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小時後天也就亮了,趙亞洲就關心的問馬六爺怎麽樣了?此時的馬六爺一翻身坐起來,讓趙亞洲找個洗臉盆打一盆清水過來,然後細心地衝洗起來。等這一切做完,馬六爺才緩緩的睜開眼睛,趙亞洲好奇的看著馬六爺,問他視力恢複了沒有?要不要到醫院治療。


    馬六爺很努力睜開眼睛,隻見黑眼珠依舊是沒有,整個眼眶裏全是白色玉石狀的球體,很顯然馬六爺的獨門配方失效了。見此情況,趙亞洲隻能表示同情,自己又不是他的親屬,僅僅是秘不可宣的合作同伴,如今合作失敗,不可能會繼續留在這裏陪伴著馬六爺,於是就提出了告辭。


    馬六爺也沒有挽留,隻是長歎一口氣說道:“那玉靈龜射出來的是它的體液,也是玉石裏最精華的部分——玉髓,我雖然瞎了一雙眼睛,卻也因此因禍得福,說完就說趙亞洲他們,你們走吧,恕老夫雙眼不能視物就不遠送了。”沒想到終日打雁卻被雁啄了眼睛,馬六爺神情落寞,如同瞎子一般歎起氣來。


    三人走出雲軒後,才知道高顯他們又在車裏窩了一宿,還好是這次車裏的人少,又加上李婉是自己開車來的,所以睡的還算比較舒服。看到趙亞洲他們迴來,就問馬六爺的眼睛如何了?還沒等趙亞洲迴答,穆大牛就說道:“他眼睛瞎了,眼眶裏都是滿滿的玉石,他還說他是因禍得福呢!”


    胡梅聽後冷哼了一聲說:“這是咎由自取,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道理,”這也是因果報應吧,隻是遺憾了那個支票本,居然一個數字都沒得寫。趙亞洲倒沒說什麽,因為這根本就是自己布的一個局,原本是驚擾一下玉靈龜,讓馬六爺不能得手而已,沒成想馬六爺反被玉靈龜所傷,要說報應也隻算是憋寶人應該有的報應吧。


    高顯說咱們迴去吧,這都到了家門口,沒成想卻又在外麵耽擱了一夜,隨即搖搖頭苦笑一下,上車打火後徐徐的把車開離清真寺。牛黃早就鑽進李婉的車裏,李婉更是把牛紫也給薅上了,這兩輛車一前一後向著海澱區內駛去。當走到紫竹院公園時,坐在後排的牛紫“咦”了一聲,李婉和牛黃異口同聲的問牛紫怎麽了?


    隻見牛紫望著窗外,詫異地說道:“我剛才看見一個黑皮膚的女人,從一輛掛著大使館牌照的車上下來,向著紫竹院公園裏走去,從神態來看倒是很像皮哈哈,她這麽早從使館區趕到這裏,難道是要晨練?朝陽區不也是有很多公園嗎?”


    正在開車的李婉問牛紫,“你確定是皮哈哈?”牛紫點點頭說:“應該就是她,不會有錯,我和哥哥跟她打交道有兩三次了。”隻見李婉迅速打開左閃燈,然後一個利索的左轉彎,居然又掉頭迴來了。這讓跟在後麵的高顯措手不及,差點就闖了紅燈。


    趙亞洲見此情況,剛掏出電話,就看見牛黃的電話已經打了進來,牛黃在電話中說:“自己要和李婉、小紫到紫竹院公園裏逛逛,讓他們先迴局裏邊。”車裏的眾人一聽,都覺得有點莫名其妙,感覺到牛黃這謊話撒的有點不倫不類,既然這樣說了,高顯、趙亞洲他們也不再堅持,唯有穆大牛抱著個銅棍望著窗外一言不發。


    李婉沿著街道走,把車開得很慢,果然看見紫竹院附近的停車區,真的有一輛掛著黑色牌照的車子杵在那裏。李婉隨即拐進停車場,停好車後仔細的朝著車裏張望了一眼,發現車裏沒人後,這才讓兄妹倆下車,然後一起向著公園內走去。


    李婉一邊走一邊和牛黃、牛紫說道:“還記得你們上次從皮哈哈手中阻擊的那塊石頭嗎?那可是我國從月壤土中新發現的一種稀有金屬,六所剛提煉出那麽一塊,就被人盜走了,為此六所處理了一大批的人呢!這背後就是伯恩斯和皮哈哈在作怪。”


    現在米國揮舞著關稅大棒,威脅這個威脅那個,最終的目的還是劍指我們,所以我們對稀土出口采取了管製措施,這一招正打在米國的七寸上,沒有了這些稀土他們的先進武器製造就會受到影響,於是他們就采取了買不到去偷、去搶的伎倆,他們不僅盜竊稀土金屬,還會連帶提取技術也要偷走,當真是可惡之極。


    還是牛紫說得對,這個皮哈哈怎麽可能會跑到紫竹院公園鍛煉身體,很明顯這是想利用早晨晨練的人多,跑到這裏要麽是來接頭,要麽就是取貨。其實,我們局一直對這個人都比較關注,但上次還是被她鑽了漏洞。


    李婉說到這裏,歎了一口氣又繼續說道:“都說伊朗被以色列特工滲透成篩子,我們這兒又何嚐不是呢?中情局居然明目張膽用中文發布招募間諜啟事,這對立場不堅定的各界人士絕對是一個很大考驗。”現在國際國內形勢都發生了變化,國家的安全工作正麵臨嚴峻考驗,所以我現在幾乎都沒有休息的時間。說到這裏,李婉含情脈脈的看了一眼牛黃,


    三個人邊走邊觀察,一直留意皮哈哈會在哪裏出現?牛紫站在紫竹院比較高的那座竹橋上,對周圍開始仔細的巡視,剛開始是把眼光放到了人晨練最多的地方,並沒有發現皮哈哈的行蹤,牛紫繼續耐心的查看,當看到一片竹林時,才發現皮哈哈穿著瑜伽褲,正裝模作樣的揮拳踢腿,給人一種正在晨練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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