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釋十六年如一日修煉功法招式,雖然丹田有問題不能儲存元氣,但招式方麵已經爐火純青。那家夥隻想耍帥的一招擒拿,根本沒料到他能閃開,自己還被揍了一拳,臉上頓時腫了一塊。


    “你找死!”


    這一拳不含元氣,對他沒有實質傷害,卻讓他覺著十分沒麵子,頓時怒氣衝天,攻擊狂風暴雨般的落下來,蘇釋精通招式,但畢竟沒元氣,很多能閃躲的攻擊,因為沒有元氣輔佐而無法閃躲,被對方抓住機會一腳朝他胸口踹來。


    砰!


    這一腳像是一柄大錘,蘇釋堪堪避開要害,肩頭挨了一腳,整個身子朝後摔去。


    “廢物!”那弟子惡狠狠罵道。


    “蘇釋少爺小心。”


    一道不溫不火的聲音從後麵傳來,緊接著一隻手托住了自己,但還沒等蘇釋站穩,一道陰損元氣陡然鑽入了體內,讓他忍不住一口鮮血噴了出來。不同於肩頭那腳是外傷,這道陰損元氣創傷了他的內腑。


    “你……”蘇釋扭頭看去,原來是張洪接住了自己。


    張洪微微一笑:“切磋歸切磋,你是少爺傷到筋骨我們擔待不起,要小心身子。”然後衝眾人吩咐一聲:“切磋完成,大家都散了吧,你把蘇釋少爺送迴偏院,記得照顧好他。”


    說罷,將蘇釋推給了小廝。


    蘇釋隻覺那道陰損元氣在破壞五髒六腑,肚中火焚一般疼痛,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被小廝接住後,死狗一般的拖著帶向了偏院……


    蘇府偏院。


    長滿雜草的破舊院落裏,一個羸弱的蒼白少年正在一遍遍的演練拳法,每一招每一式都爐火純青,甚至生出了許多變化,一記簡單的崩拳融入了蛇形拳,頓時變得刁鑽陰損起來,隻可惜少年的丹田沒有一絲元氣,拳法再精妙,也不過是空架子。


    “實力,實力,我要實力!”


    “啊啊啊!”


    一記黑虎掏心,右臂如大蛟,五指化作虎爪瘋狂朝前撕去,端是兇猛無比。


    “咳、咳、咳……”


    然而右臂用力,牽動了胸口肌肉,引起傷病作痛,讓少年咳嗽不止,不得已停止了演練拳法。


    “可惡!”


    少年揉著胸口,暗忖道:“張洪當真陰毒,昨天他借機讓我跟支係弟子比鬥,暗中下手傷我。那道元氣將我五髒六腑破壞嚴重,我沒有元氣蘊養,若得不到丹藥治療,將會日漸虛弱,直至死掉。老狗怕直接殺我引起爺爺暴怒,就用這暗勁傷我,讓慢慢死掉,如果爺爺追查下來,則全推倒那支係弟子身上,好一個借刀殺人。”


    這個少年正是蘇釋。


    蘇釋是袁家嫡係少爺,按理說月例不少,可是沒有父母靠山,經過大夫人克扣,管家克扣,真正到手的每月不過區區三兩銀子,而他身體先天精氣不足,常年需要藥材調養,這點錢隻能吊住他一口氣不死,那還有多餘的錢供他養傷?


    時間一久。


    隻會慢慢傷病而死。


    張洪那道元氣,就是這個目的,如慢性毒藥般解決掉蘇釋。


    “我好恨啊!”


    沒有人的時候,蘇釋就不再是那個逆來順受的木訥少年,而是個充滿煞氣的家夥。


    蘇釋咬碎鋼牙:“我無法練武,又沒本命元塔,他們如此欺我,分明是看我連螻蟻不如!隻是螻蟻亦有兩顆牙,本來我想堅持活下去,總有一點會有起色,但張洪不給我機會,逼我走上絕路,那我就算死也要狠狠咬這老狗一口!”


    他眼珠子轉了轉,腦海閃過幾個念頭。


    暗想:“也罷,我戰力勝他無望,但可以陰他一次,明的不行,就玩暗的,狠狠暗算老狗一次!”


    心中明悟幾分。


    他深吸一口氣,眉頭深皺,捂著胸口迴了房間休息。


    這處偏院不知早年何人居住,荒廢許久,院落長滿雜草,三間瓦房年久失修,隱隱有些坍塌,屋內也無甚像樣家具,都落了一層厚厚的灰塵,蘇釋被貶至此,哪來心情收拾?


    屋內髒舊不堪。


    進了偏房,倒在那張破舊的木床上,開始尋思如何報複。


    “那個支係弟子是個蠢蛋,罪魁禍首還是張洪。張洪修為已至武師八重,擁有岩石之塔,戰力極強,我偷襲也難以傷他。他與大夫人勾搭連環,權勢滔天,掌控蘇府,陽謀陰謀,完勝於我,難鬥的很,外力傷他不得。”


    蘇釋躺在床上,又思付:“既然外力傷不了他,便從髒腑著手,看我弄一劑毒藥,伺機下毒害他。隻是老狗飲食謹慎,很難下毒啊……”


    蘇釋正苦苦想著如何下毒,眼光不經意間落到了屋子正中的架子上……


    “咦?”


    蘇釋驚詫一聲,道:“這盞燈好生奇怪!”


    那是一盞極為破舊古老的油燈。


    油漬布滿了燈座,看不清本來麵貌,靜靜擺在桌上,不知蒙塵多少歲月。


    這原本是一盞再也普通不過的油燈,但是蘇釋臉色卻十分嚴肅,因為,這根本不是武塔大陸的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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