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日清晨,陽光普照,雲城派的弟子們早早就起床到前麵廣場上鍛煉身體。弟子們的住處很安靜,除了刷刷的翻書寫字聲,就隻有白靈歆不時發出痛苦的*。


    “靈歆,你怎麽了?”劉念彤放下毛筆,擔憂的走到床前。她因為覺得白靈歆獨自一人一個房間的這個房間很不錯,所以拉著羅小秋就來這裏抄門規。


    “我,我來葵水了,那裏痛。”白靈歆臉色蒼白,嘴唇毫無血色,喘著氣說。


    聞言,羅小秋也走了過來,還倒了一杯溫水給白靈歆。


    “謝謝!”白靈歆一飲而盡,隻是一杯溫水並不能減少多少痛經的痛苦。她依然彎著腰,捂住肚子下方。


    “能幫我在我的櫃子找一下一個粉色的香囊嗎?”


    羅小秋立刻去幫她找,很快就翻出了一個散發著藥香的粉色香囊。


    聞著香囊裏的藥香,白靈歆感覺好多了,身子慢慢躺平,長唿一口氣,隻是臉色依然發白。


    “修煉的女子都不會再痛經了,你怎麽還會痛?”劉念彤不解的問,她完全不理解怎麽還會有痛經的人呢。因為大多數能修煉的女子很早就開始修煉,身體異於普通人的好,直到初潮來臨,自然也不會有痛經這迴事了。


    香囊是白靈歆剛痛經時,洛項給她配製的藥材,由洛母於艾欣給她縫製香囊,讓她痛經時不會那麽痛苦。


    白靈歆真是對自己在這個世界的身體異常無語,葵水比現代的自己還早幾年就來也就算了,為何其餘修煉的女子都不會痛經,同是修煉,自己卻每個月都要痛上一痛,程度有輕有重。


    白靈歆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為何。擺擺手,讓她們繼續抄門規,不用理自己了,已經感覺好多了。


    劉念彤與羅小秋相視一眼,囑咐白靈歆有什麽事就叫她們,才放心的迴到桌子前,擼起袖子,繼續苦命的抄。


    “你怎麽了?”一個清冷的男聲突然在房間裏響起,嚇醒了剛閉眼的白靈歆。也嚇壞了劉念彤,她剛好寫到一半的紙張被劃出長長的一條黑線。連冷靜如羅小秋也不能避免,一張抄了三分之一的紙同樣廢掉。


    “大師兄?”


    白靈歆驚唿一聲。隻見她麵前站著一位紅衣男子,她一睜眼便對上那雙平靜如水的眸子。


    “哇,他就是大師兄?”劉念彤花癡的望著白炎佑的背影,激動的跟旁邊的羅小秋說。


    因為白炎佑本身境界算是很高了,所以嗅覺也特別靈敏。一道淡淡的鮮血味道湧入他的鼻子,皺眉,道:“你受傷了。”


    聞言,白靈歆瞬間臉紅,雙手捂臉,害羞的迴答:“我沒有受傷啦!倒是師兄怎麽突然來了?”


    “沒有受傷怎麽會有股血的氣味?”白炎佑依然糾結那血的來源,讓白靈歆原本張開手掌露出小鹿般的眼眸,瞬間又遮住。


    她不知道,原來這位師兄那麽純情,連女生會來葵水都不知道嗎?書上也沒寫他這麽沒常識啊!這個問題自己要怎麽迴答?


    白靈歆還在煩惱的時候,劉念彤已經串了上來,搶先迴答:“這是因為靈歆來葵水了。”


    “葵水?”


    “大師兄,你連葵水都不知道?”劉念彤驚訝的趁機看多兩眼這俊若天仙的大師兄,白靈歆也放開了遮住臉的雙手,一臉不敢置信的表情。


    白炎佑上輩子一直都一個人住在後山,與男生都接觸不多,更別說女生。即便後來白霜總是找自己聊天,也未曾注意過這個,隻是當她受傷了,她不說,他也未問過。以至於他居然還真不知道葵水這件事。


    劉念彤倒是不知道害羞,有個跟大師兄搭訕的機會,就滔滔不絕全方位的解釋葵水是什麽意思。


    白靈歆放棄掙紮,被子蓋過頭,躺屍。羅小秋經曆過最初的驚訝,倒也淡定,無比從容的聽劉念彤誇張的解釋。


    “也就是說,她每個月都會這樣痛,而且也隻有她這麽特別?”白炎佑抓住自己關心的問題,問。


    “嗯。”


    “請過藥師來看過嗎?”


    “看過了,說是我的身體太虛,還給我這個藥包,聞著舒服多了。”白靈歆舉起手中粉色的香囊說,看到白炎佑依然不信的神情,雖然她也不知道怎麽從他平淡的眼眸裏看出這個,補充道:“其實我用熱的東西敷一下更快好,隻是沒有這樣的東西。”


    房間安靜的過了片刻,羅小秋想趕人的時候,被劉念彤拉住,結果就變成白炎佑趕她們出去了。


    “你們先出去吧!”清冷的聲音響起,不容拒絕,一股威壓逼迫劉念彤和羅小秋一定要照著他的話去做。


    她們拿著桌子上的紙,迅速走了,不知為何,劉念彤臨走前還貼心的關好門,惹得羅小秋有點想打她。這樣不就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對白靈歆閨譽不好。劉念彤沒好氣的說,大師兄的境界比你我都高,即便要做什麽,我們能阻止的了嗎?再說了,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他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了?


    “師兄,怎麽了?”突然好安靜,被白炎佑這樣專注的注視,白靈歆有些不自在說。


    “我可以摸你嗎?”猶豫再三,白炎佑還是問出口。


    若不是知道白炎佑的為人,白靈歆絕對會想歪。不過雖然書上對他的描寫不多,但清楚寫出他的不近女色,簡直比和尚還要坐懷不亂。所以她無所謂的點點頭。


    白炎佑輕輕地把她的被子掀起來,一隻紅色真氣環繞的修長手掌放到她的腹下,並未貼近她的睡衣,所以還不算很尷尬。


    一股暖意從腹下傳來,白靈歆的臉終於不是害羞的紅,嘴唇也恢複了血色。她舒服得很想叫一聲表達一下,當然是忍住了。


    等白靈歆好得差不多了,她就起床,穿衣服,紮頭發。意外的是白炎佑耐心的在外麵等她,此時,廣場上的早練已經結束,到了自由練習的時間,有些弟子經過這裏的時候,看到他都會竊竊私語。隻有認識他的弟子會上前叫一聲師兄,隻是都很意外一個常年在後山的人居然突然來到女弟子的住處。


    白靈歆很快就洗漱完出來,臉上笑意飛揚,一點也看不出剛剛還痛得蒼白的樣子。


    溫柔的三師姐白霜站在白炎佑的身邊,溫聲細語的說著,隻是他幾乎不迴答,最多也是嗯一聲。一男一女站在一起,感覺很是相配。雖然變化不明顯,但是白霜已經很開心了,自從那件事後,他從未那麽耐心的聽自己說話。


    “靈歆,你好了?”劉念彤抄了一會,就坐不住來湊熱鬧了。


    “嗯。你抄完了?”


    “抄得那麽久,總是休息一下嘛!你就好啦,有那麽帥的大師兄教你。”


    “你不也有二師兄還有那麽多俊俏的師兄師弟與你一起。”


    “是白霜教女弟子……”


    “走了。”劉念彤還沒說完,那邊的白炎佑就開始催人了。


    “哦。”白靈歆與劉念彤交換了一個花癡才懂的眼神,盡量加快速度跟上白炎佑。


    劉念彤不經意間瞄到白霜師姐,發現她羨慕的看著白靈歆的背影,心下了然。轉眸,又看看二師兄白俊熙目光落在白霜師姐身上,深黑色的眼眸閃過一絲愛意。


    劉念彤別過頭,一言不發迴去繼續抄寫,速度飛快,與之前懶懶散散的態度完全不同,令羅小秋側目。


    在後山修煉了幾個月,在白炎佑一對一悉心指導之下,白靈歆不僅晉升為築基一級,且能熟練運用體內的真氣,陣法術也達到了二級高級。


    雲皇和幾位長老知道後,都感慨萬千,萬萬沒想到佑兒會如此關照師妹,這才是一個師兄該做的事。


    雲皇和雲南、雲晴都想把白靈歆留下來不讓她去落日森林中曆練,是雲白的一番話點醒他們。


    “若是不讓靈歆那丫頭出去曆練一下,那豈不是變得與佑兒一樣大門不邁二門不出。不如讓她帶動佑兒出去散散心,別總是窩在自己那個小竹樓裏。”


    聞言,雲皇立刻叫白靈歆過來。幾位在雲城派德高望重,甚至在整個大陸都是很有名氣的人物,圍著白靈歆述說著白炎佑出門的必要性及實施方案。


    出來的時候,白靈歆苦著一張臉,十分不解他們為何覺得自己就能勸動大師兄。


    迴想久遠的小說情節,第一家被殺死的陣法世家——徐家貌似是幾年後才被大師兄全部殺死的吧!這次出去,大師兄大開殺戒的可能性應該不大。


    白炎佑正在教白靈歆一個三級簡單的陣法,可是她卻頻頻走神,明顯心不在焉。


    “你若是不想學了,可以現在就迴去。”白炎佑一如既往平淡的聲音,可白靈歆卻能聽出一絲不一樣的情緒。


    以為他不耐煩了,白靈歆趕緊解釋:“過幾日俊熙師兄和白霜師姐就會帶我們去落日森林曆練。聽說裏麵的妖獸有很多,我第一次見,有點怕。”


    “他們會保護好你們的。”難得白炎佑說出一句安慰人的話,雖然表情依然很疏離。


    “可是我怕我拖後腿啊!”這說的都是真話。白靈歆這個人從小雖然很怕一些蟲子之類的東西,但是從不殺生,隻讓人把它弄走。如今要麵對那麽可怕的妖獸,經過小說和這些年聽到的看到的,心裏抑製不住的害怕。她更害怕自己下不了手,拖累大家。


    “師兄。你會跟著去嗎?”白靈歆揚起可憐兮兮的雙眸,那裏麵害怕的情緒全部傳給白炎佑。


    “努力學好陣法,那麽那些妖獸都近不了你的身了。”白炎佑並沒有迴答這個問題,反而迴了上一句話。


    白靈歆有點失望的點頭,隨即聚精會神的看起眼前的三級簡單陣法。


    雲白長老說的辦法根本沒用嘛,都說了就憑自己怎麽可能說得動大師兄,白霜師姐的可能性比較大嘛,二師兄也比我強。


    白靈歆心裏吐槽幾句,臉上卻是一本正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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