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一個小女孩竟然那麽自信地說這樣的話,成聞昌隻當是小孩子家安慰他,但小女孩有這樣的心,成聞昌很是高興,這是個難得的好孩子。


    “唉,好,那我就等著好消息,孩子,謝謝你,謝謝你們。”成聞昌今日總算看到了以往做好事的福報,老天還是會同情一個好人的,冥冥之中也會給多一條路走。


    看到搖搖欲墜的小月兒不好好蓋被子躺好,還起來走動,郝先義就有一絲生氣,“驚險都看完了,現在可以好好養病了吧?”


    追月攀上了他的背,嘻嘻笑道:“好,遵命!”


    郝先義背起了小手冰涼但額頭還發燙的小月兒往旁邊的一間廂房走去。


    現在的他,受到了大家的感激和敬佩,不用再把小月兒留在外麵吹風了。


    雖然現在有月之玄光罩,但病人還是得在室內好好休養才不會落下病根。


    房裏沒有其他人,在郝先義給追月蓋好被子準備出去繼續忙碌時,追月冰涼的小手拉住了他,淺笑道:“義哥哥,你專心救人的樣子好帥!”


    郝先義第一次陽光般滿足地笑了!


    “好帥!”義哥哥一時不冷冰冰開顏微笑的樣子,看得追月都要變花癡了。


    “你要再敢往外跑,不好好養病,我就一個都不救!”郝先義用一根手指背幸福地刮了刮小月兒的鼻尖。


    追月裝聽話般地趕忙閉上了眼睛。


    郝先義搖頭微笑,轉身出去了。


    成府一百零五人終於全部解毒了,但解毒後身體和靈魂還是都收到了一定的創傷,人變得要不癡傻,要不瘋癲、要不失憶、要不記憶錯亂、還有狂笑不已的,各種症狀把所有人給嚇得不輕,但幸好他們本身還很虛弱,不會亂跑,也沒有攻擊別人。


    這可讓所有人措手不及了,就連郝先義,也沒有了辦法。


    就在一籌莫展時,追月休息的房間,突然飄散出一股濃鬱的淺綠色氣息出來,四散到整個成府整個月之玄光罩內。


    田遠致等人大驚,跟著郝先義快步跑進了追月休息的房間。


    進了房間後,才發現追月還在熟睡,散出淺綠氣息的正是追月床頭的竹篾小小屋,氣息的來源竟然正是躲在裏麵的一天!


    玄貓大人也在一旁不可思議地盯著一天看,這家夥竟然身懷“靈魂修複液”!


    那些淺綠色的氣息,正是氣化了的靈魂修複液,玄貓大人的記憶傳承中有記載。看來,這個小奶獸,真不是表麵那麽簡單的。


    不過玄貓大人猜錯了,一天不是身懷靈魂修複液,而是來自他本身,他的身體就可以產生源源不斷的靈魂修複氣息。


    借助著月之玄光罩,靈魂修複氣息彌漫在了成府的每一個角落,不止那些因中了九九歸零毒而殘缺的靈魂得到了修複,就連靈魂健全的人,也不由得精氣神大振,一陣清爽。


    本來因悲痛和擔憂而頭發發白的成會長,頭發幾息之間恢複了黑色,本來滄桑低靡的精神狀態變得神采奕奕起來。


    所有虛勞向老的人,好像都年輕了幾歲。


    追月原先蒼白的臉,也漸漸紅潤起來,郝先義摸了摸她的額頭,終於退燒了。


    眾人對竹篾小小屋中的東西充滿了好奇,再三要求一看究竟,郝先義隻好先給他們打預防針說:“要看可以,但首先聲明,裏麵是一個人人看了都會恐懼害怕的生物,看見了可不許傷害它!”


    時苟時春等人終於意識到:這哪是什麽害人的林獸,相反,完全是一個寶啊!一個特異能力,修複了所有人的靈魂。


    “小神醫說笑了,這又不是林獸,怎麽可能會人人都害怕呢?”安縣令笑道。


    “縣令大人,你還真是睿智,一語成箴,還真是個林獸!”邊說,田遠致邊把在竹篾小小屋中委屈待了快一天了的一天給抱了出來。


    不出意外地,尖叫聲、後退聲、甚至逃出屋去的聲音響起。


    時苟很奇怪,這,一天,明明長的很可愛的模樣啊!至於嘛!


    被明明什麽都沒有做的小奶獸一天的樣子這一嚇,那靈魂修複的效果好像都弱了。


    眾人對一天終究有些退避三舍,但一天的這一露臉,可算把自己給解放了,終於不用再躲在狹窄的竹篾小小屋裏了。


    時春給一天端來了一碗之前在煲藥的時候特意留的豆漿,一天歡快的喝起來。鳥窩頭對此很是好奇,聞道:“它難道不是吃人吃肉的嗎?”


    時春笑笑迴:“它是個例外,隻愛豆腐花和豆漿,還是個酒鬼,千杯不醉。”


    胖子眼睛一亮,這倒是個好道友!高興地靠近了一天。


    一天以為胖子是要跟它搶豆漿的,炸毛起來,嗚嗚嗚地發出警告,胖子連忙解釋,“那個,別誤會,我隻是也愛喝酒,不愛喝豆漿,你喝,你喝。”


    一天看出這人原來是個二貨,於是不再搭理它,自顧自地繼續喝起豆漿來。


    胖子越看一天越是喜愛,很想抱抱這個看著危險又好像不危險的小奶獸。抱林獸,嘻嘻,說出去都很有麵子。


    兩刻鍾後,成府所有中毒的人的靈魂修補完畢。


    這下終於是完完全全地治好了,不過因為折騰得實在夠嗆,靈魂剛被修複了的人都沉睡了。


    陳縣令這下,才完完全全地對家人放下心了,可兒子成穀他,至今毫無消息!


    話說速度一直堪比光速的破蛋,領命去找成家小公子後,就在成安縣的每一個角落尋找起來。


    雖然不認識那個小鬼,也不知道綁架的人長什麽樣,按理說是不可能能找得出來的,但胡亂兜了幾圈成安縣都沒有找到可疑的人後的破蛋,突然靈機一動,先去暗中取了成會長的幾根頭發。


    在它取頭發的時候,剛好看到追月他們進了成府的大門。看到小丫頭自己都病成那樣了還一心想幫成府,破蛋不得不賣力起來。


    取了頭發後,破蛋用成聞昌的頭發施展了“血脈追查術”,這個法術可以用來找到血脈百分之七十以上相似的親人,現在用來找成聞昌的親生兒子再適合不過。


    血脈追查術成功後,破蛋開啟了它的粉眼。


    粉眼可以看到人、物、神隱藏的過去,也可以看到平時看不到的氣息,甚至能一目千裏,很多好處,破蛋自己也懶得研究,畢竟是在蛋胎中孕育了一個上古那麽長時間了的本體古神器官。


    不過破蛋的粉眼,卻不知為何看不透追月的過去,這讓破蛋納悶了好久。自己可是一個古神蛋,粉眼更是本體神器,竟然也會失靈!


    不過一想到自己這連上古神帝都打不破的蛋殼竟然能被小丫頭不費吹灰之力一腳給踩出一個腳印來,那這個人,肯定有不同尋常的秘密,而且破蛋猜測,這個秘密連丫頭自己的不知曉。


    血脈追查術追查的對象隻會是不在原主所知範圍內的,而在成府之中成聞昌眼皮底下知道所在的親人,是不會幹擾到追查的。


    可是讓破蛋鬱悶的是,成聞昌的頭發竟然還是分出了一條血脈線直連到了成府的一人身上。


    破蛋無奈之下,隻好先用粉眼看了一眼被血脈線連接上了的人,可是這一眼,卻讓破蛋差點以為自己的追查術是不是出問題了,那個人竟然是那個書生成真!


    可成真和成聞昌明顯都不知道他們竟然是父子的事情。


    也難怪血脈線會生成了!成聞昌根本不知道成真是自己的親人,就算是在他眼皮底下也不算他知道親人的位置。


    雖然發現了這個秘密,可破蛋現在卻沒有心情繼續探究,粉眼看向了另一條追查的血脈線。


    另一條血脈線竟然延長到成安縣以西上百裏外的一處茂密山林外就斷線了!


    這下破蛋終於明白自己為什麽會滿縣城及縣城周邊尋找都找不到了。


    按理行兇的人氣息都會變黑,破蛋很容易就能發現才對,可現在,竟然連血脈追查術的血脈線都會斷!


    這說明,對方有同樣是神級的高手在,而且那人擅長隱匿氣息,切斷追蹤!


    竟然遇到個難纏的家夥,破蛋的鬥誌被點燃,一分鍾內,就飛到了血脈線斷了的森林外,看來,成家的小公子就在裏麵。


    破蛋嘲蔑地往森林深處看了一眼,“哼,就這點能耐,還想逃出蛋爺的手掌心!哦,不,是翅心。”


    森林被設置了結界,結界內外的生物都無法穿過結界,也看不清結界裏麵的情況,裏麵一片烏黑。


    破蛋隱身如過水簾一般輕鬆地穿過了結界,雖然裏麵一片漆黑,但破蛋的粉眼卻能清晰地看見裏麵的一切。


    森林深處一處懸崖下,密密麻麻地擠滿了林獸。一根長長的繩索像釣魚一般釣住了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小男孩在繩索下飄飄蕩蕩又上上下下地被釣著逗著下麵的林獸。


    小男孩不知道被折磨了多久,早已暈沉不醒,一身細小的傷口,不間斷地匯聚成血滴,一滴一滴地滴在了地麵上爭相跳起想咬住男孩的林獸口中。


    要不是破蛋的粉眼看得出小男孩還有起伏的胸腔,真以為這個小孩已經被殘忍地折磨死了。


    從外貌上看,破蛋已經能確定這個可憐的男孩就是成文昌被綁架的小兒子。


    懸崖上,一個渾身漆黑如黑色火焰般看不真切的家夥,正愜意地抓著一根又長又粗的大魚竿很有興致地玩著,一邊玩還一邊刺耳地哈哈大笑,笑聲也很模糊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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