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塵心用指腹撫了撫追月的耳朵,然後緊緊摟住她的腰,低聲輕語:“我等你!等你迴歸!”


    追月隻在入夢之前聽到了這麽一句話,也是龍塵心的最後一句。


    追月沒有想到,自此,龍塵心好像從她的人生中消失了。


    未來的七八年,她隻遇到了龍塵,再沒見過龍塵心!


    等追月醒來,人已經在追月樓的床上。


    玄貓大人熟睡時吹出鼻孔的氣泡“砰”的一聲,破了。


    玄貓大人醒了過來,看到追月,“喵”的叫了一聲。


    “不好,時苟叔叔他們!”


    追月不知自己究竟怎麽迴到家中的,但卻還記得其他人還在龍塵心的小黑屋中。


    就在追月要開門出去的時候,藥姑和大舅媽竟然出現了,還端著追月還吃的花生肉*絲粥出現在門口。


    “小月,你終於醒了?”大舅媽慈愛的說道。


    “大舅媽,晨舅、黃岐、左辰、時苟叔叔他們呢?大家都還好嗎?”


    追月擔心地眼眶紅了,自己怎麽可以睡得這麽死!他們要是出事了,可怎麽辦!


    “怎麽,才剛醒,就又操心起來了?”屋外田遠致、黃岐和左辰的身影出現了。


    怕追月擔心其他人,忙解釋道:“你何晨舅和他爹娘正在養傷,時苟也是,不用擔心,所有人都安全迴來了!”


    “那,那何嬌呢?龍塵心呢?”追月焦急地問。


    “龍塵心是誰?這可沒聽過!”田遠致說道。


    左辰八卦著:“何嬌自從被時苟救下後,就死皮賴臉地跟著迴我們村子裏來了,還天天守著時苟!”


    “哎,我跟你說啊,時苟現在不知道是咋迴事,之前愛何嬌愛得要死要活,現在卻死活不理她,還要趕她走。”


    “你說,他會不會是那天被嚇得缺魂啦?要不,讓一天給他修修魂吧?”


    可追月卻好像走了神一般!田大哥竟然說沒聽過龍塵心這個人!


    當時,當時,他還明明對著田遠致親口說他叫龍塵心的啊?


    追月腦子糊塗了,忙又拉著黃岐問,“黃岐大哥,你知道龍塵心的吧?”


    黃岐也奇怪地問:“你說的是龍塵那個衙兵嗎?他不叫龍塵心啊!”


    追月驚呆地鬆開了手,感覺很是詭異。


    “那我們後來怎麽迴來的?”追月失神地又問!


    “哦,是玄貓大人趕去救我們迴來的,羽舟把那些黑氣圈圈給逼開了,不過你卻突然頭痛得暈倒了。”


    “後來玄貓大人趕到,才把那些黑氣圈圈給打跑了。”


    “梅淵就駕著羽舟把我們都送迴來了,你都昏迷三天三夜了呢!。”


    田遠致擔心地看著追月說道,不知怎麽迴事,追月怎麽會把龍塵當作是龍塵心呢?


    龍塵心是誰?


    追月環視了一圈屋內的人,心裏明白了,他們真的都不知道龍塵心,難道他竟是黃粱一夢般的人?


    知道大家都沒事,追月也就放心了。


    不過龍塵心的事情,一直在她的心間困擾不去,記得如此清楚,怎麽可能會隻是夢?


    心裏想著事,追月便不再理會床邊的人,躺了迴去,閉上眼睛,不一會,又睡著了。


    “誒,小月,你不吃點什麽先嗎?”大舅媽著急地說,可追月卻又已經睡著了。


    無奈,一群人走了出去。


    何賢貞看了看門口一直沒有進去的郝先義,歎了一聲,關上了房門。


    透過即將關上的房門,郝先義看著小月兒的側影,喃喃低語:“龍塵心麽?”


    那天,郝先義一夜沒睡,特意調製出了玉顏膏,雖然由於藥材的限製,不是神品級別的,但隻要塗在臉上,傷勢很快就會好。


    可是在天還沒亮他拿著藥去到如蘭客棧時,小月兒一群人已經離開了。


    這次,小月兒沒有叫他!


    不知為何,他第一次感到痛徹心扉,在小月兒不在的這些天,也一直渾渾噩噩的,不出房門。


    又不知睡了多久,追月突然醒了,無力地爬了起來。


    “好餓啊!”


    房間裏黑乎乎的,玄貓大人不在。


    正要下床的追月突然想起,破蛋它們?


    馬上意識進入靈鐲空間中,再次召喚破蛋、一天和豆豆,可是,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這時,房門開了,玄貓大人從房門擠了進來,“喵!”。


    追月連忙想起床問玄貓大人,可是雙腿毫無力氣,才剛沾地,整個人就無力地“撲通”摔倒在地上。


    “哎呦!”追月無力地驚叫一聲。


    門外一個身影慌忙進來,扶起了追月。


    “義哥哥!”


    追月接著房門外透進的光線,看著來人的臉龐好一會才認出來喊道。


    不知為何,郝先義沒有說話,隻是抱起了追月,並把她輕輕放在了床上。


    玄貓大人點了一盞照明氣泡燈,有了光線,追月終於看清了現在的郝先義的模樣。


    “你怎麽憔悴成這樣了?”


    在郝先義剛把小月兒放在床上坐好,正要離開的時候,追月心疼地說道。


    郝先義愣住了!


    眼前的郝先義,極度削瘦,眼眶深陷,臉色青黃,不成人樣,好似沒有了人氣!


    郝先義沒有說話,起身想離去,追月卻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問:“還在生我娘的氣嗎?”


    已經很多天沒有開口說過話的郝先義,想開口迴她,可卻發現喉嚨好像是黏住了一般,張都張不開,於是搖了搖頭。


    “那你現在怎麽會這樣子了?上次生病沒有好嗎?”追月鬆了手。


    “好、了、”郝先義艱難地發出了聲音,說完繼續抬腿想走。


    “義哥哥,我餓了,幫我煮點粥好嗎?我想吃你煮的藥膳粥。”


    不知道為什麽,追月能感覺到,她多少天未醒沒吃飯,郝先義便也多少天不吃不喝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想了,可是,直覺就是這樣。


    郝先義依舊背著追月,點了點頭,拖著無力要暈倒的腳步,出門去了。


    出門後,用另一隻手緊緊握住了剛剛小月兒牽住了的那隻手,嘴角終於有了一絲變化。


    秀真和朱天輝上樓來,看到的就是郝先義從追月房間出來後看著自己的手發愣的樣子。


    心中猜測到了多少,但看到曾經俊秀的人如今瘦成了這個模樣,也終究是不忍再多斥責什麽。


    郝先義看到他們,沒有說話,隻是木偶一般從另一邊走了。


    郝先義走後,追月抱起了玄貓大人,著急地問道:“玄貓大人,你知道破蛋、一天、豆豆還有花草靈鐲究竟怎麽了嗎?”


    “不知道為什麽,我一直聯係不上它們,連靈鐲空間都看不見了。”


    “哦,豆豆是我在何家村的時候認識的,它幫了我們大忙,以後大家就是好夥伴了!”


    “玄貓大人,你知道它們都怎麽了嗎?”


    “喵!它們沒事,隻是陷入深度修煉了,沒有破蛋的掩護,九生花它們就又像以前一樣了而已。”


    玄貓大人感知到小月的父母在門口偷聽,所以沒有開口說話,隻是意念傳音。


    “那為什麽我又能取用羽舟呢?”追月奇怪的問。


    “羽舟的本體隻是一根羽毛,而且它本就是神器,取用時也可以遮擋住九生花它們的氣息。”外麵的人聽的夠久的了啊!


    “不對,除了羽舟我當時還收用了其他東西,比如收起了包袱,那時候破蛋也已經不能召喚了,也沒事!“


    “應該是龍塵心動了手腳,他能借助龍塵的身份出現,還能一符打傷那個鬼姑,連破蛋、一天都中了他的招,對靈鐲做點手腳,對他肯定不會是難事。”


    “還有,龍塵心竟然還能將所有聽到過他名字的其他人的記憶都改成是龍塵!他的來曆,恐怕不是那麽簡單的。”玄貓大人有些擔憂地說道。


    不知為何,再睡了的這兩天後,追月突然不太想提起龍塵心了,於是轉過話題問:


    “有什麽辦法可以幫九生花它們恢複自由嗎?”


    “暫時不是好時機!”


    ......


    “哎!好餓!”


    追月餓得在床上滾了滾,不行,得先去洗漱一番。


    追月剛想再試著起床,房門就被打開了。


    “小月,你醒了?”秀真自己進來了,朱天輝心裏太過別扭,就沒進房間。


    看到阿娘的那一刻,追月就又想起了那個晚上,那巴掌,還有爹娘那些話……


    心裏是怨的,但畢竟是自己爹娘,還能不認了,從此陌路嗎?


    追月低低地喊到“阿娘!”


    “誒!”看到追月沒有繼續鬧脾氣,秀真心裏挺高興的。


    “你渴了吧?”秀真倒了一杯水給追月。


    追月接過象征性地喝了幾口。


    她並不愛喝涼的,所以郝先義才沒有給她倒,而且,她都還沒漱口!


    但為了避免阿娘多想,隻好尷尬地咽了一點水下去,村落的人很少有漱口的習慣的。


    “小月,感覺好些了嗎?”秀真一時不知道說什麽好。


    “嗯嗯,好多了!”追月有氣無力地點頭。


    “那我去給你拿點吃的吧?”秀真起身就要走。


    “娘,不用了,義哥哥煮了藥膳粥給我了。”突然,又怕娘不高興,忙說:“其它的我也吃不下。”


    “你這孩子,要喝粥……”說到這,秀真停住了。


    “算了,我還是去給你燒水洗個澡吧!洗個澡,人也精神點,你吃完就下來吧!。”


    一提到郝先義,秀真還是有怒火,語氣又不太好了。


    不過女兒剛醒過來,她不想再吵架,隻好先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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