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翁臉色蒼白,嘴唇微微顫抖,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山貓子見狀,嘴角的笑意更濃了,對著身後的狗頭軍師說道:


    “打開櫃子,看看裏邊有什麽!”


    狗頭軍師指了指身邊兩名土匪,一揮手道:


    “你,你,去,打開看看!”


    黃中泛著黑的小櫃子不過一米多高,看樣子有些年頭,放在屋裏邊的角落裏,絲毫不起眼。


    兩名土匪拉了拉櫃門,發現從裏邊關上了,當即匡匡就是兩腳,險些將櫃門踹下去。


    內部的木製插銷被踹斷,兩名土匪輕而易舉地將櫃門打開了。


    櫃子裏邊一覽無餘,竟然藏著一個人!


    準確說是一個姑娘,正值豆蔻年華。


    姑娘十五六歲,芳華正茂,身上穿著一件紅底蘭花兒的棉襖,梳著一個大長辮子,可謂是長發及腰。


    她瓊鼻挺翹,誘人的紅唇下貝齒晶瑩,吐氣如蘭,頸項修長而白皙,肌膚吹彈可破,此刻躲在櫃子裏邊,一雙似水的眼眸充滿了惶恐與害怕,我見猶憐!


    山貓子和狗頭軍師乃至身後數個土匪看的眼睛都直了。


    他們混跡於匪途這麽多年,什麽樣的女人沒見過,槍杆子在手,要什麽樣有什麽樣的,但是唯獨眼前的少女,就像是從畫裏邊走出來的,可謂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之姿!


    那秀美的五官長的標誌,相當得體,完全是按照每個人夢中情人的模樣長的,撩撥所有人的心弦。


    尤其是那白皙的皮膚,嬌豔欲滴,吹彈可破,對於任何男人都有極大的誘惑力。


    要知道,山裏邊的姑娘常年下地勞作,風吹日曬,皮膚粗糙暗黃,哪裏會出現如此白皙的模樣。


    “咕咚~”


    屋裏邊寂靜無聲,落針可聞,山貓子等土匪紛紛吞咽著口水,一個個陷入短暫的呆滯,繼而變得雙眼通紅,唿吸漸漸厚重起來。


    “哈哈,老家夥,想不到你屋裏還藏著這麽一個小娘們兒啊!”


    山貓子大笑,上前幾步,一把就將少女拽出鬼子,摟在懷裏邊。


    “爺爺!”


    少女大喊,慌亂地撞開山貓子,向張老翁跑去。


    “小娘們兒,哪裏跑!”


    山貓子肩膀的傷勢被張老翁上好藥之後,完全感覺不到疼痛了,再加上此刻獸血沸騰,猛然竄出幾步將少女摟在懷裏,一雙蒲扇般的大手不斷在其身上遊走。


    “花兒!”


    張老翁一聲悲喝,想要衝上前來,卻被幾名土匪攔在門口。


    ‘噗通’一聲,張老翁跪在地上,對著山貓子央求道:


    “大王,求求你看在我給你治傷的份兒上,你放過我孫女吧,她還是個孩子啊!”


    山貓子臉上的笑意陡然凝固,若有所思,道:


    “也是,老子凡事將就個義字,你給老子治好了傷,老子不能翻臉不認人不是!”


    狗頭軍師與眾土匪臉愣住了,暗自想到這二爺這麽說出這番話來,難道是變性了?


    但是還未曾容他們想下去,山貓子又突然笑出來,對著張老翁說道:


    “那老子就好好報答報答你,將你孫女娶上山去,做老子的壓寨夫人,從此你這個老家夥也算是飛黃騰達了,哈哈!”


    狗頭軍師瞬間反應過來,附和道:


    “哎呀呀,二爺此舉實在是妙,一來報答了老梆子的醫治恩情,二來又給兄弟們娶了個二奶奶,真可謂是一箭雙雕啊!”


    同時,他飽含侵略的目光不斷在花兒身上上下遊走,似有不甘。


    “大王,各位老大,使不得啊!”


    張老翁跪在地上,老淚縱橫,不斷地給土匪磕頭,繼續央求道:


    “求大王高抬貴手,花兒才十六歲啊!”


    “哦?”


    山貓子一聽,更來了興趣,將少女一把扔上了屋內的土炕,脫下自己的豹子皮坎肩,哈哈大笑道:


    “弟兄們,老子等不及了,現在就要入洞房,嚐嚐鮮!”


    張老翁見央求無果,猛然站起身來,惡狠狠地說道:


    “狗娘養的,老子和你們拚了!”


    說著,張老翁舉起拳頭就衝了過來。


    “去你娘的!”最前邊的一個土匪一腳踹出,狠狠地擊中張老翁的腹部。


    頓時,張老翁像是一個破爛的麻袋,‘呯’的一聲撞在屋門的門板上,蜷縮在一塊,沒了聲息。


    “爺!”


    花兒發出一聲淒厲的悲喝。


    “下手輕點,今天過後,這可就是二爺的妻爺了,打死了二奶奶可饒不了你!”狗頭軍師哈哈大笑道,引的眾土匪也跟著哄堂大笑。


    花兒想要掙脫山貓子的魔爪,但奈何她一個弱女子哪裏是練家子山貓子的對手,被山貓子壓在身下,動彈不得。


    花兒急中生智,狠狠地咬在山貓子的耳朵上!


    哧!


    “啊~”


    山貓子的左耳被花兒生生地咬下了一塊,鮮血橫流,發出一聲痛苦的哀嚎。


    “媽了個巴子的,敢咬老子!”


    山貓子氣急敗壞,揮動蒲扇般的大手,啪啪就是兩個打耳光子!


    練家子出身的山貓子力道何其大,惱羞成怒之下不留餘力,使出了十二分力道,花兒瞬間就被打的嘴角溢出了鮮血,雙耳也淌出鮮血,顯然被震裂了鼓膜。


    “媽了個巴子的,老子今天叫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山貓子就欲動手。


    張老翁從昏厥中清醒過來,剛才土匪那一腳不可謂不重,即便是青壯年的後生也承受不住,更何況他一個八十多歲的老翁。


    但是,花兒此刻落入了土匪的魔爪,張老翁爆發出異於常人的力量,艱難地挪動著身體,從門背後的箱子後邊取出一把短火銃。


    山裏邊的人家有不少都擁有火銃,一來是打獵用,二來是保家護園,比如抵抗土匪,獵殺野獸。


    平日間,村民都將火槍裝填好,放在屋門後,用時隻需要拉動搶栓,便捷迅速,以備緊急情況使用。


    但是,至從鬼子來了以後,村子裏邊大多數的火槍都被武工隊拿走打鬼子去了,村子裏剩下的沒有幾把。


    張老翁這把短火銃由於槍管短,射程隻有二十米,在戰場上完全沒有殺傷力,故而留了下來。


    張老翁背靠著門板,顫顫巍巍地站起來,艱難地將搶栓拉起,將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土炕上山貓子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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