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寧語昕已經能夠很好地控製自己的姿態,在自然純樸中,添加了一份不著痕跡的自控,這是一個成功演員必備的基礎。


    她的一顰一笑中都透出清純自然,讓久在鋼筋水泥叢中穿行的人們,放佛嗅到了一縷大自然的清新氣息。


    集訓班的幾個老師一致認為,她已經具備了一個紅星的潛質,現在萬事俱備隻欠東風,就隻差一個為她量身打造的合適劇本了。


    這一天,寧語昕下課,走到門口,看到了消失了快一個月的梁一鳴。


    “姐,最近過得還好麽?”梁一鳴笑得很甜,璀璨如夜空中亮起的一顆星子。


    “好。一鳴,你這段時間好像人間蒸發一樣,去哪裏了?”


    “我迴了學校,參加了補考,拿到了高中畢業證。”梁一鳴的臉有些紅。


    之前因為離家出走,錯過了畢業考,如果是從前,他根本不在意這些,但是自從認識了寧語昕,他打算一切重新來過,這些就都變得十分重要了。


    “接下來有什麽打算?”寧語昕關切地問。


    “我說服了一所音樂學院的校長,他特意為我舉行了一次單獨的考試,考試結束後,所有參加這場考試的教授們一致決定,破格錄取我進入他們學院的預科班。隻要明年我各科成績都達標,就可以正式升入他們學院一年級了。”梁一鳴說這些的時候,並沒有特別的激動,他好像隻是在陳述一件很普通的事。


    從小他就是那種智商超群的孩子,隻要他願意,他可以輕鬆地名列前茅,也可以考入任何一所優質大學。


    隻是以前他一直都在跟他老子梁棟作對,隻想做一切讓梁棟感到丟人現眼的事。


    而現在,他明白了,他不能為了讓梁棟難堪,而毀掉屬於他的人生。


    而且,如果他繼續鬼混,他覺得他都不配站在寧語昕麵前,更不配叫她姐。


    “哇!祝賀你!成了大學生了!”寧語昕歡唿一聲,要不是人多,她簡直都要蹦起來了。


    看到她眼神中那種真真切切為自己驕傲和開心的表情,梁一鳴覺得,這些日子以來他做的所有努力都超值了。


    “姐,這一切都要感謝你。所以我決定要送你一件大禮。”梁一鳴鄭重其事地說。


    “什麽大禮?”寧語昕好奇地問。


    “我決定用業餘時間為你寫一個劇本。”梁一鳴說。


    “劇本?”寧語昕驚訝極了。


    “對,一部特意為你量身打造的劇本。”梁一鳴點頭。


    “什麽內容?”寧語昕笑著問。


    “暫時保密。姐,我希望等我的劇本寫完之後,你也能夠在演藝界站住腳,可以勝任我劇本的女主角。”梁一鳴神秘兮兮地說。


    “這個……難度太大了吧?”寧語昕皺起了眉頭。


    “比起我這個不學無術混日子的學生親筆寫劇本來說,難度也不算很大吧?”梁一鳴笑了起來。


    “好吧,姐一定努力,爭取到時候出演你的劇本女主角。”寧語昕微笑點頭。


    “放心吧,姐,在你沒有能力演女主角之前,我這個劇本是不會給任何影視公司的。”梁一鳴說,他一本正經的樣子看起來有些與年齡不符的老成,惹得寧語昕總想捏捏他的臉。


    這麽想著,寧語昕忍不住伸出雙手,扯了扯他的臉,看著他變了形的臉,她忍不住大笑起來。


    “姐,你不許捏我的臉,我是成年男人了!”梁一鳴抗議道。


    “好好好,以後保證不捏了。喏,姐答應你,為了你的劇本早日麵試,姐拚了!”寧語昕握了握拳頭,梁一鳴笑得更甜了。


    這一晚,他們倆一起吃飯,一起喝酒,一起去k歌,兩個人都感到無比的放鬆。


    來京城這麽長時間,一直都處在戰鬥狀態中,每天集訓完之後,一個人迴到住處還要反複練習。


    除了忍受老師的訓斥,還要忍受同學的鄙視,每次想要放棄的時候,都會想起程梓楊,想著如果他好好地對她,她就不需要受背井離鄉,受這份罪了。


    現在跟梁一鳴在一起,她才真的無拘無束了,他是知音,是弟弟,他們之間純粹的姐弟之情、朋友之情,在他麵前無需掩飾自己。


    因為她見過他最落魄的樣子,他對她敞開了不願意對父母和朋友敞開的心扉。


    “一鳴,幹杯!我們一起努力吧,將來我們成功的時候,可以跟人風輕雲淡地說起我們曾經的艱難。”寧語昕舉起一個啤酒瓶,狠狠地碰上了他手裏的瓶子。


    “姐,我不會讓你失望的。起碼,將來你跟人介紹我是你弟弟的時候,我帶給你的會是光彩和驕傲。”梁一鳴認真地說,同時也在心裏暗暗發誓,他一定做得比梁棟更成功,讓他仰視自己,而不是一輩子依靠他的財富和名聲,被迫忍受他的醜陋和肮髒。


    柳惠麗最近心情特別沮喪,費了老大的力氣,讓寧語昕淨身出戶,讓兒子得到了自由,沒想到兒子卻根本不想要這份自由。


    最近兒子開始把公司的重心往京城遷移,很顯然是奔著寧語昕去的。


    程家老宅歸她了,兒子名下的財產也都保住了,可是如果兒子追著寧家的丫頭去了京城,她所做的這一切又有什麽意義呢?


    不行,她必須先兒子一步,找到一個突破口。


    趁著兒子跟寧語昕還沒有複合,她要找一個聽話的女人纏住兒子,最好能讓這個女人懷上自己的孫子,那麽以兒子的那種責任感十足的性子,肯定會對這個女人和自己的孫子負責任的。


    可是,上哪兒去找這麽一個合適的女人呢?她苦思冥想,也沒有想到一個合適的人選。


    煩躁的時候,她最喜歡去逛珠寶店,那些亮閃閃的首飾,能夠讓她的心情得到平複。


    漓水城最大珠寶店裏,柳惠麗正在低頭看一塊翡翠,忽然背後有人拍了她肩膀一下。


    她猛迴頭,就看到了一張似曾相識的臉。


    “阿惠,真的是你啊?我剛才看著側麵像,愣是不敢認,厚著臉皮拍了一下,沒想到竟然真的是你!”


    說話的是一個四十歲左右貴婦打扮的女人,渾身珠光寶氣,臉上風韻猶存,如果忽略眼角的魚尾紋,說她三十多歲也有人信。


    “你是……阿舞?”柳惠麗從記憶深處翻出了這貴婦的名字。


    “可不是我麽?你這一消失,整整二十五年了,當初有謠傳說你死在米國了,害我還狠狠為你哭了一鼻子呢。”阿舞十分激動地擁抱著她,好一會兒才撒手。


    倆人相約去了茶室,激動地相互傾訴多年來的際遇。


    原來這個貴婦名叫羅鳳舞,當年她們倆人出身都很普通,在學校裏關係很好,因為長得好,被同學譽為一對姊妹花。


    當年高中畢業時,兩個人都是十八歲,在一次慈善舞會上,柳惠麗傍上了程老爺子,而羅鳳舞則搭上另一個剛結婚不久的商人郭達坤。


    柳惠麗很快生下了兒子程梓楊,但卻得到什麽好下場,一直都被當成外室養在一個小公寓裏。


    鑒於柳惠麗的經驗教訓,羅鳳舞狠心跟郭達坤斷了關係。


    郭達坤被老婆逼著去了京城,兩人一度失去聯係,羅鳳舞發現自己懷了孕,悄悄生下了女兒羅晨曦。


    郭達坤失去羅鳳舞之後,失魂落魄了好幾年,後來偶然聽說了羅鳳舞生下女兒的事,便毅然下決心跟老婆離了婚,以一半家產的代價,換取了自由,迴到漓水城接走了羅鳳舞母女倆人。


    柳惠麗被逼去米國那一年,羅鳳舞正式嫁給了郭達坤,如今,女兒羅晨曦已經簽約了一家大的影視公司,在那裏做編劇,郭達坤事業幹得也是紅紅火火,一家三口小日子過得滋潤極了。


    這次她迴漓水城,是為了處理當年郭達坤買給她的一套小院子,那院子雖然比程家老宅要小很多,但也能值個上千萬了。


    聽完老朋友的敘述,柳惠麗自然是各種的羨慕嫉妒恨。


    當年她們倆的美貌和才華都不相上下,她搭上程老爺子的時候,羅鳳舞還羨慕得不行,同樣是外室,她男人郭達坤隻是個小商人,而人家程老爺子,則是家底殷實得多。


    沒想到,三十多年過去之後,人家修成了正果,夫妻恩愛,父慈女孝,財勢都翻了無數翻,而她呢,男人死了,被迫再嫁的男人不但沒出息,還沒能陪她到老。


    兒子雖然有出息,但卻跟她離心離德,比較起來,她們簡直就是天上地下了。


    “阿惠,你也別太難過了。你現在不是也很好麽?兒子這麽能幹,漓水城誰不知道程梓楊?長得帥幹得好,簡直就是標準的鑽石王老五。


    而且程家老宅現在也在你手裏,隨時都變現幾個億,你還有什麽好不開心的?”


    “唉!不是我貪心,實在是兒大不由娘,楊楊他現在不聽我的話,我一心想給他娶個賢惠孝順的兒媳,早點兒給我生個孫子抱抱,可思來想去,也找不到一個合適的兒媳人選,我現在就發愁這個了。”柳惠麗歎氣說。


    “算起來,我家曦曦比你家楊楊要小整整五歲,如果她們兩個年輕人彼此中意,我倒是真的願意跟你結個親家呢,畢竟我就這麽一個寶貝女兒,要是遇到個惡婆婆,我還真怕她以後吃虧受罪呢。”


    “你家曦曦怎麽結婚這麽晚呢?”


    “咳,孩子大了都一樣的不聽話,她一天到晚的就要忙什麽狗屁事業,一個女孩子家家的,不趁著年輕找個好老公,偏要把大把精力都花到工作上,我都被她氣老了。”


    “瞧你說的,你現在看起來才三十多歲,哪像我,真正的老太婆了。”柳惠麗由衷地誇讚道。


    “你也不老,看起來就是四十剛出頭。兒子這麽爭氣,大把的好日子在後頭呢。”


    “不過你剛才說的事兒,我還真是動心了呢,我兒子最近也正打算把公司往京城遷呢,到時候找個機會讓他們年輕人見一麵,萬一真的有戲呢?”


    “好呀好呀,我也巴不得他們能有戲呢,不過醜話說在前頭,我家那丫頭眼睛長在頭頂上呢,萬一沒相中你兒子,你可不許生我氣哦。”


    “看你說的,這種事總要你情我願的,我也還怕萬一你閨女願意了,我兒子不願意,到時候我可就沒臉見你了。”


    “既然如此,咱們先說好,成了,是沒事一樁,不成,咱們老姐妹的情誼還在,誰都不許往心裏去。”


    “好!我就喜歡你這爽利性子,多少年了都沒變。”


    “你也一樣。要不人怎麽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呢?我們二十多年前是好朋友,以後還是一樣,要做一輩子的友。”


    “好,一輩子的朋友!”柳惠麗感動的再次擁抱住羅鳳舞。


    打從她迴國之後,從前的熟人凡是主動來找她的,都是看在她兒子程梓楊的份兒上,想要沾點兒她的光,根本就沒有一個真心實意想要跟她來往的朋友,好容易遇上了羅鳳舞,也算是她晚年的一點兒安慰了,要是真能跟她結個親家,那簡直就是十全十美了。


    寧語昕從集訓班出來之後,公司為她安排了第一部戲《西域生死情》,在這部戲裏,她飾演一位穿越身份的和親公主寧安公主的丫鬟晚晴。


    丫鬟晚晴原本戲份不多,因為蘇長山的幹涉,編劇臨時被逼著改了劇本,給了晚晴一些戲份,讓她跟男主角——突厥王子乎烈行產生了愛情,最終乎烈行為了自己的愛情,成全了公主跟她的侍衛——驃騎將軍林振宇之間的感情,放他們私奔去了。


    為了修改劇本,編劇組的人已經連續加了半個月的班了,總算是完成了劇本的修改。


    《西》劇開拍之日,整個編劇組的人長長地出了口氣,相約一起去看正式開機。


    坐在攝影棚邊緣,幾個人編輯忍不住開始議論紛紛。


    “瞧見沒?那個穿綠色坎肩兒的,就是害咱們加了半個月班的罪魁禍首寧語昕。”


    “什麽來頭?竟然能勞動蘇大助理親自下令改劇本?”


    “不清楚哦,不過讓一個女二搶掉女主的戲份,真的合適麽?”


    “如果真的是大有來頭的空降部隊,幹嘛不直接讓她演女一號呢?”


    “就她那張丫鬟臉,讓她演公主也不像呀!”


    “也對哦,穿上龍袍也不像太子。”


    眾人議論紛紛之際,有一個氣質獨特的女人忽然開口:“你們少說幾句吧,我看這個寧語昕很有潛力,估計很快就能紅起來。”


    “郭副主編,你看人一向有眼光,可是這個寧語昕我怎麽都沒看出來有潛力呢?”一個編劇反駁道。


    “晨曦說她有潛力,她肯定就是有潛力,你沒看出來,那是因為你沒眼光。”萬主編接口道,他今年不過三十五歲,但卻是一個才華橫溢老成持重的人。


    “就是就是,如果我們有郭副主編的火眼金睛,沒準兒我們也早就升了。”另一個編劇附和道。


    “不過潛力歸潛力,為了一個人勞師動眾,這一次蘇特助做得實在有些過分了。”郭晨曦很公正地說。


    “的確,所以蘇特助為我們申請了半個月的帶薪休假,這個補償你們覺得公平了沒有?”萬主編笑著說。


    “烏拉!蘇特助萬歲!”編輯們齊聲歡唿起來。


    拍攝場內,寧語昕雖然是第一次拍戲,心裏十分緊張,但是因為有了集訓班之前的反複強化訓練,她現在已經可以把圍觀的人當白菜了。


    飾演公主的女一號自然也知道這一次編劇組集體加班改劇本的事,心裏自然是十二萬分的不痛快,被一個女配搶去了將近四分之一的戲份,換成任何一個女主角都會不開心的。


    但是偏偏她不敢跟導演發脾氣,更不敢去找蘇特助訴委屈,隻能表現出一副大度的樣子。


    導演一聲令下,飾演丫鬟晚晴的寧語昕慌慌張張跑上來,氣喘籲籲對著公主說:“公主,大事不好了,剛剛小德子傳來消息,皇上已經下旨,讓你去突厥和親呢。”


    “和親?”公主大驚失色跌坐在椅子上。


    “對呀,是和親,而且和親的對象據說就是那位曾徒手撕碎敵人,生吃敵人血肉的北夷王子乎烈行。”


    “我不去!我死也不去!”公主激憤地叫著,隨手抓起一個青花瓷杯子,狠狠往地上砸去。


    按照以往的慣例,砸杯子這種戲通常摔杯子的人都會往牆角,或者遠一點的地方砸,可是這一次,女一號直接把杯子砸在了丫鬟的腳下。


    寧語昕穿著淺要軟底繡鞋,一層薄薄的棉襪,瓷杯子碎了一地,有不少搪瓷碎屑蹦到了她的腳背上,尖銳的刺痛傳來,寧語昕皺了皺眉,卻咬牙忍住。


    她明白為了拍攝一組鏡頭需要全體劇組人員做多少準備,如果這會兒她喊痛,大家就都要停下來等她一個人。


    “公主,你還這麽年輕,如花似玉,大把的好日子在後頭,不能跟他們硬抗,抗旨就算不會被砍頭,也會被打入冷宮,難道您今後的日子,就打算在冷宮裏度過麽?”寧語昕熟練地背著台詞,臉上的表情絲毫也看不出疼痛。


    好容易拍完了這一組鏡頭,忽然一個送水過來的後勤人員指著她的腳叫道:“哎呀!寧小姐你的腳上怎麽流血了?”


    劇組裏的醫務人員趕忙圍過來,脫下白色羅襪的時候,寧語昕疼得倒抽了幾口冷氣,額頭上也冒出了冷汗。


    “怎麽搞的?”導演有些不高興地走過來問。


    “導演,她的腳背上紮了好多碎瓷片,大概是剛才公主摔碎的杯子蹦到她腳背上去了。”醫生小聲說。


    “沒關係的,隻是不小心而已,挑掉以後就沒事了,我從小就皮實,皮膚也不會發炎,真的沒關係。”寧語昕看到導演黑沉的臉,趕忙勸道。


    “蘇婉玉!你怎麽迴事?老演員了,怎麽會犯這麽低級的錯誤?”導演指著女一號厲聲問。


    “不是我的錯,導演,是她站的位置不對,正好擋在了我麵前,我沒法兒往遠處砸杯子,隻好砸在腳下了。”


    “如果她真的擋住了你,你可以要求停拍,讓寧語昕往旁邊站一點兒。”導演瞪了她一眼說。


    他久經風沙,自然明白演員之間的這些貓膩,但是因為這一次臨時給寧語昕這個女二號加戲,身為女一號的蘇婉玉有些情緒也是正常的。


    作為導演,他不能假裝沒看見,否則蘇婉玉在以後的拍攝中會變本加厲地為難寧語昕;但是他也不能太過打壓女一號,否則這個戲沒法兒拍好。


    “對不起,我隻是不想耽誤大家的時間而已,以後我會注意的。”女一號蘇婉玉低著頭小聲狡辯。


    “行了,你去吧,以後一定要多加注意,我們拍戲雖然是票房最重要,但安全卻是第一位的,這一次隻是紮破了寧語昕的腳背,萬一以後傷到了其他重要部位,這個責任不是你我能夠承擔得起的。”導演的聲音變得柔和了一些,但警告的意味卻是十分明確。


    “我明白了,導演。”蘇婉玉的頭垂得更低了,但心裏卻在偷偷地樂。


    寧語昕的腳背據她目估,沒個一周肯定好不了,為了拍攝進程,導演肯定會刪掉一些不重要的戲份。


    第一場拍攝下來就掛了彩,寧語昕覺得自己的運氣實在有點兒差,好在這一場戲導演十分滿意,除了嫌棄她跑路的步子稍微大了點兒,再沒有挑別的毛病。


    聽說這位曲導演是演藝界最為龜毛的導演之一,第一次拍戲能在他的手下做到不被罵到狗血淋頭,就算是很成功了。


    圍觀的群眾演員裏,有人拿手機偷偷拍攝了寧語昕受傷的視頻傳到了微信裏。


    這段視頻裏,寧語昕既沒有嬌滴滴地哭叫,也沒有亂發脾氣找人晦氣,反而從頭到尾都是微笑。


    這個視頻出人意料地被轉發了上萬次,許多觀眾都評論,寧語昕是他們見過的最敬業的女演員之一,有個網友為她起名微笑女神,很快,微笑女神這個名字就傳遍了網絡。


    寧語昕全然不知,因為她腳背受傷這一件小事,她已經悄然走紅網絡。


    程梓楊從網上看到寧語昕腳背受傷的視頻,心疼得不得了,偏偏京城不是他的勢力範圍,他沒辦法隨便整死那個女一號蘇婉玉。


    原本預定的是兩天以後飛京城,他直接把收尾工作扔給了馬律師,讓他替自己預定了當天下午的機票。


    京城這邊,打前站的下屬已經替他買好一套離寧語昕公寓步行隻有十分鍾路的三室一廳的公寓。


    京城地價雖然貴,但是買棟別墅也不會傷筋動骨,隻可惜這個路段沒有別墅,隻能買普通公寓了。


    程梓楊下了飛機,讓來接機的下屬把車給他,拎著他的行李去公寓安置,他自己則開著車去了拍片現場。


    裏麵的拍攝還在如火如荼地進行著,這個時候他也懶得再找關係進去看拍攝實景,便安心地坐在車裏等待。


    忽然,他看到不遠處有個熟悉的身影,盯著看了一會兒之後,終於辨認出,那是陶知凡。


    這段時間夏小沫已經不止一次地跟他匯報過陶知凡跟寧語昕一起吃飯的事了,那時候他忙著轉移公司,沒時間去理會這事。


    不過現在他終於有空管了,哼哼,陶知凡,既然你太閑,我就給你找點兒事做好了。


    程梓楊撥通了手機裏存儲的一個號碼,響了好一會兒之後,對方終於接了起來。


    “趙雨琪,趙小姐是麽?”他慢吞吞地說。


    “我是,請問你是哪位?從哪兒得到我這個號碼的?”清亮的女聲傳來。


    “這個你不用管,我隻是想善意地提醒你一聲,你的未婚夫最近一段時間忙著在追一位女演員,這件事你知情麽?”程梓楊完全是一副好心路人的口吻。


    “追女演員?不可能!知凡他從來不做這種事兒,你是誰,別想挑撥我們之間的關係,告訴你,我對知凡是百分百的信任。”趙雨琪語氣堅定地說。


    “百分百麽?嗬嗬,那算我多嘴了,再見!”程梓楊輕笑著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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