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旅程就很單調,吃飯鍛煉睡覺三部曲,現階段隻能是孤狼,不適合撩騷,君不見亂世中成事者初期都是有女人無孩子,無牽無掛的,注意是女人不是老婆喔,就算是有孩子,也正如老王唱過的我們還年輕。


    同樣的沒有心情去欣賞海景和日出,也不會瞎拽幾句去彰顯自己有文化,活著,好好的活著是目標,高質量的活著是終極目標。


    這次到滬上馬小樹還私藏有一個小小的目標,要打響對扶桑(日)第一“槍“。


    國立6年10月21日早上8:00,輪船抵達滬上十六鋪,站在甲板上眺望這片土地。


    遠東第一大城市,濃厚的商業氛圍,燈紅酒綠的十裏洋場,東方夢巴黎。


    永遠是富人花天酒地,窮人疲於奔命,一半繁華,一半落敗。


    美麗的黃浦江緩緩的流淌,金色的陽光灑在江麵上,波光粼粼,誰又知道江麵下的陰暗呢?


    雙腿站直,伸開雙臂,一個中二的姿勢,滬上,俺馬小樹來了!


    下了船,還需要接受海關的檢查,此時北洋割據分裂,出趟遠門就像出國一樣要接受檢查,好在辦理了護照,又是從頭等艙下來的,沒有遭受詰難。


    買輪渡票過了江,接著買有軌電車的一等座,每站0.03塊大洋,三個銅元小錢(銅錢30文),直接坐到虹口一帶扶桑人聚集的公共租界。


    扶桑人陸續在這裏建住宅、學校、醫院、菜場、劇場、寺廟等公共設施,開辦了很多紗廠、紡織廠,也開妓院、煙館、賭場、商鋪,被人稱為“小東京”,它們一直有覬覦兔子領土的野心,戰爭爆發後吳淞路直接變成了封閉的東洋街。


    把行李箱收入酒吧內,在北四川路逛了逛,附近的茶食店很多,像公和、複興等,呢絨綢布店、南貨店、水果店等商業繁榮,粵籍人集居,各種菜館、茶樓、浴室、美容院、按摩院、妓院星羅棋布,號稱“華洋雜處,五方會聚”。


    此時華商開設的滬上大戲院已經營業,馬小樹沒有一點這方麵的心思,不能忘記自己來的目的,搞物資、搞槍炮、搞大洋黃金,慢慢的了解外資銀行的金庫設置,終有機會的。


    吃完飯要去公共浴室好好的洗洗泡泡,比較出名的混堂暢園、淪園、瀛園等都在盆湯弄裏,需要坐黃包車過去,滬上的黃包車起步1個小洋(0.1大洋),每800多米加收1個小洋,跑8公裏左右就是1塊大洋。


    7公裏的路程,丟下一塊大洋,直接進入暢園,門一開就感到一陣暖意,付了一個大子,拿到刻著店名的竹製籌碼,剛踏入夥計就把木拖鞋放在了腳下,把衣服脫下,有浴工趕上前,把衣服一叉,整整齊齊地放入櫃子中,茶水放在眼前。


    馬小樹浸入水中,“舒坦”,水溫剛好,感覺全身的毛孔張開,多日來的疲憊一洗而空,心理得到放鬆。


    畢竟殺人殺鬼也是有精神壓力的,雖說短短來到兩個多月,手中卻也有了幾條命,沾惹了血,津衛的時候不良反應小了好多,沒有惡心嘔吐啥的,開始適應,但一直沒有放鬆,繃得緊緊的。


    約莫泡了半個小時,感覺皮膚泡透了,出水衝夥計喊了一聲“夥計,來塊毛巾”,一塊熱燙的毛巾從對麵十幾米遠的地方直接飛到手中,“真幾把牛”,馬小樹伸手豎了個大拇指。


    “先生,還需要什麽?“


    “找個好點的師傅,理發、擦背、修腳。“


    “好叻“


    “貴客,您跟我來這邊“


    理完發,趴在床上師傅給擦背,這力道剛剛好,除了擦洗的幹淨,讓人很舒服,骨子裏都透出舒鬆。


    擦完背,扡了腳,師傅刀工硬中帶柔,修的平滑,敬業態度絕對超過前世,前世已經變味,無論高矮胖瘦,都盡力的中間找齊,發廊不是理發的,按摩不是按壓的,都是副業。


    全身上下收拾利索,精神麵貌煥然一新,付了一個大洋揚長而去。


    馬小樹想把福特t型車拿出來充門麵,汽車屬於奢侈品,是地位、財富的象征,非名流權貴富賈軍閥,鮮能駕馭,就好像前世的生意人貸個款也要買輛豪車充門麵一樣。


    畢竟要接收在津衛訂購的槍支彈藥,需要短期租賃處倉庫,查找扶桑人的軍械庫,處處需要出麵,不可能老是坐黃包車。


    計劃在11月1日接收物資後立即離開迴泉城,要趕在11月11日光棍節前去當兵,再留幾天陪下父母,照看下生意。


    在走了一段路後,在偏僻無人處,馬小樹把福特車拿出來,車輛是黑色的,使用的是扶桑黑塗料,從西曆1914年到1925年t型車一直都是黑色,車輛選裝了水泵,10加侖(美)的油箱(37.85升)。


    坐在駕駛艙內,先熟悉轉向舵,刹車鞋,手拉刹車杆,手搖啟動柄,沒有找到離合器踏板和換擋杆以及油門,駕駛艙地板上有三個踏板,更沒有後視鏡和轉向燈,沒辦法,隻能先打著火再來摸索判斷,至於車燈的閉合要等天有點黑的時候操作。


    拿著手搖起動柄來到車頭,找到啟動插口,整個過程就像前世八九十年代手搖啟動12馬力的拖拉機,前世的解放也是此操作,第一次搖動沒有打著火,電控阻風門沒有控製好,也害怕被飛旋的啟動柄打傷,第二次才打著火,把阻風門鬆了鬆,才迴到半封閉駕駛艙。(西曆1926年後才配置電子啟動裝置)


    測試了五六次,熄了幾次火,確認中間的踏板是倒擋,左邊高速檔右邊低速檔,油門通過方向盤後的一個手柄控製,作為加速器。


    和前世駕校的汽車的操作方式天差地別,開起來多少有點費力,像前世老解放一樣,方向沒有助力,好在速度不快,反正車輛限速在每小時24公裏左右。


    事實證明馬小樹不是天選之子,也不是位麵之光,就是個普普通通平凡的人,君不見其他主角上手就會,無所不通,坦克飛機槍炮輪船武功等手到擒來,玩的那叫一個溜,天空六個字“遇啥都不是事”。


    如果沒有酒吧的存在,估計馬小樹會泯然於人群中,連個泡沫都算不上,不要以為自己知曉大勢就能安身立命,所處時代的局限性限製了人們的一些眼光,拋開這一點,能人輩出的風雲年代,哪個不比你強。


    要想成事,要麽你自身是背景,要麽你身後有背景,就這麽簡單粗暴,你所看到的聽到的,都是想讓你看到的聽到的。


    車牌掛的是津衛各租界的牌子,應該沒有人查,就像前世80~90年,街麵車少,奔馳寶馬奧迪沒人查的,攔的都是拉貨的貨車,看車下菜賺外快。


    又開車一段時間,熟悉以後拿出行李箱才朝酒店駛去。


    滬上禮查飯店坐落在黃浦江與蘇州河交匯處,始建於1846年,馬小樹眼前的六層大樓竣工於西曆1910年(國立元年為1911年),是遠東設備最現代化的豪華飯店之一:24小時熱水、每間房一部電話、兔子最早的電梯之一、滬上最早放映半有聲和有聲電影。


    房價也比較豪華,但是安全係數非常高,專門接待外國遊客。房租每間每天6~12塊大洋,同期的華夏客棧,每間28枚小錢(當10文銅元),差距20多倍,真tmd賺錢。


    所幸來的時候辦理了日已落國護照,否則別人都不接待你,再加上駕駛車輛來的,還是受到了熱情接待。


    門童趕上前打開駕駛艙門,請馬小樹下車,順路把行李箱從車上拿下來,又過來個侍應生協助把車泊到停車位,行李箱幫忙拎入酒店大堂,馬小樹一人給了兩個大子小費,還裝模裝樣的點頭說句:


    “thank you“


    至於門童迴複的啥,沒聽懂。


    給小費也是前世看電影電視學來的,高中就是個啞巴英語,英語在趙老太太的唐山口音基礎上增加了幾個詞。


    前世打工那麽多年,學的啞巴英語早不知去哪了,無用武之地,也沒有氛圍。


    很快辦理了入住手續,選的6塊大洋一天,交了60塊大洋,住在311,放下行李箱,整理一下,馬小樹就下樓開車直奔扶桑人的洋行而去。


    不花錢白嫖的前提是安全,需要不斷的觀察製定計劃和撤退方案,正好利用租賃倉庫契機去收集扶桑人軍械庫的情報。


    扶桑開的技師店和俗風店也很多,馬小樹決定先去看下是什麽樣的人才能生出畜牲一樣的小鬼子,這些店也為扶桑人的侵略收集了很多情報。


    前世扶桑的技師店都不接待免子人,無情打碎多少兔子男兒作戰的鹹魚夢想。


    停下車選了一家和風十足的店鋪,房子簷下掛著一排紅色筒型的提燈,燈上寫著小扶桑鬼畫符,推測是湯,扶桑人很愛泡溫泉。


    廳堂入戶掛了個大紅的簾布,旁邊有個寫著漢英文的東洋女士技師店。


    入了門,一著和服梳著扶桑發髻的女人笑臉如花的邁著小碎步迎上來,身材不錯,鞠躬問好:


    “你好,歡迎光臨“(以後不再用扶桑文,省的還要用軟件翻譯)


    “我泡下溫泉”


    扶桑式的裝修,門庭種著竹子,上麵鋪著一層碎石,一條流水細渠緩緩繞過,正對著門的紙屏風上畫著富士山。


    女子抬頭又用漢語說了一遍歡迎光臨,馬小樹點了點頭,換鞋更衣後便在女子的引導下向裏麵走去,走道裏兩側都是紙門,裏麵傳出的外語喝彩,就是聽不懂內容。


    情\/色和藝術是一樣的無國界,粗口是最容易學會的語言,包含世界各地的土語。


    馬小樹選了個和麻生希麵容相似的年輕女子,付過錢,便由她帶入房間開始技師服務。


    網絡圖片


    隻要給錢,不管是東洋還是西洋都會賣力的服務,現在的西洋都是逃難來的白毛子。


    這一世的馬小樹還在打熬筋骨,隻能虛以委蛇,但反應甚是強烈,馬小樹心想不能白出錢。


    按了一陣,示意自己清潔身體,手一直沒有閑著。


    馬小樹打響對扶桑的第一“槍”,子彈早已上膛,就一個字“爽”。


    扶桑人在這方麵真是有血脈天賦傳承的,大老爺們站著撒尿不服不行,讓人很銷魂。


    經過10分鍾的空瞄校準,有點累,不想再堅持,還是開出了今世的第一槍,槍聲消音效果較好,隻是在敵人那裏得到了有效反饋。


    “喔”,敵人有反擊的想法。


    不能給敵人機會,緊緊的瞄準敵人,i繼續連續開槍。


    經驗證,槍長十六厘米,連續開槍可達十五分鍾,槍主身高一百七十厘米,應該屬於普通人中的優等生。


    馬小樹變戲法一般拿出一塊大洋遞給了眼前還紅著臉的女子。


    不想吃扶桑人的飯食,生冷不忌,也不想喝扶桑人的清酒,淡的跟鳥一樣,哪有我兔的各類美酒養人,當然民間自釀的地瓜燒除外,已經有了陰影,這次已經完成一個小目標。


    天色有些暗了,啟動汽車打開燈順著路慢慢的走著,年輕的身體還是有點迴味。


    夜滬上,不夜城,華燈初上,五光十色的燈光映射著紙醉金迷的生活。


    黑夜也是幫派分子以及各國情報人員出沒的時間,各種違禁的交易或者舶來品到岸,遮掩了罪惡,遮掩了醜陋,遮掩了兩極分化。


    車子行駛在路上,不時地就要會車,要避讓黃包車,扶桑人肯定把槍械之類的軍需物資藏在自己洋行的庫房,一個是人多安全,另一個是遇事好取械反擊。


    還是要先上門花錢購買,舍不得孩子套不得狼,趁機觀察地形和防衛,愣愣的摸進去會把自己陷於危險境地,自己的最大依仗就在於神不知鬼不覺的把物資拿走,也是立世之本。


    想清楚的馬小樹立即加快速度迴酒店休息,享受下24小時熱水的待遇,現在都好過了前世的自己,自己咋這麽平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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