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鬧非凡的通識城中的普通百姓早已聞風而逃,偌大的城池瞬間就變得非常空曠,連一隻鳥的蹤影也尋不到。


    城中僅有兩派人馬。一派自然是羽家的修者,另一派則是以雲皇為首雲城派的人。


    在一個十字路口,兩班人馬就撞上了,空蕩蕩的兩條街道霎時就充滿人。在雲城派來的那條路上埋下了不少陣法,但是同為精通陣法的雲城派而言,三下五除二就解決了。即便有七級或者八級陣法,有白炎佑帶迴來的陣法書,雲皇掌門的陣法術也提高不少,能應對自然,倒是沒有什麽損傷。


    羽家的人早就待在街上守株待兔,自認為如今他們的陣法術已是大陸最強的家族,超過了雲城派。以為在城門一路而來的陣法,能傷到雲城派的人,等他們過來時,正好能坐收漁翁之利。


    孰知,一群白衣少年少女鎮定自若的走過來,身上的衣服幹淨如初,沒有絲毫的血跡。站在屋頂上的雲皇掌門更是雙手背在身後,沉穩的看著他們,居高臨下,一身的掌門風範。


    反觀羽家的高人——羽程眼眸泛紅,一身黑氣,明顯是走火入魔的症狀,而且還是入魔了不少時日。


    與自願入魔或者一出生就是魔不同,練功入魔,雙眸會明顯變紅,而且七情六欲隻會剩下殺念。換而言之,羽程變成了隻懂殺生的魔物,連魔修都算不上。所以修者對於修煉是很慎重的,避免走火入魔。


    而站在最前麵的幾人,正是之前僥幸未被白靈歆和白炎佑殺掉的羽家叔伯。他們手持法劍,雙眸興奮的看著白俊熙他們,說出來的話讓雲皇都皺起眉頭。


    “正愁沒人繼續給我們練手,你們來得正好。我們會把你們弄成比白炎佑那個野種更為厲害的作品。”


    白俊熙聞言,與師尊同樣嚴肅的麵容也忍不住露出怒氣。他以前還不知,但是自從白炎佑去羽家殺人之後,師尊就把大師兄小時候發生的事都告訴他了。也知道袁家、羽家、冥月教以及翟家等等世家做過的慘無人道的事情,知道了大師兄為何從那迴來之後,就一人住在後山,從不與人交流,性子冷淡如同看破紅塵,從不理事。卻在幾年前出山,就連下殺手,風雲便起。


    可是他沒想到,他們還沒替師兄討迴公道,這些惡人倒是不知悔改的要打他們的主意,簡直是與魔修一樣令人想要除之而後快。


    唰的一聲,雲城派眾人法劍出鞘,或者鞭子等法器在手,隻等雲皇掌門一聲令下,就衝上去一頓打。


    未等雲皇掌門開口,羽程就已經耐心耗盡,率先朝他攻過去。


    羽程雖然被一身黑氣包圍,但是催動體內的魔氣時,卻明顯看到他的身體泛出不正常的紅光。


    羽家的二伯見此,眼中露出滿意之色,得意洋洋的對白俊熙說:“小子,看看吧!你家掌門絕對比不上我們羽家的長老,這可謂是第三個成功的作品。”


    雲皇掌門神情嚴肅認真,未取出任何法器,雙手化掌,自空中與羽程近身打鬥。


    不過幾招,雲皇就看出了羽家二伯的話是什麽意思。羽程身上的紅光不滅,雲皇近身觀察,就發現那紅光是由一條條線所發出來,像極了陣法,而且還是魔修陣法,能加大真氣的威力,也會耗盡人體內的潛力。


    也多虧他沒有正邪的芥蒂,有看過幾個魔修陣法,否則對此是一問三不知。


    羽程原本實力就不錯,如今加上刻在身體上的陣法,隱隱能壓雲皇一頭。時間一長,必定出問題。


    掌門在空中開打,身為弟子,也不枉多讓,白俊熙領著眾弟子也衝上去與羽家打成一片。


    霎時間,整個街道,乃至整座城都是刀光劍影,房屋從十字路口開始往外倒塌。連天空也是陰晴不定,雲皇和羽程在空中的打鬥,每一次的真氣對撞,都能把下方的房屋摧毀成粉末,看得人心驚膽戰。


    白俊熙等雲城派眾人幾人一組,組成一個小型陣法,一傷就傷到幾個羽家。羽家人的陣法術沒他們那麽高,但是人人都在身體上刻畫了陣法。在陣法的加持之下,竟也不怕雲城派的陣法。


    雙方交戰,各有損傷。而遠處平陽城的上空出現了詭異的漩渦,一股無形的壓迫感襲來,助長羽程的入魔更徹底,使得他體內的真氣蹭蹭增長不說。雲皇被那股毀滅天地的壓迫感壓得,行動上都緩慢不少。


    不過底下的雲城派弟子和羽家眾人同樣被壓製,隻是反應較快的人能率先殺掉對方。


    幾滴鮮血滴到白俊熙的臉上,似感到有所不安,他抬頭朝雲皇掌門方向看過去。隻見雲皇嘴邊還有血液流下的痕跡,羽程一直不停歇地攻過來,雲皇隻能艱難的防守,十幾招過後,又被打了一拳。


    白俊熙有心飛上去幫忙,可是羽家的二伯等人一直糾纏著他。隻稍稍分心一下,他們就趁機給他一劍,讓他連一點分神的機會都沒有。他隻能沉下心來,等待機會。


    幸而很快,那股壓迫感消去,眾人的速度又恢複正常。雲皇掌門趁著羽程的魔氣降低的瞬間,吃下一顆上品丹藥,才與他打成平手。


    戰場正在焦灼的時候,突然羽家的人紛紛退到一邊,而地麵震動,一群體型巨大的妖獸從他們身後蜂蛹而來,連飛行妖獸也有。


    雲皇掌門見狀,立刻拿出白炎佑的孝敬——陣法盤,使出幾個七級高級陣法護住底下有些呆愣住的雲城派弟子。然後一邊對付羽程,一邊還要對付飛行妖獸。


    柿子挑軟的捏,這個道理低級妖獸也懂。所以飛行妖獸在雲皇和羽程這裏討不到好,就飛到下方去禍害羽家人。而雲城派的弟子在陣法裏,妖獸也隻能以力破陣,順便吃一下羽家人。


    羽家的二伯氣急敗壞的叫道:“這是怎麽迴事,不是說這些妖獸不會攻擊我們了嗎?”他一邊砍掉眼前的巨熊的一隻手,一邊眼睛冒火。


    聽到二伯的話,白俊熙也聞到了空氣中淡淡的血腥味,似乎是從羽家人的衣服上傳來的。這大概是他們以為能避開妖獸攻擊的手段?他有些不解的在心裏想,手中的法劍一劃,眼前的妖獸轟然倒下,後麵的妖獸又快速填補上來,煩不勝煩。


    “難道她欺騙了我們?”羽家二叔眼眸裏也是一片火燒,咬牙切齒的說。


    無論他們有多大的怨氣,現在也隻能先解決這些無差別攻擊的妖獸。更恨的是,這些妖獸都是他們特別培養的六級七級妖獸,等級頗高,要全滅要費盡全力。更何況他們之前還惡戰過大半天,即使有身體上的陣法加持,如今的真氣剩的不多了,隻有一部分人能靠丹藥支持下來。


    雲城派因為幾人一起組成陣法,消耗的真氣沒有羽家那麽多。而且現在又在陣法內,一時之間也沒那麽著急,能有條不紊的殺妖獸。


    此時太陽染紅了半邊天,地麵也被鮮血染紅一地,以及不斷堆積的屍體,散發著腐臭味。真氣四射,法器相撞的聲音不絕於耳。


    倏的,一條白龍從遠方極速遊動,留下一道道白色的殘影。它用頭撞開羽程,又飛速地張大嘴巴唿出真氣。那股寒氣把羽程逼退十裏,才停下。


    坐在小饅頭的背上,靠著白炎佑的懷裏,白靈歆朝雲皇掌門看過去,第一眼就注意到他嘴角的血跡。雙眸倏的變冷,她拿出火雨傘,準確無誤的扔向羽程,然後雙手變化,數十枚冰針朝他飛去。


    躲過火雨傘,躲不過冰針。冰針入體,寒意瞬間從冰針溶解處散發到身體各處。不等羽程催動真氣抵抗,他的腳下就出現一個七殺陣。無邊的殺氣上湧,瞬間他的身體的出現幾十道的傷口,深入皮膚。


    白炎佑隨之釋放威壓,壓得羽程無所遁形,隻能乖乖呆在半空任由白靈歆發火。


    火雨傘返迴來,不停地旋轉,箭頭在羽程身上留下深得見骨的傷害,才迴到白靈歆的手上。羽程瘋狂的使用真氣,催動身體的陣法,也依然撼動不了體內寒氣的遊走以及腳下的陣法。


    白炎佑的威壓不僅是針對羽程,還有下麵的妖獸。真仙境界的威壓即使是六七級的妖獸,也隻能躲著跑,要不就瑟瑟發抖,不敢動彈。


    雖然不知道大陸上怎麽會一下子多出那麽多六七級妖獸,但是不用想很久,就猜到肯定是顏凰搞的鬼。白靈歆冷眼掃過羽家的人,特別在羽家的某幾個人中停留了幾秒。


    白靈歆帶著雲皇掌門進了雲城派弟子所在的陣法裏,示意其他人先不要出陣法。然後抬手融了幾個陣法進去,修補被妖獸砸得有些破裂的陣法,才緊張的為師尊作簡單的治療。


    當然她隻是提供藥物的那個,而白俊熙才是主力。其他的弟子也都各自療傷,恢複真氣,顯然也是信任白炎佑和白靈歆,覺得有這兩個人在,肯定會沒有人敢欺負他們。


    白炎佑也不負眾望,迎著羽家眾人驚恐的表情,特別是二伯和二叔那幾個,心底無比害怕,身體瑟瑟發抖,但是神情卻還是那麽倔強的瞪著他。他抬手,放下,幾縷火星就落在羽家人身上。


    幾個唿吸間,那幾個人就被燒得灰都不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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