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府的護衛一擁而上,花駟和齊歡被包圍其中。


    圍觀的百姓紛紛推開了很遠,歎息連連,更有一些感性地百姓,垂下憐憫的眼神。


    花駟和齊歡對視一眼,花駟忽而靦腆地撩了一下垂直眼前的劉海,笑著對那姑娘勸道:“這位小姐,大街上打打殺殺的不體麵,不如咱們換個地方?”


    “哼,少廢話,統統給我拿下。”


    花駟搖頭惋惜:“看來京城裏的姑娘,腦子好像都不大好使。”


    隨著他花落,圍上來的護衛齊齊躺了一地。


    陳媚兒看著自己的護衛躺在地上爬不起來,心裏大罵廢物。正猶豫要不要喊人,餘光瞥見樓上一道身影,心花怒放。


    “晉王殿下,救命啊,臣女要被這兩個賊子打死了。”


    七皇子晉王本來是看熱鬧的,突然被點名,將眾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他身上。這種目光,令他又惱又怒。


    與晉王同席而坐的,還有許多文人騷客,他們同晉王一樣,看不慣陳媚兒的跋扈,對花駟和齊歡同樣沒有多少好感。


    晉王無奈,在眾人的注視下緩緩起身,下了茶樓。


    “怎麽迴事?”


    齊歡與花駟對對視一眼,雙雙憋嘴,對聞人珂刻意擺出的架子甚是鄙夷。


    “晉王殿下,就是這兩個江湖草莽。不但攔住了媚兒的馬車,還將太子殿下送給媚兒的鞭子弄壞了。


    晉王殿下,你可一定要為臣女做主,不然姑姑問起來,你也不好交代。”


    陳媚兒威脅的成分十足十,花駟忽然有些憐憫聞人珂。


    花駟:“在下雖然遠離京城,卻也聽過我朝有明令禁止,非急報不得在街中縱馬。晉王殿下,你可得想清楚了。”


    齊歡:“花兄所言不錯,知法犯法,至少無常館沒有交過這些。”


    此時,聞人珂騎虎難下,他身側的文人都在提醒他:若是偏袒,不但降低了殿下的身份,更會折損皇家的顏麵,惹了陛下不悅,得不償失。


    也有人提醒他,不管是陳家,還是太子,都是他不可輕易離心的。


    於是,聞人珂慫了,他一甩衣袖,轉身走遠。


    “你們的事,本王懶得管。”


    陳媚兒跺腳,鄙夷地看著遠去的晉王,嘴裏罵罵咧咧。


    花駟和齊歡也是大跌眼鏡,好歹也是個正兒八經的皇子吧,這麽慫對得起他家祖宗麽!


    齊歡似笑非笑地看著陳媚兒,揚聲說道:“當朝皇子都敢罵,看來姑娘的身份是比皇子還要尊貴了。就是不知,陛下若是知道了姑娘的行為,會如何呢?”


    走遠的聞人珂麵色鐵青一片,袖中的拳頭捏的咯嘣直響。恨恨地瞪了身後對峙的三人一眼,快速離開。


    陳媚兒一驚,恨恨地等著齊歡:“給本姑娘等著。”花落,踩在車夫的後背上了馬車,催著車夫離開了大街。


    這件事最終還是傳到了嶽帝的耳中,他冷眼看著跪在麵前的七皇子,看得聞人珂渾身冷汗直流。


    “父皇,兒臣知錯,請父皇責罰。”


    “那你倒是說說,你做錯了什麽?”


    嶽帝的聲音不鹹不淡,但是聞人珂連頭都不敢抬。顫顫巍巍地說:“兒臣給北嶽丟臉了。”


    “你還知道丟臉,嗯?”嶽帝說著,抬腳就將跪著的聞人珂踹到在地。


    聞人珂對嶽帝的態度,一時反應遲鈍。這才幾日,父皇對他的態度,竟然如此的天差地別。


    “廢物,看看你幹的事,臨陣脫逃,是一個皇子該做的嗎?”


    嶽帝的惱怒程度,遠遠超出了聞人珂的理解,他迷茫地看著嶽帝,眼中有探究。


    然而,在嶽帝眼中,這是老七這個兒子對他這個老子的挑釁。怒火中燒,手邊厚厚的一遝奏折,連扔帶砸,全數落到了聞人珂的身上。


    嶽帝也是習武之人,他的手勁兒不小。到最後,聞人珂坐都坐不住了,被人抬著出了禦書房。


    尚德宮,德妃東芝林看著被砸的鼻青臉腫的兒子,抹起了眼淚。


    “珂兒,都是母妃無能,從小到大,讓你受盡了委屈。”


    聞人珂閉著眼,他有氣無力地說:“母妃不必自責,這是兒臣的宿命,我認。”一滴淚從眼角滑落。


    是他太天真,以為他的好皇兄能護他一世,放棄了習武,沒有練得一副好身子。也是他太自大,沒有學到萬卷書中真正的精髓。


    原本,德妃和陳皇後是表姐妹,兩家一直在一條船上。但是近些年,東家已經沒落。德妃和七皇子在宮中依仗皇後和太子。


    以前,陳皇後和淑妃爭的時候,德妃得勢,為陳皇後輾轉。如今陳皇後寵冠六宮,太子大權在握。德妃和七皇子就成了棄子。


    紅袖招,一處僻靜的包房裏,一群年輕人把酒言歡。


    上官俊:“花兄,幸好你沒把人打死。不然啊,咱們都得滾出京城。”


    其他人不以為然,花駟雖然行事低調,但是他的才情和膽識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第五笈打趣:“就算你上官把人打死,花駟都不會做那種蠢事。”


    “哈哈哈……”


    常勝關切康王的病情,問道:“第五師兄,康王殿下的病情如何了?”


    說起這個,第五笈苦笑:“我們還沒進王府呢,就被兄長和少主趕出來了。具體如何,我們也不知道。大約等到殿下和少宮主成親時,才能見到了。”


    上官俊:“常師兄不必擔心,少宮主自己選的人,準是沒錯的。”


    歐陽青青:“上官說的不錯,反正離少宮主大婚,也沒幾日了。”


    “來,喝酒。不得不說,這涼山春雖然比不上瓊華殿的大缸酒,但是比你們三長老的桃花釀,確實不差多少的。”


    後院僻靜出,唐衍翻閱著手中的賬簿,眸光冷凝。


    仔細一算,近五年來朝廷撥給賑災的銀兩,沒有幾千萬兩,也有幾百萬兩黃金的數目了。


    可是京外的災情,越來越重了。若非三番郡王屬地自給自足,恐怕遠不止於此。


    唐衍陷入沉思,忽而聽到院子裏的腳步聲。皺著的眉頭瞬間舒展,臉上也浮現了一絲溫潤的笑意。


    起身,上前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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