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穎今日一大早就知道林染秋已經到京城的事情了,至此,林染秋算是徹底落入蕭重華的網中,入宮產子那也是遲早的事情了。


    她還在那裏思量,這事情到底要不要告訴趙嘉一聲,畢竟這兩人朝夕相處幾年,有些感情。卻被秀兒打斷了,要請她到內院,說是要去吃酒。


    “到底因為何事,這又不逢年過節,也不是什麽佛誕之日的,好好的,卻要喝酒耍牌?”


    秀兒笑道:“正是我們少奶奶的壽辰呢,往日裏都是在院子裏置一桌席麵,自己個兒過了,今日卻不同了。”


    “如何不同?難不成又來了什麽貴客?”


    秀兒抿嘴笑了,“這倒也不是,這不是東府的老爺巧遇了一個後生,想成就一樁好事,正好借著這個請各位小姐都過去一趟了。”


    “可知道是給誰說親?”


    秀兒隻是搖頭,說是不知。


    羊角辮一聽說有熱鬧,馬上來了興致,“可有請了我去?”


    秀兒當然知道她的身份,連連笑著點頭,道:“哪裏會沒有您的份兒,我們奶奶早就給您備了上好的幹果點心了,就等著一起過去呢。”


    羊角辮還真收拾了話本,拽著徐穎就起身了。


    徐穎還是在路上才問道,“我之前送過去的丫頭,被送去你們院子裏去學規矩,如今已經好幾日了,你們奶奶什麽時候能把宣和丫頭還我了啊?”


    秀兒道:“說起宣和姑娘,真是個妙人。隻是在我們院子裏呆了幾日,就把我們這些老人都比下去了。


    我們奶奶直說您這裏會選人,個個都是得用的。什麽時候,府裏進人了,都讓您掌掌眼才好。”


    徐穎道:“原不過是巧合,那是顧家送給薛姑娘的。反正我們兩個也都是在一處,倒是便宜我了。


    顧家如何選人,你和你們奶奶,應該最清楚了,不是嗎?”


    秀兒有些吃驚,但是很快平複下來了,“怪說呢,規矩都是極好,原來是長房三少爺親自送過來的人,那定是沒錯了。


    我們奶奶要是早點知道的話,說不定,早就給您送過來了。”


    徐穎看向那邊,竟是看到了顧瑞秋跟宣和,還有其他幾個丫頭了。


    “嫂子,今日這春衫顏色正豔,倒是很應景呢。”


    顧瑞秋穿著紅底灑金褂子,裏麵穿著藕荷色的內襯,還有同色的裙子,倒是顯得氣色很好。


    她笑著過去挽著徐穎,笑著抱怨道:“你這張小嘴,真是讓人喜歡。都這麽久了,也不說過去我那院子瞧瞧。”


    “隻是最近來了訪客,忙了些。”


    顧瑞珠馬上來了興致,問道:“既是來了客人,便一同過來吃酒,家裏也不缺這一兩桌席麵。”


    術士不能說謊,否則會應驗。


    “他們隻是來此辦事,等忙完了吧。今日嫂子千秋,嫂子待會可要多喝幾杯才是。”


    顧瑞珠還沒說什麽,就聽到有人道:“你也該清閑一日了,正是該好好放鬆一下了。”


    徐穎轉過頭,就看到趙守的遺孀李氏帶著幾個丫頭,朝著這邊款款而來。


    而趙迎夏、趙臨秋、趙越陽則在裏麵叫著,讓眾人進去了。


    徐穎和羊角辮跟著一起來到了院子裏,才知道,酒席已經開始了,就等著正主來了。


    “今日你們奶奶壽辰,便放鬆一迴,沒個大小,喝到盡興吧。”


    老太君高興,說了這話之後,一屋子的丫頭婆子,便都像是約好似的,齊齊給顧瑞珠灌酒。


    因敬酒的人太多,顧瑞珠隻得每人的敬酒都隻喝一口,就這,也隻覺得酒氣上湧,頭有些沉了。


    徐穎和羊角辮自然也過去敬酒之,便坐下了,宣和也迴到了徐穎身邊伺候。


    這時候,徐穎才從宣和的嘴裏知道了東府大老爺看中那人的始末。那人原是孫氏的遠親,也不知道是在街上得罪了什麽人,大清早慌不擇路,跑到了大爺的院子裏了。


    大爺那會正在院子裏逗八哥,他這一來倒是把那八哥給嚇得飛走了。


    大爺氣得要拿下他,那人卻跪下來說是,隻要大爺肯出手幫他,他便願意出八千兩銀子買下那八哥。大爺聽了這話,也就收留了那人幾日。


    這才知道,那人是在街上,一時手癢,調戲了上方的小妾,人家派人來拿他了。隻是,後來如何,宣和便不知道了。


    “可知道那戶人家是什麽人?”


    宣和道:“好像是知州大人,府裏因著兩位爺被知州大人拿進了獄中,本來還氣著。所以,才出了這一招了。也不知道知州那裏怎麽處理這事,若是一個不好,可是要惹下這人了。”


    徐穎沉思片刻,知州心胸狹窄,性情乖戾,極愛記仇,是蕭全的人。看來這梁子,算是結下了了,不能善了了。


    “那這人的人品如何?”


    羊角辮看了徐穎一眼,道:“能當街調戲女子的,人品能好到哪裏去呢。”


    宣和笑道:“正是呢,這人姓孫,和東府大夫人是同族。家裏也算小有產業,送了他過來姑蘇念書,銀錢是費了不少,可連個秀才也沒考下。


    府裏有人說,他是想找個借口,靠近趙國公府,好捐個官兒做呢。”


    徐穎臉色沉了下來,什麽時候開始,這大烽的官員,也能這麽得來了。


    羊角辮道:“那他得逞沒?”


    宣和搖頭,“哪裏有那麽容易的,這世上有錢人多了。可是官帽子,就那麽些。能操作的空間不大,官職也不會太高,約莫隻是看著好看。


    披著這麽一身皮,去哪裏說話也能有些底氣了。”


    羊角辮點頭,“挺有道理。”


    徐穎笑著羊角辮發紅的臉蛋,忍不住揉了揉她的腦袋,“你喝了幾杯了,這酒雖是果酒。可她們說這後勁兒也大,你少喝點。”


    說著,徐穎就要拿開她手裏的酒盅,羊角辮迷迷糊糊地暈了過去……


    因為羊角辮的緣故,徐穎便提早離席,帶著宣和還有紅豆迴梨香院了。


    迴到院子離,趙鴻飛正坐在院子裏的梨樹下,和老乞丐還有徐瑞,探討手裏的東西。


    徐穎靠過去一看,驚唿,“這不是……”


    幾年之後,才會出現在戰場上的東西,怎麽這會就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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