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梵音一張臉冷若冰霜,竟禦劍離開了!


    容傾追了好大一段路:“哥哥……”


    可是,任容傾如今移影術如何的好,卻也還是追不上禦劍的梵音。


    他不解的停了下來,靠在一棵樹上,他想不通哥哥為什麽會這麽生氣。難不成,他聽出些什麽了!他猜到自己對他的心思了麽?


    如此一想,容傾的表情凝重了起來。


    是他太過激進了,哥哥那樣的人,女子都不一定會喜歡,更何況一個男人?


    容傾往前走著,遇到怨靈便一扇子劈去,如今容傾身懷陰陽火,可隨意運用,銷魂扇帶著讓邪祟消失的陰陽火,一擊殺一個。


    久而久之,看見容傾怨靈都會遠遠離開。


    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走到了哪裏。忽然,一陣巨大的強光襲來,刺得容傾睜不開眼睛。


    鬼在黑夜裏視物清晰,人在白天看東西清楚。


    反之,巨大的強光會讓鬼有短暫的失明。


    容傾打開扇子遮住眼睛,這是仙術中的大光明術,仙師修為才能有這麽大威力吧?不是說這一次沒有長老帶人來嗎?


    就在不解間,容傾被人一把拉住帶入懷中,就在他要掙的時候,那人速度很快的封了他的鬼力。容傾使不出鬼力,被那人緊緊抱住。


    他出聲道:“你要……”


    要字出,那冰冷的唇瓣就貼上了容傾的唇,容傾睜大了眼睛!努力想看清眼前的人,可是因為那強光,他怎麽看眼前都是一片漆黑。


    接著,那人用舌頭撬開他的牙關,橫衝直撞的進入,占領他整個口腔!


    容傾都被親懵了,在一次又一次的窒息中,他忽然被放開了,那人似乎也離開了。


    強光逐漸消失,他的眼睛也一點點明亮起來,鬼力也迴來了。


    容傾摸了摸自己的唇,手指上已有血跡,這個人吻的是有多用力?


    忽然想起那日撿到的花燈,難不成是暗戀他的仙子幹的?弄出那麽強的大光明術,應該會受很強的反噬吧?


    他被一位仙子給強吻了,算不算是出軌?


    以後,他一定要提高警惕……一定要看清楚那位仙子是誰!咦,他可以去看看哪個仙子受傷了,這不就知道了?


    想著,容傾便四處找去了。


    一路上,看是看見有仙子受傷了,但是,並不是特別嚴重,要知道,跨級使用高級仙術嚴重的話是會有生命危險的。


    就在這時,容傾看見周圍的怨靈都在往一個地方跑,忍不住有些好奇,哪有什麽好東西?便跟著這些怨靈跑了過去。


    走近些時,容傾才知道原來那裏有一個身受重傷的修士,看來修為不錯,引來這麽多怨靈,這是修為有多高?又傷得有多重?


    又走近了些,那一抹藍影映入眼簾,容傾的眼瞳便驟然緊縮,哥哥!


    那在無數怨靈中被包圍的人正是梵音,哪怕身受重傷,臉色慘白,他的劍也依舊很快,震得那些怨靈有些不敢靠近,卻看他傷得很重,受不了如此修為的誘惑,又紛紛前仆後繼的上!


    容傾用移影術移至梵音前麵,一張臉掛著極致危險的笑容,一銷魂扇帶著無數陰陽火扇向這些怨靈!


    鬼力帶著陰陽火,燒得這些怨靈魂飛魄散,一時間,怨靈的慘叫響徹整個怨靈穀!


    解決了這些東西,容傾便迴頭看梵音,便見他藍衣已染血,卻依舊握著鳳寂劍站得筆直。


    容傾要去扶他,卻被他側身躲開,容傾聲音有些苦澀意味的道:“哥哥……你便如此討厭我嗎?”


    梵音本應不理容傾的,可是,聽見他這樣的聲音,卻忍不住脫口而出一句:“我從未真正討厭過你。”


    聞言,容傾的眼睛亮了起來,臉皮也厚起來了,拉住梵音的手輕輕的把他拉到自己背上。


    梵音身體微顫,道:“你,放我下去。”


    容傾道:“不放。哥哥你現在受傷了,就乖乖在我背上吧。等我帶你去一個地方,你就可以下來了。”


    梵音想掙,便聽容傾道:“哥哥……我親人的毛病可沒改……”


    此話一出,梵音便妥協一般的不再亂動了。


    以前容傾也背過梵音,可是,這一次似乎格外的特別。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歡喜和特別,他很喜歡這種感覺。


    過了小半個時辰,容傾便把梵音背到了目的地。


    那是一個骷髏花遍野的地方,一片火紅,沒有絲毫怨氣。


    容傾把梵音放了下來道:“哥哥可以安心療傷了,這裏不會有怨靈來。因為這裏有一大片骷髏花,邪祟是畏懼的。”


    梵音問道:“為何?”


    容傾道:“骷髏花是絕地唯一有顏色的話,也是絕地的鬼花,有震懾邪祟之能。”


    梵音點頭,盤腿坐下調息,便聽容傾道:“哥哥這麽放心我啊?說不定我會乘機偷襲呢。”


    梵音眼睛又閉緊了些,不想理容傾。


    容傾笑了笑,也盤腿坐下坐在梵音對麵,靜靜的看著他,好像怎麽也看不夠,連眼睛都舍不得眨。


    過了半個時辰,梵音才恢複了一點兒。容傾不禁蹙了眉頭,哥哥這是傷得有多重?


    隨後開口道:“哥哥。”


    梵音緩緩收了調息之仙力,睜開眼睛看著容傾。


    容傾有些猶豫,隨後道:“沒事……”


    梵音還是靜靜的凝視著容傾,沒有作罷的意思。


    容傾歎了一口氣道:“我想到一個法子,如今我身懷陰陽火,哥哥有狐火,在我健好的情況下,可以以火渡火給哥哥療傷。隻是……有一定風險……”


    梵音道:“我信你。”


    容傾一愣,隨即笑道:“好,那我便試一試。”


    梵音點頭,從掌心托出狐火。容傾亦從掌心托出陰陽火,卻見那陰陽火抖得劇烈,可見容傾有多緊張。


    他一點不敢含糊與梵音掌心相對,緩緩引導陰陽火通過狐火給梵音療傷,二人皆閉上了眼睛。


    梵音感覺奇經八脈都暖暖的,他微微睜眼看著容傾,隻見他的睫毛在顫抖,白皙的額頭冒出點點汗珠。


    梵音的心頓時更暖了。


    前世今生,他第一次被如此相待。


    容傾不會強加給他一些他不願承擔的東西。


    容傾不會不停讓他修煉,讓他一定要到達某一個高度。


    容傾不會指定命令他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


    有些人,是罌粟,一旦沾染,一世沉淪。有些事,如烙印,印入腦海,刻入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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