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樹欲靜而風不止
民國選擇：炮灰？牛馬？槍在手 作者：炮打海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民國10年，農曆辛酉年（雞年），春節在2月7日這一天，這是劃時代的一年（河蟹）。
馬小樹隻記得蒙古跑了，打下蒙古的徐某錚也吃了敗仗早跑了，不知道掛沒有掛，小扇子應該還要煽風點火幾年。
毛子的壞是兔子老百姓無法想象的，骨子裏是看不起兔子的，它們是傲慢的，殘忍的，後來做的更是刮地三尺，不留一層浮塵。
從辮子朝開始就一直獻土求生存，活在自己虛構的世界裏，卻不知落後就要挨打。
魯省現在還是田某玉的年代，督軍兼省長，上馬管軍下馬管民，一生中高光時刻。
現在馬小樹沒有別的心思，就是一心一意想要搞錢，至於古董啥的，沒有想法，存那個還不如存子彈，況且自己首要的就是保證活下去。
後麵苟下來會有免費借用的機會，定位就是一個升鬥小民，最多市井小商人，追求大了要有人扶持，否則容易累更容易送命，錢再多也要有命花。
“報告”
“進來”
馬弁打開門，負責軍需供給的田有聲走了進來。
“來，坐下喝杯茶。”
去年去滬上，馬小樹拿迴了幾個真皮沙發和大理石茶幾，拚成了一套放在自己的辦公室，買了景德鎮生產的8個青花三才杯，8個五彩三才杯用來泡茶和招待下屬。
“連長，咱們下邊的護甲隊傳上來消息，有村莊和地主老財想買槍和子彈自保，托關係找路子到下麵了”
“有人買槍？這是好事啊，倉庫的漢陽造還有60杆，挑挑先賣差點意思的，最後全部賣掉吧，俺計劃要擴下軍，先變成營。”
“中，俺這就安排人去做，留下好的。”
“行，那就抓點緊。”
“嗯”
“等等”
馬小樹起身叫住田有聲：“記得價格要高點，子彈配少點，二三十發差不多，讓他們缺了再來買，順路看看有沒有目標“
“明白”
現在土匪越來越多，馬小樹的軍營鎮以及輻射區域還算好，軍事實力和村莊自保能力很強，威名在外，其它地方就盜匪橫行，但上峰不下發剿匪的費用，很多地方的駐軍不會出力幹活。
鄉民需要防範土匪要自保，自保就要買槍防身。
這也是一個好買賣，有空派人出去拉拉練，搞搞武裝越野，模擬下對敵人駐守村莊的夜襲，促銷下自己的舊槍。
從琉璃河撿來的漢陽造步槍，品相差的早換到部隊倉庫裏了，60支全部賣出去也好，放著也不下崽。
就連撿迴來的249杆三八式步槍連帶缺少刺刀的，也全部換到倉庫。
日子忙碌中某天猛的有點提不起勁來，對啥東西都沒有了興趣，感覺沒有意思，有點興致怏怏，說不出的煩躁，不像是節後綜合症。
小願望小夢想，現在都實現，沒有了追求目標和動力，小富即安的思想，一點也不像氣盛的年輕人。
唉，自己本來就是一個胸無大誌的普通人，沒有過多的熱血，沒有高昂的鬥誌，有可以作弊的金手指了，擁有的更多又有啥用，錢有的花，吃喝不愁，自保能力也有,那麽累幹嘛。
忙著搞錢，忙著拉人，忙著練兵，忙來忙去為了啥？
人心裏始終住著一個幼小脆弱的自己，我們姑且稱它為看不見的“元嬰”，悄悄的發著脾氣，不知不覺中影響著你，會隨著年齡的增長，最終占據上風，老小孩。
忽然想起前世的一個帖子，說有了兩千萬是存銀行躺平佛係生活還是投資追求個人價值？
如果是你會怎麽選擇？
馬小樹看到的第一反應躺平，還有很多人心裏肯定是想過的，雖然麵上不屑，。
從一個普通人的角度看，討論這個沒有意義，前提不存在。
經曆過前世成功學和各類雞湯的洗禮，知道越普通的人越渴望成功，變著花樣嚐試獲得他人的肯定和讚揚。
人們終其一生處在追求第三層的社會需求上，99.99%的人倒在這裏，後兩層真不是想上就上去的，像趙匡胤的上位，不就是天氣寒冷，部下恐其傷寒幫忙披件衣服，拿錯了顏色而已，不上第四層的話，趙就會掉到第二層的安全需求，事實證明選擇權很多時候都不在自己的手中，身不由己的事海了去了。
懶懶散散的過了十幾天，練功沒有落下，身體是本錢，盡可能的活長久些，生活是要享受的。
3月16日10：00，程團長帶著副官、馬弁一行10人騎馬來到三連營地，現在叫軍營鎮，看著眼前的繁華景象，眼裏露出了貪婪的目光。
平整的洋灰路，濃厚的商業氛圍，感覺此處往來百姓衣服上的補丁都好像比別處少幾塊。
門口的哨兵背著槍站的筆直，哨勤室修的不是很大，用青磚壘成，裏麵設有有線軍用電話，還有一人值守。
營地安裝了一台20門小型電話交換機，用於哨勤、碉堡、倉庫、工廠及連隊的辦公室聯絡，交換機和馬可尼式無線電報收發機在辦公室隔壁，成立機要室，配備15瓦電台一部，5部小功率2.5瓦的機動電台分發到排級，配備電池、手搖發電機，花費不少大洋。
馬小樹深知情報對於戰爭勝利天平的重要性，無線電是現代版的千裏眼順風耳，早早開始摸索使用和管理，為了學習通信勤務和軍用電線架接，馬小樹花錢提前安排人去師部電信教導班學習。
師部有從陸軍電信教導營出來的學員轉教，迴來後再在連隊中講解培訓，編製了獨立密碼本。
鑲著鐵皮的木大門緊緊的閉著，在麵前的左手邊開了一個小門，供人員物品進出。
副官下馬往哨兵走來，哨兵取下背著的槍，向著來人問道：“什麽人？”
“瞎了恁的狗眼，俺是一團團長程有才的副官，姓王，長官蒞臨，是給恁們馬連長發放任官狀的，還不趕緊通報，讓他趕緊出來來迎接。”
哨兵堅持按照要求查看了他的證件，然後才通知室內的哨兵向上匯報。
當馬小樹接到哨兵電話時，連連感歎：“有錢能使鬼推磨。”
隨即命令連隊列隊集合，從門口木製衣帽架上取下帽子並戴上，帶著陳耀祖、田有聲等人打開大門出來迎接。
看到馬背上趾高氣揚的程團長，發現這個不是自己熟悉的長官，趕緊疾步上前，抬手敬禮：“報告長官，三營三連連長馬小樹奉命報到，請長官指示。”
程團長坐在馬上，隨意的迴了下禮：“嗯，俺聽說過恁，年輕有為，恁這塊地方維持的不孬，很有前途。”
“卑職不敢居功，實乃長官們栽培。”
“好，會說話，還是個明白人啊”
程團長下馬來到跟前，上下打量了一下，挺普通的嘛，運氣好而已。
“這是第8混成旅1團團長程長官，受81混成旅王大軍長官委托，前來宣布恁的進職令的。”
“長官辛苦，卑職惶恐，已集合隊伍，請長官訓示！”
“好，那咱們進去吧”
“是，長官請”
一行人簇擁著程團長向隊伍走去。
“全體注意！立正！向右看齊！”
吳正保的口令喊起。
等隊伍走到連隊前麵時，“向前看！敬禮“”
眼前的士兵站姿挺拔，精神飽滿，刺刀鋥亮，士氣高漲。
“兵練的倒不錯，還是有兩下子的。“
走到中間位置，轉過身，迴了個禮，“稍息！“
“諸位弟兄，當兵吃糧，要知道是誰給的糧餉，望大家做好訓練，保民安鄉。”
3月的風還是有點涼的，天陰陰，說完轉身就走，一群大頭兵而已。
“敬禮！”
馬小樹趕緊跟上，引導程團長到會議室去，暗暗向身後擺擺手，示意可以解散了。
連隊的兵解散後迅速離開，等程團長迴頭時，操場上一個人都沒有，沒有嘈雜聲，就像水一樣退了迴去。
進了會議室，程團長坐到主位上，其餘的人分坐兩邊，正襟而坐，王副官拿出軍銜任官狀開始宣讀命令，馬小樹升職為少校營長。
三連被擴編為三營，因為北洋師從普魯士扶桑，采用的營編製是四四製，編製人數450人，但脫離了第五師編製，現在第五師師長為鄭某琦，等田下課後，會以兵權繼任督軍。
沒有想到重新編製成為田督軍新成立的第8混成旅1團三營，駐地沒有變，防區擴大。
程團長擺擺手讓大家坐下，立刻打斷馬小樹剛想表忠心的場麵話。
“馬營長，不要客套，俺就是一個直人，俺看恁這兵操練的有點意思，想派幾個人過來學習學習，也讓一團的弟兄們搞點經驗，大家齊頭並進，不能拉後腿，恁意下如何？”
馬小樹一聽，臉色紅了一下，心裏暗罵。
“大爺，這吃相太他媽難看，不緩緩啊，還不如直說看上了俺的地盤俺的兵，想摘桃子啊”
脾氣粗點的牛大力就想站起來，估計說出的話不好聽，一邊的李前進緊緊的揪住了後腰帶。
程團長一行人靜靜的看著，臉上還有一絲笑容，不過有點冷。
“好啊，卑職這群人沒有經過科班學習，很多東西搞不明白，長官的安排太好了，俺們也可以學習下新的軍事思想戰術，有體係的比俺們野路子強多了，求之不得，求之不得。”
“好，這事就說定了，好好交流下，俺最多派兩個連長帶幾個人過來。“
“聶連長“
“到“
一個粗壯的漢子站了出來，向程團長和馬小樹一一敬禮。
王副官馬上介紹：“聶連長是團部警衛連副連長，剛從軍官教導隊學習迴來，所學所示還熱乎著呢，剛好可以互相學習啊，真是湊巧了。“
“歡迎歡迎啊，真是巧急了，聶連長正是俺們營所需之人才，俺相信有了聶連長的加入，營裏的軍事素質會迎來很大的提升，感謝陳長官舍愛“
媽的，巧他爹打巧他媽，不就是巧急了嗎！
“好，那俺就放心了，恁是顧大局的。聶連長，帶三個人留下，一定要認真向馬營長學習，學不好俺會打板子的。”
“是，感謝長官栽培，卑職明白”
“現在俺來宣布第81旅旅部命令”
程團長拿出一份命令準備宣讀，所有的人趕緊站起來。
“這是王長官臨行前特意交代，軍人嘛，服從命令是天職，諸位共勉。
命令：今國事維艱，去歲亢旱，旱魃為災，商業不振，特授權一團三營可就地征捐為補薪餉短缺之需，望汝部不負國民之期望，保民安鄉。此致。第81旅少將旅長王大軍。“
啥意思，糧餉不夠，自己來湊，幹恁娘，媽的吃了俺的錢糧，不怕撐死恁，真他媽的狠啊。
這是花了多少錢買上來的官職，急著撈迴本，不止是喝兵血，是抽筋剝皮。
“長官，槍支彈藥和軍服等物資還請費心下撥“
“嗯，俺迴去立即下發，不要急“
“長官，午食已經準備好，請長官移步入席用餐。“
“好，好，恁有心了“
為了和士兵用餐分開，包廂單獨設置在食堂的一側，燒雞、紅燒魚等菜式擺滿一桌，放了4瓶蓮花白，馬小樹這邊4個人，程團長4個，其餘的人被引到食堂吃飯。
隨著落座，恭維的話飛起來，筷子不停，小酒不斷，言語中越發的熟絡。
“馬營長，長官們很看重恁，不要讓上峰失望。”
“長官，放心，俺雖是粗人，道理還是懂的，俺就一個脾氣，聽話。”
酒場上的話，聽聽就好了，麵對酒精考驗的團長，馬小樹甘拜下風。
酒局結束後，程團長就急著趕迴團部，畢竟離著七八十裏路呢。
騎在馬上的程團長想起了馬小樹私下遞給的500塊大洋銀票，心裏有點開心，往三營裏摻沙子害怕他跳反，這不挺聽話的嗎，以後會有更多的孝敬機會，至於武器裝備軍用物資，省一點是一點。
“王副官”
“長官”
“迴去後把軍服等物資差不多發過來，注意數量啊，一定要對數，不能少了。”
“是，那武器？”
“淘換下來的漢陽造、老套筒這個槍就很不錯，子彈呢就按照標準基數配發，不要太為難人家嘛”
“卑職明白”
送走了程團長一行人，留下來的聶連長一臉局促的站在一邊，馬小樹笑了笑。
“聶連長，咱們新升格，目前缺兵少將，恁費點心，俺給恁100人的編製，三營三連，恁自個去拉人招兵，駐點就靠近團部五十裏處新鄉鎮，另外啊，給恁一個任務，團部恁有關係，咱們的物資下撥就靠恁啦，多跑跑，有問題就提出來。”
離團部近，安全上就很放心，聶連長感覺還是有了麵子，趕緊應答：“營長，恁放心，俺保證把物資盡早領迴來，現在就去盯著。”
“咱們電話交換機的容量小，線路遠，暫時裝不上電話，迴頭恁也和長官聊聊，盡可能搞個大容量的來。“
“是，俺馬上去搞。“
看著三人上馬離去，牛大力恨恨的吐了一口唾液：“呸，忒壞了，摘桃子來了。“
“咋把俺們劃出去了，第五師的規格要高不少，81旅就是雜牌？“
田有聲也跟著說道。
“估計上麵也是鬥的厲害，咱們虛與委蛇吧，先糊弄著，過不去了再說。“
“營長，四個連分兩個出去，編製人數一出去，咱們還是三連，都是老弟兄，等於沒有啥變化，吃大虧了”
陳耀祖也說道。
“沒事，官職和軍銜先升上來再說，咱們經營的好了，始終都會有人盯上的，早晚的事。“
“先迴辦公室喝杯茶，商議下怎麽做，走“
馬小樹隻記得蒙古跑了，打下蒙古的徐某錚也吃了敗仗早跑了，不知道掛沒有掛，小扇子應該還要煽風點火幾年。
毛子的壞是兔子老百姓無法想象的，骨子裏是看不起兔子的，它們是傲慢的，殘忍的，後來做的更是刮地三尺，不留一層浮塵。
從辮子朝開始就一直獻土求生存，活在自己虛構的世界裏，卻不知落後就要挨打。
魯省現在還是田某玉的年代，督軍兼省長，上馬管軍下馬管民，一生中高光時刻。
現在馬小樹沒有別的心思，就是一心一意想要搞錢，至於古董啥的，沒有想法，存那個還不如存子彈，況且自己首要的就是保證活下去。
後麵苟下來會有免費借用的機會，定位就是一個升鬥小民，最多市井小商人，追求大了要有人扶持，否則容易累更容易送命，錢再多也要有命花。
“報告”
“進來”
馬弁打開門，負責軍需供給的田有聲走了進來。
“來，坐下喝杯茶。”
去年去滬上，馬小樹拿迴了幾個真皮沙發和大理石茶幾，拚成了一套放在自己的辦公室，買了景德鎮生產的8個青花三才杯，8個五彩三才杯用來泡茶和招待下屬。
“連長，咱們下邊的護甲隊傳上來消息，有村莊和地主老財想買槍和子彈自保，托關係找路子到下麵了”
“有人買槍？這是好事啊，倉庫的漢陽造還有60杆，挑挑先賣差點意思的，最後全部賣掉吧，俺計劃要擴下軍，先變成營。”
“中，俺這就安排人去做，留下好的。”
“行，那就抓點緊。”
“嗯”
“等等”
馬小樹起身叫住田有聲：“記得價格要高點，子彈配少點，二三十發差不多，讓他們缺了再來買，順路看看有沒有目標“
“明白”
現在土匪越來越多，馬小樹的軍營鎮以及輻射區域還算好，軍事實力和村莊自保能力很強，威名在外，其它地方就盜匪橫行，但上峰不下發剿匪的費用，很多地方的駐軍不會出力幹活。
鄉民需要防範土匪要自保，自保就要買槍防身。
這也是一個好買賣，有空派人出去拉拉練，搞搞武裝越野，模擬下對敵人駐守村莊的夜襲，促銷下自己的舊槍。
從琉璃河撿來的漢陽造步槍，品相差的早換到部隊倉庫裏了，60支全部賣出去也好，放著也不下崽。
就連撿迴來的249杆三八式步槍連帶缺少刺刀的，也全部換到倉庫。
日子忙碌中某天猛的有點提不起勁來，對啥東西都沒有了興趣，感覺沒有意思，有點興致怏怏，說不出的煩躁，不像是節後綜合症。
小願望小夢想，現在都實現，沒有了追求目標和動力，小富即安的思想，一點也不像氣盛的年輕人。
唉，自己本來就是一個胸無大誌的普通人，沒有過多的熱血，沒有高昂的鬥誌，有可以作弊的金手指了，擁有的更多又有啥用，錢有的花，吃喝不愁，自保能力也有,那麽累幹嘛。
忙著搞錢，忙著拉人，忙著練兵，忙來忙去為了啥？
人心裏始終住著一個幼小脆弱的自己，我們姑且稱它為看不見的“元嬰”，悄悄的發著脾氣，不知不覺中影響著你，會隨著年齡的增長，最終占據上風，老小孩。
忽然想起前世的一個帖子，說有了兩千萬是存銀行躺平佛係生活還是投資追求個人價值？
如果是你會怎麽選擇？
馬小樹看到的第一反應躺平，還有很多人心裏肯定是想過的，雖然麵上不屑，。
從一個普通人的角度看，討論這個沒有意義，前提不存在。
經曆過前世成功學和各類雞湯的洗禮，知道越普通的人越渴望成功，變著花樣嚐試獲得他人的肯定和讚揚。
人們終其一生處在追求第三層的社會需求上，99.99%的人倒在這裏，後兩層真不是想上就上去的，像趙匡胤的上位，不就是天氣寒冷，部下恐其傷寒幫忙披件衣服，拿錯了顏色而已，不上第四層的話，趙就會掉到第二層的安全需求，事實證明選擇權很多時候都不在自己的手中，身不由己的事海了去了。
懶懶散散的過了十幾天，練功沒有落下，身體是本錢，盡可能的活長久些，生活是要享受的。
3月16日10：00，程團長帶著副官、馬弁一行10人騎馬來到三連營地，現在叫軍營鎮，看著眼前的繁華景象，眼裏露出了貪婪的目光。
平整的洋灰路，濃厚的商業氛圍，感覺此處往來百姓衣服上的補丁都好像比別處少幾塊。
門口的哨兵背著槍站的筆直，哨勤室修的不是很大，用青磚壘成，裏麵設有有線軍用電話，還有一人值守。
營地安裝了一台20門小型電話交換機，用於哨勤、碉堡、倉庫、工廠及連隊的辦公室聯絡，交換機和馬可尼式無線電報收發機在辦公室隔壁，成立機要室，配備15瓦電台一部，5部小功率2.5瓦的機動電台分發到排級，配備電池、手搖發電機，花費不少大洋。
馬小樹深知情報對於戰爭勝利天平的重要性，無線電是現代版的千裏眼順風耳，早早開始摸索使用和管理，為了學習通信勤務和軍用電線架接，馬小樹花錢提前安排人去師部電信教導班學習。
師部有從陸軍電信教導營出來的學員轉教，迴來後再在連隊中講解培訓，編製了獨立密碼本。
鑲著鐵皮的木大門緊緊的閉著，在麵前的左手邊開了一個小門，供人員物品進出。
副官下馬往哨兵走來，哨兵取下背著的槍，向著來人問道：“什麽人？”
“瞎了恁的狗眼，俺是一團團長程有才的副官，姓王，長官蒞臨，是給恁們馬連長發放任官狀的，還不趕緊通報，讓他趕緊出來來迎接。”
哨兵堅持按照要求查看了他的證件，然後才通知室內的哨兵向上匯報。
當馬小樹接到哨兵電話時，連連感歎：“有錢能使鬼推磨。”
隨即命令連隊列隊集合，從門口木製衣帽架上取下帽子並戴上，帶著陳耀祖、田有聲等人打開大門出來迎接。
看到馬背上趾高氣揚的程團長，發現這個不是自己熟悉的長官，趕緊疾步上前，抬手敬禮：“報告長官，三營三連連長馬小樹奉命報到，請長官指示。”
程團長坐在馬上，隨意的迴了下禮：“嗯，俺聽說過恁，年輕有為，恁這塊地方維持的不孬，很有前途。”
“卑職不敢居功，實乃長官們栽培。”
“好，會說話，還是個明白人啊”
程團長下馬來到跟前，上下打量了一下，挺普通的嘛，運氣好而已。
“這是第8混成旅1團團長程長官，受81混成旅王大軍長官委托，前來宣布恁的進職令的。”
“長官辛苦，卑職惶恐，已集合隊伍，請長官訓示！”
“好，那咱們進去吧”
“是，長官請”
一行人簇擁著程團長向隊伍走去。
“全體注意！立正！向右看齊！”
吳正保的口令喊起。
等隊伍走到連隊前麵時，“向前看！敬禮“”
眼前的士兵站姿挺拔，精神飽滿，刺刀鋥亮，士氣高漲。
“兵練的倒不錯，還是有兩下子的。“
走到中間位置，轉過身，迴了個禮，“稍息！“
“諸位弟兄，當兵吃糧，要知道是誰給的糧餉，望大家做好訓練，保民安鄉。”
3月的風還是有點涼的，天陰陰，說完轉身就走，一群大頭兵而已。
“敬禮！”
馬小樹趕緊跟上，引導程團長到會議室去，暗暗向身後擺擺手，示意可以解散了。
連隊的兵解散後迅速離開，等程團長迴頭時，操場上一個人都沒有，沒有嘈雜聲，就像水一樣退了迴去。
進了會議室，程團長坐到主位上，其餘的人分坐兩邊，正襟而坐，王副官拿出軍銜任官狀開始宣讀命令，馬小樹升職為少校營長。
三連被擴編為三營，因為北洋師從普魯士扶桑，采用的營編製是四四製，編製人數450人，但脫離了第五師編製，現在第五師師長為鄭某琦，等田下課後，會以兵權繼任督軍。
沒有想到重新編製成為田督軍新成立的第8混成旅1團三營，駐地沒有變，防區擴大。
程團長擺擺手讓大家坐下，立刻打斷馬小樹剛想表忠心的場麵話。
“馬營長，不要客套，俺就是一個直人，俺看恁這兵操練的有點意思，想派幾個人過來學習學習，也讓一團的弟兄們搞點經驗，大家齊頭並進，不能拉後腿，恁意下如何？”
馬小樹一聽，臉色紅了一下，心裏暗罵。
“大爺，這吃相太他媽難看，不緩緩啊，還不如直說看上了俺的地盤俺的兵，想摘桃子啊”
脾氣粗點的牛大力就想站起來，估計說出的話不好聽，一邊的李前進緊緊的揪住了後腰帶。
程團長一行人靜靜的看著，臉上還有一絲笑容，不過有點冷。
“好啊，卑職這群人沒有經過科班學習，很多東西搞不明白，長官的安排太好了，俺們也可以學習下新的軍事思想戰術，有體係的比俺們野路子強多了，求之不得，求之不得。”
“好，這事就說定了，好好交流下，俺最多派兩個連長帶幾個人過來。“
“聶連長“
“到“
一個粗壯的漢子站了出來，向程團長和馬小樹一一敬禮。
王副官馬上介紹：“聶連長是團部警衛連副連長，剛從軍官教導隊學習迴來，所學所示還熱乎著呢，剛好可以互相學習啊，真是湊巧了。“
“歡迎歡迎啊，真是巧急了，聶連長正是俺們營所需之人才，俺相信有了聶連長的加入，營裏的軍事素質會迎來很大的提升，感謝陳長官舍愛“
媽的，巧他爹打巧他媽，不就是巧急了嗎！
“好，那俺就放心了，恁是顧大局的。聶連長，帶三個人留下，一定要認真向馬營長學習，學不好俺會打板子的。”
“是，感謝長官栽培，卑職明白”
“現在俺來宣布第81旅旅部命令”
程團長拿出一份命令準備宣讀，所有的人趕緊站起來。
“這是王長官臨行前特意交代，軍人嘛，服從命令是天職，諸位共勉。
命令：今國事維艱，去歲亢旱，旱魃為災，商業不振，特授權一團三營可就地征捐為補薪餉短缺之需，望汝部不負國民之期望，保民安鄉。此致。第81旅少將旅長王大軍。“
啥意思，糧餉不夠，自己來湊，幹恁娘，媽的吃了俺的錢糧，不怕撐死恁，真他媽的狠啊。
這是花了多少錢買上來的官職，急著撈迴本，不止是喝兵血，是抽筋剝皮。
“長官，槍支彈藥和軍服等物資還請費心下撥“
“嗯，俺迴去立即下發，不要急“
“長官，午食已經準備好，請長官移步入席用餐。“
“好，好，恁有心了“
為了和士兵用餐分開，包廂單獨設置在食堂的一側，燒雞、紅燒魚等菜式擺滿一桌，放了4瓶蓮花白，馬小樹這邊4個人，程團長4個，其餘的人被引到食堂吃飯。
隨著落座，恭維的話飛起來，筷子不停，小酒不斷，言語中越發的熟絡。
“馬營長，長官們很看重恁，不要讓上峰失望。”
“長官，放心，俺雖是粗人，道理還是懂的，俺就一個脾氣，聽話。”
酒場上的話，聽聽就好了，麵對酒精考驗的團長，馬小樹甘拜下風。
酒局結束後，程團長就急著趕迴團部，畢竟離著七八十裏路呢。
騎在馬上的程團長想起了馬小樹私下遞給的500塊大洋銀票，心裏有點開心，往三營裏摻沙子害怕他跳反，這不挺聽話的嗎，以後會有更多的孝敬機會，至於武器裝備軍用物資，省一點是一點。
“王副官”
“長官”
“迴去後把軍服等物資差不多發過來，注意數量啊，一定要對數，不能少了。”
“是，那武器？”
“淘換下來的漢陽造、老套筒這個槍就很不錯，子彈呢就按照標準基數配發，不要太為難人家嘛”
“卑職明白”
送走了程團長一行人，留下來的聶連長一臉局促的站在一邊，馬小樹笑了笑。
“聶連長，咱們新升格，目前缺兵少將，恁費點心，俺給恁100人的編製，三營三連，恁自個去拉人招兵，駐點就靠近團部五十裏處新鄉鎮，另外啊，給恁一個任務，團部恁有關係，咱們的物資下撥就靠恁啦，多跑跑，有問題就提出來。”
離團部近，安全上就很放心，聶連長感覺還是有了麵子，趕緊應答：“營長，恁放心，俺保證把物資盡早領迴來，現在就去盯著。”
“咱們電話交換機的容量小，線路遠，暫時裝不上電話，迴頭恁也和長官聊聊，盡可能搞個大容量的來。“
“是，俺馬上去搞。“
看著三人上馬離去，牛大力恨恨的吐了一口唾液：“呸，忒壞了，摘桃子來了。“
“咋把俺們劃出去了，第五師的規格要高不少，81旅就是雜牌？“
田有聲也跟著說道。
“估計上麵也是鬥的厲害，咱們虛與委蛇吧，先糊弄著，過不去了再說。“
“營長，四個連分兩個出去，編製人數一出去，咱們還是三連，都是老弟兄，等於沒有啥變化，吃大虧了”
陳耀祖也說道。
“沒事，官職和軍銜先升上來再說，咱們經營的好了，始終都會有人盯上的，早晚的事。“
“先迴辦公室喝杯茶，商議下怎麽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