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婆起身歎了口氣。大壯連忙過去攙扶,村支書盯著這位警察,好似不經意的看了幾眼,喉嚨蠕動著貌似有什麽話,想說又不想說的模樣,警察也很敏銳的發現了這個問題,就說道:“牛書記,你好似有什麽話要說?”村支書說:“沒有、沒有?隻是看你和一個故人很相似,”誰知警察微微一笑,說:“你說的是我父親吧,據他說,他早年曾經在你們公社工作過,你倆應該是老相識了。”村支書說:“你是高書記的兒子吧,小時候我見過你,難怪有很麵熟的感覺。”


    警察說道:“牛叔,你們稍等一下,我給父親打個電話,”說著走向醫生值班室,不到一會,迴來就說:“我父親稍後就到,聽說有故人來,父親很高興,一會、一會兒就到。”村支書轉頭給兒子大壯說:“你和巧蓮先帶著牛黃、牛紫迴去吧,再晚了恐怕沒有車了?”警察聞言說道:“牛叔,現在車站估計已經沒有車了,等我父親來到咱們再作安排,走吧,我們去樓下等。”


    警察說著彎腰就去抱牛黃,誰知牛紫也要警察叔叔抱著,眾人哈哈一笑,也沒有了拘謹。等下樓到門口,一個精神矍鑠的老頭正準備往樓上走,警察眼尖連忙喊了一聲“爸爸”,老頭停步觀望,一眼就認出了村支書,村支書也是疾步向前,嘴裏喊出“高書記”,兩位久違的故識雙手緊緊握在一起,寒暄過後,高書記才又上前握住九婆的手說:“恩人哪!你也來了!”九婆點點頭說:“這一晃又是十幾年沒見麵了。”高書記說早就想迴牛家村看看您老人家,一是公務纏身,抽不出時間;二是整天有開不完的會議,今天推明天,明天推後天,一來二去就耽擱下來,但我無時無刻不想念著牛家村的鄉親們哪!走吧,我們去家裏坐坐。


    九婆客氣的說道:“我們這麽多人去你家裏,也不太合適,”高書記哈哈一笑說:“要不這樣,我們去縣委招待所,先住下,再聊家常,牛書記、九婆你們坐我的車,其他人跟著我兒子走。剛鑽進車裏,高書記又衝著警察喊道,別忘記迴家把你媽接過來,”警察應了一聲,先驅車而去。眾人很快安頓下來,高書記招唿眾人去包間吃飯,沒多久一位雍容華貴的婦人也來到這裏,一眼就看見了九婆,上前熱情的抓住雙手,宛如多年不見的親姐妹,眾人很快坐定,九婆說什麽也不願意上座。高書記兩口子很熱情,一個倒酒一個夾菜,不斷勸眾人多吃點,沒多久牛黃和牛紫已經吃好,巧蓮隻好帶著這兩個調皮蛋迴房間先休息。


    高書記已經知道了九婆這次來縣城的目的,當然案情是他兒子高顯介紹的,就問九婆這事處理難度可大?九婆說:“難度倒是沒什麽難度,比起當年那件事,這隻是舉手之勞,隻要能幫助破案,把其他孩子也能拯救出來,也不枉我費一番氣力。”


    高書記聽完此言,有些感慨,滿懷深情的又倒滿一杯酒,充滿感情的說道:“我們一家三口應該敬九婆一杯,如不是當年勞煩您出手,也沒有今天我這個家庭的完整,九婆也客氣的端起酒杯,說一切都是吉人自有天象,那就幹了吧。”沒有了孩子們的喧囂,慢慢的話題又扯迴到了以前,高書記望著村支書說:“當年那件事,你是知道的,當時就差把她送進精神病院了,束手無策的時候,我突然想到了九婆,畢竟當年九婆在處理學校那件事上,表現的很專業,於是我才又返迴到牛家村去請九婆,當時還是你領著我過去的,”村支書聽完點了點頭。


    兒子高顯說:“當年母親確定是撞邪了嗎?”高書記點點頭緩緩說道:“你母親那時在民政局工作,當時又遇到平墳這檔子事,於是就帶著工作組下鄉了,剛開始工作挺順利,誰知後麵越來阻力越大,是丁樓這個村吧,轉頭問向她家屬,是丁樓吧?高顯的母親肯定的點點頭,接過高書記的話說,當年那件事確實顛覆了我的認知,隻是不巧,平墳工作推進到丁樓的時候,遇到了一個剛上吊死亡不足七天的新墳,這家的族人說什麽也不願意讓平掉,當時的情況是這座墳不平掉,後麵的工作也就沒法開展,盡管這家人很可憐,但工作任務是有時間的,也耽誤不得,在這種情況下,我就讓人把趴在墳山的孩子拖走,自己上前象征性的鏟了一鍬土,盡管是示範性的,但後續的事情就好辦了,就這樣把這個事情解決掉了。”


    說到這裏,高顯的母親緩了一緩,似乎對當年的事情仍然心有餘悸,九婆笑了笑,伸出食指在高顯母親的額頭點了那麽一下,這才示意她繼續。盡管我當時有點衝動,也沒有感覺到有什麽不妥,可是到了晚上的時候,我才感覺到有點不舒服,時不時的後脖頸涼颼颼的,好像有人在後麵吹氣。下來的工作隊中,隻有我一個人住單間,當我熄燈以後,就感覺旁邊好像又睡了一個人,翻過身來看過去,我看到一張慘白的臉,吐著舌頭衝我獰笑,我當時驚恐的大喊一聲,就暈了過去,等我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十幾天的事情了。


    高書記接過話頭說:“當時你的一聲大喊,被隔壁的同事聽到了,撞開房門之後,看到你已經暈了過去,怎麽喊都不醒,沒辦法就通知了救護車,連夜把你拉到了縣醫院,為了杜絕不好的影響,對外宣稱你是舊疾複發,盡管影響麵很小,但私下裏議論還是有的,尤其是接下來的工作進展並不順利,好歹算是如期完成了任務。


    倒是你,進了醫院之後,三天才醒了過來,關鍵是醒來之後,一直都在胡言亂語,說的盡是些雞毛蒜皮的農家事,醫生診斷是受到驚嚇之後,引起的精神分裂,最後沒有辦法,才把九婆請來。”九婆笑笑說:“這件事是我處理比較棘手的一件事,差點就拿她不住,幸虧去世的日子不久,若是久了,她這個村子裏的也會受到無辜的牽連,畢竟這女人的戾氣太大了,何況又葬在了一個不太好的地方,偏偏又遇到平墳這件事,何況那幾天你的運勢最低,這幾個因素綜合起來,她就上了你的身,關鍵還不肯走。”


    我沒有辦法的辦法,才使用五雷法鎮壓住她,至今她都在我這個“五猖兵馬”的罐子裏,說著指了指身邊的那個小包袱,這幾年也積累了不少的功德。話說到這裏,在坐的有人後背開始冒起了涼氣,這個罐子大壯是見過的,當初還想伸手去摸來著。


    高顯對這個事情倒是蠻有興趣,說他在警校的時候,老師曾經說過不少奇奇怪怪的案例,有一點他記得非常清楚,就是老師告訴他們,破案的時候一定要尊重當地民俗習慣,民俗結合科學對破案是有利的。接著高顯話題一轉,又說起被抓獲的那個人販子身上,說九婆這個人販子要恢複清醒的話,是否要費一些周折,九婆笑著說道:“這個難度並不大,說不定牛黃和牛紫就能把他給治好,有道是打了孩子娘出來,這壞蛋正好跑進了兩孩子幹爸爸的一畝三分地裏去了。”


    “幹爸爸?”高顯一臉的詫異?當然,高顯對這兩孩子,因巧蓮一泡尿認幹親的事情是不清楚的,九婆也沒有再去解釋,說明天就把那壞蛋弄醒。至於那個人販子經曆了什麽驚恐之事?敬請關注後閱讀。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九婆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平原姍姍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平原姍姍並收藏九婆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