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獲勝的武學院那人,轟然倒地。


    口吐白沫,渾身抽搐不止,儼然一副中毒的跡象。


    “首領!怎麽迴事?”


    武學院來參加比賽,可不僅僅隻參賽的高手,還有皇庭侍衛以及武學院的負責人。


    武學院的負責人是一穿著鎧甲的漢子,他直接將矛頭指向唐苑:“少宮主,這是何意?”


    “哎,你這個人這有意思,管我們少宮主屁事啊?”上官俊急性子又坐不住了,蹭一下就站起來,懟了迴去。


    武學院負責人:“試問在場的,有誰的毒能逃得開你星月宮的法眼?如果不是你們自己人下毒,為何不阻攔?”


    上官俊嗤笑:“兩個問題。第一,我們少宮主又不是神仙,法眼還能慧及眾生不成。第二,就算看到了。我們問什麽要阻攔?


    大哥,我想問你。換了是你給武林同道下毒,你家太子殿下會阻攔嗎?”


    那負責人心說:“當然不會。”但是該有的態度還是要擺出來的:“我為何要給武林同道下毒?再者,殿下心懷天下,對武林同道更是關懷有加,如何會做這種齷齪事。”


    上官俊撇撇嘴,嘲諷說道:“做沒做你們心裏清楚。反正,這事跟我們少宮主可沒關係,你少誣賴。”


    “吵什麽吵,也不嫌累。你們這人還救不救了,不救我拖走了。正愁剛養的兩隻虎沒東西喂呢。”


    江超看熱鬧不嫌事大,眼巴巴地看著地上抽搐那人。好像隻要武學院一方點頭,他就拎著人去喂老虎一樣。


    眾人眼皮直抽抽。星宿玩笑打趣:“江大哥,這人身上有毒,你不怕毒死你那老虎呀?”


    江超對著小姑娘露出一個自以為柔和的笑:“嘿嘿,我那東家厲害著呢,中毒了也不怕。”


    在江超的禹都酒家住了半個月,大家也都混熟了,也知道那客棧是唐苑開的。也沒覺得他的話哪裏不對。


    宿星:“那你幹嘛不先解了毒再喂老虎,省的老虎遭罪?”


    “咳咳……”


    眾人看著宿星,難以置信她一個柔柔弱弱的小姑娘,如何有這般歹毒的心思。寧可讓人受罪,也不忍老虎受罪。


    宿星看懂了大家的眼神,語不驚人死不休:“橫豎他們自己人都不想救他了,都是要死的。免了那老虎受罪,還算積德呢。去了陰曹地府,說不定還能少受些罪。”


    唐苑掩唇輕笑:“宿姑娘善解人意。這缺德事做多了,去了陰曹地府,確實不好受。”


    眾人齊齊無語。


    武學院的負責人現在是騎虎難下。武學院的高手,他當然想救。但是原本的計劃不是這樣的呀。


    金釗見武學院那人為難,也知道他心裏的想法,可是就這樣還不夠亂,達不到他想要的程度。


    金釗:“少宮主,在下也認為。此人非我武林中人,擔任武林盟主確實不妥。但是好歹也是一條命,不如您高抬貴手,先將人救了,如何?”


    上官俊聞言暴怒,就要衝上去理論,卻被唐苑攔住了。


    大家都不是傻子。金釗的話說的隱晦,要表達的意思,卻是一點都不含糊。


    “金道人。這話可就有意思了。我要如何‘高抬貴手’?莫不是我的手自己跑去給他下毒的?”


    對上唐苑似笑非笑的眼神,金釗不躲不閃,他很淡定,模樣更是無辜:“這……”


    話沒說完,但是大家都明白。


    “好個星月宮少宮主。你知道武學院代表什麽嗎?你這是完全不把朝廷放在眼裏,更是不將武林同道放在眼裏。”


    武學院那負責人終於有了由頭,將矛盾升級到星月宮和朝廷的立場。更是完全將星月宮和武林各派分開。


    有了由頭,武學院的一種弟子和代表朝廷的侍衛紛紛將唐苑圍了起來。


    唐苑對周圍的騷動視若無睹,淡定地看著地上抽搐的人,提醒那負責人:“這可是我們星月宮才有的劇毒,熬不過一個時辰,真不救嗎?”


    那人的怒火就被她輕飄飄的一句話擋了迴去,卡在喉嚨不上不下:“果然是你。來人,星月宮少宮主謀害武學院高手,殘害武林同道,罪無可恕,拿下。”


    一聲令下,侍衛和武學院的弟子紛紛上前,將唐苑等人圍了起來。


    南宮芷跟唐苑的關係雖然不似從前,但是他也容不得眾人欺負她。暴戾的一麵顯露了出來。閃身飄到唐苑麵前,掐著正對著唐苑那人的脖子。


    隻聽得哢嚓一聲,緊接著,冰冷的聲音在眾人耳邊響起:“好好說話。”


    唐苑皺眉看著南宮芷,撤了撤他衣袖,給了他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金道人,如何?現在的結局您可還滿意?”


    金釗一臉委屈,茫然說道:“少宮主這是何意?跟金某人有何關係。”


    唐苑勾唇,諷刺一笑:“是麽?既然如此,金道人不防將你自己的左邊手掌伸出來讓我瞧瞧,確認一下是不是我眼花了。”


    金釗心中警鈴打坐,但是麵上卻是淡定無疑。他苦著臉說:“我這常年與丹藥打交道,有點異常也在情理之中的吧。少宮主何故冤枉金某人呢。”


    唐苑:“非也,我要看金道人的手,並沒有說跟藥有關係,您有何必緊張呢,是吧。”


    上官俊:“就是,隻是看一眼,又沒說你什麽。除非你是做賊心虛。”


    上官俊口無遮攔,金道人氣的臉紅脖子粗:“要看就看,金某人身正不怕影子歪。哼!”


    金釗伸出左手,幹淨異常。根本就不像一雙常年抓藥的手,白皙細膩,更像是常年溫養的玉手。


    金釗冷哼,故弄玄虛。


    “哦,好生嬌貴的一隻手,可千萬別用右手給碰了呀。”唐苑嘖嘖稱奇,同時又給了金釗心理暗示。


    人總會這樣,在某些特殊的聲音誘導下,越是不能做什麽,就越是想做什麽。


    旁人都被唐苑的話和他的動靜搞得滿頭霧水。這下金道人手上什麽都沒有,那下毒的人究竟是誰?


    難道真的是少宮主?


    “啊!”


    就在眾人饅頭霧水時,金釗淒厲的慘叫聲響徹在眾人耳際。


    距金釗最近的那位武學院負責人被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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