水冰冰哆嗦著開口道,胃裏還忍不住惡心想吐。


    在海上的時候,魚鱗袋雖被用了很多,但用的都是五年生以上的魚鱗袋,隻有五年以上的魚鱗袋空間才能罩住整條大船,五年以下的魚鱗袋各自都還有,所以這些人身上應該還會有鏡子之類的東西。


    水清泉和小寶也忍不住拿出了鏡子照自己的臉,發現並沒有變得像他們一樣後,才總算鬆了一口氣。


    小寶現在用的也是五年內的魚鱗袋,之前那個被征用後,笨笨就重新送了一個給他。


    “怎麽會這樣?我的臉?我的脖子?我的身體......啊......啊.....”


    “不是我,這些不是我......”


    ......


    一時之間,每個人都找鏡子照來照去。


    追月等人全都無事,隻蕭君澄那幫人全都變了樣。


    他們的眼睛赤紅,臉上很多紅色的血絲,脖子發腫,雙手有些發黑,說話的時候,口腔裏還隱隱有血跡,有傷的人傷口上還隱隱有細細的蟲子在蠕動翻滾,看起來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看到他們的模樣,本老抱怨戴著圍帽不舒服的水冰冰等人趕緊重新戴上了圍帽,看來那隻小烏龜說的是對的,這空氣不幹淨!


    “啊,我們怎麽會變成這樣子?怎麽可能?這怎麽迴事?”


    蕭君澄非常惱怒地快不上前抓住了蕭君亮的衣領質問道。


    “你問我,我怎麽知道?又不是我讓你們變這樣的!”


    蕭君亮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氣惱地一拳打退了蕭君澄,想到他在海上的時候要活祭他們的事,他就想一劍殺了他。


    雖是親兄弟,卻不同一母,蕭君澄的娘親是蕭府的主母,正牌的王妃,一直視他為異己,多次陷害他們母子,若不是他從小癡傻,早就死了!如今,他們真的隻剩下了仇怨,哪裏還有半點兄弟情分。


    “你們中蠱了!”


    郝先義站出來解釋道。


    “中蠱?怎麽可能?我三歲玩蠱,認識的蠱不計其數,卻從沒見過這樣的蠱,而且怎麽可能突然就中蠱?我們剛到這裏,水都沒喝過這裏的一口!”


    蕭君澄打死都不相信,可以說是下蠱祖宗的自己,竟也會中蠱!


    “誰說種蠱一定要通過水和食物?隻有你這樣低級的蠱師才會通過水和食物下蠱!”


    蕭君亮聞言,驚愕地看著郝先義,沒想到,他竟然知道!


    郝先義平時是最少言少語的,沒想到現在卻說這麽多。


    “你!”


    蕭君澄被氣得要吐血,突然又哈哈大笑起來。


    “你那麽厲害,不還是中了我的蠱!快說,這蠱要怎麽解?你既然認識這蠱,就肯定知道解法,不然你們不可能沒事!”


    “義哥哥?”


    蕭君澄這話,嚇了追月一條,連忙奔向郝先義,擔憂地看著他。


    “小丫頭,你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他中了我的蠱,你也逃不了,你們都逃不了!不信可以看看你們的左手肘窩是不是有個黑色的點,像顆小蜘蛛一樣的,極是可愛。”


    “什麽?蕭君澄,你竟敢給我們下蠱?”


    蕭君澄的話說完,千千倒先喊了起來,飛飛也臉色大變。她們花樓的女子最重容貌和肌膚,一早就發現了,隨行的醫師卻什麽都看不出來,沒想到啊!竟是被自己一直支持的人給下了蠱!


    蕭君澄俾倪地看了她們一眼,開口訓道:


    “慌什麽!隻要你們護我離開鬼星城,我自會給你們解蠱!”


    不過奇怪的是,追月這邊的人卻一個個都沒有看見他所說的黑色小蜘蛛!


    最吃驚的是蕭君亮,他一直都知道蕭君澄給他們都種了蠱,而且也早就發現了那黑色蜘蛛印記的存在,可現在,那黑色蜘蛛印記卻消失了,那說明,這蠱,已經解了!


    可好端端的怎麽就被解了呢?不對,他突然想起了什麽,震驚地看著郝先義,沒想到他不僅醫術出神入化,就連蠱,也如此精通!


    “是那粒解毒丸?”


    木英開口問道,追月也迷茫地看向郝先義,真要被他們搞亂了,一會說中了蠱,一會沒有的。


    郝先義摸了摸追月迷惑得一團麻的小腦袋,點了點頭,並解釋道:


    “他那個蠱雖難解,但隻要在合適的時機下,還是可以輕鬆解掉的,所以並沒有告訴你們了,免得你們擔心。”


    “哦!”


    “不可能!你怎麽可能解得掉我的蠱?”


    蕭君澄突然咆哮起來,看起來要瘋魔了一般,他旁邊的逐殺緊張起來,擔心他出什麽事。


    “郝公子!不知可否賜我兄弟二人解蠱藥?大恩大德,必定銘記!”


    龍塵和小圓子都拱手恭敬地向郝先義求藥。


    龍塵雖也懂蠱,也早知道自己種了蠱,卻不知道是何人下蠱,也一直沒調配出解蠱的藥方,沒想到這個鄉下小郎中,竟一聲不吭就輕鬆將蠱解除了。


    “沒錯,隻要你給我們解蠱,我們發誓,在鬼星城絕不再為難你們,不再與你們為敵!”


    千千和飛飛也開口求藥。


    “求神醫幫我們解蠱!”


    除蕭君澄和蕭君澄的暗衛外,其他人竟全都一起跪下求郝先義幫忙解蠱。


    這一幕,實在讓人始料不及,還以為他們進來後又會打起架來的!


    “起來!你們都被騙了,他就是個騙子,沒有蠱母怎麽可能解得了蠱!龍塵,你雖是巫師,卻也懂蠱的,難道你也信他?”


    “我信!”


    龍塵很幹脆地迴答了蕭君澄,他雖本有心助他,可他的所作所為實在是太讓人心寒了。


    郝先義看了看追月,詢問她的意思,追月點了點頭,在這個地方,少一些敵人便多一些安全。


    “你們的蜘蛛蠱我可以解,但剛中的血絲蠱,我還沒有把握能解!除非我能親眼見到蠱母!而且你們中的並不隻有血絲蠱這麽簡單,還有屍毒!”


    “屍毒?”


    鬼影驚唿出聲,若是中了屍毒,那他們全都會變得跟那些喪屍一樣!


    “沒錯,空氣中彌漫著屍毒和血絲蠱,在這裏的時間長了,我們都會變成屍兵那樣,這蠱和毒對死了的人也有效,這也是為什麽棺材裏也會有屍兵,藏在地洞裏的人也會變成屍兵的原因!”


    郝先義歎了一口氣!


    “我們?”


    這下到蕭君亮疑惑了。


    “沒錯!我們現在看著是沒有中蠱的跡象,但其實在我們從海上墜入這個地方的時候,就已經中了蠱!隻不過我們中的蠱少,表現得沒有那麽明顯而已,變成像他們一樣,是遲早的是事情。”


    郝先義的話讓所有人的心都涼了一截,唯一的希望沒有了!


    “那我們會死嗎?什麽時候死?”


    小圓子咬唇問道。


    “時間我也說不準,但應該會慢慢地喪失意識,最後變成屍兵的模樣!”


    “那些不是喪屍嗎?為什麽叫屍兵?”


    追月對這個稱唿很不理解,木英也說是屍兵,義哥哥也這麽說。


    “中了這種蠱的人都會受到身懷母蠱之人的控製,行為舉止都會被操控地像個士兵一樣,所以叫屍兵。不過,我奇怪的是,這血絲蠱還有促進人快速生血的功效,既要練成屍兵,為何還要讓我們多產血呢?”


    郝先義邊說邊走進了龍塵,仔細觀察了一下他脖子上的腫塊,確定是異生出的儲血的血囊沒錯!


    “那現在怎麽辦?我不想死啊!”


    魚瑤失控了,大聲哭喊起來!隨著她的哭喊聲響起,木板門再次被猛烈錘擊起來,魚遊趕緊捂住了她的嘴,不然她的哭泣聲傳出去。


    蕭君澄得知自己還同時中了屍毒後,癱坐在地上,像打蔫了的茄子一般,了無生趣的模樣。


    郝先義拿出了一個藥瓶,遞給了龍塵。


    “這是蜘蛛蠱的解藥,你們先吃了吧,不夠的找他要!”


    郝先義說完指了指蕭君澄。


    雖然他還可以煉製,但在這幾乎密封的地洞內點火煉藥,會把人熏出毛病來的,而且他也不想那麽累。


    龍塵恭敬地接過解藥後,直接將藥瓶遞給了一旁的暗衛,然後轉身向蕭君澄走去,並朝他伸手要解藥。


    事到如今,蕭君澄不得不妥協拿出了解藥,在這個地方,孤掌難鳴,靠他自己和幾個暗衛是不可能出得了鬼星城的。


    所有人吃了蜘蛛蠱的解藥後,看到身上的蜘蛛蠱慢慢解去,對郝先義的感激越發明顯,漸漸地尊郝先義為首了。


    所有人中,隻有郝先義才可能有辦法能解血絲蠱和屍毒了,他們不得不放下身段,聽從郝先義的安排。


    看到這樣的結果,阿怪和笨笨都洋洋自得起來,心裏很是歡喜,少神就是不一樣。


    追月卻覺得,這樣的話,義哥哥的責任和壓力就都重了!若是他解不了血絲蠱和屍毒,還不知道這些人到時候會變得怎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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