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小姑娘那邊好像很安全,兩人急忙靠過去,可玄幽冥蛇生氣地對他們一陣嘶吼,不讓他們靠近,誰讓他們竟然敢搶自己的水果,那是追月留給它的獎勵。


    “嘿嘿,老骨頭了,可受不得這天雷了,小姑娘要不給個位置躲躲吧?”老紫酒嘻嘻哈哈地說。


    老果頭也祈求似地嘻嘻笑道:“老骨頭,劈不得。”


    追月噗嗤一笑,“玄貓大人,讓兩位老人家進來吧。”


    玄幽冥蛇“喵”地一聲,變成了可愛的小小玄貓大人,跳進小月的懷中求安慰。


    兩個半神看呆了!這?蛇?貓?蛇變成了貓?看來這小姑娘有奇遇啊,一個人竟然有三個守護神獸,一件法寶。要不是她還能引來天雷,這兩個半神都要心動想把這些神獸和法寶給搶了,但是現在,看到神魂都快被劈散的黑炎,他們不敢想了。


    老紫酒和老果酒得到追月的許可後,得以進了玄力氣泡的保護之中,進去後,不再感受到天雷恐怖的雷電滅絕的氣息,人終於好受了一些。


    郝先義看到天雷追著黑炎劈的情景,想起了以前,也是那樣死去的爹娘,特意避開林獸一天,雙眼滿是仇恨!林獸王,總有一天,我會拿迴山神母印,也讓你嚐嚐被天道之雷劈得神形俱滅的下場。


    麵對天雷,黑炎先是祭出了很多法寶去抵擋,但不到一刻鍾,法寶用盡,隻能用神力去扛,很快,神力也耗盡了,隻剩下神身,被劈得焦黑發臭,黑炎痛苦地向追月他們求救。


    老果頭嗤笑:“你當天雷是蓋的嗎?想救就能救?就算是上神,都會沒命,怎麽可能能救?”


    老紫酒也道:“腦子被劈傻了。”


    追月有些不忍,想讓破蛋去救,傷感中的郝先義拉住追月勸道:“破蛋它們好不容易把他騙到虛空並引來天雷收拾他,這次要是救了他,按照邪神的秉性,他定不會放過成家、不會放過成安縣、更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跟你有關聯的人,想想你爹、想想你娘,他們都隻是平凡人,毫無自保能力,你也不可能一直守護在他們的身邊。”


    一席話,讓追月頭腦清醒了,為了守護爹娘的安危,隻能狠心不管了。


    一刻鍾後,黑炎身體化成了灰、神魂想逃,卻也被劈得盡數消散,那天雷卻依舊不放過邪神遺留的氣息,更加兇猛密集地劈在了四散飄逸的灰末和氣息。


    老紫酒喝了一口酒,有些瘋癲的語氣道:“神?就這樣消失了!嗬嗬,人生啊!”


    說完跟老果頭一齊在天雷散去後離開了虛空。


    追月看到他們離開,也牽著郝先義的手說:“義哥哥,我們也迴去吧!”一牽沒牽動,再牽,還是沒動,迴頭一看,郝先義竟然滿臉悲痛滿目淚痕。


    “義哥哥,怎麽了?”追月小聲的問,她還是第一次看到義哥哥流淚。


    郝先義抱住了追月,放聲大哭起來。


    花草靈鐲光芒一閃,兩聲歎息傳來,九生花和劍行草出現了,有破蛋濃鬱的神息,剛剛離去暫時不可能來得及蓄能重迴的天雷,九生花和劍行草終於現身在追月的眼前了。


    九生花悲痛地用手輕托殘留在虛空中漂浮的灰燼,滿臉淚痕開口說道:“三萬多年了,一百多位山神化為灰燼已經三萬多年了!”


    “阿劍,我們也躲藏了三萬多年了!”九生花痛苦地無力跪地。


    劍行草也同樣跪在郝先義的麵前,“青山少神!對不起,當年我們沒能護住山神山,人間九十九位山神都像剛剛那位邪神一般,連灰燼和氣息都沒能留下!”


    郝先義推開了驚呆了的追月,整個人跌跪在地上痛苦地大聲哭泣。


    九生花和劍行草跪著移動到了郝先義麵前,三人抱頭痛哭。


    好奇的一天,湊前去,想安慰他們,可劍行草和九生花看到它之後,卻滿目仇恨,劍行草直接化劍就要殺一天。


    破蛋撞開了它的劍,戒神索救走了一天。


    追月大驚,哭著大喊:“這究竟是怎麽了?”


    九生花哭得極致美麗的臉都變形了,哭喊著說道:“是它,是林獸,害死了少神的一家,害死了少神的爹娘,害得山神山的九十九位山神都被天雷都劈得連神息都滅絕了!害的少神隻能脫胎換骨成了一個普通人,害得我們堂堂的山神山的守護靈蝶隻能隱藏得三萬多年不敢見天日,你說,這仇?我們該不該報?這仇,我們該不該殺了天下間所有的林獸?”


    一天被嚇得躲在了玄貓大人後麵。


    “什麽?義哥哥是神?是山神?是哪個所有人懼怕得要拿活人去獻祭的山神?而他全家還被林獸所害?被i天道所殺?這?究竟是怎麽迴事?”追月心中千迴百轉,麻亂成團!


    追月跑過去護住郝先義,大聲問:“義哥哥,究竟是怎麽迴事?為什麽你會是那個需要人類獻祭生命的醜惡的山神?為什麽天道要追殺你們?竟然是神,為什麽會變成這樣?林獸不是你們的使者嗎?為什麽反而成了你們的仇人?”


    郝先義身心都陷在極度的痛苦中,人有些神誌不清起來,根本無法迴答他的小月兒了。


    “小月,沒用的,他陷進了三萬多年來因為痛苦而形成的心魔之中,一時半會是醒不過來的了!隻會這樣不停地哭。”破蛋解釋道。


    “那你知道?”追月問破蛋,破蛋點點頭,用粉眼,他對郝先義的過去一清二楚,如果郝先義有神力,它看不見,可是他成為了一個凡人,關於他的一切,破蛋自然就清楚了。


    追月無力地坐在地上,心疼地讓哭得趴在雲朵地上的郝先義的頭枕在了她的腿上,既然如此痛苦,那就好好地哭吧,追月用拇指揉了揉郝先義緊鎖的眉心。


    就在九生花想跟追月解釋的時候,天穹又黑雲滾滾而來,劍行草拉著九生花迅速躲進了花草靈鐲中。


    破蛋往雷雲瞪去,突然失去了目標的雷雲急忙逃散而去。


    破蛋對追月說,“丫頭,山神的事情,以後有機會再告訴你吧,為了他的安全,出了虛空,就不可以再提起山神的事情了。現在玄貓大人的玄力耗盡,這裏不可再留,成府的月之玄光罩失去了玄貓大人的玄力維持,恐怕已經消散了,蘇昶那個人還不知道會對成府做出什麽事情。你們進我的蛋海空間迴去吧,我現在可以開辟出一小塊容納你們的安全位置出來。”


    追月點點頭。


    破蛋把他們都收進了自己的蛋海空間中,上一次蛋海空間是風平浪靜的,這次卻波濤洶湧,巨浪滔天,颶風唿嘯,人一旦進入其中,恐怕一秒就會被撕裂,幸好破蛋想辦法開辟出了一小塊剛好能容納他們的安全地帶。雖是在安全地帶,可也讓追月他們心驚膽戰。


    而在半炷香前,成府的月之玄光罩消失了。


    蘇昶借著黑羽去虛空前留給他的黑羽令操控黑羽飛舟一直等到了月之玄光罩的消失,看到光罩消失,蘇昶大喜,以為是黑炎已經滅掉了朱追月他們。


    “哈哈哈,成聞昌、蘇梅、成真,光罩消失,朱追月和她的守護獸被滅,我看現在還有誰能救得了你們!”


    成府戒備起來,安縣令也派了官兵前來保護成府,還有各鏢局、各商會的人。


    可蘇昶的黑羽令,可以化暗麵氣息為黑羽箭,羽箭源源不息,密天而射,甚至能穿牆而過,就算是武功高強的時苟等人都難以抵擋。


    就在連唯一能擋一下的屋子都快要被漫天的黑羽箭射塌時,一條巨大的黑色蛇尾突然出現掃飛了黑羽飛舟上的蘇昶,隱身的破蛋趁機搶走了黑羽令。


    蘇昶“啊”的大叫往地麵墜去,急忙心中默念口訣,命飛舟來救。


    “這東西,你不配擁有,還是給蛋爺我玩吧。”破蛋控製黑羽令停止了轉化和飛射出羽箭,並操控黑羽令收把就要救起蘇昶的黑羽飛舟給收了起來。


    飛舟化一條黑色羽毛,自動落入坐在地上護著郝先義的追月手中,追月隨手收進了花草靈鐲中,任蘇昶怎麽召喚都沒用。


    蘇昶砰的一聲,重重的摔落在地,接著傳來骨頭斷裂的聲音。沒有了黑羽飛舟和黑羽令的蘇昶,就隻是當初梅村的一個小小的護衛,從空中跌落下來就直接摔斷了他的一條腿。蘇昶疼的嗷嗷大喊。


    所幸成府內雖被黑羽箭傷到的人多,但沒有造成死亡。


    受傷最重的就是護著自己爹娘的成真了,胖子、瘦子和鳥窩頭三人也因為救成真而受傷嚴重。


    這次,郝先義卻幫不了他們了,因為他自從虛空出來,就昏迷不醒了,這讓追月很擔心,隻想快點帶他迴家去休養,看郝爺爺有沒有辦法醫治他。


    義哥哥是山神,那郝爺爺呢?也是山神嗎?追月想到郝爺爺時,又想到了這個問題。


    時苟、時春、梅平、梅茂寧也都受傷不輕,身上都快被黑羽箭紮成刺蝟了,破蛋用神力幫它們把黑羽箭全都拔了出來,他們四人便用自己身上備的藥止起血來。


    田遠致在人群中發現追月的身影,連忙跑了過來。看到郝先義昏迷,慌忙背他起來,帶著追月他們幾個一起迴了山水客棧。


    山水客棧還有他們的行李和馬匹,他們不得不迴去一趟。


    去到山水客棧後,把昏迷的郝先義留給要養傷的時苟等人照看著,田遠致帶著追月騎馬去了這成安縣的一座倉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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