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傾道:“我要去那裏,哥哥的旁邊!”


    古姬道:“你可真夠作的,還敢去他旁邊?生怕他找不到機會罰你?”


    容傾認真的想了想,也是,他上課安分的幾率不大,再去被罰一迴,那他就徹底殘廢了。而且,梵音還是在最接近大蒲團的那裏坐,豈不是離導師特別近?


    於是開口道:“那最後一桌吧,就那兒。”


    容傾指了一個不起眼的位置。


    易倏和古姬就把他架了過去,古姬坐在容傾前麵,易倏坐在容傾的右邊。


    容傾到處看,和周圍一圈人都聊了一圈,不久之後,便聽鍾聲響了,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便見導師走了進來,穿著一襲青衫,長相很是儒雅,麵上帶著微笑。


    所以人都起身道:“導師好!”


    導師道:“你們好,坐吧。”聞言,大家才落座。


    導師坐到了前麵的大蒲團上,道:“在下姓離名淵,字蘅浸,負責教授諸位蒼曜大陸曆史,還有關於血蔓的東西。”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驚了,離淵!離蘅浸?!居然請到了這位第一名仕?!


    離蘅浸,是整個大陸的名人,他的壽命在大陸上是有史以來最長的,活了一萬多年。離蘅浸知識淵博,所知之事有如海中水,漠中沙,數不勝數。


    不論是人還是鬼都很尊敬離蘅浸。他的修行境界也是一個迷,沒有人知道,亦沒有人敢招惹這個人。


    離蘅浸道:“今天呢我給大家講一個故事,一個很久以前發生在蒼曜大陸的真事……”


    本以為這導師的開頭應該是很久很久以前,從蒼曜大陸的誕生講到現在,沒想到他居然給他們講故事,霎時間,都沒有人開小差了。尤其是容傾,他最愛聽故事。


    離蘅浸問道:“可有人聽說過風漓此人?”


    大多數人都是一臉懵逼的,這是哪位?


    便見夜辰舉手道:“導師,我知道!在一萬年前,蒼曜大陸出了一個大魔頭,叫夙魂!差點毀了整個天下的人,是風漓,有雪神之稱的風漓犧牲了自己救了整個大陸!”


    這故事,聽得眾人啞然,話本裏都爛透了。


    離蘅浸笑道:“這位是夜染逍遙的公子吧?你們夜染逍遙坐落地本是風漓居所的遺址,你們家的人知道也不奇怪。”


    夜辰道:“是的,導師,我姓夜名辰,字留逸。”


    離蘅浸點了點頭,給大家講了風漓一生的事,基本上也覆蓋了一萬年前的事。


    蒼曜大陸曆來都是修仙大陸,風漓其人,出生在上等仙門,從小就被嚴格培養,終使他的修為碾壓所有同齡人。


    能力越大責任就越大,因此,風漓一輩子都沒有和自家以外的人接觸過,他的任務就是守護蒼生,哪裏有難除的怪物邪祟,風漓必現。


    因為風漓氣質高冷,修為足已封神,大家都叫他雪神。


    說到這裏,便有學子在說話了……


    “好羨慕啊……要是我也能那麽牛叉就好了!”


    “這是每個男人的英雄夢好不好?”


    “說不定,我就是風漓的轉世!”


    “你做夢呢?”


    ……


    聽著他們的議論,離蘅浸隻是笑了笑。


    忽然,容傾出聲問道:“導師,那風漓他快樂嗎?”


    這話一出,離蘅浸就愣了,他不遠處的梵音的瞳孔微微一縮。


    古姬迴頭道:“你這問題腦殘啊?怎麽可能不快樂?修為高,有功績,世人膜拜,簡直人生巔峰了好不好?”


    容傾懶洋洋的道:“給你一座山的上品靈石砍你一根手指怎麽樣?”


    古姬下意識迴道:“我有病啊?”


    容傾點頭道:“同理,風漓雖然修為封神,除過許多邪祟,被世人封為雪神。但是,他沒有自由。你在你爹娘懷裏撒嬌的時候,他在修煉。你在酒樓喝酒的時候,他在除祟。你父上見你會問你身體好不好,他的爹娘問的是修為如何。剛才夜公子說,他為了天下蒼生死了,可是,他也是蒼生,為什麽偏偏要犧牲他?沒有人生來就是要為別人犧牲的。”


    聞言,不止古姬,所有人都頓時覺得容傾說得有道理,這登上人生巔峰的代價真不小。


    梵音雙手緊緊抓住了衣服,垂下了眸子。


    這時,梵謫長老正好在巡視,來到這裏就聽見了容傾的話,他大步邁進來道:“簡直本末倒置!為天下大義犧牲是一種榮耀!至高無上的榮耀!從你嘴裏說出來,怎麽就變味了?還將其他學子往歪路上引!你給我滾出去!”


    梵謫看了看外麵的大太陽,然後加話道:“你給我滾去校場罰站!”


    容傾行雲流水的起身,非常好說話的道:“是。”


    便拿出扇子搖著走了……


    離蘅浸道:“梵謫長老其實不必如此……不過是孩子說一下自己的看法。”


    梵謫道:“歪風邪氣不容助長,這是不容跨越的底線。離先生好心,但好心容易鑄成大錯,在下告辭。”


    離蘅浸隻能微微頷首示禮。


    梵謫走後,古姬問道:“導師,那風漓究竟是快樂還是不快樂的?”


    離蘅浸道:“這個應該隻有風漓自己知道。”


    ……


    容傾在校場閑閑散步,總忍不住想那個風漓,上次哥哥問他是不是認識風漓,自己說不認識的時候,他似乎有點奇怪。


    難不成……哥哥是嫌他不了解名人名仕?


    正走著,忽然一聲來自梵謫的唿喝響起:“容傾!你幹什麽?叫你罰站,你散步呢?!”


    容傾霎時好好的站著,然後道:“梵謫長老,是這樣的,剛才我感覺到一股陰風刮過,所以才四處走走看看是不是有什麽東西進來了。”


    梵謫長老從初見時的溫和長輩脫變成一個暴躁的老頭,容傾深深的感受出了這些名門正派對於異同者的惡意。


    梵謫凝聚靈力感受了一圈道:“哪裏有陰風過的痕跡?口出妄言是觸犯院規的!跟本長老去領罰!”


    容傾淡定的道:“我沒有說謊,梵謫長老難道不知道有一種東西……可以霎時間煙消雲散嗎?維持的時間曆來都是很短的。”


    那是什麽?梵謫有些疑惑的看著容傾,容傾道:“就是腹中脹氣下沉之時,從菊花排出的東西。”


    聞言,梵謫長老微微一愣,半餉才反應過來,怒道:“你竟口出如此汙言?!”


    容傾道:“此言差矣,梵謫長老你迴憶一下我的用詞,哪個汙了?您竟然說我口出汙言,那真正汙的……究竟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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