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誌強一臉的詫異,問向謝寶慶:


    “就這麽簡單?”


    謝寶慶一愣,旋即反應過來,補充道:


    “對於貴軍的損失,謝某全部照價賠償,而且還奉上兩千塊大洋!”


    說著,謝寶慶拍了拍手,兩個土匪抬上了一個沉甸甸的小箱子,裏邊裝的全部是白花花的銀元!


    林誌強隨手捏起一塊銀元,在手裏邊把玩了一會,又隨手扔進了箱子,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如玉珠墜銀盤,十分悅耳。


    “謝大當家的真是豪爽啊,一出手就是兩千塊大洋,恐怕就是我們團座,也沒有謝大當家這般大手筆!”


    林誌強這句話可謂是譏諷的意味十足,但是謝寶慶卻多少有些沒聽出來,笑著迴應道:


    “哪裏哪裏,貴軍在前線英勇殺敵,謝某為抗戰出一份力也是應該的!應該的!應該的!”


    林誌強雖然對謝寶慶的行為所不齒,但是到嘴的肉決不能讓他跑了,所以也沒再說什麽,而是問道:


    “那麻煩謝大當家的將那山貓子帶出來吧,我好帶著他,一起迴去,向團座複命!”


    謝寶慶眼裏閃現過一絲異色,而後做出一個為難之色,說道:


    “林老弟,我那結拜二弟,哦,也就是山貓子,至從前天出去,至今未歸!”


    “什麽?”


    林誌強不幹了,瞬間一拍桌子,大聲道:


    “謝大當家的,你不要和我玩這些彎彎繞,今天沒有個交代,團座怪罪下來,恐怕你這黑雲寨,也就沒有留下去的必要了!”


    謝寶慶一個哆嗦,頭上瞬間冒出了冷汗,趕忙說道:


    “林老弟,那山貓子的確沒在山寨啊!”


    “報!”


    謝寶慶話音未落,門外就想起了喊聲,一個土匪跑了進來,單膝跪地,對著謝寶慶和快刀陳一抱拳,說道:


    “報告大當家的三當家的,二當家的迴來了!”


    “什麽!”


    謝寶慶猛然站起,沒想到山貓子迴來的這麽快。


    林誌強背後站著的可是晉綏軍358團,謝寶慶自然惹不起,但是對於山貓子這個人,他老早就看出這小子有反骨,留不得。


    但是,山貓子在山寨之中頗得人心,再加上為人心狠手辣,故而,謝寶慶對山貓子十分的忌憚,尤其在猜測到山貓子背後可能有小鬼子,謝寶慶更不敢輕舉妄動了。


    昨天夜裏,謝寶慶思來想去的想了一晚上,覺得誰都惹不起,所以想到了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那就是利用林誌強之手,除掉山貓子。


    這樣,不僅應付了林誌強興師問罪之事,還幫自己解決掉一個大麻煩,到時候即便是小鬼子也不會尋到自己的頭上。


    他原本以為,山貓子今日不會迴來,讓林誌強做好準備,派遣人馬,一舉拿下山貓子。


    山貓子一旦被擒,無論是晉綏軍358團還是小鬼子,都沒有理由繼續找他的麻煩,且還除去他一個心病,可謂是一石三鳥!


    但是現在山貓子突然迴來,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很明顯,林誌強三人不可能是山貓子一幹人的對手,但是以林誌強的性格,知道了山貓子就是劫取軍事物資的組虧禍首,恐怕難以善了。


    林誌強拿不下山貓子,是謝寶慶不願意看到的,一旦讓山貓子知道自己的這個大哥出賣了他,恐怕他這個大當家的位置坐不穩了。


    思緒在謝寶慶腦子裏邊飛轉,還未曾等到他想到對策,門外就想起山貓子的聲音。


    人未至,聲音卻傳了進來。


    “大哥!大哥!”


    “你可得給兄弟們報仇啊!”


    聽到山貓子這憤怒的聲音,謝寶慶強行定了定心神,趕忙走下座椅,迎了出去。


    隻見山貓子衝了進來,腳步有些虛浮。


    謝寶慶看著眼前的山貓子,愣住了,這他娘的是怎麽了?


    隻見山貓子腳步虛浮,像是得了腦血栓,整個一個半身不遂,左邊半個身子看起來有些不靈活。


    尤其是左臂,無力耷拉在肩膀上,隨著他走動一晃一晃的,像是沒有了骨頭,軟綿綿的,像是麵條。


    且左肩膀像是吹起來的氣球,浮浮囊囊,腫得十分巨大,連帶著半個脖子和左腮幫子都紅的發腫,像是變異了一般。


    山貓子看到謝寶慶愣住了,心中的憤怒更大了,氣衝衝的重複大聲說道:


    “大哥,你可要給兄弟我報仇啊!”


    謝寶慶驚醒過來,心驚膽戰地咽了一口唾沫,問道:


    “二弟,你他娘的這是怎麽了?”


    “媽了個巴子的!”山貓子罵了一句,繼續道:


    “大哥,我們半路上遇到了土八路,本來想著咱是匪,想繞著走,但是這群土八路不依不饒,追著我們打,我們全力反抗,最終隻逃出來不到十個兄弟,其餘的……全部都被土八路殺了!”


    “就連我和吳三兒也受了嚴重的傷!沒想到土八路還不放過我們,偽裝成一個老郎中,給我上了一些毒藥,我就成了這了,媽了個巴子的!”


    山貓子說完,一把扯下自己肩膀上的一副,露出了負傷的左肩。


    隻見他的肩頭上,那個原本兩寸寬的傷口已經開始腐爛,擴散到原來的一倍,散發出一股詭異的味道。


    這種味道,說不上來的詭異,臭味不像臭味,藥味不像藥味,而且山貓子看著自己的肩頭,竟然感覺不到絲毫的疼痛,就好像這肩膀是別人的一樣。


    這種感覺,讓山貓子心裏邊越發的恐懼。


    當真是報應不爽,山貓子脅迫張老翁為他治傷,事後卻加害與張老翁,現在卻落到這般境地。


    謝寶慶也有些悶逼,但是佯裝出痛苦的模樣,擠出幾滴淚水,一把拉住山貓子的手,哽咽道:


    “二弟,你可受苦了!”


    旋即他看了看山貓子的身後,問道:


    “吳三兒呢?難道傷的比你還重?”


    一提到吳三兒,也就是狗頭軍師,山貓子臉上的神情才有些緩和,比起吳三兒的傷,他發覺自己的傷還算不怎麽嚴重,旋即對著門外大喊道:


    “媽了個巴子的,三兒,你給老子進來!”


    門外的狗頭軍師聞言,低著頭,有些扭捏,蓮步款款,邁著小碎步地走了進來。


    謝寶慶看著沒有任何異常的吳三兒,又看了看山貓子,目光之中滿是詢問的意味。


    見狀,山貓子對著狗頭軍師說道:


    “三兒,你也給大哥看看你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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