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知道了!三哥,我好困啊,困的我要舊疾複發了,讓我睡飽了先,下次吃飯再去啊!”


    蕭君亮說完唿嚕唿嚕地繼續睡了起來,把門口其他來叫的人鬱悶地懶得開口了。


    “你!”


    蕭君澄被氣得手有些哆嗦,這個七弟從不癡傻開始就一直不把自己放在眼裏,可奇怪的是,那蠱,竟不知什麽時候被他給解了!


    梨園是清楚蕭君亮的舊疾的,擔心他又變得癡傻瘋,趕緊將蕭君澄給推了出屋去,她自己也不敢再打擾了。


    蕭君澄無奈,在這裏他不能擺外皇室的譜了,也沒人真真重視他。


    哼,等任務完成!


    梨園關門之時,竟發現逐風不知道什麽時候溜走了,直到她迴到餐桌上之時才望見他迴來,而且還直接進了屋裏。


    雖然好奇,可卻不敢再去了,蕭君亮的話,就是聖旨,特別是他不高興的時候。


    蕭君亮從被窩裏鑽出了頭,激動地問:


    “怎麽樣?”


    “嗯嗯,有飯菜香味了!”


    “好,你去門口守著,我鑽下去看看。”


    “嗯!”


    蕭君亮咽了咽口水,在逐風關門後就立馬從床上爬了起來,然後從後窗跳了出去,朝船底貨艙鑽去。


    追月等人聽到甲板上那些人準備吃飯,他們也開飯了,可沒想到才剛吃不久,竟就有人開艙門。


    追月趕緊收起了玄明燈和擺出來的飯菜,貨艙內頓時一片昏暗,所有人也都一動不敢動了。


    雖是在龜殼遁空間內罩著,不用擔心別人發現,可現在卻不能發出聲音啊,而且剛剛的飯菜香味好像還是從船板底下散逸出去了。


    就在大家提心吊膽之時,竟發現來的是個熟人,還是一個人偷偷摸摸來的。


    他一進貨艙就把門反鎖上了,還嘀嘀咕咕地怎麽這麽黑啊!不過他取出戴脖子上閃著藍光的月牙吊墜後還是能看清路下樓梯的。


    邊走下樓梯,還邊像小狗一樣朝空氣嗅了嗅,裝傻歎氣道:


    “哪裏來的飯菜香啊?怎麽那麽像魚家第一樓的手藝,不知道有沒口福嚐嚐呢!”


    追月望了望黑暗中魚濤等人的臉,隻看到他們閃光的眼珠子,卻看不清他們的表情。


    本想直接迴答他,可又怕把他嚇死,畢竟雖不喜他,可他也不是壞人,還幫過自己,救國自己。


    蕭君亮手拿著月牙吊墜,一步步好像能看見一般直接朝追月走去,走到她身邊直接坐在了地上。


    “我說,你們還想裝到什麽時候?快出來吧?我餓了,要蹭飯!”


    “你!你能看到我們?”


    魚濤終於忍不住開口問了。


    “看不到!”


    “那你怎麽.....?”


    “因為我跟追月心有靈犀啊!”


    “臭美!誰跟你心有靈犀!”


    追月氣得真想一腳踹飛他,竟好意思來這裏蹭飯!


    不過氣歸氣,她還是取出了玄明燈和剛剛那些飯菜後撤掉了龜殼遁,把大家顯現在了他的麵前。


    “你怎麽知道我們在這裏的?”


    “他昨晚和另一個人來過!”


    迴答的是小寶!


    “什麽?那你怎麽不告訴我們?”木英哭笑不得地問。


    “他並沒有做什麽,看了一會就走了!至於他有沒有發現我們,我也是靠猜的,而且我怕吵到你們睡覺。”


    小寶著急地解釋,他害怕其他人會怪他自作主張。


    “沒關係,我不是壞人!”


    蕭君亮反客為主地安慰起受驚的小寶。


    “追月,再給我一副碗筷,哦,不對,兩副!”


    “你一個人幹嘛要兩副碗筷?還有,你們自己不是有飯吃嗎?幹嘛跑到這裏來?”


    追月不客氣地質問,昨天廚師隻準備了大半天的飯菜,數量是很有限的,她現在可討厭別人來蹭飯了。


    “一副我吃啊,另一副打包給逐風,快點,餓死了!還有水,給我多點水。”


    蕭君亮已經忍不住伸手抓了個雞翅啃了起來。


    “喂,你當我這裏是慈善堂嗎?要吃要喝還要打包?你們自己有飯吃幹嘛非要吃我的?”


    追月真想搶迴雞翅,把他趕走。


    看小月兒和蕭君亮像對平常夫妻一樣地爭吵,郝先義忍不住暗中攥緊了一隻手。


    “這不是出門急沒準備嗎?就當借我和逐風吃吧,改天還你!上次你們住我蕭府,我也好吃好喝供著,可沒虧待呢!”


    “你!”


    蕭君亮說的沒錯,追月理虧了,無奈,隻能氣鼓鼓地取出了兩副碗筷給他。


    有蕭君亮的加入,追月再取出了一鍋粥來。


    這頓早飯,因為蕭君亮突然的出現和加入而變得沉默無聲。


    蕭君亮吃飽後,也趕緊帶上一碗粥和一袋熱水走了,應該是擔心被人發現。


    不過,他在爬出艙門前,還是留下了一句話:


    “雖知道你們不需要,但還是要提醒你們:記住,千萬不要吃喝船上的所有東西!”


    看著艙門輕輕地被關上,聽到他那句話的所有人都迷惑不解。


    他這話,是什麽意思?


    船上的東西不能吃喝,那為什麽與他同行的那些人卻吃喝得那麽歡?


    追月想不通,但蕭君亮這個人,她還是相信的,不過他的話也讓她更加鬱悶了,照這樣說的話,那就是他以後每頓飯都會來這裏蹭飯的了?


    魚濤知道那人與追月他們有交情,但卻沒想到交情這麽好。


    那人剛明明認出自己了,可卻若無其事,當作沒有看到,照他最後那句話的意思,他應該不會出賣自己吧,不然他下一頓肯定沒得蹭飯的了。


    弈星自從醒來後,整個人就跟個木偶一樣,眼裏再沒有其他,就算是吃飯,她也隻是完完全全地在吃飯。


    木英猜,她恐怕連蕭君亮出現都沒有發覺到吧!也不知道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麽,竟讓那麽堅強自主的人變成如今這模樣。


    看到她被斷了臂,木英很痛心,恨不能自己替她受罪,看她失魂落魄的樣子,他也快丟失了魂魄了。


    此刻的木英完全不知道自己對她的異樣情感,隻知道從黑撈所迴來後,就特別想珍惜這個女孩,而且他自己好像也不再玩世不恭,人,變成熟穩重些了。


    本來家仇在身,他不該有什麽想法,可是心,可是身體,可是思緒,就是莫名奇妙地繞著她動。


    小寶看大家從始至終都沒有怪他,才總算鬆了一口氣。


    蕭君亮帶著吃喝的東西偷偷鑽迴房後就讓逐風進他房裏吃,吃完還按照追月的要求讓他洗幹淨碗筷。


    將碗筷收進自己的空間後,蕭君亮就到頭繼續睡了起來,他其實真的暈船,一上船腦袋就暈得厲害,這樣子他還不如下海自己遊來得舒服。


    不過現在天寒地凍的,還是窩被子暖和。


    他不敢去得太頻繁,中午隻能乖乖地去甲板上和他們湊熱鬧,不過東西和水他是一口都不會吃的,最多是用用障眼法讓碗裏的東西變少。


    就算是裝作在吃,也是吃的從追月那裏拿迴來的食物和水。


    此時的蕭君澄已經不是幾年前那個蕭君澄了,他的蠱,隨時可以要人的命。


    其他人吃了不會有事,最多被要挾做些什麽事情,但他不同,他知道,蕭君澄這次一定會趁機除了自己的性命的。


    小時候的蠱能解,也是誤打誤撞的,具體怎麽解的,他自己也都不清楚。


    而且,蕭君澄下蠱術的出神入化,他和逐風都曾不小心親眼碰見過的,想想當時那群人死去的慘狀,他都還會經常做噩夢。


    若不是藍晶月牙吊墜,若不是為了找到她,他恐怕早在這個處處詭異的世界待不下去了。


    不過,魚水城來的那些人倒是真挺有意思!不過一頓飯的時間,郝先義便將他們全部記住了,還記住了他們擅長的功法以及使用的武器。


    這次來的家族代表有:水家、魚家、梨家、花樓、魚鱗族、暗影樓、國師府以及蕭君澄為代表的外皇室。


    水家來的有水冰冰和她的弟弟水清泉,這對姐弟的身體都融合了水家至寶“控水珠”,能降雨、結冰、化水等。


    魚家來的則是兄妹,魚遊和魚瑤,也身懷魚家至寶“萬魚箭”。


    射出一箭能化成萬箭,而且箭箭如遊魚穿梭,敏捷有力。


    梨家除了梨園外,就是一個不受寵的妾室之子梨凡。


    雖是來當炮灰的,但也得到了魚家的至寶“血鞭”和“蠶繭術”。


    血鞭一出必見血,蠶繭一縛再難逃。


    花樓的千千和飛飛都是人間尤物,卻是兩種截然不同的美,一個如溫婉可人的仙子,一個如帶著野性的至品妖物。


    她們除了美得不可方物外,還會魅惑之術以及破幻之技。


    別以為看著柔弱的女子好惹,她們其實還是花樓內數一數二的絕世高手,死在她們手中的男男女女不計其數。


    這倆人雖美,蕭君亮卻連正眼都不敢看一眼,因為,沒人不怕她們的魅惑術。


    魚鱗族來的兩個人除來雙手背長滿鱗片外,看起來倒是普普通通,還有些傻憨的樣子。


    人普通,名字也很普通,一個叫阿怪,一個叫笨笨,而他們會的神技更普通,叫“片片鱗甲”!


    看到他們倆個,蕭君亮很是費解,魚鱗族究竟是怎麽做到魚水城第一的?為什麽連梨家都畏懼他們,甚至還要聽從他們的意見。


    暗影樓來的兩個身上沒有劍,卻總是透著渾身的殺氣和寒氣,臉上也從沒有笑容,眼裏看什麽都好像是在看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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