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受到白蛇的刺激,白洋鬼子居然趁機而入,一把摟住了小野鶴,奇怪的是眼前的這女人卻喊它哥哥,雖然洋鬼子聽不懂日語,但大體上還是明白了意思。於是一人一鬼開始徹底迷失起來,又加上白蛇的催情,小野鶴眼前的哥哥也變成了昔日情人的樣子,在白洋鬼子的刺激下身上的邪性立即爆發。


    話說老井邊躥房越脊的來到大壯家的房頂,以一個珍珠倒卷簾的姿態朝著屋裏觀看,房間裏黑燈瞎火,唯有大壯此起彼伏的打鼾聲,除此之外院子裏寂靜無比,老井邊感覺詫異,自己這都要動手了,小野鶴居然還沒進來,心想著自己幹脆去把院門打開放小野鶴進來。


    老鬼子身子一卷輕輕落地,以貓走雞步的姿態向著門口移動,此時院子裏埋伏的兄妹倆,早就把這個黑衣人的一舉一動,看的是清清楚楚,當看到這個黑衣人要去開門時,牛黃便已經按捺不住,他認為這個黑衣人是要從大門出去,當下縱身便跳了出來,朝著老井邊的後背就是一劍。


    牛黃悶不吭聲的跳出來,把老井邊嚇了一跳,趕緊一個滾翻躲過後麵的襲擊,伸手就要去開門,牛黃哪裏會給他機會,刷刷連續兩劍就把老井邊從門口逼到院子裏。此時的老井邊才意識到自己中了埋伏,伸手把背著的長刀抽了出來,為今之計,隻有先解決掉眼前這個人,自己才能順利逃走。


    於是兩人一刀一劍開始在院子耍了起來,院子裏的打鬥聲自然驚動了大壯和巧蓮,伸手便拉亮了電燈開關,一邊還朝著外麵問詢,“牛兒,這大半夜不睡覺在院子裏幹啥呢?接著便是下床的聲音,然而,走到臥室門前,房間的門卻怎麽也打不開,一時著急,開始在臥室裏大嚷起來。”門大壯自然是打不開的,因為李婉就在門口候著呢。


    於是大壯和巧練情急之下,便跑到窗戶前向外觀看,沒想到這一看,差點把巧蓮一屁股嚇倒在地,隻見院子裏牛黃揮舞著寶劍,正在和一個手拿長刀的蒙麵人打作一團。大壯家的院子裏,原本是有個大燈泡的,隻要大壯跑出去伸手那麽一拉,就會如同白晝一般,可此時大壯被鎖在屋裏也出不去呀,不由的一口一個牛兒,一口一個小紫。


    潛伏在院裏的自然還有一位,那就是牛紫,之所以現在沒出手,是因為牛紫之前判斷應該是兩個人,所以她還是耐心的等待,再說哥哥還沒把這個黑衣人逼到自己這個方向來,可現在屋子裏的父親卻一直擔心的在唿喊,即便在有隱藏的敵人,此刻也不會在出現了,何況爸爸的唿聲一定會驚動四鄰的額,一旦有鄉親們誤闖進來,造成損失那就不好了。


    此時的牛紫瞅準一個機會,也跳了出來,揮舞寶劍便砍向井邊的腳脖子,此時的老井邊剛堪堪避過牛黃抹脖子的一擊,就在他蹲下身子還沒蹦起來的時候,牛紫的一擊到了,隻聽一聲慘嚎,老井邊的一隻腳連同腳髁被一劍斬斷。


    受到重創的老井邊連忙掏出兩個球球,朝著二人麵前打出,隻聽轟轟兩聲巨響,一陣煙霧升騰之後,老井邊居然原地消失了,唯有一個穿著軟底靴子的腳血淋淋的被遺棄在那兒。看著突然升騰起來的煙霧,兄妹倆趕緊躲在一邊,凝神戒備,防止黑衣人的偷襲。


    李婉緊握著配槍,一直扒著門縫朝外看,由於光線不太好,又聽到還有爆炸聲,李婉擔心兄妹倆的安全,飛快的打開了房門,就在開門的那一刻,就看到門頭上居然隱藏著一位黑衣人,李婉此時在想著關閉房門已經來不及,但李婉畢竟訓練有素臨危不亂,一個後仰臀部墊在兩個腳後跟上,朝著撲向自己的黑影連開兩槍,隻聽噗通一聲,黑影倒地不起。


    牛黃和牛紫也舞著寶劍撲了過來,原來老井邊被削掉腳脖以後,自知逃走無望,便利用神遁之法隱藏在大壯家堂屋門口的上方,情急之下的李婉出門查看,正好給了老井邊偷襲的機會,沒成想李婉反應神速,一個後仰後居然連續開出兩槍,這種近距離的射擊,別說是老井邊,就是安倍睛明來了也會被射中的。


    此時老井邊不僅失去了一隻腳,而且胸膛上還被擊中兩槍,很明顯的是夢迴東瀛了,牛黃伸手摸了摸鼻息,發現黑衣人已經沒有了氣息,隨即拖死狗一樣,就拖到院子裏的一角,畢竟把屍體放到門口不合適,一旦被大壯和巧蓮看見,以農村人的膽子還不被嚇個半死。


    牛黃知道院子的門口的陣法裏,困得還有人,在小野鶴剛一入陣,白洋鬼子就給他發出了信號,之所以沒搭理它,是因為老井邊此刻就趴在房頂上東張西望呢,這才耐心的等他下來。


    看哥哥朝著門口走,牛紫趕緊揮舞寶劍跟隨,兄妹倆一左一右打開大門,隻見地上蜷縮著一條巨大的白蛇,一個衣不遮體的女人,此刻正摟著白蛇不斷的呢喃。牛黃在湖底見過這條白蛇,現在居然就盤臥在自己家門前,心裏不由大怒,揮舞著手裏的寶劍直接斬向了白蛇巨大的腦袋。


    隻聽一聲氣泡的爆裂聲,大蛇的腦袋瞬間和軀體分離,大蛇被斬殺的瞬間把正在呢喃的女人驚醒,稍稍迷離和錯愕之後,這女人才開始驚慌失措起來。看著地下頭和身體已經分離並不斷翻滾的白蛇,這個女人淒厲的大唿一聲“八格牙路”後,氣勢頓時萎靡。


    牛紫掏出兩張天罡符,一張打向蛇頭,一張打向蛇尾,隨著兩聲爆裂,一陣煙霧過後,那數丈長的白蛇便消失不見,接著便看見這個女人眼睛一翻昏死過去,一個白色的身影從女人身上飄了出來,牛黃一看不是那個白洋鬼子還會有誰?好在白洋鬼子禍害的是日本鬼子,牛黃隻是冷哼了一聲,才把收魂符釋放出來。


    牛黃家的動靜,早把街坊四鄰驚動了,雖然是大半夜也紛紛起床,當看到一個衣不遮體的女人昏迷在老牛家門口的時候,就差舉著火把的議論紛紛了。農村人嘛,有先前的熱心又變得好奇起來,反正說什麽的都有,有說這是牛黃的前女友找上門來了,也有說是牛黃有了新歡拋棄了舊愛,人家氣不過的找上門來,氣暈在門前。牛黃就是當今的陳世美芸芸,沒有一個人會想到這是個日本女人。


    兄妹倆以及身後的李婉聽到街坊四鄰的議論苦笑不已,可是又不能實話實說,畢竟院子裏還有被擊殺的一具屍體呢。還是李婉有辦法,掏出電話便打給了姥爺,開口就說:“姥爺,我遇到麻煩了?”安老頭一驚問道:“什麽麻煩?你現在在哪裏?”


    當李婉說有日本人跟蹤她到了牛黃的老家,安老頭這才勃然大怒,又得知兩個日本人一死一傷後,這才放心的噓了一口氣,接下來不用李婉多說,老爺子已經明白這是要讓自己善後了。畢竟在農村弄死了一個日本人可是個大事情,當下就撥通了所屬國安的地方電話,之所以沒驚動地方派出所,一是這樣容易大張旗鼓,二是這也是屬於保密的範疇。還有就是地方公安就喜歡興師動眾,兵馬未動警燈就亮起來、響起來了。


    有高層的指示之後,地方國安的行動比脫兔還快,也就是不到三十分鍾的時間,就已經把小野鶴戴上了手銬,有眼力勁的領導還指揮著下屬,把牛黃家的院子很徹底的清洗一遍,把老井邊的屍體抬上車後,圍觀的村民這才又開始議論起來。直到此時,李婉才把公爹公婆的房門給打開。


    火急火燎的大壯和巧蓮問牛紫發生來了什麽事情?牛紫笑著安撫道:“沒啥事,他們是在練兵呢,得知嫂子是他們的領導之後,在演練如何保護嫂子的安全。”兩口子聽的半信半疑,他倆知道兒媳婦的身份不同尋常,根據鄰居們描述說兒媳婦隨身還攜帶著配槍呢。


    等鄉親們都散去,天也已經亮了,不過還有一輛國安的車沒有走,他們在沒有得到上級領導通知之前,是不會撤走的,畢竟現在李婉的身份已經公開,那些說牛黃壞話,看到小野鶴可憐的村民,現在也一個個閉嘴不言了。


    再說那個失去靈寵的小野鶴,一身的修行幾乎都在白蛇身上,現在靈寵被誅殺,她自己的心神自然會受到重創,若是老井邊還活著,或許還能救她一命,可現在老井邊已經死亡,所以小野鶴也就剩下半條命,能不能自理還是個大問題。


    由於這個案件牽涉到了日本人,又是在高層指示下辦理,所以當地國安很快就把案件梳理的清清楚楚,又加上西湖的驛站匯報有一輛京城牌照的車輛無人認領,李婉這才清楚,原來自己剛一出城就被人家盯上了。想到這裏,不由得感覺到後背發涼,作為職業出身的她,讓敵人尾隨了近千公裏,自己居然絲毫都沒有察覺。


    對於這兩個一死一傷有修行的日本人,安老頭自然有他自己解決的辦法,畢竟都是證據確鑿的事情,盡管沒有官宣表示抗議,但日本人那邊還是徹底打消了要營救小野伸二的計劃,畢竟師傅都死了,要這兩個徒弟還有啥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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