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兄,好久不見,你氣色看起來非常好啊,看來最近是春風得意,恭喜恭喜啊。“


    “嗬嗬,同喜同喜,承蒙馬兄指點,我方有今日。“


    “噢,想來必是盧家之事“


    “馬兄果然料事如神啊,如今我已經和黃老板解除了師徒名分,也算是略有小成。“


    “是啊,有時的低頭是為了以後更好的抬頭“


    “承謝馬兄吉言。“


    “好說好說“


    “我觀馬兄眉間藏喜氣,想來也是有好事啊“


    “我家長官已經貴為護軍使,81旅少將旅長。“


    張有水突然插了一句。


    “不要亂說話,手下人壞了規矩,杜兄不要見怪“


    “哪裏哪裏,呀,天大的好事,你不說我都不知道,馬兄,不,馬長官真是年少有為啊。這樣,今晚我做東,必須好好慶祝一番,不要推辭。“


    “咱們之間不用客套,依舊依舊,不能見外啊。我聽從杜兄安排,可以了吧“


    “多謝賞麵。正好我呢,意欲開設一家新公司,打理以後的生意,願讓出20%的股份,馬兄隻需入股資金5萬元即可。“


    “那我豈不是占了大便宜了,哈哈哈哈“


    “應該的,沒有馬兄的指點,不知何時才能自立門戶啊“


    “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應該的,必須的,不然不給我麵子啊,哈哈哈“


    “嗬嗬嗬,我隻是感覺這煙土生意有傷天理啊“


    “嗨,這煙土,滇貴川桂都在種植,沒有了它,財政都會垮掉,種地收成低,用什麽來養兵,你我不做,自然有其它人做。”


    “倒也是實情”


    “馬兄,你有所不知,盧家就是借題發揮,其目的就是這煙土生意,每月抽走幾百萬大洋,黃老板栽了跟頭,丟了麵子,如今又與桂生姐鬧了離婚,家宅不寧,又失了裏子。”


    “盧家也逍遙不了幾年了,以後有的是機會”


    “願聞其詳”


    “盧家本是皖係,現在是直係掌控力最強,地盤多,滬上那是華夏最來錢的地方,是誰都不會放過這裏,兩者必有一戰,而盧家在這十裏洋場裏泡了那麽久,還能提槍打仗,我看有點懸。”


    “噢,我相信馬兄”


    “你這樣,到戰爭時,你通知我,我安排來人接走他們父子,做為老鄉,也要盡盡同鄉情誼,護送他們一程”


    “好,一言為定”


    “來,先喝茶。“


    “上次與黃老板說過的大世界,我看杜兄不如也一並拿下,那可是一個聚寶盆,需要資金你告訴我,需要人手你找我。”


    “我就說三星公司的護衛怎麽這麽像軍人,那我也是沾便宜了。”


    “我這個人除了老婆不能與別人分享,其餘的與知心朋友都可以,錢,槍,炮,甚至是我的兩個孩子。”


    “我看馬兄如此豪爽仗義,不知馬兄能否屈尊與杜某義結金蘭。”


    “啊,我正有此意,願與杜兄義結金蘭。”


    “好,我明天擺香堂,廣邀江湖朋友,前來見證。”


    “不必太過高調,我想把有頭有臉的人物叫來,這樣也算是都能照顧的到,不要登報,讓該知道的人知道就好了,不用大張旗鼓”


    “好,就按照馬兄的要求,要考慮仕途。”


    拜把子是杜剛剛經過盧家的事,餘波未淨造成的,也想多找幾個靠山,年輕才有可能,圖的就是以後。


    ‘來人,上貢品““


    “換金蘭帖“


    ,,,,,,,,


    等所有的流程走完,雙方攜手走入席間,一片恭喜的賀詞像空氣一樣圍了上來。


    “今日我與馬兄義結金蘭,多謝諸位前來見證,等會要多喝一杯酒啊“


    “這是誰家的孩子,這麽年輕“


    “管他呢,認不認識與我們有沒有一毛的關係。“


    “就是,看來都被嚇壞了,有個靠山也挺好的。“


    “聽說是田督軍的外甥女婿。“


    “怪不得升官那麽塊”


    “正常”


    眾人在談笑間,推杯換盞聊著天,笑嘻嘻的聊著天。


    “哐當”


    院門被打開,衝進來幾個士兵,簇擁著中間的青年人。


    “我說老杜啊,請人吃飯咋不叫加上我啊,真不他媽的給我麵子”


    “盧公子大駕光臨,抱歉抱歉啊”


    “抱歉啥啊?再抱歉也是沒有請我啊”


    “盧公子,你看今天是我結拜的日子,還請賞個麵子“


    “這他媽的誰啊?說你呢?“


    正在小口抿著酒的馬小樹,一直沒有理他,抬頭看了一眼,製止邊上想站起來的張有水,把杯中的威士忌一飲而光,手指指向自己:“說我?”


    “是,就是你”


    “噢,俄是嫩爹”


    “你他媽的敢罵我”


    “你看看咋是罵你嘞,不要多想。”


    “去,把他抓起來。“


    “是“


    幾個隨行立馬撲了上來。


    “別動”


    還沒有跑到馬小樹的身邊,腦袋被衛兵一支支黑黝黝的槍口頂住。


    “你看,本來還想給你下個帖子的,看在你我同是濟陽老鄉的份上,幸虧沒有啊,你是真的掃興啊“


    “你是誰,可知道我是誰?“


    “鄙人馬小樹,現任魯省安泰府護軍使,81旅少將旅長,你是盧督軍之子,沒有了你爹,你他媽的又是誰?啥幾把玩意?“


    “我“


    “你啥啊你,不就是你爹給你撐腰嘛“


    馬小樹走到他的跟前,拍拍他的臉,小聲的貼近耳朵說道:“自己不行就別他媽的出來顯擺,迴去告訴你爹,你們連線撮合的三家反直,我還沒有向玉帥匯報,你說要是玉帥知道了,你們想在他的身後捅刀子,他會不會掉頭過來找你們父子玩一玩,聽說直係的齊某元早就看你們不順眼了,怎麽還不珍惜現在的生活呢,人啊要低調。“


    “我……“


    “小六子走了多久了,沒有聯係你啊,也是,現在不方便啊,奉軍敗了,老慘了。“


    “哎,馬長官說笑了,剛才是玩笑,我登門是來祝賀的,就是沒有受邀心中有點氣“


    “噢,禮金呢“


    “我這個人比較好說話,十萬八萬不算多,四萬五萬也他媽的不嫌少啊,你搞個二十萬它是剛剛好啊“


    “我身上沒有帶那麽多的銀票”


    “你看,你這目的一點也不純啊,上門祝賀就要有祝賀的態度,知道啥叫態度不?啊”


    “知道,知道”


    “現在的年輕娃娃啊,真是。“


    “來,別說我不給你機會啊,喝杯酒,你帶人先迴去,禮金等會你親自送來也行,你安排人送來也行,等我有機會上門去拿也行。“


    “有水“


    “在“


    “給盧公子倒碗酒,就我剛才喝的那個日已落威士忌,口感不錯,咱魯省的漢子就得豪爽大氣。“


    “是“


    “盧公子,請吧“


    盧某嘉看了一下白色海碗中的酒,在光線的映射下,琥珀色晃來晃去,心中一橫,大口的喝下去,屈辱啊。


    “馬長官,我先告辭,禮金隨後送來,不敢勞煩你大駕”


    “好,爽快,慢走啊,不送”


    等盧公子離開後,宴席中的人紛紛告辭離去,隻剩下杜的門生,和青幫中的人,馬小樹的人。


    “杜兄,你看,很多人是可同享富貴,可惜不能共患難啊“


    “是啊,他們的股份真不想留著。“


    “不,留著,用別人的錢來生錢才是最主要的,分紅可以不給嘛,退股那就更不行。“


    “好,我會與楊子豪核算你的股份和分紅。“


    “客氣了“


    “來,繼續喝酒,繼續劃拳,台上的唱起來“


    “馬長官“


    “黃老板“


    “不知馬長官對鄙人的公司有沒有入股的興趣?“


    “嘶,黃老板這是?“


    “我看你此番對待盧某嘉,心中解氣,願與馬長官合夥做生意“


    “黃老板不必放在心上,本來身為同鄉,想結好與他,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仇人好,誰知此人太盛氣淩人,不是為你出頭,不要放在心上。“


    “馬長官,鄙人是一片誠心,我願意付出15%的股份給到馬長官,股金隨意就好“


    “這樣,杜兄?“


    “兄弟啊,既然黃老板如此誠意,不如收下,何況你養兵也是要錢的。“


    “好吧,那我就收下了“


    “好,我會與三星貿易聯係,感謝長官賞麵“


    “黃老板,收了你的東西,無功不受祿啊,我看你以後還是會吃虧在女人身上,不如離了眼下這個,找迴桂生姐才是好的。”


    “這,她是我好不容易娶到的,輕易的放棄?“


    “噢,我就是隨口一說,別當真,開個玩笑。”


    “來來來,喝酒”


    杜某笙連忙勸酒,化解了尷尬,緩和了氣氛。


    盧某嘉迴到公館,麵見自己的父親。


    “爹,我剛剛去找青幫的麻煩,想插手杜某笙的生意,結果遇上了馬小樹,聽說他是81旅的旅長,安泰的護軍使。“


    “哦,他怎麽來了?“


    “爹,這個人是?“


    “此人是田督軍的甥女婿,剛從保定軍校進修畢業,他來幹什麽?“


    “好像是與杜某笙拜把子了,應該是合夥做生意。“


    “媽的,是人就看上滬上這塊肥肉啊“


    “爹,我被他羞辱一頓,說是我們私下秘密三方結盟的事,他知道,可還沒有告訴吳某孚,說讓我送禮金過去。“


    “他是怎麽知道的,奉軍敗了,現在齊某元也盯著我們,這個當頭,我們要左右逢源啊。”


    “我知道了,爹”


    “他要多少禮金?”


    “說是十萬八萬不算多,四萬五萬不嫌少,給個二十萬是剛剛好”


    “媽的,都是老鄉,咱們家跟他還是很近的,一點麵子不給,給他二十萬,先過了風頭再說,小不忍則亂大謀”


    “是,我這就安排人送去。”


    “不,你親自去“


    “好”


    等盧某嘉拿到銀票,召了一個隨行過來:“去,把這份禮物給姓馬的送去。“


    “是“


    “讓我去送,等著吧你。”


    “媽的,這麽年輕就當成了旅長,肯定使了錢,還不是你老婆的功勞,有什麽好神氣的”


    等馬小樹拿到銀票的時候,正在與眾人喝茶,楊子豪也在陪著。


    “吆,這位盧公子還是善懂人意的嘛?”


    “杜兄,你的股金”


    “你還真拿啊”


    “來,接著,哪有白白占便宜的道理,江湖道義還是要的”


    “黃老板,黃兄,這是你的”


    “這”


    “拿著吧,不能嫌我於不義之中啊。”


    “好吧,那每月的分紅是?”


    “打入我個人在花旗的賬號中,匯豐的賬號,子豪幫我全部銷掉”


    “馬兄,這是為何?”


    “哦,我怎麽聽說匯豐不安全啊”


    “嘿,是這麽迴事,不知小鬼打的什麽主意,有人合夥搶了金庫,聽說損失慘重,死了很多個日已落人,小鬼子兩個爭得不可開交,一個有嫌疑,一個咬死不承認,不過不管咱們的事“


    “所以我也害怕啊,把錢先全部轉入花旗吧,我看我們也合資成立一家銀行,叫華夏複興銀行。“


    “好啊,成立銀行才是正途,我出資願意入股。“


    “我也願意入股。“


    “好,有兩位的加入,相信在這滬上就能站穩腳跟。“


    “我是非常相信兩位的,同入股你們的公司一樣,我隻收取分工,不參與管理,但每年要對一下帳。“


    “對賬是應該的。“


    “我出50萬大洋,現在手上是10萬銀票,剩餘的40萬,明天我讓子豪送來。“


    杜和黃對視一眼,點了點頭。


    “好,我們會盡快籌辦。“


    “長官,普魯士人?“


    楊子豪提醒了一聲。


    “呀,忘記了,兩位兄長,我還有軍務需處理,改日再上門拜訪,就先告辭了。”


    “那就等你通知”


    “好”


    “留步,留步”


    馬小樹出門坐上t型車離開。


    當天晚上,馬小樹包場設宴款待普魯士人的到來。


    “先生們,歡迎你們來到美麗的東方,我的國家正處於起步階段,這裏可以提供較高的薪酬,良好的生活環境,還有你們應得的福利,隻需要付出你們的聰明和才幹,用技術贏得我們的尊敬,你就可以享受這一切,為了華普的友誼幹杯,為了共同的發展幹杯。”


    翻譯員還是那個女翻譯,看來美術生很用心。


    “這是這次貨輪的船長羅特魯夫先生,這是黨首提起的馬小樹先生。”


    “歡迎你來到美麗的東方,尊敬的船長先生。”


    “謝謝馬先生。”


    “船長先生肯定也當過兵?”


    “是的,我當的是海軍,戰列艦的副艦長。”


    “哦,真的讓我肅然起敬“


    “沒有什麽,我們戰敗了“


    “船長先生是準備一直做貨輪嘛?“


    “難道馬先生有另外的工作給我?“


    “是的,我想以你的才能應該可以勝任更好的工作,更好的薪水,比如一艘可以搭載水上飛機的艦艇艦長“


    “哦,上帝,我願意知道你的想法,尊敬的馬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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