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琴更加的害怕了,不停的支吾地叫著,不停地支吾地叫著。


    明顯是害怕了。


    奧布裏很絕望,看著美琴地模樣,還有她懷裏的撒旦。


    亞撤也沒有在說話,隻是淡漠的看著奧布裏,奧布裏也雙眼複雜的看著亞撤,本來想伸手擦一擦亞撤頭上鼓起的包,還有流出的細微血跡。


    但,被亞撤給阻止了。


    他又站了起來,重新抓住塔伯,高舉在上。


    “你為什麽要這麽做?我可是你哥哥,我是你親哥哥呀。”奧布裏無比的悲憤,他無論無何都不會想到他最親愛的弟弟竟然會這樣的背叛他,讓他這樣的難堪。


    “我是你的親哥哥呀!從父親走了之後,你就是我在這個世界唯一的親人。


    不論是從前還是現在或者是以後,這點都將沒有變過。”


    塔伯喘了喘息,手抓住奧布裏抓住他領口的手,小聲說:“當你從我手中奪走美琴的那一刻起,你就不在是我的哥哥了。


    我在這個世界上,也再也沒有了親人。


    因為你……在我的心中,已經死了。”


    亞瑟不知道自己為和會做出這樣幼稚又小女兒作態的舉動。


    他看見的隻是一個悲憤的無法發泄的父親,一個痛心的哥哥,一個失去心愛的妻子的丈夫。


    “父王,求求您放手好不好。”亞瑟從後麵抱住了奧布裏,輕輕的把頭靠在奧布裏的頭上,然後腦中的精神力外放湧入奧布裏的大腦,引導他的心情變好,“父王,不管怎麽說,我永遠都是你最愛的亞瑟,那個摔倒了,會找你哭鼻子的亞瑟;那個摘了果子會同父王品嚐的小亞瑟;那個會衝著父王笑的小亞瑟。”


    “父王也是一樣,不管怎麽變化,您在我的心裏,永遠都是亞瑟最親愛的父王,會因為亞瑟受傷而大發雷霆的父親,會因為亞瑟學會了遊泳而誇亞瑟的父親,那個會時刻鼓勵亞瑟的父親。”


    亞瑟的話很輕,輕到真的飄進了奧布裏的心裏,也輕飄飄的飄進了在場所有人的心裏。


    奧布裏的動作呆滯了,手也不由自主的鬆開了,塔伯重新落地。


    理了理自己的衣領,輕飄飄的說了一句,“就和父親一樣。”


    “你在我的心中已經死了,已經死了,你在我的心中已經死了,已經死了。


    人還活著,心卻死了。”塔伯忽然措不及防的悲哀看著腳落裏依偎著撒旦的美琴,“就如同美琴,人還活著,卻已經死了,已經死了。”


    “已經死了,你懂嗎?”他歇斯底裏的叫著,衝著奧布裏叫。


    亞瑟感覺到了自己的話語還有動作是有效果的,奧布裏的身體剛剛微微的顫抖了,成功的。


    他麵目無情的看著塔伯,他不知道自己要如何看待他。


    或者是輕輕的喚他一聲,父親。


    可是,他始終覺得說不出口。


    也不願去相信這個事實,想去逃避,逃避掉這一切。


    美琴他的母親,也站了起來,雙眸放光的看著亞瑟。


    就這樣呆呆的佇立在那裏。


    平靜。


    四周都是一片孤寂般的平靜。


    似乎都可以聽得見別人的心跳。


    “真的就如同父親……一樣嗎?”奧布裏的聲音帶著顫抖和哭泣。“那是父親的決定,根本就不是我的決定,明明就是我先認識美琴,你隻不過是一個後『插』足者,你才是那個最沒有資格說那句話的人。”


    “不,美琴根本就不喜歡你。”塔伯仿佛是心情好,大發慈悲的賞賜了一個奧布裏真相,“美琴從一開始喜歡的就不是你,從一開始就不是。”


    “從一開始就不是你。”


    今天他經曆了他這一生最殘忍的事情,被他最親愛的弟弟告知這一切,是由多麽的殘忍。


    塔伯沒有說話,嘴角那一抹彎起的弧度已經充分的表示了這一切。


    “不,你別再說了,”奧布裏瘋狂的走上前,拳頭似乎要馬上揮出去,要觸碰到塔伯,“不,你不要再說了,求求你,別再說了。”


    塔伯指著美琴,衝著奧布裏道,“全部都是因為你,要不是因為你,美琴現在都好好的。根本就不會像現在一樣,人活著,卻同死了一般。”


    “哈哈,”


    “是不是很可笑。人還活著,就這樣活生生的站在你麵的麵前,你還可以看著她笑,可以『摸』她的臉,牽她的手。可是她卻永遠都感覺不到你對他的愛,沒有辦法在做出迴應,再也說不了話,再也說不了。”


    說到最後,塔伯用極低的聲音合著歎息道出了一句。


    “活著,卻如同死了。”


    亞瑟也看見了,亞撤也看見了,美琴也看見了,大家都看見了,笑的很好很標準……卻那麽的殘忍。


    亞瑟終於知道為什麽他雖然表麵對自己不喜,卻從來不心懷殺意。


    為什麽總感覺有一絲不同尋常的笑意。


    為什麽亞撤為那麽的悲催,比他要虛弱很多,還經常會莫名其妙的身上有淤青和傷痕,還會被下令不準許走出帕博羅城堡一步。


    這一切的一切在這一刻都有了答案,那就是他是他一直以來的王叔塔伯的兒子,而一直以來王叔的兒子堂哥亞撤才是父王奧布裏的兒子。


    亞瑟覺得老天爺在玩弄他。


    給他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


    “為什麽要造反,攻擊王宮城堡。”亞瑟冷著臉質問塔伯。


    塔伯笑而不語,臉『色』蒼白的滲人,“不為了什麽。”


    “難道就隻是為了你心中所喂的不平,心中那些歇斯底裏的複仇。”亞瑟一字一句像是一把刀,“就可以無視兩百多條鮮活的生命,就可以肆意的擊殺那些公民,既可以殺害殘害王宮裏的侍衛和傭人。”


    “王叔,你不覺的你太殘忍了嗎?”亞瑟著重了王叔,當這兩個子再從亞瑟的口中脫口而出的時候,塔伯也並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對的地方。


    就如同亞撤一樣,不曾有過波瀾,起碼從表麵看起來是這樣的。


    “殘忍?為什麽會要有這樣的想法。那不過是一些下等人罷了。如何能夠和咱們這樣身體裏麵留著高貴血脈的貴族王族相比。”塔伯沒有感覺到絲豪的不適。


    “亞瑟,你也應該跟我一樣,感覺到開心感覺到快樂。”塔伯中毒了,亞瑟無法想象,什麽樣的人才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來。


    “我們是身份崇高的上等人,我們是貴族我們是王族,我們不應該為了這些下賤的人而去傷心。”


    他一定是瘋癲了。


    瘋癲了。


    亞瑟大聲的嘶吼道,“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麽上等人下等人,我們並沒有比他們要高貴多少?我們都是一樣的人,一樣的會生老病死,一樣的會喜怒哀樂,一樣的有兩個眼睛兩個鼻子兩隻耳朵一個嘴巴。


    我們的身份都是他們所賜予的,如果沒有你口中那些所喂的下等人,就不會有我們所享受的美好生活。”


    塔伯緊接著愈加的興奮,“沒錯,亞瑟,你說的很對,沒有他們我們就無法享受這些美好的生活了。


    沒了他們我們就無法享受美好的生活了。”


    “哈哈,我們是貴族,我們是身份高貴的貴族。”


    亞瑟心中還有些什麽話要說的,被奧布裏拉住了身子,對著他搖了搖頭。


    都懂了。


    “父王。”


    “迴去吧。”奧布裏真的蒼老了十歲多,整個人的精氣神都不一樣了,感覺塔伯還有美琴的事件對他來說打擊很大。


    真的是很大。


    江忠臣在阿爾傑的攙扶下走到奧布裏的身邊,“國王陛下。”


    奧布裏有些歉意的看著他,沉默了幾秒鍾後低聲道,“對不起,老夥計。”


    江忠臣強忍著疼痛在臉上畫了一個微笑,“國王陛下,屬下沒事。”


    誰都知道有事,有時候人不就是需要這樣一些善意的謊言,哪怕根本就騙不了別人又何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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