棗花的提問,瞬間就把話題扯到了案情上。牛紫並不知道當地還有“藥王穀”這個地名,自然被棗花問得一愣,旁邊的高顯解釋說:“藥王穀可不是修仙小說中來的名字,而是切切實實有這麽一個地方,並且以產各種珍貴的中草藥而聞名。”


    剛才是牛紫憑空取酒這麽一手,才引來棗花的質疑,能有這麽一問,肯定是棗花以前見到過相同或者是類似的手法,於是牛紫就說:“棗花嫂子,你以前去過藥王穀?”


    棗花點點頭緩緩地說道:“藥王穀對於我們當地來說,是各種中草藥取之不盡的寶庫,自從把這個地方劃歸國家級自然保護區以後,當地村民已經很少到那裏去采藥了。我上初中那年,曾經生過一場大病,由於沒錢看病,父母已經放棄了對我的治療,就在我等死之際,我家門口來一個老頭和小孩。”


    眾人聽棗花打開了話匣子,便把酒紛紛滿上,棗花端起酒來說了一些“歡迎”的開場白,不愧為婦女主任,說話還真就是有板有眼,一飲而盡後,在眾人的目光中期許中,又開始了剛才的話題。她說:“這一老一少,來到我家門前討要一些穀物之類的糧食,我家雖然很窮,但春天播種的穀物種子還是有的,於是我父母就給老人舀了半瓢的樣子,交給了他。”


    哪知老人接受了饋贈之後卻沒有離開,而是用鼻子朝屋裏聞了聞說:“你家是不是有一位病人?”父母很驚異,就說是自己唯一的女兒要病死了,說著我母親就嚶嚶哭泣起來,誰知老頭哈哈一笑說:“無妨,遇到我這也是緣分,我進去看看。”


    那時的我,躺在床上,已經快到了神魂出竅的地步了,也就是平常所說的氣若遊絲,誰知隨著老頭進來,我不知是迴光返照還是咋的?就看見這一老一少走到我的床前,老頭也是如這姑娘般用手一抓,一個和茅台酒大小的瓶子就出現在手裏,他把我半仰著扶起來,然後把瓶嘴對著我,讓我大口大口的喝。


    說實話,我那時已經失去了味覺,根本就不知道老頭給我喝的是啥?旁邊的那個小孩倒是一臉笑眯眯的看著我,那純淨的眼神不僅清澈還透露出善良,讓我如今都記憶猶新。我喝到一半時,突然就暈了過去,據我父母說,那老頭把我放下,給我父母說,這丫頭睡一覺就好了,我父母自然是感激不盡,便問老頭是哪裏人?老頭說我在這裏也不遠,就住在藥王穀內,說完也沒在我家吃飯,趁著夜色就走了。


    第二天醒來後,我居然可以下地走動了,於是我就問父母昨晚我遇到的是不是老神仙了?父母說:“哪裏有這麽多的老神仙,明明是一老一少兩個大活人而已。”可是那老人家說他住在藥王穀,村裏經常進山采藥的人說,藥王穀裏從來就沒有人居住過,也沒有這一老一少這樣的人。”我自己對當時的狀態也感到迷惑,尤其是那老頭憑空的一抓,讓我如墜入幻境當中一樣,由於不敢肯定,所以我也沒有給父母提及過此事,如今看到牛紫姑娘也會這一手,才讓我想到了當年治病的情景,故才有此一問。


    在坐的除棗花這個婦女主任以外,全部都去過神農架進行修煉過,對於那座神秘的訓練基地,自然是心知肚明,別說是普通人,就是有道法基礎的的人,不得其法也進入不了內部,更別說能看到那個訓練基地了。難道藥王穀也有這麽一個神秘的所在?


    牛紫知道棗花所看到的神奇一抓是怎麽迴事,這說明給棗花治病的那個老頭,隨身攜帶的也有儲物袋,這種儲物袋普通人自然是看不到,所以才有如魔術一般的神奇效果。


    看棗花的年齡超不過45歲,初中時生病的年齡大概在十三、十四歲的樣子,按照時間點推算,老頭的出現也就是在30年前,那個時期呂梁地區的改革開放也就是剛剛開啟的狀態,畢竟這裏是偏遠的西部和革命老區,地區經濟發展的差異還是存在不小的差距。


    牛紫問棗花嫂子,以後可曾又見過那位老人?棗花搖搖頭說:“不僅我沒有見到,就連我們村的所有人,也都沒有見到過,老人的出現是在我病重時期,除我父母之外,再也沒有第四個人見過。”牛紫又問,那老人身邊的孩子呢?當時你感覺那孩子能有幾歲?


    棗花沉吟了一會才說道:“那孩子大概也就是七八歲的樣子,若是推算一下年齡到現在應該有四十歲左右。”牛紫一邊低頭喝了幾口羊肉湯,一邊又問高顯,“高叔叔,那個被注射死刑的犯人,叫啥名字?多大年齡?總共治死了多少人?”


    高顯讓穆大牛把檔案袋拿過來,穆大牛剛要起身,牛紫就說道:“大牛哥先吃飯吧,吃完飯咱們再看。”高顯點點頭,接過牛紫的剛才的話茬說道:“那個死刑犯叫朱嚴謹,三十八歲,無兒無女無家室,據村民說:“此人是十年前來到這裏的,如同空降一般,沒有人知道他的來曆,而他似乎也不樂意和村民交往,整日就是進山采藥,偶爾之間,當地村民才知道他會治病。”高顯說到這裏,看了棗花一眼。”


    牛紫意會:“又看向正在低頭喝羊肉湯的棗花,”說道:“棗花嫂子可認識這位叫朱嚴謹的人?”棗花的臉色有點發紅,估計是喝了熱湯的原因,隻見棗花用紙巾擦了一下嘴巴,伸手習慣性的擼了一下自己的短發,這才說道:“認識啊,怎麽會不認識呢?這個朱嚴謹並不住在村子裏,由於他來這裏的時間比較長遠,也算是在這落了戶籍,他這個人平時以采藥為主,後來才陸續有人找他治病。”


    不過這個人治病怪的很,他貌似並不看重錢財,而是隻求眼緣,他看上的才肯出手治療,看不上眼的說破天也沒用,自從治好了本地兩名快要死的癌症病人之後,他的名聲一下子就打開了,藥王穀的名聲也不脛而走,他本人也被推到風口浪尖之上。


    “哎!”由於這個朱嚴謹看病有個怪脾氣,所以慕名而來的那些人,不是快死之人,就是已經a症晚期,鼎盛的時候,我們村都住滿了前來治病求藥的人,可是這些人大部分都不符合他的眼緣,自然也不會出手治療,於是那些將死之人,便求教已經被他治療好的那些病人,用他們的藥方來給自己治療,自古中醫就講究“一人一方,”別人的藥方又怎麽可能會適合自己呢?


    牛紫對中醫並不陌生,畢竟她小時候就經常跟著師傅牛七八在藥園裏轉悠,對於棗花說的深表讚同,就示意棗花繼續接著說下去。棗花說:“如此一來,那些將死之人藥不對症,很快就有不少人大限已到,即便跪在朱嚴謹的門前求他,他也不會多看一眼,後來就有村民問他,為何見死不救,難道是鐵石心腸嗎?”沒料想朱嚴謹隻是冷冷的說了一句話,“上天讓他死,他就不得不死,不是所有人都會得上這種病的,我即便出手治好了他們,他們也一定會死,與其如此,我又何必要出手呢?”


    後來這話就傳到了那些將死之人和已經死掉的那些家人耳朵裏,這些憤恨之下,就把所有的罪過都推到了朱嚴謹一個人的頭上,在當今的輿論之下,朱嚴謹很快就以非法行醫致人死亡罪被判處了死刑並立即執行。後來我也是聽人說,朱嚴謹從殯儀館複活逃走的消息,接著便是大量警察聚集到這裏搜山,還有就是你們的到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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