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開車的老黃,隻得點頭說:“是呀、是呀,大秘的功夫棒棒噠,我還因此大賺了一筆呢。”要說女人一旦打翻了醋瓶子,那味道肯定比陳年老醋還酸爽,就聽李婉“哼”了一聲不再說話,因為前車已經駛進了大使館。


    等牛黃把車泊好,才看見牛紫正在大堂裏等待自己,看見哥哥進來,便問哥哥剛才蘇珊的處罰是怎麽迴事?牛黃正要解釋,牛紫便告訴哥哥,你這事已經演穿幫了,婉兒似乎看出了苗頭。牛黃一愣,啥苗頭不苗頭,我又沒幹什麽?


    你是沒看到那兩個公子哥囂張的樣子,對了,婉兒有沒有給你說這次他們三人一起來是要幹啥?牛紫搖搖頭,婉兒一直在問你在這邊的情況怎麽樣?並沒有說他們三人來這的目的,不過也不用著急,說不定馬上就會見分曉,不過我怎麽感覺到那個高個子對婉兒有那麽一點意思呢?哥、你還是當心點好,我看是你的情敵來了。


    牛紫這話正戳中牛黃的心病,不過牛黃還是故作大度的說道:“怎麽?你就對哥哥這麽沒有信心?”牛紫把嘴一撇,哼了一聲說:“你就等著吹牛吧,別說我沒有提醒你哈。”


    牛黃也沒有想到,隨著這曾姓公子哥和張姓公子哥的到來,自己切實體驗到從心底升上來一種危機感,不過就憑這兩人的尿性,婉兒真的會看上他們?牛黃也沒想到自己會有這種憂慮,不由自嘲的苦笑了一下。


    牛黃問妹妹怎麽沒跟著上樓,他們在樓上幹啥呢?牛黃說著就要上去,被牛紫一把拉住,告訴哥哥,剛才李伯伯說了,他們四人要開一個簡短的小會。牛黃點點頭這才說道:“我說嘛,婉兒這次沒打招唿的不請自來,很明顯是帶著任務來的,不過,這開會不讓我們參加,很顯然事情不簡單啊。”


    牛紫白了哥哥一眼,說:“還是別亂猜測了,去告訴後廚準備為他們接風洗塵,”牛黃一愣:“這也是李伯伯安排的?”牛紫:“嗯哼”了一聲。接待標準說了嗎?牛紫眨眨眼才說:“這個倒是沒說,不過就按照一般的標準吧,就憑這兩個官二代,這級別又能高到哪裏去?”


    這話說的牛黃倒是很愛聽,故作悠閑的走到後廚,說國內來了客人,招待標準就按日常的吧,說完順手拿了一根黃瓜,一邊走一邊“哢嚓”著吃,但心裏總是一種不得勁的感覺。想了想,便向車庫走去,或許老黃叔能知道這兩位公差的身份。


    老黃已經養成了迴家就洗車的習慣,所以每次開車出去,這車都是一塵不染。牛黃伸手拽過一條毛巾,一邊擦車一邊問老黃,“黃叔,國內來的那兩個年輕人似乎對這裏很熟悉,是不是以前常來這裏?”


    老黃吐掉嘴裏的煙頭,擦了擦手說:“大秘,這車已經擦好了,別擦了。”然後才順著牛黃的話,小聲地說道:“你問我還真算是問對了,那位個子高一點的姓曾,你說國內姓曾的高官能有幾位?”牛黃一愣說:“這不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那姓張的又是哪路大神?想一想路上曾姓青年曾經訓斥過那個鷹鉤鼻,說什麽高麗參是不是吃多了?”牛黃這才靈光一閃,似乎是明白了。


    看著大秘一點就透,老黃這才關閉車門,拍了拍牛黃的肩膀,然後掏出香煙讓牛黃來一根,牛黃微笑著拒絕,說自己喝酒還行,這個還真抽不習慣。老黃自顧自把煙點上,緩緩的抽了一口才說道:“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啊!”牛黃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欄杆,兩人這才走過去閑聊起來。


    老黃說那個鷹鉤鼻的青年,在國內的哪個部門任職自己不清楚,但是以前留學的時候好像經常會參加大使館舉行的宴會,別看這小子名字裏帶著文明兩字,可是行為作派一點都不文明,到處沾花惹草不說,還把主意打到了自己人身上,好在當時的秦若把這件事隱瞞下來,但還是私下把這件事告訴了他的父親,當時張文明的父親還處在高位,就把學業未完成的這位公子哥召迴國了。


    吃虧的那個人,隻是某省的一個高官,雖然膝下隻有一位千金,但為了自己的前程,也就打掉牙咽到了肚裏,可是冤仇總有得報的時候,那位高官後來升任到一個更高的位置,而張文明的父親卻離開了政治舞台,此消彼張之下,這件事又被人家翻了出來,據說這件事連高層都驚動了。


    別看張文明很囂張,但在姓曾的公子哥麵前卻如同小弟一般,畢竟兩家的政治底蘊不同,據說那位姓曾的公子哥,在京城可是出了名的難纏貨,由於其父有著深厚的人脈和巨大的影響力,就連雙槍將的兒子都是他的馬前卒。說到這裏老黃才納悶的看著牛黃,這件事風雨飄搖了那麽久,你居然不知情?


    牛黃沒想到老黃會有此一問,立即搖搖頭說:“自己對這些花邊新聞,從來都沒有關注過,”看老黃不信,便轉移了話題,問那位姓曾的公子哥叫啥名字?老黃歪著頭想了想,才不太肯定的說:“好像叫什麽少峰吧?曾家的獨子。”牛黃說:“老黃叔,你經常在國外,這些內幕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老黃嗤嗤一笑,這才說道:“國外咋地了,國外難道就是一片淨土?你忘記我的一位老領導在國內生意做得很大嗎?”牛黃詫異,問黃叔,你確定和我說過?老黃這才一拍腦袋,不好意思地說道:“把你兄妹倆整混淆了。”就在這時電話響了,掏出來一看是妹妹打來的,知道這是要吃飯了,便邀請老黃“一起去?”老黃扔掉煙蒂,說:“我還不夠上桌子的級別,你去吧,我到食堂隨便整點就成。”


    牛黃走進大堂的時候,宴會的長桌子已經擺滿了酒菜,李安然坐在主位,左手邊坐的就是那個叫曾少峰的,張文明則是緊靠著曾少峰而坐。李安然的右手邊坐的是李婉和牛紫,很顯然在靠著牛紫的最後位置,就是留給自己的。


    李安然看到牛黃進來,便有些埋怨地說道:“你去哪裏了?怎麽這麽久?”牛黃微笑著應付道:“到後邊幫老黃叔擦了擦車。”說完一屁股坐在妹妹的旁邊,連正眼都沒有瞧對麵從國內來的兩位“欽差大臣。”李婉坐在父親旁邊,一臉的不苟言笑,連牛黃最喜歡的小酒窩也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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