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倒是自信的很嘛。難道沒想過無邪會看不上你?”唐苑又喝了一口,嘲諷說著。


    “這就不需要小宮主操心了。”黑衣人說著,就要朝殿內走去。


    “喂,劍在這裏,你要去哪裏?”唐苑說著,劍已出鞘。


    那黑衣人似乎沒有料到她還能動,心下大驚,連忙應戰。但是他不敢出劍,隻能用內力硬抗。哪知,他引以為傲的內功,在她的劍下居然連連敗退。


    “砰”一聲,兩人分開。唐苑原地不動,黑衣人連退數步。


    “你?”沒有中藥?黑衣人心裏有無數疑問。不過好在唐苑沒有讓他疑惑多久,給了他解釋。


    “看來閣下對我星月宮了解的不夠呢。你大概不知道,這‘太平香’,也是我們星月宮的一位前輩所製。卻被你拿來對付我們,就沒想過我們的前輩會生氣嗎?咯咯咯。”


    唐苑說著,笑的天真。像個給大人講笑話卻沒忍住,自己先笑起來的小孩。


    黑衣人不敢貿然進攻,黑衣包裹下的一雙深眸死死盯著唐苑,不知在想什麽。他隻眼睜睜看著唐苑往酒壇裏撒了點粉末,遞給離她最近的上官俊。


    “喝了,依次傳過去,隻一口足以。”


    聽到她的話,大家便都知道唐苑這是解藥。看著上官俊恢複如常,黑衣人震驚地晃了晃身子。


    “別激動啊,告訴你個秘密。我師父吧沒事就喜歡罰我背書抄書,星月宮所有的藏書,包括摘星樓裏的藥毒典籍孤本,都被我給吭爛了,知道解藥不奇怪吧。”


    “你,你為何沒有中毒?”聽她說了一大堆廢話,這才是黑衣人最關心的。


    “這你算問對人了。我知道你很想知道,但是我為什麽要告訴你。”說著,無邪直直朝黑衣人麵門襲去,二人再次陷入混戰。


    黑衣人此時已經不再遮掩,雄厚的內力噴薄而出。將瓊華殿前院子裏的酒桌震翻,讓內功低微的弟子無力抵擋。


    “小宮主。”以常勝為首的弟子提劍就要上前,卻被唐苑一聲喝退:“退下。”


    常勝自知無力抵擋,便招唿幾人將倒地的弟子扶起,拖帶唐苑身後,卻沒有走很遠,一副隨時準備的狀態。


    對方的內功逐漸增強,雖然不穩,但很強,而且讓她有種熟悉的感覺。


    “星落九天!”


    星落九天,是星月宮的無上心法,而且是曆代宮主的必修心法。傳說此功法可以借助星辰之力,讓兵器發揮極致的力量。


    無邪劍被注入了星落九天的力量,一時紫光大盛,瞬間化去了黑衣人的強大內力。


    緊接著,唐苑無聲無息出現在黑衣人麵前,連擊兩掌。那黑衣人被擊退,見勢不對,轉身就逃了。


    “小宮主,你沒事吧,我去追。”常勝快步上前,扶著唐苑急切地說著。


    “常師叔我沒事,窮寇莫追。而且,就算你出去了,也未必追的上。還是先去看看其他長老弟子的情況吧。”唐苑皺眉,繼續說道:“瓊華殿這麽大的動靜,就算弟子不知,長老他們呢?我擔心他們被下毒了。”


    “好,我們分頭去看,咱們幾個分別去各個長老那裏。”常勝說著,打算將那壇子混了解藥的酒分散給眾人。


    唐苑無奈,笑著搖頭說道:“師叔,不比如此,這裏藥粉多得是。”


    常勝尷尬,是他一時急昏了頭,幾人分散離開了。唐苑飛身前去星月不移,喚了幾聲,發現無人應答。推門進殿,內殿也是空無一人。


    唐苑突然有些著急,忽聽的角落有聲音傳來,“吱吱吱”,很是急切。走近一看,一直比平常耗子大了幾倍的老鼠,朝她“吱吱吱”個不停。


    唐苑向來惡心耗子這類動物,看到它,汗毛都豎起來了。恨不得一掌下去,將其碎屍萬段。


    像是看懂了唐苑心中所想,這隻大號老鼠叼起一根草藥,瘋狂奔跑。見此,唐苑總算收起了殺心,也明白了這隻耗子的意思。


    跟著它一路飛奔,直到星月宮正殿,她眼睜睜看著那隻耗子從正殿門檻處的一個小洞鑽了進去。


    她在星月宮兩世,竟是不知這正殿的門檻處,還給耗子專門留了門。


    推門而入,卻見弟子躺了一地。唐苑心中一緊,上前查探,發現他們隻是昏迷,這才鬆了一口氣。


    繼續走到殿後,看到坐在地上不知道在幹什麽的幾人,她眼皮直抽抽,一口氣憋在心口,無處發泄。


    “阿苑,你來了。”南宮序比他們強,隻坐在旁邊閉目養神。


    而且他幾人,像極了京城街坊上鬥雞的紈絝,爭得麵紅耳赤,害他白擔心了。


    唐苑白了南宮序一眼,說:“師父,怎麽迴事啊。”


    南宮序苦笑應道:“中毒了。”


    “不過是區區太平香,能把你們困成這樣。”唐苑繼續翻白眼,不太相信。嘴上不信,手上卻也仔細,接過南宮序的手腕給他診脈。


    隨著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唐苑的麵色越來越古怪。先是隱忍,再是憋笑,一盞茶過後,終是沒忍住,哈哈大笑。


    如果出了芙蓉島,太平香也算得上是奇毒。奇就奇在它的解藥需要一種叫“流螢”的血液。而這種小蟲,隻在芙蓉島上生存,且隨處可見。然,隻要出了芙蓉島,流螢的血液就會變質,不但解不了毒,反而會變成另一種毒。


    這個流螢呢,全身是寶。血液是太平香解藥的藥引,唾液呢是另一個奇毒的。且不說另一種奇毒是什麽,就說著流螢的唾液遇上太平香,會變成什麽吧。


    嗯,就會變成像現在這樣。一個兩個傻不愣登的,與弱智頑童無二。


    難怪要將殿內的弟子弄暈,大門緊閉。要是讓弟子們看到平日裏威嚴的師父和宮主是這副模樣,還不知道會如何呢。


    “哈哈哈,那師父,你怎麽沒事呀,好厲害哦。”唐苑腦海中開始幻想他師父若是也像外公他們一樣,會如何。


    “小丫頭長大了,師父都敢調侃了。”南宮序抬手敲了下她腦門,佯怒說道。


    唐苑吐吐舌,不知道從哪裏摸出點藥粉,放進茶杯裏吹了吹,端到她師父跟前。


    南宮序眼看她要喂自己,嚇了一跳,連忙搶過茶杯,虎著臉教育:“像什麽話,我自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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