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在戰場上,有一使用飛刀的人,看手法似乎是唐門的,這人跟你什麽情況?”馮茹南詢問著百裏秦。


    “哦,是的,唐家小姐,唐小魚。對了,你曾經在唐門學習過飛刀,應該你們是同門,想來應該是熟人。”


    “唐小魚?聽說過,我那時在唐門,算作外門弟子,沒有見到唐家內門的資格。不算熟人,見麵都難。”


    “哦?唐門還有如此分別?那飛刀路數會不一樣嗎?”


    “這個自然,外門學習的都是粗淺飛刀功夫,不過這些粗淺飛刀在混江湖上已經夠了。內門學習更為細致,不僅會飛刀還有其他暗器。剛才她在戰鬥中使用的鋼針便是例子。鋼針的單次傷害雖然沒有飛刀大,但是卻有著數量大的優勢,這些都是外門不可能學到的東西。當時我便是因為學不到內門技藝,這才離開唐門和袁經武遊曆江湖的。”馮茹南想起自己的那段經曆,滿滿的都是迴憶。想到自己曾經隻是唐門外門弟子,現在卻手握瀚海歸雁巨劍,身扛副將指責,似乎一切都還在昨天,可眼前一切又如此讓人意想不到,真是命運難測啊。想著想著,她不禁自己笑了起來。


    “怎麽?想到什麽開心事了?”百裏秦見到馮茹南在笑,以為她想起了林展羽,但他並未提及林展羽,以免觸碰到她的傷心處。


    “哪有,想想昨天的自己,又看看今天的自己,哪有如此戲劇的,不由得自己就笑了笑自己。”用戲劇一詞還真妥帖。


    這時,蕭鳴謙騎馬走近,翻身下馬後來到五人麵前。開口笑道:“今晚收獲不小啊。真得謝謝馮副將與孫公子了。”


    孫馮二人同時點頭笑臉迎接。


    蕭鳴謙繼續說道:“你們猜最大的收獲是什麽?”


    “斬了巨甲吧,要不是馮茹南與花師兄聯手,還有青朔的暗箭,這巨甲恐是難收拾的。”百裏秦迴答到。


    “這算一件,還不是最大的收獲。”


    聽見蕭鳴謙這麽說,眾人好奇起來。


    “難不成你抓到了個什麽人物?”孫青朔推車向前幾步。


    “孫公子厲害,一下就猜到了。”蕭鳴謙佩服的說道“我們在追擊西邊逃跑的逃兵的時候,在逃兵之中抓住了他們的指揮使,此時正在帶迴來的路上。正好我手邊留了一位烏羊城中曾經與羊人做過生意的人,他通曉羊人語言,在烏羊山上,正是他在給羊人做翻譯,在白老泉鎮我得知此人後,便一直將他留在身邊,這下通過這翻譯,我們便可以審這指揮使了。”


    “哦?這到真是個大收獲。由此我們便可知曉羊人來我大陸的真實目的了,以及羊人的整個軍隊數量,作戰部署等等等等。”最激動的還是孫青朔,“趕快,你命人趕快送過來,我們親審。”


    “還有,百裏你要命抬走巨甲屍首的人妥善保管好這巨甲,我們也要好好研究一番,這巨甲如此厲害我們要尋找出中間原因,以便我們以後遇見好知道如何應戰。”


    說話間,藍兵正好從遠處走過來,聽到孫青朔要妥善保管好巨甲屍首時藍兵接過話題,“隻怕……隻怕妥善保管不了了。”


    “怎麽迴事?”


    “唐家小姐,唐家小姐已經將這巨甲屍解了,大家怎麽攔都攔不住,還口口聲聲說是在為赤霞武士報仇。”看見百裏秦生氣的眼神望著自己,藍兵繼續到“你自己知道唐家小姐的性格,她又會聽誰的話,理由又如此充分,我們實在沒法。她已經將巨甲褪去鎧甲,頭手腳全部分解了,現在正將巨甲頭顱插在長槍上在隊伍中炫耀呢。”


    眾人皆是無奈的搖頭。“屍解了就屍解了,鎧甲沒有破壞吧。”孫青朔知道此時已經沒有挽救的可能了,連忙問鎧甲的事。


    “鎧甲還好,這個我急忙收起來了。”


    “好,百裏尹誌剛還在隊伍裏吧,讓他去仔細的看看,找出破解的辦法。”


    “對哦,尹誌剛許久沒有見到了,剛才一混戰不知道他去了哪裏,應該不會在戰鬥中受傷還是什麽吧。”


    “尹公子已經過去查看巨甲的鎧甲了,自從巨甲死後,在隊伍抬著巨甲行走的時候,尹公子便一直在左右,唐家小姐屍解的時候,正是尹公子的竭力阻止才在唐家小姐手中保住了鎧甲。”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蕭將軍,麻煩你快將翻譯和那個指揮使帶過來,我們大家一同審他。”


    蕭鳴謙匆匆轉身催促人員去了。這邊馮茹南疑惑的問道:“這個唐家小姐怎麽到你們這來了的?”


    百裏秦一臉無奈的將唐小魚冒充唐棠川來到赤火旗的整個過程全都講給了馮茹南。聽的馮茹南不住的笑著,“這唐家小姐,在我入唐門不久便聽說過此人,所有人都將她沒有辦法,一切皆是因為她的祖母的寵愛。唐門也就她祖母最大,她祖母便是唐家的老祖宗,有了老祖宗的寵愛,無法無天便是她的特點。說到懼怕,恐怕她唯一懼怕的便是她的父親,當今唐門的掌門。有了這麽一位在你的赤火旗,你以後的麻煩不會少的。”


    “本來她要被唐門調迴去的,隻是這次攻擊烏羊山的運輸線路,我們被打散了,唐棠川和她二叔都被羊人打散了,否則不會留她在我赤火旗的。”百裏秦解釋到。


    “我估計她不會輕易離開,看樣子她對你似乎有些特別的東西在裏麵。這種女孩子,一旦喜歡上一個人,多半不會輕易放手的,你呀,隻怕要被她折磨許久了。”馮茹南見錦上剛剛離開一會兒便如此說道。


    “你休要如此說,這是不可能的。”


    “沒有不可能,我也是女人,我自然知道。這下錦上沒在此處我才給你說說,你要自己處理好自己的事兒。”


    “哎!我哪有心思想這些。”


    “你沒心思想也要想,否則麻煩更大,你同意便直接與她好,不同意也要早點給人家說清楚。拖著不說,她哪天自己站在你麵前了,那時候你想推脫都推脫不了了,你知道她的性格,那時的麻煩就比現在的大很多了。到時候錦上怎麽辦?你自己的事自己處理好吧。我能說的就這些。”


    百裏秦最不拿手的便是這情感之事,在他的內心,現在正是打戰時期,自己本來就完全沒有心思來考慮個人情感的事,雖然唐小魚沒有向自己說過喜歡自己的事,但通過這些時間的觀察,誰都知道在唐小魚內心是這麽想的,這麽一個性格的女子,如果真的站在百裏秦麵前說出喜歡百裏秦的話,那便真的不會給百裏秦留下反駁掙脫的餘地了,到那個時候,她就算是豁出性命也要與百裏秦在一起了,那時痛苦的就不止百裏秦一個人了。細細一想,馮茹南說的還當真重要,自己想要這唐小魚不再繼續陷下去,卻是需要尋找機會解決掉這個問題。


    為了緩和一下自己的尷尬,百裏秦伸手在孫青朔的腿上拿起了雲飛勁弓,“怎麽樣?好用嗎?”


    “不錯,畢竟是上古神器,威力當真不小。”孫青朔明白百裏秦轉移話題是為了緩解尷尬,自然也就接過話題。“要不你來試兩箭?”


    “射箭我可不在行。不過這箭似乎不大一樣。”


    “你看出來了?不錯,這箭我改過,不是普通士兵所使用的箭。不過我的這中改法還不完善,待會兒見到尹誌剛之後我要請他幫我再完善些。”孫青朔拿起一支箭說道。“你看,普通箭皆是鐵箭頭,木質箭身。我這個通體鐵製,為的就是將箭的威力提高到最大。尤其是在打這巨甲的時候,木質箭身對他傷害太小,鐵質箭身便不一樣了。”


    讓孫青朔想起用鐵製箭身的想法是在南戰場打那副巨甲的時候,射出的箭打在巨甲身上木質的箭身根本就不起任何作用,於是他想起用鐵製箭身。


    “我見過羊人的船弩,那船弩上射出的長箭便是通體鐵製,威力確實不小。”百裏秦想起自己在打船弩時見過的羊人船弩箭。


    “這種做法做箭一般不會,原因有二,一是普通弓弩達不到這個力度,鐵質箭身重量要比木質的重很多,普通弓弩根本將這鐵製箭射不出去,二是成本太高,這鐵製箭一支要製出幾十支普通木質箭矢,所以在軍隊中不便普及。我這麽做箭的目的便是對付巨甲。尹誌剛會鐵藝,我想如果尹誌剛用黑甲的材質幫我製箭的話,應該可以破了這巨甲的甲。”


    話說間蕭鳴謙已經將人帶了過來,於是大家便準備開始連夜突審了。


    連夜突審羊人指揮使,不僅是孫青朔如此想,在此的所有人都是這麽想的。今天能夠抓住這個舌頭,對整個戰事是相當重要的。能夠在烏羊山上當指揮使,定不是輕易角色,所以羊人的很多內幕他必定知曉。


    戰打到今天,死了多少人,流了多少血。大陸還沒有摸清楚羊人的動機,目的以及真正的戰力。這恰恰是大陸戰事完全被動的根本原因。如此大動作的侵略,想來準備也不是一年兩年的事,如此充分準備想來定不會隻是在烏羊山製鎧甲如此簡單。


    孫青朔是最早與羊人交戰的人之一,他的這兩條腿便是被羊人弄瘸的,他最開始接觸的便是羊人的兇悍與裝備的優越。羊人的戰車,羊人的船弩,羊人騎兵,這些都讓孫青朔身邊的不少袍澤倒在的草原上。所以他定要將所有的一切問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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