懊惱的百裏秦重重的將長槍在地上猛砸。自己的百般小心居然還是著了別人的道,林展羽是自己多年的好兄弟,此情此景讓他更是懊悔不已。卻見馮汝南彎腰拾起身邊的碗大的石塊交給了尹誌剛,“剛子,用力往那邊扔。有多大力使多大力。”尹誌剛接過石塊疑惑的望著馮汝南,“快扔啊!”馮汝南催促著說。


    百裏秦見著這一幕似乎有所覺悟,也彎身揀起一塊石塊用力的扔了過去,半晌才飛過崖去。尹誌剛見百裏秦扔了石塊也就猛力的往崖那邊扔了過去。


    馮汝南的此舉觸動了百裏秦,雖然他們這邊如此扔去石頭砸不準紫旗營的人,但卻告訴了對麵的林展羽與紫旗營,這邊的人沒有放棄,這樣一來既不會讓林展羽失望,又讓紫旗營的人有所顧忌。


    事實果然如此,在白蓮夫人砍斷繩索之後,紫旗營的人就已經掌握了情況,在林展羽還在查看墜下懸崖的人的時候一位紫旗營的人就已經開始向他下手。那人舉起單掌猛的揮向林展羽的後頸,想一招將還蒙在鼓裏的林展羽擊暈。站在懸崖邊往懸崖下麵查看的林展羽隻感覺到後腦一陣涼風襲來,自然的反應就是往前一滾,可此時他已身處懸崖邊上,這一滾便下了懸崖,還好他身形靈活,翻身便抓住已經垂下懸崖的繩索。借著墜勢在繩索上蕩了一個秋千,身體立馬飄向崖上的另外一處。其實在一路進入叢林的戰鬥之中,紫旗營的已經在觀察每個人的功夫水平,其他人見到一擊不中,跟著相互配合著又來捉拿林展羽。林展羽也依靠靈巧的步伐以此躲避著他們的攻擊。數十招已過,雙方都很清楚,如此耗下去林展羽絕對逃不過紫旗營的抓捕,正當林展羽思量尋找其他逃脫方法的時候,從懸崖那邊飛來了一塊石頭,剛好落在正欲拔刀的一位紫旗營


    軍士的腳下,一遲疑,跟著飛過來數塊石頭,雖然完全沒有準星,屬於亂飛亂砸的狀態,但這飛來石頭給雙方心裏各自增添了不少不同的效果。林展羽身形更加矯健,紫旗營的動作力度也就消減了不少。


    話說百裏秦這邊,百裏秦與尹誌剛紛紛拾石狂執,旁邊一直沒有幫上忙的袁經武放下他身後的背箱,從中取出不少物什,拚裝組合一番做成了一把弓弩,然後用一截鐵棍作箭,其尾部係上長繩,在鐵棍的前端裝上一個鐵抓,然後交於馮汝南後說道“往樹林射,這把弩能射很遠,盡量抓住樹幹樹枝。”馮汝南也不遲疑,瞄準就射,待到抓牢之後用力的拽了拽繩索,確定穩當後叫過百裏秦,可以過崖了。卻見那百裏秦,還沒等馮汝南將這邊的繩索固定穩當,他便左手提槍,右手抓刀,飛身極速的踏上了繩索。大概百餘丈的懸崖,卻見的百裏秦輕身幾點,便已踏入了對岸,這邊的馮汝南跟著從袁經武背箱取下她的大刀同樣飛身向對麵懸崖。


    最初相當急促的林展羽見著石頭飛過來時,心中就已經清楚百裏秦不會棄他不顧,心中有了依靠退路,對弈起來自然相對輕鬆自如。相反的,紫旗營等人見著石塊飛來,心中自然打鼓,進攻也就少了那些狠辣與決絕。這樣以來,本是處於劣勢的林展羽反而更加舒展自由,在對弈的幾招中反而取得了更多的便宜。待見著百裏秦飛奔而來的時候林展羽一邊進攻著紫旗營的軍士一邊質問著百裏秦“你來幹嘛?再過半柱香的時間我便將這些負心的白蓮教徒全部處罰在此了。”


    百裏秦聽著林展羽如此輕鬆,心中的焦慮自然也輕鬆了不少,對於他所說的白蓮教徒也不解釋,雙腳落定之後反而抱手望著林展羽,就這麽望著,既不出聲,更沒有行動。跟在身後的馮汝南落定之後根本沒有仔細觀察周圍情況,隻是心急的飛向離林展羽最近的紫旗營軍士,揮刀猛砍,擊的周圍的其他幾位都根本不敢靠近。百裏秦細心的發現,此時的馮汝南眼中帶淚,唿吸急促,情緒激昂,反而沒有這時的自己冷靜,見著這一幕,百裏秦心中對馮汝南對林展羽的情誼也就了解了幾分。想想也是,近段時間的相處,馮對林的有意無意的套近乎,似平常卻感覺異樣的關心,原來這馮大小姐早就已經對林教頭產生了情愫。想到此處,百裏秦不僅對於戰局沒有絲毫幫助,反而在一旁默默的發出了笑聲。聽見百裏秦發笑了,戰事吃緊的馮汝南開口了,“百裏大公子專門過來看熱鬧的?我們幾個小宗師入不了你這宗師境界的法眼?早知道你是專門過來看熱鬧的我跟你過來幹嘛?”


    眼見紫旗營的幾位此時幾招甚是狠辣,招招皆是非死即殘的恨招,百裏秦也定住了自己的心緒。將長槍執向林展羽,雙手緊握長柄飲龍刀,大喝一聲,“你等退下。”僅此一句,人身早已飛向周圍的所剩無幾紫旗營軍士,手起刀落,頭顱落地。幾番衝殺,僅剩的紫旗營軍士更加少之又少。見著此等局麵,僅剩的三位紫旗營軍士全部舉劍直擊百裏秦,這些普通軍士哪裏是百裏秦的對手,輕鬆兩下便將其中兩顆頭顱斬於腳下,剩下一枚紫旗營見著這幕,棄刀飛退入林中,消失在了夜色之中。隻見馮汝南揮出一柄飛刀,直直的插入逃跑軍士的後腦,毫無聲息的倒在了地上。


    此時的百裏秦見著馮汝南,眼神關切的查看著林展羽的全身上下,心中是陣莫名的歡喜。要知道,出身行伍的林展羽從來沒有被被人如此關心過,更何況是位姑娘,此中的緣由與取向百裏秦也僅僅知道個大概,畢竟他自已也從來沒有被這麽一位姑娘關心過,自己也從來沒有此等感受,隻是從旁人口中知道男女之事的大概一二。作為兄弟,他此時心中是默默的祝福與盡量的湊合。


    “你們快過崖吧,不知道這後麵還有什麽幺蛾子。”百裏秦招唿著馮林二人。


    馮汝南也感覺到自己的一時情急而露出的情愫,臉早已經紅到了脖子處,聽著百裏秦如此一說,也就順著獨自先行踏繩過崖去了,林展羽還懵懂無知,緊隨其後,百裏秦在最後獨自的傻笑著看他們都過崖了才踏上繩索。


    由於危機情形已經消除,百裏秦的過崖也就輕鬆緩慢很多,待他行至懸崖中段,仔細觀察才發現這懸崖下麵的雨霧甚是濃烈,翻滾沸騰很有幾分仙境意味。定眼細看,在那濃霧之中似有什麽物什遊弋其中,像極了湖中景鯉。這一幕在之前的極速過崖根本顧下估計,此時的悠閑讓他才發現,想來這下麵定是有什麽神奇古怪。百裏秦似乎被下麵這幕神奇吸引,盡然蹲下身來細細查看,全然不顧此時身在半空,僅踩一繩。定神凝視了半刻,卻見本就翻滾沸騰的雲霧忽然翻騰的更加厲害,更有上升勢頭,跟著一陣涼風從下而上唿嘯而來,百裏秦猛的驚醒,想要起身逃跑,可已是來不及了,隻見一物從雲間穿出,來勢之猛,行的飛快,已將起身還沒完成的百裏秦帶入空中,直衝上天。懸崖這邊的人隻見繩索猛抖,雲霧陡升,一團黑影衝天而起,百裏秦的身影也就淹沒在黑影之中。這行人心知不妙,相互望望寒從心起。見那團黑影上天片刻便不再上升,影下的雲霧也沒了蹤影。定眼細看才發現上飛之物是一頭似蛟非蛟似龍非龍似鳥非鳥的怪物,龍頭鳥身的怪物雙腳上掛著的便是百裏秦。卻見這怪物將百裏秦拋至一處巨石之上,然後站於百裏秦對麵,就這麽相互望著。這一怪物一人這麽相視了不知道多久後,見那怪物張開大嘴對著百裏秦猛的大吼,借著月光,林展羽這邊甚至可以清晰的看見怪物口中牙齒都要比百裏秦的身形大上幾分,吼聲未至,隻見口中長舌伸出,一瞬便將百裏秦卷入了口中。這等場麵,他們幾個幾時見過,這種怪物,你們又何曾聽說過,一時竟將他們嚇的不知該說什麽不知該作什麽,就這麽呆呆的躇在那裏,也不知過了多久,隻聽見懸崖下麵同樣響起幾聲似怪物的吼聲。林展羽反應過來,想來下麵還有更多怪獸想要上來,再不跑,定也會被吃掉,大喊一聲,“跑啊!”轉身便往身後的坡上爬去,其餘幾位也才從剛才的震驚中清醒過來,跟著爬向上坡。這坡本身並不太長,可這幾位此時不知什麽緣故,居然爬不迅速,並且是越是著急,爬的越慢。待爬上頂端時四人居然皆是無力的癱躺在地上,已是無力站起身來,迴頭看時,隻見崖中早已升起幾隻怪物,正在空中盤旋。哪裏還有遲疑的時間,他們就順著上坡往下麵這麽滾下去,心裏想著的是能跑多遠是多遠,能滾多遠是多遠。


    林展羽四人滾到坡底的時候發現,這下麵居然是一片平地,平整的連一塊石頭都沒有,根本就沒有絲毫地方可以藏身,絕望中的林展羽站起身來望著身後三人苦笑到“沒地方可躲,我們都是喂怪獸的命了。”隻見話沒說完,他腳下的地上伸出了不少觸手,將林展羽全身裹住,使勁的往地上扯,林展羽還沒反應過來,見到其他三人都被地上伸出的觸手鬧鬧的捆住了,皆是被重重的傅在地上,地底同時發出一陣惡心的臭味,直接將林展羽等人熏的暈厥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林展羽聞見一陣烤肉的香味,饑腸轆轆的他渴望的睜開雙眼。太陽已經升起,耀眼的陽光刺的他半晌才睜開眼睛,仔細的打量一下周圍,嘈雜的聲音是從周圍來來往往的秘宗人傳出,不遠處有個火堆,上麵烤的有隻野鹿。坐起身來發現自己和其他三人都躺在一棵大樹下,茂密的枝葉已經擋去了不少的陽光,估摸著此時應該已經是在中午了。遠處山坡上站著許多的人,秘宗人的裝扮服飾,看見自己坐起身來就已經有位秘宗人輕快的跑去那簇人,想是告訴他們林展羽已經醒來了。不多時,那簇人向這邊走來,林展羽使勁的揉著朦朧的雙眼,拚命想看清那都是些什麽人。


    “醒了?”聽聲音居然是百裏秦。林展羽猛的拍打著自己依舊模糊的腦袋,想要弄清自己是否已經死去。見著林展羽此番行為,百裏秦微笑著從身旁秘宗人手中接過熱水遞給林展羽“喝點水,一會兒就清醒了的。”


    林展羽接過水壺,努力的迴想著之前的所有經曆。自己唯一能夠記起的便是身體被地底伸出的觸手牢牢的捆住,然後一陣惡臭將自己熏暈,之後再發生什麽就已經完全不知道了,沒了絲毫記憶。至於百裏秦為什麽沒有被峽穀中飛起的怪獸吃掉,然後這周圍為什麽會有如此多的秘宗人,並沒有對他們發出攻擊完全是摸不著頭腦。慢慢的用熱水滋潤著已經幹枯的嘴唇,林展羽的各個感覺器官也就完全的適應了周圍的環境。


    “應該好些了吧”百裏秦拍了拍林展羽的肩頭。然後開始為他解釋著之前和現在眼前的一切。


    原來抓走百裏秦的那隻怪獸本是這大陸上的異獸之一,叫紅佛獸,專辨世間人的善惡。惡者,它便一口咬下頭顱,善者便吞入腹中,用腹中體液滋潤浸泡善者,讓人在這世上再無毒物可以侵入。在與紅佛獸對視之時,便是與它神交之時,是善是惡全不由自己來定,皆由神獸來判。自然,百裏秦沒有被咬去頭顱,善者是毫無疑問的。


    “這些你是怎麽知道的?”林展羽聽著這貌似神龍氏一樣玄乎的消息時,更是一臉茫然。


    百裏秦轉身指了指身後的一位身披草衣,滿頭鳥類羽毛,手拄拐杖的秘宗老嫗說道,“這位是迷蹤老族長,都是她告訴我的。”


    這秘宗人也是這大陸之上唯一知道還有神獸存在的人了,秘宗族長告訴百裏秦林展羽他們的不止是這點消息,包括神龍氏的獨子神龍天飛具體因何而死在內,件件都是震天內幕。


    在數千年前,神龍氏降世之時,這大陸之內除了蠻人以外,還有數十種大陸異獸。在神龍氏征服大陸的同時也就殺盡了大陸上的其他異獸。其實秘宗人本不是居住在這秘宗叢林的人,而是跟隨神龍天飛征伐異人異獸的戰友,當他們進入了秘宗叢林見著了紅佛獸的時候,知道了此種異獸並非好戰喜殺戮的種類,神龍天飛決定留下紅佛獸。但在神龍飛天與紅佛獸神交的時候,被紅佛獸咬掉了頭顱。秘宗人為了遵循神龍天飛的意願,從此留在秘宗叢林並守護著唯一的神獸。不管外麵流傳著什麽謠言,不管神龍氏如何的派人絞殺秘宗人,他們心中依然保持著執念,這是神龍天飛用生命保護的紅佛獸,他們也就世世代代,永永遠遠的繼續守護著。


    在數千年間,來與紅佛獸神交了的人也有不少,但多半都已經被紅佛獸咬去了頭顱,所剩不多的人也因心存善念留在了秘宗叢林,是故,外麵大陸真不知道這秘宗叢林中還有這麽一種異獸,更沒有將神龍天飛的真正死因傳出去。所謂的斬神龍天飛的寶劍,密林之中的無限寶藏,都是外麵的以訛傳訛。劍池之中鋒利兵器是有不少,其中寶藏更是很多,但對於一心想善的秘宗人來說,這些都是身外之物,外麵的人送進來了,他們也就全部放進劍池之中,如同雜物一樣丟入雜物間,並不對這些有過什麽多大的喜歡與向往。這便是真正的秘宗人,而外圍的還不是真正的秘宗人,那不過是些流民草寇而已,一般是過不了這神獸崖的,更逃不出縛住眩暈林展羽他們那道秘宗機關的。秘宗人就這麽如此善良的守住這秘密了上千年。如今要不是百裏秦與神獸神交,被判定為善類,這一切秘密將會被繼續深埋在這秘宗叢林之中。


    這次亦正是秘宗人更換族長的時候,秘宗有規定,能當族長之人必須經過紅佛獸的判定。在之前的數位秘宗人中,竟無一人可以判為善類,於是拖到百裏秦的出現,現在百裏秦已經被神獸定為善類,秘宗人也正欲定百裏秦為族長了。


    然而,百裏秦心中想著的不僅僅是這秘宗叢林中的秘宗人和世間僅存的紅佛獸,他想著的是還在水深火熱之中的巴渝百姓,羊人的進攻殺戮,毀家占地,甚至有可能將整個大陸陷入戰火,如今平息戰爭,還百姓一個安穩的天下興許更為重要。


    馮袁尹三人都相繼醒來,當他們得知這麽一個天大的消息後,也都如同林展羽一樣驚訝不已。他們一同商議一番之後,將外麵的戰事情況對秘宗族長講透講明。族長本就心善,也不是固執偏激之人,為了廣大蒼生,她也願意在等百裏秦幾年。於是族長不僅同意百裏秦一行出林北上,還建議他們去劍池之中取些兵刃寶器,於秘宗人而言,那都是雜物間的雜物,但如果能夠對大陸蒼生有益,全都拿去又如何。


    當他們見著劍池的景象時著實被眼前的一幕震撼了,在樹林中見的一個類似湖狀的深潭裏,琳琅滿目的盡時寶物利器,分散的混合著。當年戰勝神龍氏後將神龍寶座溶掉後鑄成的九樣神兵利器在這劍池之中居然有三件,便是蜀渝國開國大將阮將軍的細雪之舞槍,華國開國大將蔡將軍的雲飛箭和華國大將木門將軍的歸燕劍。尹誌剛最識貨,於那萬般兵器中很快便找出這三樣,並抱至百裏秦跟前興奮的說,“秦,這三樣跟你的赤霞刀同等厲害。同為一爐而出。在今天的這大陸,除了神龍斧,就數這最牛了。”


    百裏秦仔細的端詳著這三樣兵器,細雪之舞槍適合林展羽用,但當林展羽握於手中的時候麵露遺憾之色“這槍是好槍,但與我平常所用之槍差別甚大,首先槍柄稍細了些,其次槍身也稍輕了些。我如果用還不大順手啊。”


    見著林展羽如此遺憾,百裏秦說道:“你所練槍法本就是槍法,隻不過後來在傳承過程中有所改變,我本來就發現你所使槍法剛勁有餘而細膩不足。這槍本就叫細雪之舞槍,我想你應當細細體會其中奧妙,然後彌補你槍的不足,以後勤加練習定會進展不少的。”


    說完拿起雲飛箭交於馮汝南,“馮姑娘平日多用飛刀,但在戰場不是最佳兵器,今日將這雲飛箭給你,你定會在戰場大展異彩。”


    望著手中的歸燕劍,百裏秦思索了一會,想著還被秘宗人關押著的白蓮夫人,本就為求劍而來,幹脆將歸燕劍給她算了,雖然她的為己私利,險些害了林展羽的性命,但她本性還不算壞,更何況此時她與我們有著共同的敵人——華國紫旗營。如此想著,卻覺著對不起尹誌剛,到此時他卻什麽都還沒有得到。


    正思索該如何抉擇的時候尹誌剛手提著一塊烏黑盾牌跑了過來,“秦,這個給我吧,我本就不舍得丟棄我的風雷錘,加上這塊盾牌我就可以殺敵一萬了。”說完嗬嗬的望著百裏秦一行人。眾人也都為他的心胸豁達而心安不少。


    見著各位都分別尋到了自己趁手的兵器,百裏秦倍感欣慰,正當他幫林展羽查看細雪之舞時馮汝南跑過來喊住了百裏秦,“秦,你過來看看袁經武,他好像不大對勁。”聽到馮汝南如此一說,百裏秦心中一驚,要不是又出了什麽幺蛾子了吧。趕忙遞迴細雪之舞,轉身急促而去。大家也都緊隨其後,隻見袁經武呆呆的躇在一扇巨大的銅門前,銅門一扇緊閉,另外一扇開著一條僅能過人的縫。由於這劍池實在是太大,又年代太過久遠,之中到處長滿青苔以及藤類植物,是故在遠處根本就發現不了這裏還有如此巨大的一扇銅門。走進一看,銅門之上篆刻著上古梵文,不通過古師翻譯定是不會明了其中含義了。門縫不時吹出陣陣冰涼刺骨的冷風,之中也是深邃的讓人恐怖。百裏秦在袁經武身後叫了他兩聲,卻未見袁經武有任何迴應,於是百裏秦走進袁經武拍了拍他的肩頭。這一拍才將袁經武拉迴來。


    “怎麽?感興趣?”百裏秦知道袁經武僅僅是因為走神便打趣的問道。


    “你說這裏麵會是什麽?又是什麽原因需要如此巨大厚重的銅門來鎖住?”袁經武疑惑的問道。


    “問我?我知道定全都告訴你,囉,那邊那些秘宗人肯定知道,如果你真感興趣可以去問問他們。”百裏秦指了指在劍池邊緣的秘宗人。


    估計這銅門以及銅門內的東西真讓袁經武感了興趣,他便真的飛奔向邊緣的秘宗人,去詢問這銅門與銅門內的事去了。


    百裏秦一行其他人也相繼離開了劍池,來到迷蹤老族長身邊,向族長交代了自己一行人所取之物,但是族長根本就不在乎他們拿走了什麽,當真是當作這一切世間寶物如過眼雲煙,但卻非常關心的問了問袁經武的情況,“剛才這位小哥向我打聽這銅門之內的情況,我也大致的給他說了說,聽他的意思願意留下來幫我們解決銅門內的難題,不知百裏公子是否願意將袁公子留下?”


    百裏秦望了望袁經武,雖然不知道銅門之內到底是什麽情況,但見袁經武炙熱的眼神,心裏已經清楚他自己是願意留下的,然後又轉身望了望同伴們,尤其與馮汝南眼神交流片刻,見著馮汝南沒有遲疑,於是說道:“隻要經武自己願意,能夠留下來幫助族長解決問題當然是好。不過我還想懇請族長放了一人。”


    秘宗老族長微笑著說:“公子想要誰隨意就是,你別忘了你是我秘宗人的繼任族長,這秘宗事物你有權定奪的。”


    放出白蓮夫人,馮汝南與袁經武分別情誼難舍自不在話下,畢竟二人共同行走江湖數年時間,此時雖談不上生離死別,但悲傷的情緒還是難以掩飾的。這邊放出來的白蓮夫人對林展羽也是倍感歉意,然而長久養尊處優,地位崇高的她也僅僅幾言愧疚了事,但其眼神還是滿是真誠,在一旁的百裏秦觀察細微,捕捉眼神就已經肯定了自己的判斷。


    百裏秦走過來將歸燕劍交於白蓮夫人,“這應該能夠滿足夫人求劍的需求,這便是古時九樣神兵裏的歸燕劍。這劍是如何神奇,我也僅僅隻是聽過一些傳說,中間的微妙用處還需白蓮夫人自己去慢慢體會。”


    白蓮夫人抓住劍鞘的時候卻見百裏秦沒有鬆手的意思,疑惑的望著百裏秦:“怎麽?公子還有什麽要求嗎?”


    “這個自然是有的,今日我既救了夫人出來,又將寶劍贈予夫人,一切皆是因為需要夫人幫我們一次。我們此次是需要去華國永安城,此行目的你無需多問,我也不會告訴你,但對永安城我們不熟悉,也不敢保證能夠輕輕鬆鬆進的去,所以我想夫人幫我們進程,進城之後夫人便可自行離去,以後何去何從我百裏秦在不過問,這事可行?“


    聽見百裏秦如此說著,白蓮夫人嫵媚的笑了笑,“我定不會管你們的事情。你救我也已經不止這一次了,這便是命,不管你百裏秦認不認命,我華映青是認命的,你我如此交織定是命中注定,你我不管將來如何,我相信命運不會讓我們就這麽簡單的結束,所以先別說我帶你們入城之後我的何去何從,一切皆聽命運安排。我入城之後隻有一事還需處理,待那事處理以後,我華映青就聽你百裏公子的差遣了。”


    這番話說過之後,百裏秦內心是起了一陣小波瀾,但他臉上沒有顯露絲毫,隻是點了點頭。百裏秦知道,華姓在華國是國姓,既然白蓮夫人本名姓華,自然跟華國的皇親國戚能夠扯上不少關係,如此一來,此次的行動的根本目的自是不能讓她知曉。二者,白蓮夫人此番話的意思是在挑逗百裏秦,這他又怎會不知。丈夫白蓮先生過世不多久就與華國公孫大帥勾搭上了,可見這白蓮夫人的狐媚人術功力甚深。但他不動神色,裝作不知的應付過去了,因為他們還指望著這個本名叫華映青的白蓮夫人帶他們入永安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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