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果然如牛七八預料的一樣,高顯把這次盜墓案件整理後便遞交來了上去,隨同的證物,被牛七八認作是“蠱”的兩粒黑色小球,被送到省廳進行化驗,結果被證明是一種很陌生的厲害生物的蟲卵,這種蟲卵被人操縱後能夠產生自爆,威力足可以置人於死地,若是藏在人的腦袋裏,爆炸後的威力足可以掀掉一個人的頭蓋骨。


    由於幕後的熊老板失去蹤跡,又牽連出以往的盜墓大案,所以此案被告知會有專門的機構接手,如此一來高顯和他的刑警隊這會便清閑下來,外地蹲守的便衣也都撤了迴來。無案一身輕,高顯坐在辦公室裏,突然想起了牛七八喝的那種茶來,現在無所事事,不如到牛家村一趟,看望一下這位高人,順便整點茶葉迴來送給父親品嚐一下,他知道父親酗茶如命,也是茶道方麵的專家,說行動就行動,高顯和領導打過招唿以後,到超市買了一大批補品和玩具,興衝衝的直奔牛家村而去。


    路過大王莊的時候,高顯不由的往土猴子廟看了一眼,發現有一男一女兩個時尚的年輕人,圍著小廟指指點點,那可是讓高顯經曆過毛骨悚然的地方,自然是記憶猶新,高顯把車停在不遠處,下車觀察這兩個舉止不俗的年輕人,畢竟還有一個家夥在逃,足夠的警惕性還是要有的。


    沒多久就看見兩人有說有笑的從地裏走了出來,高顯明顯感覺到這兩人不是農村人,也不是遠到而來的香火客,兩人看見高顯開著的警車,倒是並不怎麽在意,留著馬尾的姑娘隻是淡淡的看了高顯一眼,那位麵目清瘦的小夥子,一副大學生的裝扮,手裏拎著一個高顯也叫不出的儀器,看到高顯以審視的目光打量他們,便把儀器折疊一下裝在背包裏。


    既然碰到這事,高顯自然就要詢問兩句,留著馬尾的姑娘,潔白的皮膚配著一副五官精致的瓜子臉,非常的耐看,關鍵是身材非常的豐滿而勻稱,清瘦的小夥子倒是滿臉笑嗬嗬,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你倆幹什麽的,從哪裏來?身份證拿來看一下,”高顯挺著威嚴說道,這姑娘一皺眉頭,小夥子上前一伸手,說道:“你是刑警隊高隊長吧,”高顯一愣,原本不想握手的手伸了出來,沒想到這兩人認識自己,但嘴上還是詫異的問道:“你們是?”


    小夥子一樂說:“接管這案子的就是我們倆。”高顯知道上麵派人這事,但什麽時候來?怎麽來?上級也沒有通知,這乍然間說是接管案子的人?高顯不由得臉色一沉,就要張嘴說話,哪隻姑娘伸手掏出一個紅色本本,上麵的國徽清晰可見,高顯正待伸手去接,可人家隻是虛晃一下,說:“看我的證件,你還不夠格,走吧,去牛家村,正好乘你的車。”


    高顯有點尷尬,因為他被這不禮貌的舉動一晃,心裏麵著實有點惱怒,心想自己堂堂的刑警隊大隊長,竟然被無視,轉而一想,既然案子已經移交,自己再管純粹是脫褲子放屁,隨即冷淡的說道:“道不同,不相為謀,在說我們不順路,乘車的話還是免了!”誰知馬尾女杏眼一瞪說:“你明明是去牛家村!”這時旁邊的小夥子圓場道:“既然不順路,那就算了。”


    高顯上車以後,心裏麵特不舒坦,猛地轟了幾腳油門,借助後視鏡看了一眼,發現馬尾女掩住口鼻的窘態,心裏麵略微舒服一些,但嘴裏還是嘟囔著,牛什麽牛!隨即絕塵而去。總共有五裏路又沒有啥紅綠燈,輕車熟路來到了九婆門前停好車,開始大包小包的拿著東西往院子裏走,沒成想一抬頭,愣住了,九婆和牛七八在院子裏和剛才見過麵的男女正在說話,高顯吃驚的瞪大了眼睛,宛如看到鬼魅一般,嘴裏喃喃的說道:“怎麽可能?”


    馬尾女輕蔑的用鼻子“哼”了一聲,小夥子仍舊是笑容滿麵給高顯打著招唿,說:“高隊長也來了。”高顯點下頭“嗯”了一聲。倒是九婆早就是見過了大世麵的人,笑容可掬的說:“高隊長來就來了,還買什麽東西?你這見外了不是,”高顯說:“早就想來看看您老人家,現在才有點閑時間,另外也想牛黃和牛紫了,咦!兩個小家夥不在這嗎?”九婆正待接話,誰知馬尾女沒好氣的說道:“還刑警隊長呢?你不知道孩子要上學嗎,你以為人人都像你這麽閑的蛋疼!”


    這一下把原本尷尬的氣氛又給提溜了起來,高顯明顯被馬尾女的搶白有些氣結,心裏尋思今天出門怕是忘記看老黃曆了,怎麽看見她就不順呢?牛七八站在旁邊不聞不問,貌似這場合這尷尬都和他無關,按道理有客人來,牛七八應該拉板凳讓座沏茶才是,可是這老道根本沒這個意思,九婆踮著小腳客氣的把大家往屋裏讓,誰知牛七八望著這青年男女不耐煩的說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那個清瘦的小夥子哈哈一笑雙手抱拳說:“久仰兩位前輩的大名,如今我倆接管了這個案子,自當上門來給前輩問安不是,”誰知牛七八牛眼一瞪說:“擔當不起,若是真想著問安,還是讓你那老不死的師傅來吧!”高顯聽出來了,原來牛七八和小夥子的師父貌似有過節,九婆歎了一口氣衝著牛七八說:“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你也犯不著和一個小輩過不去,畢竟事情已過去那麽些年來了,”九婆說了牛七八兩句,又轉頭看向小夥子,說:“你師傅近日可好,”小夥子剛想接話,沒成想牛七八又陰陽怪氣的說道:“當然好了,拿朋友的命換來的官帽,都步步高升了!”


    九婆生氣的一頓,用有點訓斥牛七八的口氣說:“你就不能少說兩句?”小夥子這才忐忑的說道:“師傅說當年昆侖山的那件事,確實有他做的不對的地方,盡管這個事情已經過去那麽些年,但我師父每想起此事,都會感歎,說自己唯一對不起的就是青雲子這師徒倆。”九婆對自己師父青雲子去昆侖山的事情,並不知情,歎口氣給小夥子說:“來、坐下來喝杯茶,咱們慢慢說這件事。”


    高顯趕緊幫助九婆搬桌子拿板凳,九婆順手把一片悟道茶葉,放到了茶壺裏,說:“兩位遠道而來,我這窮鄉僻壤也沒有啥好招待的,先喝杯茶吧。”那馬尾女接過九婆遞過來的茶杯,輕輕說了一聲“謝謝!”高顯詫異的望了這姑娘一眼,意思是你還這麽有教養?兩人目光一碰,馬尾女瞬間又是杏眼一瞪,高顯不由心裏咯噔一下,趕緊收迴目光。悟道茶的香氣很快吸引了這兩個不速之客的注意力,小夥子抿了一口茶水,讚歎之後這才自我介紹道:“我是個孤兒,從小也不知道自己姓啥,後來就跟了我師父的姓,師父叫趙九州,便給我起了個名字叫趙亞洲,然後用手一直馬尾女,她來自邙山派,叫胡梅,”高顯一聽馬尾女叫狐媚,嘴角不由自主的又想咧起來,隨即感覺到不妥,這才裝作很耐心細聽的模樣。


    趙亞洲語言表達能力很不錯,幾句介紹就把大家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大家誰也沒說話,隻想聽他接著往下講,小趙頓了頓又抿了一口茶說:“當年昆侖山出現了螳螂人以後,師傅便帶領749局的重要成員十幾人前去處理,到達地點以後,我師父就把這些人分成三人一組,總共是四個小組,我師父和青雲子還有胡梅的師傅三人是一個小組,結果偏偏是我師父這一組要搜尋的山洞,就是螳螂人的棲身之地,由於是遭遇戰,三個人就和螳螂人大戰在一起,沒成想那螳螂人不僅刀槍不入,而且速度極快,一雙手刀鋒利異常,胡梅的師傅由於是女性,在力量上相對弱一些,結果三人組成的陣法,胡梅師傅那裏就成了螳螂人的突破口,一個不慎被螳螂人砍下一條手臂,師傅看陣法已破,已經困螳螂人不住,而胡梅的師傅又有生命之憂,於是我師傅沒來的及和青雲子前輩打招唿,就先行遁走,因為在我師傅看來,青雲子前輩在眾人裏麵,法力是最高強的一位,雖然拿螳螂人不住,但自保還是綽綽有餘。”


    可是等我師傅又率眾人前來支援的時候,青雲子前輩已經不見了,地下隻有螳螂人的半拉屍體,師傅率領眾人四處搜尋青雲子前輩,可是蹤跡皆無,我師傅沒辦法才領眾人先行退了出來,直到那個打倒牛鬼蛇神的浪潮襲來,我師父才知道青雲子前輩的下落,沒成想剛尋到這裏,青雲子前輩又失蹤了,自此以後就沒有了前輩的信息。


    直到牛師叔的出現,我師傅才知道是青雲子前輩的高足,正好借這個盜墓案的機會,讓我來給牛師叔問好,並讓我告訴牛師叔,青雲子前輩留在749局的物品仍然保存完好,牛師叔可以隨時去取。另外,鑒於青雲子前輩對749局的貢獻,先前獲得的所有榮譽都可以有牛師叔來繼承。聽到趙亞洲說到這裏,牛七八冷冷一笑說道:“去,肯定是要去的,那是我師父的遺物,我自當會取,至於那些榮譽之類的,本道並不需要。”


    高顯聽完趙亞洲不急不慢的陳述,驚愕的出了一身的的冷汗,原來真的有神秘的749局這麽一個部門,昆侖山螳螂人一事更是第一次聽說,難怪那狐媚高傲的不行,原來人家幹的事比自己所承擔的風險可是要高的多得多,高傲自然是有高傲的資本,如此一來倒也不計較了胡梅對待自己態度了,在說人家的級別和所在的部門,也確實是自己不能望其項背的。


    說到這的時候,牛黃和牛紫放學迴來了,看見高叔叔來了,高興的一蹦一跳,玩著高顯拿來的玩具,和高顯親熱的不得了,這倒讓胡梅對高顯高看了一眼,畢竟喜歡孩子的人,內心往往都是非常善良和柔弱的。九婆看著家裏來的客人,又到了午飯的時間點,不管牛七八高興不高興,總是要管頓飯的,於是就給兄妹倆說:“迴去給你爺爺說,讓巧蓮多做幾個人的飯菜。”


    牛黃和牛紫一聽,高興的立即飛奔而去。胡梅和趙亞洲連忙起身,給九婆說道:“我倆就不在這吃飯了,說完用眼角瞄了瞄牛七八,”誰知牛七八牛眼一翻,說:“我們窮是窮了點,但一頓飯還管得起。”兩人又不好意思起來,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還是九婆開明,說:“走吧,我們去村支書家,一會兒飯菜就好了,正好讓你們嚐嚐巧蓮的廚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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