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郝先義,再不說,就連破蛋都想先揍小破蛋一頓了。小破蛋隻好趕忙開口說道:“這幾天我一直有看到沒有人地上卻有人的影子,感覺很好玩,所以一直跟著影子跑。可沒想到它好像很怕我,總是躲著我,跟著那影子一起的,還有一個看起來剛出生樣子的小林獸,就在村子裏,我追了它們好久才看清的。”


    破蛋怒了,一個無影砸就轟的一聲把小破蛋打進了雪地裏麵,“為什麽這麽詭異又重要的事情,你看到也不早說?”


    小破蛋被打得嘴巴都歪了,現在就是想再說點什麽也說不出了!我的神啊,能別老是對我蛋打一頓麽!寶寶好苦啊!


    玄貓大人惡狠狠地盯著小破蛋,意念問:“那詭異的影子呢?小林獸呢?”


    現在,郝先義、破蛋還有玄貓大人,都不得不猜測,完全感應不上的小月,是不是進了那隻小林獸的肚子裏!


    小破蛋直接被嚇哭了,“哇,我怎麽知道啊,本蛋爺我剛剛不是一直跟你們在一起玩雪嗎?”


    “別吵!”破蛋突然低聲怒吼!


    四周立馬靜了下來!突然,山林的西麵傳來很小聲的小狗一般的叫聲,小破蛋細細聽清後,立刻抹掉眼淚說道:“是它,就是那隻小林獸!聲音奶聲奶氣的那個!”


    郝先義抱起在雪中不方便行走的玄貓大人,急忙往西麵去。,破蛋飛得快,很快就沒影了。


    破蛋和小破蛋雖然都飛得極快,不到幾秒鍾就出現在了山的西麵,可剛剛那小林獸也隻是叫喚了兩小聲就再沒聲響了,兩個破蛋四處都找不到獸影,但一到西麵,破蛋就確定,追月肯定就在這附近。


    在一處視覺盲點的山坑處昏迷了有一段時間的追月,終於被一天給舔醒了。


    在半暈半醒間,追月就感覺到了一個溫暖的弱弱的小東西一直在焦急地舔自己的臉,低低地用獸音在唿喚自己快醒過來,雖然聽不懂那聲音,但追月能感覺得出它的意思。


    漸漸地,地上的濕冷不斷侵入身體,不舒服的感覺讓追月很是討厭,暈暈沉沉下無意識地想起來迴家換掉濕了的衣服,加上小東西的唿喚,追月終於掙紮著睜開了眼睛。


    睜開的第一眼,就看到了長得極像小奶狗身材的一天,這讓追月頓生好感,可是當看清小奶狗的臉時,心又被嚇了一跳,這是林獸啊,會吃人的林獸!


    追月嚇得大叫,可聲音不知道為什麽竟然啞了,喉嚨很是疼痛,喊不出聲音來,可能是受寒太久的影響。


    追月隻能掙紮著想遠離它,可腿卻不知道為什麽移動不了。


    可一天看到追月這樣的反應,看起來很是受傷的樣子,淚眼朦朧,一副受盡委屈的可伶模樣,想靠近一步又不敢,想退後一步又不舍的樣子,最後隻是低著頭啪嗒啪嗒地掉眼淚,嗚嗚地用獸語哭道:“寶寶就那麽讓人害怕麽?”


    看到這麽萌態的小林獸,追月的心終於軟了,剛剛自己昏迷了那麽久,要是它要吃自己,肯定早就動口吃了,何必那麽鍥而不舍地把她唿喚醒呢。


    說不出話的追月,向小林獸伸開了雙手。


    一天大喜,衝刺般地跳進了追月懷中,小奶狗般地叫聲再次響起!


    這聲音,讓已經尋到附近了的郝先義他們終於找到了小林獸的位置,破蛋火箭般地衝了過去。


    郝先義焦急地喊:“小月兒,你在哪裏?”


    聽到竟然是義哥哥的聲音,抱著小林獸的追月扭過頭來看。


    本來想用無影砸砸死那隻林獸的破蛋,突然被那個轉身過來的人吸引了視線,急忙死死地刹住了自己飛衝中的蛋身!天呀,差點一蛋砸在小丫頭的身上。


    轉身就看到了急速飛來的破蛋,追月很高興,抱著小林獸想站起來,可一雙腿早已經凍麻了,用不了力,動彈不了,也說不出話,隻能原地等義哥哥他們過來。


    最先衝到追月麵前的破蛋,看到那個可能吃了小丫頭的那個林獸竟然被抱在了小丫頭的懷裏,頓時有些分不清楚狀況,呆了。


    從郝先義懷裏下來的玄貓大人看到自己的位置竟然被搶了,直接炸毛了,伸爪就要撓向小林獸。


    而郝先義看到小月兒竟然把要吃人的林獸抱在懷裏,心中驚出了一身冷汗,手中的幾枚銀針捏緊就要用力射向小林獸。


    隻有小破蛋,撲騰著翅膀一上一下地飛著,好奇地盯著小林獸瞧。


    追月沒想到看到小林獸後,就連破蛋它們的反應都那麽大,擔心他們三個真的傷到小林獸,說不出話的追月隻能著急地低了低上半身,把小林獸藏進了自己特意後凹的肚窩裏,並環手擋住了。


    一天看到來勢洶洶的一人兩獸,本來蓄勢就想開打,卻沒想到下一秒就被丫頭給護住了。


    藏在陰影下用寶物完全隱藏了氣息的暗影這才放鬆了蓄力已滿隨時要衝出去的身體。


    追月也被他們給嚇到了,這麽兇,嚇得郝先義都站到她眼皮前了,她才抬起了頭。看到那張慌張得眼都紅了邊的俊臉,又疼惜又擔憂的樣子,追月不知為何,心中一酸,哭了。


    郝先義這才發現追月原來隻是說不出話來,還以為她是被小破蛋看見的那個影子給控製了。


    破蛋和玄貓大人的意念爭先恐後地跟追月連接起來,“小月,你怎麽樣了?怎麽會在這裏?又怎麽會跟這隻小林獸在一起的?”


    “我下山的時候不小心滑倒,從山下滾下來後就暈倒了,是這個小林獸把我喚醒的,可能是受寒了,說不出話來,腿也沒有力氣站不起來。”小月用意念解釋道。


    破蛋把小月的話複述了一遍給郝先義聽,郝先義現在是個完完全全的凡人,隻能被動接收破蛋和玄貓大人的意念對話,卻不能主動使用意念交流。


    郝先義急忙給追月診脈。幾十秒後,開口說道:“身體大片瘀傷加上太長時間嚴寒入體,這才會咽喉腫痛失聲以及不能行走,幸好及時被喚醒,不然,很可能知覺都會被凍傷,人可能會再也……“後麵的“醒不了”幾個字卻說不出口了。


    “來,小月兒,你一刻都不能再待在地上了,我背你迴去先。”郝先義跪在地上後又伏低了上身,等小月兒爬上他的背。


    小月兒看了看懷中楚楚可憐的小林獸,不舍得放下,意念讓破蛋問道:“義哥哥,我能把它也帶迴家去嗎?”


    當破蛋隨口轉述出來後,一句話,不止驚住了郝先義,更驚住了破蛋和玄貓大人。


    郝先義的心中一時間千迴百轉,第一次有了想發怒的衝動。看到小林獸的第一眼,他沒能動手殺它已經很是遺憾了。之後有機會也沒動手殺它,是因為知道是它喚醒了小月兒,可現在,小月兒竟然要帶著這個吃人的林獸迴家!不止吃人,所有的林獸都是他的仇人!必殺的仇人!


    郝先義不是對小月兒發怒,而是對這隻莫名其妙出現在客家村又行蹤詭異的小林獸,那個影子也沒有發現,不知道藏在哪裏了。真不知它接近追月有什麽陰謀,最重要的是,它可是個定時炸彈,說咬人就咬人,還從來沒有人能把林獸養熟過。


    郝先義控製住了自己怨恨地盯著小林獸的眼神,定了定情緒,輕聲道:“小月兒,你確定把它帶迴家不會嚇得人人惶恐不安?雖說它還小,但林獸都長的很快,它這樣的,三五天就能長大一下,不用半個月就能咬死活人。而且這麽小的它,竟然能穿過村落的外圍牆,又能在玄貓大人和兩個破蛋的眼皮子底下突然出現在這裏……”郝先義在這裏停住了。


    停頓一會又繼續小心地問:“這樣,你還要帶它迴家嗎?”


    聽了郝先義的話,追月瞪大了眼睛,她隻覺得它憨鞠可愛,又救醒了自己,看它一個小奶狗嬌小的樣子在冰天雪地中流浪實在是可憐,所以才想把它帶迴家去。可沒想到!追月有些遺憾地看了看小林獸,還有手摸了摸它的額頭。


    一天暗思:“糟了!不行,得想個辦法!這個人可真多事,又跟他沒仇,怎麽這麽壞。可惜自己不會說話,誒,對了,丫頭好像是能跟她的守護**流,那自己試著用林獸語或者意念試試,必須給自己洗白先。”


    一天眼睛看向剛幫丫頭轉述話語的破蛋,不行,這個太兇了,又看向它旁邊的小破蛋,咦,這個夠可愛,這個行。於是一天對著它嗚嗚嗚地說了一通。


    小破蛋沒想到它會主動找自己說話,可是,小破蛋看了一眼剛用意念警告自己不許幫它翻譯的破蛋還有玄貓大人,立馬緊張無措地四處張望,好似在說:“我聽不懂,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一天沒轍了,明顯它們耍賴不想幫它!看來隻能用意念傳音了,可是,要怎麽才能跟丫頭的意念連接上呢?


    玄貓大人是因為玄護印,而破蛋是因為一腳踩破它蛋殼的小腳丫,小破蛋是因為是破蛋的分身,郝先義是因為用心頭血開啟了一往而深花草靈鐲。


    他們四個都可以跟追月建立互通的意念連接,而且因為追月,也可以同時跟玄貓大人、破蛋、小破蛋建立互向互通的意念連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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