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把手向前麵一指,前麵那個板麵館就可以,走吧、走吧!小夥子看這美女非常熱情,再拒絕已經不好意思,便轉身跟了過去,牛黃伸手去拿小夥子的迷彩包,說:“我來幫你提著,”小夥子沒讓。


    李婉點了一份鹵羊蹄、一份花生米,又要了一瓶二鍋頭,讓牛黃陪著小夥子喝一點,小夥子也沒有拒絕,伸手把二鍋頭瓶蓋扭開,主動的開始倒起來酒來。


    兩口酒下肚,小夥子的話就多了起來,說自己在這裏幹保安已經兩年了,自己以前就在這裏當兵,複員以後也沒有一技之長,唯有練就了一副腿獨子的基本功,正好以前部隊的一位老領導轉業以後,到了這家公司保安部當了一把手,自己便領著其他戰友投奔他而來。


    然而,一次意外卻讓戰友們失去了主心骨。說到這裏,小夥子眼睛紅紅的,李婉一邊勸酒一邊問發生了什麽事?小夥子說:“去年也差不多是這個時候,我的老領導中午出去吃飯,當時吃飯的有老領導的女兒和他老婆,我的老領導就要了一份醬驢肉,結果三個人有兩人中毒,領導的女兒吃的少,送到醫院被搶救了迴來,他媳婦一口沒吃所以沒事,我老領導吃完以後,感覺不舒服就迴家了,結果死在了家門口。”


    牛紫很詫異,說吃醬驢肉怎麽會中毒呢?那飯店的其他客人怎麽樣?有中毒的嗎?小夥子搖搖頭,這才說道:“中毒的就老領導和他的女兒,這事原本就蹊蹺得很,也讓人意外。”事後工商局雖然查封了飯店,但已經於事無補,人已經死了,後來聽說檢驗人員從那份醬驢肉裏檢驗出了老鼠藥成分。”


    牛黃說:“這明顯是有人投毒嗎?”公安機關沒有立案?小夥子搖搖頭說:“這件事調查結果是飯店的責任。”牛紫疑慮的說道:“那你現在的這位領導,也就是剛才攆你走的那位,當時也在公司嗎?”小夥子說:“他是我老領導的副手,老領導死了之後,他才被扶正。自從他上任以後,就把我的戰友開始逐步的給攆走了,最終就剩下謹小慎微的我一個,結果還是被他找理由開了。”


    李婉說:“你在這裏幹了兩年多的時間,應該對現在的這位領導有所了解吧?”小夥子說:“我隻知道這家夥姓刁叫刁東,不過我們背後都叫他刁東西。”李婉說這個刁東是怎麽進入到這個公司的,你知道嗎?小夥子皺皺眉頭說:“好像聽說是從日本留學迴來的,最初是在研發部,後來不知道怎麽迴事,卻被安排到保安部,結果就和我的老領導成了同事,最終又成為了我的領導,從他接手以後,老領導的那些部下,包括我在內都被他找個理由給開掉了。”


    現在這座大廈被他安排的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別說外賣小哥不讓進,就連平時部門之間的員工相互走動,都會被保安提醒。感覺這裏的警戒級別,比我在部隊裏都要嚴格,其實完全就沒有這個必要。


    牛紫說:“平時你和這刁東接觸很多嗎?他有什麽習慣和愛好沒有?”小夥子一杯酒已經喝完,牛黃又給他倒了一杯。他端起酒杯皺著眉頭說道:“刁東西喜歡找我們訓話,也很喜歡擺譜,要說愛好,就是有人看見他喜歡早晨到紫竹院公園跑步,除此之外,了解的並不多。”


    李婉看小夥子知道的東西已經被掏的差不多,想了想,伸手寫下一個電話號碼給了小夥子,說:“姐姐說幫你找工作,就幫助你找工作,你給上麵這個人打電話,他會給你安排一份比這更體麵的工作,待遇也要比這裏好。”小夥子一聽,立即喜笑顏開的伸手接了過來,一句謝謝美女姐姐,讓李婉心花怒放起來。


    旁邊的牛紫這時插話道:“這個刁東的家庭情況你了解嗎?他平時喜歡和什麽樣的人來往,注意過嗎?”小夥子搖搖頭說:“沒聽說過這刁東西有老婆孩子,不過以前經常有從日本寄來的包裹,不過最近倒是沒有收到過,很多時候這些包裹都是我們門崗簽收的。”


    很快一瓶酒被牛黃和保安兩人分了,吃完飯後,小夥子拎著包先找個地方住宿,三人和小夥子分手以後,又迴到了車裏。李婉立即給局裏打電話,讓他們調查一下這個有夢想的大廈裏,那位叫刁東的身份背景。


    就在此時,就看見一輛120進入這個大廈,牛紫笑著說:“這個刁東毒發,要住進醫院了,我們要不要跟過去看看?”李婉說:“你確定?”牛紫肯定地點點頭,120拉走的就是他。李婉擔憂地說道:“我們三個人都已經和他打過照麵,萬一認出來怎麽辦?”


    就在這時,李婉手機響了一下,拿起來一看,居然是局裏同事把刁東的信息發了過來。李婉看了一下,才知道這個刁東46歲,海澱區人,早年曾在日本留學,五年前迴國進入到這個集團工作,老婆孩子都在日本,他在國內是孑然一人。


    李婉告訴局裏的同事,立即對刁東的電話實施監聽,現在已經清清白白的證明,這個刁東不僅有問題,而且還和中情局的特工有聯係,沒想到還有日本間諜也參與進來,看來好戲才剛剛開始而已。想要弄清楚刁東傳遞給皮哈哈的東西從何而來?對其跟蹤確實有必要,隨即發動車子跟在那輛120的後麵。


    讓三人意外的是,120居然進入到海澱區一家空軍醫院,李婉想也沒想就跟著進去,居然在這家軍區醫院暢行無阻,牛紫看了一會才明白,原來這家醫院早就是軍民兩用,來看病的普通百姓比現役軍人還要多。門口連個站崗執勤的都沒有,若不是掛著某部空軍醫院的牌子,還真得和地方醫院沒啥區別。


    虎頭蜂的蜇傷雖然厲害,可是在這些專業醫生眼裏,簡直就是小菜一碟,醒過來的刁東被這些醫生處理一下之後,居然捂著脖子從急救門診走了出來。就看見這個刁東,並沒有外出,而是直奔大門口裏麵左側的一棟樓房,牛紫仔細一看裏麵的招牌,居然掛的是某某駐京辦的牌子,不得不說這室內的牌子掛的相當隱秘,難道這是刁東的聯絡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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