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談話間,一押運兵驅馬過來。稟告百裏秦,黑布罩住的指揮使金墨在囚車中急切喚著赤霞武士。說他有話對百裏秦講。


    百裏秦花日紅二人不知道這狡猾的家夥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共同來到囚車旁,卻並未掀開黑布,依舊將這金墨弄得不知外麵事。


    “金州首,喚我過來有何事?我本卑微,所能知道的應該極其有限,對於我不該知道的我也不想知道。”百裏秦欲擒故縱。


    “是不是離鳳凰山很近了?”


    “不錯,一日路程便可到達鳳凰山。不過我們直接往西走,不會從鳳凰山腳路過。”


    “我想見鳳凰一麵,可否允許?”


    “你要見鳳凰?你想多了吧。”百裏秦冷笑著說道。


    “見到鳳凰的時候你可以在旁守著,我們所談話的內容你也可以聽去,要知道我們所談的估計你是怎麽也不會想到的,你想不想聽想不想知道更多你自己拿主義吧。”


    “你不是說知道的越少對我們越好嗎?”


    “你不一定要知道,但我說的興許可以由你來轉述給你們的國君啊。”


    “對我們國君,你自己在他麵前的時候就可以直接說了,為何非要我來轉述。”


    “為何?因為隻怕我等不到見他的那個時候了。”聽見這話,二人相互看了一眼,什麽叫等不到見到國君的時候了?二人匆忙的掀起黑布一角,仔細的看了看這指揮使金墨,見他麵容蒼白汗流全身。


    “這是得來什麽病了?”


    “快喚醫官來,快喚醫官來。”


    真是稀奇,剛才百裏秦見他的麵的時候這人還好好的,為何此時會成這個樣子,難不成難不成有人下毒。


    “有人下毒?”花日紅問著金墨。


    這怎麽可能呢?這金墨全程都有人看守著,根本不可能有人靠近,那麽外人下毒的可能性不大。押運兵出問題了?而押運兵又全部是蕭鳴謙的親信,在挑選的時候蕭鳴謙還專門花了心思,是從眾多親信中選了又選的人,再說步騎特訓營是什麽軍隊?那是巴渝國本來就非同一般的軍隊,能夠成為步騎特訓營是巴渝國所有將士們最為榮耀的事情,所以可能是押運兵下毒呢?那這中毒就當真稀奇了。


    醫官匆匆趕到,通過囚車的縫隙初步診斷後,得到的結果果然是中毒。醫官通過行針加之用奶催吐,先讓這金墨將腹中之物盡數吐出來,而後用針封住心脈,再用藥物化去身上毒素。


    “暫時止住不讓毒素進入心脈是可以的,不過想要真正解毒還需要知道他到底中的是什麽毒才能完全解毒。”醫官告訴百裏秦花日紅,想要真正解毒必須找到中的什麽毒才有辦法解毒。


    “我沒有時間來逐一嚐試,世間的毒的種類有成千上萬種,不過通過表象,可以初步判斷這毒的大體類型,但這大體類型出來也還是有不下於至少十種的可能,我沒有時間來逐一嚐試,這病人的身體也扛不住我的逐一嚐試,所以還需要你們盡快找到下毒之人,從其口中問清毒的種類,我才好按毒下藥,這樣才可以解了他這毒。”醫官所說不假,他雖然敢斷定毒的大體類型,可真不敢輕易嚐試解毒,因為毒的解法一般都是以毒攻毒,如果方法對了才可以以毒攻毒,如果方法不對,隻會讓病人加重中毒的形式,對病人是絕對的有害無益的。


    百裏秦花日紅二人相互看著,知道這下毒之人定是不可能輕易找出來的。


    “你們與其花長時間來找下毒之人,還不如先將我送到鳳凰麵前,讓我在他麵前將所有話都說出來,這樣就算我死了,你們還是一樣可以得到消息,任務還是算完成了。”金墨強忍著疼痛對百裏秦花日紅說道。


    的確,金墨所說很有道理,但百裏秦花日紅二人不敢輕易做出決定,因為他們兩個心裏都清楚的很,現在在鳳凰山上的那個鳳凰是假的。並且就是他們兩個人將這個假鳳凰送上去的。他們不知道這個金墨以前見過鳳凰沒有,他們不知道金墨與鳳凰有沒有什麽曆史,所以他們不敢輕易將這個金墨帶到鳳凰的麵前,他們不敢讓這二人見麵。


    “這不是小事,一時半會兒我們做不了決定,麻煩醫官你就一直看著他,我們去好生商量一下,不管怎樣我們必須要盡量保住他的性命。”百裏秦命醫官一直呆在金墨身旁,以便應變隨時出現的狀況,自己拉著花日紅去商議到底該如何是好。


    “我覺得可行。鳳凰是我們的人不怕這金墨犯什麽幺蛾子。”百裏秦對花日紅說。


    “那你敢肯定金墨不認識鳳凰,如果他們以前見過麵,這次再見一定會穿幫,那時這金墨肯定不會說什麽了,到時候我們即耽誤了時間又讓金墨對我們產生了懷疑,他估計到死都不會再張半句口了。”花日紅說出他的擔憂。


    “此去鳳凰山,來來迴迴定會多耽誤上一天的時間,我選擇賭上這一天的時間。並且待會兒我會去跟他交談,我會從他的口中得知他所知道鳳凰的底細,這樣我們先將他知道的告訴給現在的假鳳凰,這樣多半不會出問題。”百裏秦堅持去鳳凰山,讓金墨與鳳凰見麵。


    “好,既然你堅持,那我支持你。不過我覺得下毒的人我們還需要尋找,找到下毒的人便可以知道毒的類型,那時毒解了就不怕他不說了。”


    “嗯,我們分成兩路,我主要負責探金墨的話,準備去鳳凰山見鳳凰的事,你負責查詢下毒之人如何?”


    “甚好!”


    “二師兄,我有一個疑問。如果這毒不是別人所下,而是金墨自己下的毒有可能嗎?”


    “有這個可能,但他這麽做的目的何在呢?”


    “目的便是見鳳凰啊。”


    “你說的有理,不是沒有這種可能,但一切都需要我來仔細查查後才知道答案。既然你提出這種可能,那我就從金墨身上查起,先去搜他的身,如果是他自己給自己下毒,肯定會留下痕跡的。”花日紅說幹就幹,轉身便來到金墨的囚車旁,命人打開囚車,自己親自動手查看起來。


    搜查金墨的身的時候,花日紅非常仔細,從頭發到耳朵後麵,從衣領到每一寸衣褲的邊角,他都仔仔細細的摸索。夾肢窩,肚擠眼他都沒有放過,就連人最隱私的部位都細細查看。每一片指甲,每一個指甲縫他同樣沒有放過,這樣搜查便已經將一個人完全透明的展現在花日紅的麵前了。不厭其煩,他甚至在金墨身上還仔細的搜查了兩遍,結果是一無所獲。


    “你們懷疑我自己下毒?”金墨自然猜得到花日紅的懷疑。


    “如果是你自己,一定會有絲毫痕跡。”


    “嗯,有道理,你發現痕跡了沒有?”


    “暫時沒有。”


    “我估計要讓你失望。既然你在查誰給我下的毒,那麽我可以告訴你今天我都接觸了些什麽人,什麽時候我吃過東西,喝過水,並且都是什麽人來給我送的。在我身上浪費時間是不劃算的。”金墨大陸語言還不是太熟練,但意思表達的還是很清楚。


    “放心,我會逐一盤問查看。不過我先必須將你這的查清楚。”花日紅查看過他的身體衣物後,又命人將金墨移開,又在他所呆的囚車仔細翻看一遍,就連他用過的器皿杯碗都沒有放過,可結果卻是一無所獲。


    “當真沒有,不過依舊不能排除你是自己下毒的可能。”花日紅從囚車出來的時候對金墨說道“好吧,將你見到的人和給你送水送飯的人都找來你辨認吧。”


    押運隊人本就不是太多,然後任務又是分開執行的,負責照看囚車的不管送水送飯的事,管理後勤的不可能近到囚車附近。所以很快便將今日靠近過金墨的人尋來出來,這些人被金墨指認之後便被花日紅帶往隱蔽處盤問。在這個期間,所有押運人員不可以離隊,不可以隨意走動。又將金墨的衣物以及用品全數換了個遍,全部用新的來替換掉,原來物品集中起來,再命人查看,希望通過器物等能找出些線索。


    押運的犯人中了毒,這作為押運隊來說是不小的事,所以所有人都極其配合花日紅的調查,不過大家都不相信是自己內部的人下的毒,但如果不是內部人下的毒,這犯人又是如何中的毒呢?


    重兵把守,囚車隨時都有七八個士兵看守,並且每個人都隨時保持著警惕,除了送水送飯的人靠近外,今日便隻有百裏秦靠近說了幾句話。大家自然不信是百裏秦下的毒,百裏秦自己也知道,自己雖然與金墨說過幾句話,可手連囚車都沒有碰一下,就算是有人通過自己去給金墨下毒也還需要自己與金墨的身體或者器物有所接觸才可以下毒啊。再說隻有金墨一人中毒,如果有人通過自己給金墨下毒,那麽自己肯定也會中毒。奇怪,當真奇怪。不過事情出了,有人做過了,一定會留下痕跡,通過花日紅的查看,定會尋到真正的兇手,這事百裏秦便不再操心,而他需要與金墨通過談話得到金墨到底對鳳凰知道多少,以至於假鳳凰與金墨見麵的時候不會穿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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