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牛黃起床後找牛紫想告訴李婉接機的時間,沒成想妹妹卻在後花園裏指點準嶽父在練太極,這讓他一時有點發懵,難道妹妹一夜之間就成為了太極宗師?


    站在旁邊看了一會,似乎才迴過味來,應該是牛紫看李伯伯練太極拳出現了偏差,這才出手指點。李安然看牛黃也站在旁邊觀看,就讓牛黃也練一趟試試,牛黃尷尬的說,自己不會練太極,一天也沒學過。牛紫則是捂著嘴巴,在旁邊敲邊鼓說哥哥的太極拳現在是天下無敵,沒想到牛黃捏著拳頭就要追打牛紫,被牛紫在銀鈴般的笑聲中躲開,李安然這才知道兄妹倆是在開玩笑。


    不過不練不知道,牛紫的這一通指點,真的與眾不同,這才是李安然最大的收獲。看著兩兄妹跑遠,李安然這才想起今天上午十點,寶貝女兒將會降落在華盛頓機場,想想自己公務在身,就讓這兄妹倆去接機也挺好。


    牛黃追上牛紫,告訴妹妹吃過早飯就去接機,沒想到短短幾天又將會再次光臨那個神秘小鎮,唯一不同的是這次駕駛的是使館的車輛,而且還是有大秘親自駕駛。牛紫調侃李婉,說這是思念情郎,借公差的名義出來旅遊的,牛黃急忙維護女朋友的形象,說:“李伯伯都說了,李婉來這並不是休探親假。”


    等兄妹倆駕車前去機場的途中,牛黃就從後視鏡看到,一輛雪佛蘭從後麵一直不遠不近的跟著,牛紫迴頭用透視能力望了一眼,然後告訴哥哥說:“後麵的兩條狗,都攜帶了配槍,而且是一男一女,”牛黃冷冷一笑說:“他們願意跟就讓他們跟著吧,”說完故意踩了幾腳油門。


    後麵跟蹤的車輛,顯然不太介意自己是不是被發現,就這樣忽快忽慢的跟隨,牛黃的駕駛技術在學校那可是經過特訓的,也是讓牛紫唯一佩服的可圈可點的地方,因為在這門考試成績中,牛黃破天荒的壓了妹妹一頭。


    這兩輛車原本都是在正常駕駛,可是牛黃忽快忽慢的挑釁,顯然惹怒了對方,很快一場追逐戰就在高速路上上演,同樣的是一男一女鬥法,較量的卻是雙方的車技,作為中情局的雇員,這兩人顯然也不是普通的角色,一直追逐到機場,牛黃並沒有擺脫掉他們。


    牛黃把車輛停好和妹妹下車,尾隨的一男一女也就到了,牛紫挎著哥哥的胳膊大搖大擺從對方車前經過,四目相交的一瞬間,作為職業出身的雙方,都已經相互記下了對方容貌,車裏的兩人,俱都是金發碧眼,典型的白人,沒有絲毫的扭捏,那位男士三十多歲,以一副蛤蟆鏡遮擋住自己大半個刀削似的小臉,女人倒是顯得稍胖,尤其是胸前引以為傲的豐滿,似乎驗證純種白人與生俱來的人種優勢。


    牛黃故作隨意的一瞥,已經把地方內心探查了一個底朝天,這兩人屬於正常的公出,是輪班的性質,跟蹤使館人員外出是例行的潛規則,並無其它敵意,迴去按部就班寫好流水賬式的記錄就算是交差了。由於男士帶著蛤蟆鏡,眼神牛黃倒是看不清楚,倒是看到牛紫特有的東方女性身材後,習慣性的吹了一聲口哨。


    對於這聲口哨牛黃並不以為意,但是惹惱了妹妹牛紫,不聲不響的就把虎頭蜂放了出來。車內的兩人看著牛氏兄妹到機場來,自然判定這是準備接機的,也不緊不慢的下車繼續尾隨,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虎頭蜂的襲擊到了,一下子就盯在了蛤蟆鏡的脖頸上,隻聽“嗷”的一聲,把他身邊的那位女生著實嚇了一跳,條件反射般就要掏槍,當看到同伴捂著脖頸痛苦的蹲下來呻吟,這才看見空中有一個小昆蟲,悠悠然的飛走了。


    兩兄妹頭也不迴,似乎對身後發生的事情絲毫沒有察覺,心情愉快的步入了大廳,然後愜意的坐在長條椅子上,等待那兩位同行的到來,可上左等右等,直到李婉的飛機落地,也沒有見到這二人出現。李婉邁著空姐似的步伐,拉著一個小型的拉杆箱,以優雅的姿態出現在兄妹倆的麵前,牛紫率先上去就給李婉來了一個擁抱,而且還學著西方人的禮節相互吻了一下麵頰。


    等牛紫鬆開李婉,牛黃也學著妹妹的姿態展開了雙臂,想來一個擁抱然後也來個麵頰吻,沒成想李婉卻調皮的把拉杆箱遞了過來,這讓旁邊的牛紫笑的前仰後合,李婉則是抿著兩個可愛的小酒窩,笑而不言。見麵儀式結束,好在牛黃的臉皮還是相當的可以,麻利的拉著拉杆箱,頭前帶路向著停車場就找了過去。


    牛黃顯然沒有忘記一路尾隨而來的跟屁蟲,可是車子已經不在了,很顯然是接受緊急治療去了。兩兄妹並沒有告訴李婉剛才發生的事情,等上車以後,牛紫才誇未來的嫂子氣質更迷人了,問李婉是不是在一直堅持修煉,李婉這才點點頭,含情脈脈的看了一眼駕駛員,隻不過牛黃後腦勺沒長眼睛,若是剛才接機時是這一眼,牛黃肯定會心花怒放之極。


    等三人迴到大使館,那跟蹤的兩人似乎早退了,說來也是巧合,李婉的出入境記錄僅僅是停留在機場層麵,中情局因為這兩人的失職,並沒有掌握到這一情況,也為後來埋下了伏筆,中情局也沒有料到,小小的失誤,竟然讓以後的工作如此的被動。


    那李婉是為何而來的呢?其實為何而來,隻有李安然自己清楚,而且這也是他通過特別渠道向國內匯報的情況,這一切都和伯恩斯有關,原來就在伯恩斯因為皮哈哈的事情,從二樓跌落被仙人掌刺的滿身是傷的時候,不是曾接受過緊急治療嗎?而且伯恩斯還睡過去了兩個多小時。


    有了這兩個小時,要做什麽工作也就足夠了,而且這兩個小時也是李安然特別授意的,伯恩斯身上的仙人掌刺是被拔出來不少,但同時身上也被植入了東西,這東西是世界上最頂尖的發明,也是屬於最高機密最高級別的一種通信手段,畢竟現在種植牙都已經成為常態,那屬於液體的量子通信微粒似乎是高級的不能再高級的玩意,目前就通信和電子對抗方麵,甩下米國已經不是一條街兩條街的問題了。


    李婉的到來,就是為了激活這些玩意的,而且是在伯恩斯周身康泰下,就能完成竊聽、定位、跟蹤這些所有的手段,關鍵還能技術成像,最厲害的還不是在這裏,而是它能自主規避所有的電子係統掃描,即使檢查伯恩斯身體用上ct和核磁共振,都不會受到影響,巧合的是剛剛研發完成這種設備,安老頭就把這東西給外甥走馬上任的帶上了,隻是李安然苦於沒有機會,沒成想正困的時候,伯恩斯這個枕頭來了。


    於是才有了李婉的到來,所有的秘密幾乎都藏在李婉隨身攜帶的拉杆箱的手柄上,而箱子裏都是一些隨身物品,過飛機安檢根本就不在話下。由於時間很緊急,要趕在伯恩斯走馬上任之前,把設備測試好,所以李婉自然是風塵仆仆的就趕來了。


    不吃飯先工作,談情說愛自然也要往後排隊,父女倆鑽進安全室內,開始進行緊張的調試,隻見李婉把手腕上一個很小的腕表和一個筆記本進行連接之後,隻見一個三維坐標清晰呈現出來,李婉熟練的一陣鍵盤操作,那個三維坐標馬上就呈現一座建築,然而卻顯示是在地下室內,隨著又一陣鍵盤操作,似乎已經激活了伯恩斯身上所有的量子液體微粒,隻見地下室一間辦公室裏,伯恩斯把腿翹在辦公桌上,背靠著的後背靠椅,手裏拿著電話機,似乎正在詢問什麽事情?


    李安然問寶貝女兒,聲音,聲音呢?李婉這才把最後一個鍵盤一敲,伯恩斯那公鴨似的獨特聲音便開始出現,對方匯報的就是牛黃接機的時候,雇員受到虎頭蜂的襲擊,因為受傷過重昏死了過去,這才把這件向伯恩斯匯報,理由是對方的特工人員向我們發動了攻擊,伯恩斯詢問對方采取什麽樣的攻擊方式?匯報的人員隻是說是“懷疑,”懷疑的理由是一隻不知名的昆蟲,而且說探員受到昆蟲襲擊,已經是兩三起了。


    伯恩斯咒罵對方是無中生有,要看到對方攻擊的證據,要證據明白嗎?隨後生氣的差點把電話扔了出去,嘴裏罵了一聲“廢物!”探員的昏迷,並不是虎頭蜂注入的毒素過量,而是這位探員恰巧不能承受這種毒素,這才產生了昏厥,以前牛紫教訓的那兩起,隻是疼或腫數周之後,自然就會自動痊愈,假若是使用清涼油這種藥品,立馬就會緩解,可米國的大藥房裏哪裏有這種廉價的物品呢?


    所有的設備調試完畢,李婉這才合上筆記本,朝著父親俏皮的眨了眨眼睛,李安然擔憂地說:“這不需要24小時進行人工監控?”李婉笑著說:“一旦激活,那個家夥所有的活動記錄,都會適時留下影像記錄,我們隻要往迴翻看就可以了,”李安然這才一豎大拇指,說:“婉兒真厲害,有為父當年的虎威。”李婉則是抿嘴一笑,哪裏厲害了?這都是科技工作者功勞,我隻不過是個複讀機而已。


    不過李安然還是非常感歎,說若是當年有這些玩意,也不會出現大使被策反這樣的醜聞,說著有些疑惑的問寶貝閨女,你說我身上是不是也有這類似的玩意?李婉笑了,說:“爸爸,你想什麽哪?這種頂尖科技還處於研究階段,現在並沒有量產,之所以使用,也是對少數可疑人員和敵對分子才展開的部署,你一向信仰堅定不可動搖,我們是吃飽了撐的嗎?”


    李安然這才尷尬一笑,這不是也沒有外人嗎?我就是好奇的一問,發些感慨而已。李婉用手指了指筆記本說:“你剛才的話,都已經被記錄了下來,它是自動記錄的額,我也是沒有辦法的,這就是這個設備威力最大的地方,不僅對敵人對自己人也有效。”李安然這才驚呆了,貌似剛才自己也沒說啥不當言論,禁不住額頭有點冒汗。


    李婉看爸爸緊張的樣子,才“噗嗤”捂嘴一笑說:“爸爸,怎麽這麽不禁逗,我說來玩的,目前這種功能是有,不過我沒有把它激活,如果需要隨時可以。”李安然說:“那就算了吧,父女倆也不能沒有一點的私密空間吧。”說完推門走了出去。


    樓下的倆兄妹已經開始布置接風洗塵的酒宴,對於父女倆神神秘秘的跑到安全屋裏去幹啥?兄妹倆並不想知道,估計這才是李婉萬裏迢迢跑來的原因。若是知道現在的高科技比讀心術和透視能力更為厲害的時候,不知兄妹二人會作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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