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域的詛咒沒能在一個月內解除,恢複了之前的老樣子。


    幾乎所有的惡魔都迴到了惡魔域中,繼續著你吃我我吃他的生活,域內一片血腥!


    目前的追月無力像亮一樣幫惡魔域解除哪怕是一天的詛咒,她隻看了一眼後,便飛速地往蛇尾族而去。


    惡魔王被困蛇尾族已經十多天了,本在七天前就要對他用天極之刑,以解他害得蛇尾族沒了聖女,前蛇尾王沒了妻子的仇恨,不過八卦神鏡卻在他上刑前顯示他身上有新聖女的氣息,這才暫時饒他一命。


    命雖饒了,卻也不給他好受,將他吊在刑池上,日日鞭打,又被刑池下的血腐水汽熏蒸,流血的傷口處又癢又痛,沒幾日便腐爛,痛苦不已。


    這每一鞭,還都是由前蛇尾王親自執行。


    仇英和王九雖順利找到了惡魔王,卻在救人的時候栽在他們的流光陣法中。


    流光陣法遍布蛇尾族全族之地,連上空都布有,一旦啟用,哪怕你隻剩半個腳掌還在蛇尾族區域內,你連及你周圍人都會被抓!


    它會形成流光囚牢還有流光陣兵,讓你逃無可逃!


    流光陣法的存在,一開始隻是為了困住有異能的聖女,讓她永遠待在族內,為蛇尾族帶來興新和祝福。


    整個蛇尾族隻有聖女才能傳承祝福之力,為全族的命運和繁衍加持,沒有聖女的祝福之力,蛇尾族人很難懷有子嗣,這也是為什麽他們一定要找迴聖女的重要原因。


    當年惡魔王之所以能帶走聖女,主要是因為聖女提前破壞了部分流光法陣,蛇尾族人也沒有防範,才會在蛇尾王大婚之日被人帶走了新娘!


    在蛇尾族,聖女唯一的夫隻能是蛇尾王,蛇尾王的正牌王妃也隻能是聖女,但蛇尾王因為蛇性也一直是蛇尾族內最多情的人,所以往往還配有九個夫人。


    仇英和毛九也是因為身上有最新的聖女氣息而沒被殺。


    這屆的蛇尾王也是個青少年,以最出眾的才能和武力戰勝了族內所有的未婚男子,也才剛繼位不久,按照慣例,他必須先迎娶聖女後才可以迎其他夫人入門,否則隻能金屋藏嬌,養為外室!


    這樣一位年輕力壯的王,又因為是蛇尾族血脈,擁有驚人的英姿絕容,族內未婚女性無不向往,想盡辦法也想成為九世中的一室,。


    過這個蛇尾王百花叢中過,卻不納一室,說是要等他的王妃親自幫他挑選!


    既然仇英和毛九見過聖女,見過他的準王妃,那他們的刑,便都是他親自動手!


    差點把他們折磨得沒氣後,蛇尾王終於放棄打探聖女的下落了,反而變著法兒問有關聖女的一切,甚至是從小的趣事都被他套去了。


    隻要他不問毛毛的下落,又可以不再被折磨,其它的一切都無關痛癢,都好說!


    毛九為了仇英和惡魔王少受折磨,隻能一次次地將姑姑的一些瑣事告訴了他!


    了解了自己這位未婚妻品行後,蛇尾王更加期待她快點到來!


    隻要她踏入蛇尾族內,一輩子都別想再離開。


    她,一定會來救他們的!


    追月從惡魔域出發後,才感覺到有人跟著她。


    “誰?出來!”


    在一座山頂最高的石頭上站定後,追月警惕地看著四周。


    她剛成為塔靈神,很多傳承都還沒學會,而且她自己沒有任何神力基礎,算是史上最菜的塔靈神,若不是豆的認可和幫助,估計九淵焚魔塔都會造反滅了她。


    所以,她不會反追蹤,在瞬移之時感應也很差,加上痛苦難當的心情,以致被人跟了那麽久才發現。


    看到好幾天,她臉上竟還掛著淚痕,義心中自責不已,從空中顯現出來,並一步踏到他麵前。


    明明是很遠的一步,他卻輕鬆優雅一踏便到了,若是以往,追月肯定追著他問怎麽做到的,如今,看到他,她的心更痛了!


    “怎麽?不解恨是嗎?要不要殺了我這不要臉的女人呢?”


    追月擦了擦眼淚,忍住不哭,譏笑道。


    “毛毛!對不起,我、我不知道,你被一劍穿心的事,為什麽不告訴我?我真不知道他救了你!是我誤會你了!我收迴所有的話,原諒我好嗎?”


    義忍不住想再踏步上前抱住她。


    “別過來!”


    追月連退幾步,退到了石頭邊沿,差點掉下去。


    “告不告訴你又怎樣?原不原諒你又怎樣?你愛不愛我又怎樣?”


    “我也告訴你,若不是你種的破蠱,我也不會愛你;若不是前世欠你那麽多,我也不會去找你!”


    “不管是什麽原因,我好痛!心好痛!我恨你,討厭你,一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你,你滾!還跟著我*幹什麽?”


    “我是水性楊花,見異思遷的人,令人作嘔得很,你這高高在上的少神,別再出現在我麵前,不然,我們就成仇人,見一次殺一次!”


    追月從原先的平靜,到後來的撕吼,到最後手心劇痛得臉色慘白!


    “我不信,我不會再相信!若如此,那手心蠱你為什麽不讓我挖掉?有它在,你永遠都放不下我的!”


    “而且,是我疏忽了,有手心蠱在,你根本無法跟別的男子親近,隻有我才可以!”


    義說完瞬間向前抱緊了追月,並強吻她。


    力氣不夠他大,神力不夠他搶強的追月隻能咬破他的舌頭,並同時在他腳上狠狠踩了他一腳,才逼他鬆了手!


    在他鬆手的那一刻,她瞬移逃了!


    可後麵的人依舊緊緊追隨,不管她去哪裏,他都接踵而至!


    有種逃不出他手心的無力感,要把人逼瘋。


    在被他再次抓住之時,追月難受地大哭了!


    “你挖!你挖走這個鬼蠱,我受夠了!挖走後,我再不欠你了!你別再跟著我,我不想再看到你!”


    “不挖!我不許你離開我,不許你不再愛我,更不許你沒了它的限製而和別的男人親近!你這輩子是我的,下輩子也是我的!”


    “我發誓,就算沒有情蠱,我也永遠隻愛你一個!”


    “啪!”


    狠狠地一巴掌將瘦得輕如風的人打得倒退了幾步!


    “說不愛的是你,說愛的也是你,你當我是什麽?你私有物品嗎?我不要愛你了,不想再見你了,你是聽不懂嗎?”


    追月知道自己逃不出他的手掌心,隻能一把匕首橫在自己的脖頸上,把另一隻手伸過去給他:


    “挖掉!不然我現在死在你麵前!”


    說完匕首狠厲地割進了皮膚中,留下了血珠。


    “不要!好,我挖!我身上沒有匕首,你把手中的匕首給我!”


    義緊張地答應了,雖可以用神力破開,但傷口卻更不容易愈合,若用普通利器,還可以用神力快速將傷口愈合。


    雖不信他沒有匕首,但追月還是把匕首給了他。


    義接過匕首以最小心的力道劃開了她的手心,並用神力逼出了蠱蟲!


    她手心的萬裏蠱已經開始發黑,眼見著就快變成情蠱!


    義此刻有些慶幸自己用言語逼她同意挖出了手心蠱,雖很不願,但他更不舍得她受盡情蠱的折磨!


    罷了,這情蠱帶來的情緣,就讓它去吧!和她重新開始,發自內心的愛,才是真的。


    義收起了蠱蟲,用神力幫她愈合了傷口。


    不顧傷口還沒愈合完,追月就用力抽迴了自己的手,再次逃走。


    “你再跟來,我就死給你看!”


    義隻能痛苦地停住了腳步。


    為什麽?為什麽情蠱已被挖走,心還是那麽痛?追月瞬移中心痛難抑,眼中一黑,整個人難受地暈了過去,從高空跌落!


    ……


    “王,沼澤地上空跌落下一個昏迷的不明女子!”


    正堂之上,逍放下了手中的酒杯,饒有興趣地道:


    “哦,帶上來!”


    “是!”


    影衛下去後,逍倜儻地笑了笑,自言自語道:


    莫非是聖女?我老婆大人迴來了?


    “王,可要請八卦神鏡?”


    一旁蛇尾人身的蒼老婦人開口問道。


    “不必了!八卦神鏡很久沒有聖女之血滋養,用一次就會損耗一次,還是少用吧!反正若是聖女,迴來後她也逃不走!”


    逍站了起來,搖擺了幾下尾部,運籌帷幄地笑道。


    幾個影衛將滿身沼澤泥漿的女子直接扔下了河中,淹洗了幾下,也不管幹不幹淨就又撿起扔到了擔架上,簡單粗暴處理了下後就將人抬進了蛇尾王殿前。


    當逍擺著尾巴近前觀看之時,卻隻看到她還滿了泥漿的臉,還要窈窕的身材,看不清樣貌。


    不過從輪廓可以看出,這女子應是極美!


    “她為什麽昏迷不醒?”


    逍開口問道。


    迴答不出的影衛沉默了。


    “王,讓我看看吧?”是那個老婦人。


    “好!蛇姥。”


    蛇佬搖擺尾巴上前,看了下這女子的容貌,心道,這女子道是可以留給王做個妾,搭了下脈,驚愕了下,便麵色不喜地道:


    “她懷孕了!失血過多,加上連日疲倦和情緒波動,才昏迷不醒!”


    不知為何,聽到她竟是懷孕了,逍,心中閃過失望和憤怒,這份情緒來得莫名奇妙。


    “安排個人給她梳洗下,待她醒了再說。”


    逍微怒地轉身。


    “是!”


    影衛將擔架上的人抬了下去,聽王的語氣不善,而且聽說此女子懷了孕,也就沒太在意,隨便將她托付給了宮外一莊農婦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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